孫澤明跟歐良弈交待完其他事情後,兩個人就各自離開了。
孫澤明坐上自己的車後,司機就開車向東北方向駛去了。在孫澤明右手邊還坐在一個人,此人正是齊尚燾。
“齊哥!你覺得沒把那件事情告訴良弈這小子可以嗎?”孫澤明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
“你既然都沒說,那我的意思也是一樣?”齊尚燾微微一笑。
“那看來我哥的意思也是一樣了。”
“也不全是一樣?”
“奧?莫非他想看着東方集團四分五裂?呵呵。我想他還沒有那麼不盡人情吧?”
“那到不至於。只不過…只不過他想聽聽那個人的意思?所以現在哲明選擇靜觀其變。”
“如果是這樣,那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不好辦啦這。可不是市場調研啊!”孫澤明轉頭看向車窗外。
“呵呵。既然哲明和德強都選擇這樣,那我們也只好選擇沉默了!他們說,他們信任那個人。不管發生過怎樣的事情,他們還是像年輕時那樣信任他。”
“信任?這可不是玩遊戲,失敗了還能再來一次!我想我還是堅持我的立場吧。”孫澤明皺眉道。
“怎麼?你不相信那個人?你以前不是和他稱兄道弟嗎?現在…?”
孫澤明想了片刻,“當年,我爸對歐伯父做出那種事情?你認爲身爲兒子的他會無動於衷嗎?”
“不對吧?那事情不是不關孫叔的事嗎?難道?”看到孫澤明點頭,齊尚燾嘆了嘆氣。
“自古清官看中明譽,歐伯父到最後還是沒能做到啊!而那些事情本就與他無關,可他卻一手攬了下來,說什麼學生沒教好,是他這個老師的責任。他們還年輕,難免犯錯。知道錯了,改了就可以了。事後,歐伯父被開除黨籍,免去職務。而他的學生被免於起訴。但被降值,從頭做起。後來這學生再也沒有犯過錯,現在是東海的市委書記。”
“這些事我也聽說過,但我不知道孫叔爲什麼要這
麼做?”孫澤明見齊尚燾問起,本不想說出那些讓他都感到羞愧的事情,但一想,再過一段時間有些事情恐怕就瞞不住了。於是便輕笑道,“因爲家族的遺產。”
齊尚燾聽後一怔,“以孫叔的爲人不會…不會…”齊尚燾本想說不會這樣做,在他的印象中,孫儒川溫文爾雅,爲人正直,應該不會做爭奪他人遺產這種事纔對!如果說是其他的人說出來的,他或許不信。但說出這事情的卻是孫澤明,這就難免讓齊尚燾爲難了。
“當初,歐伯父根本就不想和他爭什麼。建慶之所以來到東方,是因爲舒怡的原因。當時柳家勢微,嚴家只關心海外,林家平庸,歐家從政,我爸認爲一切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但我和我哥偏偏跟他對着幹,瞧不起他用手段得來的這些。”孫澤明冷笑一下,繼續說道,“那時候,建慶卻突然異軍突起,許多年輕一輩也以他馬首示瞻,這卻讓我爸心中生出不滿。而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也該猜得到了!”
齊尚燾嘆息道,“可惜了當初我們的全心全意啊?”
“呵呵。那你聽我說完這些事你還能相信他嗎?”齊尚燾笑道,“遺佚而不怨,厄窮而不憫。老歐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當年,我們那羣人何等傲氣,但最後呢?我們不都是真心真意的佩服他嗎?以前相信他,現在依然如此。”
孫澤明動容道,“哈哈!說得好。只是你這比喻有點不對號啊!哈哈。”
齊尚燾笑而不語,而是看向天空那隨風流動的白雲。天空上每天都在描繪着不同的畫卷,而風是筆,天是紙,雲是畫。
“喬偉啊?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張思遠甩了甩手中的高爾夫球杆,對這身邊的喬偉說道。喬偉沒有說話,擺好姿勢揮動球杆。一道白色的拋物線在空中優美地滑過,然後進到球洞中。
“好球!”張思遠笑着拍手叫好。
“老哥。這次你又輸啦!呵呵。”
“那就只能怪我水平不行了!呵呵!”
“不是水
平的事吧?是打球的人心不在焉纔對吧。”喬偉笑了笑接着說道,“既然孫哲明他們不說什麼,那就表示我們逼得還不夠。”
張思遠默然不語。看張思遠不說話,喬偉心想,“難道我說的不對?”
張思遠把球杆遞給身邊的隨從,笑道,“我說的是我家那小子!”
“哈?你啊!”喬偉尷尬地笑道。
“那小子這次被我擺了這麼一道,我想他心中會有些失望吧?”
“那怨得了誰啊?你是他老子,他要是罵你等於罵自己,自討沒趣。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會知道天河那小子跟林躍坤的女兒有關係呢?”
“這事情說來就話長啦!不過女兒確實是女兒!只不過不是一個人而已。”
“呵呵。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林躍坤應該是有一對雙胞胎女兒。我到是把這給忘了。”
“只是我家那小子不知道,畢竟知道這事情的人不多。要不然我也不會安排這場戲!”張思遠咯咯笑道。
“唉!”喬維一個三聲,“你就不怕小子出事啊?他的性格難道你不知道嗎?”
“要是無法保持一個理性的頭腦,怎麼成爲我的對手?他如果無法忘記這些兒女情長,乾脆做個普通人好了。”
“我還以爲就有恨鐵不成鋼呢?沒想到平時如此冷靜的你也一樣啊!”
“呵呵。彼此彼此。我的事情想必那小子已經知道了,現在就看他接下來怎麼做了?這些年來,他一個人慢慢地長大,做事風格越來越像那個人。不免讓我都有些意外。呵呵。”
“畢竟是他的學生嗎?澤明也費了不少心啊!看來他對良弈還是比較滿意的。”
“呵呵。我的兒子啊,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我可是很期待他的表現的。老喬,東方集團暫時就不用理會了。我想那些老傢伙們會明白我們的意思!這個時代已經不是他們的了。”
張思遠伸了伸雙臂,便和喬偉朝休息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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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