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的夜晚是格外的安靜,在參加完歐凌霄多的婚禮後,歐良弈就獨自回到了東海。十月國慶,歐凌霄終於和安政浩結束了長達6年的戀愛,正式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婚禮在法國的巴黎舉辦的,現在歐家的親屬都還在巴黎,對於歐良弈的安靜離開,歐凌霄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對於歐良弈可以出席自己的婚禮,她已經很高興了,畢竟現在的歐良弈太累了。
作爲歐良弈的大姐,本想要歐良弈在巴黎待一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無奈被歐良弈婉言謝絕了。
“姐!現在你終於結婚了!我真的替你高興!”當日,在歐凌霄的出席婚禮前的時候,歐良弈微笑的看着穿着婚紗的歐凌霄。
“是啊!都一把年紀了!”歐凌霄看着梳妝鏡中的自己,還看到歐良弈那何種莫名其妙的表情。
“怎麼了?我身上哪裡怪嗎?”歐凌霄好奇的問道。
“沒有啊!很好啊!”歐良弈很平淡的說道。
“那你這時候什麼表情啊?我還以爲我哪裡出了問題呢?”對於歐凌霄的問題,歐良弈不知道怎樣去回答,只是覺得有點失落。
“以後你就要成爲別人的老婆了!家裡就少了一個了!要是老爸看到你現在幸福的樣子,我想他一定很高興!”歐良弈抹了抹眼角。
“是啊!要是爸還在那該有多好啊?”歐凌霄摸着自己右手腕的銀鐲子。這個鐲子從小一直帶着,這是自己的老爸送給自己的,那時候歐建慶說過,“等有一天,你結婚的時候,就把它送給自己的丈夫。”
看着歐凌霄傻笑的樣子,歐良弈試探的問道,“想什麼呢?看你傻笑的樣子!”
“呵呵!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而已。對了!良弈!爸送你的那個鬱金香一樣的白玉項鍊還帶着嗎?”歐凌霄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沒有啊?怎麼了!我放在家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帶着種東西?老爸給我的時候,我就用盒子保存起來了!”歐良弈淡淡的說道。
“對了?你問這個幹嗎?”歐良弈瞪着雙眼看向歐凌霄。
“沒什麼?”歐凌霄本來打算再看一看那個項鍊的,那個通體如白雪的玉,被雕刻成了鬱金香的樣子。這塊鬱金香白玉項鍊是柳家的傳家之寶,是柳舒怡嫁到歐家的時候,柳晴,也就是柳舒怡的姑姑交給她的,因爲柳舒怡的父親去世的比較早,作爲子女只有兄妹兩個人的柳家,這塊玉項鍊暫時被交由柳晴保管。
這鬱金香白玉項鍊,是柳舒怡的曾祖父在外洋留學的時候,荷蘭的一位女伯爵相贈的,以此來紀念兩人的友情,而當時鬱金香風靡世界,所以在歐洲,鬱金香纔是男女之間表達愛情的首選。
歐凌霄的意思是想再一下那塊鬱金香白玉項鍊,在她的心裡,這塊玉代表着愛情的純真
,她讓這塊玉保佑一下自己的愛情。
看着歐凌霄若有所思的樣子,歐良弈壞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紫色木盒,打開放在了歐凌霄的面前。
看着紫色木盒中的鬱金香白玉項鍊,歐凌霄高興地看着歐良弈,“謝謝了!良弈!”
“謝什麼啊?我又沒打算給你!”歐良弈連忙揮了揮手。
這時候柳舒怡走了進來,看着歐良弈手中的鬱金香白玉項鍊,“好啦!別鬧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兩個還有心情鬧啊?”
“媽!你真的不和我一起?”歐凌霄撅了撅嘴。
“我看着就好了!雖然是要家長,但可是自我們家就不一樣了,我們是要自己的兄弟姐妹親手把新娘子送到新郎的手中,所以呢?這次良弈會陪你的!對於這件事情我也和你未來的公公婆婆說了!他們也同意了!”柳舒怡微笑的說道。
此時歐凌霄起身,上前抱住了柳舒怡,“媽!謝謝你!”
“好啦!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哭啊!”看着歐凌霄有點傷心的樣子,柳舒怡輕輕的撫摸着自己女兒的臉頰。
歐良弈在一邊抱着雙臂,看着剛纔還開心微笑的歐凌霄,現在成了難過傷心,歐良弈也感到非常奇怪,由次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女人真的是很感性的動物。
“一會兒良弈會陪着你走紅地毯,新郎現在已經在那邊了,我過來就是要告訴你,要開始了。”柳舒怡微笑看着這個猶如仙女下凡的新娘,心裡也是很高興,畢竟自己的女兒終於要成爲他人的新娘子了。但是她在看到鬱金香白玉項鍊後,就多了一點傷心,想起了過去的事情,可惜歐建慶沒有機會,看到今天女兒出嫁。
“好了!媽!姐!我們該走了吧!”歐良弈被涼在一邊,看着母女兩人煽情的樣子,自己也不好多嘴。
“凌霄啊!以後就是你自己的路了!要好好的和政浩相處知道嗎?”柳舒怡牽着女兒的手,開始向庭院的婚禮現場走去。
歐凌霄想回到了以前一樣,小時候最喜歡柳舒怡牽着她的小手,只是此時的她已經長大了,看着柳舒怡眼角的皺紋,歐凌霄也是有點傷心,這麼多年來,都是柳舒怡帶着她和歐良弈,心裡更多的是感激。
跟在來那個人身後的歐良弈,看着前面的兩個人,腦海中更多是以前的事情。一家子開心的生活着,突然,歐良弈的眼中多了一絲熒光,握着手中的紫色木盒,盒子上面還雕刻着騎士和公主的愛情故事,在歐洲,鬱金香也代表着騎士,而鬱金香也同時代表着王室,騎士的職責是守護自己效忠王室,而王室對於致死效忠的騎士,會把公主許配給優秀的騎士。久而久之,鬱金香也代表了騎士和公主,其使用自己的劍和盾,守護自己的公主,守護自己的愛情。
在
婚禮現場,在新郎接過歐凌霄的時候,還有這個紫色的盒子,他們宣誓的時候,不僅僅是上帝,還有鬱金香。
歐良弈再走到一邊的時候,對安政浩悄悄地說,“公主現在就教給你了,現在身爲騎士的你,要好好的保護她啊!”
安政浩看着歐凌霄手捧着紫色木盒,會意的笑道,“放心好了!我會讓你姐成爲最幸福的女人的!”
之所以安政浩表情表現得這樣高興,是因爲這個紫色的木盒,安政浩知道里面的東西對於歐良弈來說,是何其的重要!既然歐良弈捨得拿出來,就表示他認同了安政浩,而安政浩最開心的就是如此,沒有比得到新娘家裡人的祝福更值得的了!
歐良弈躺在自己的牀上看着天花板,“爸!我把你委託的事情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希望您在天之靈,保佑大姐的幸福了!”
在歐建慶的遺書上,交代了歐良弈一件事,就是在歐凌霄結婚的時候,把那鬱金香白玉項鍊交給歐凌霄,這也是歐良弈的使命,作爲父親對女兒的補償,雖然對於歐良弈有點不公平,但是歐良弈知道,歐建慶留個他理想纔是最重要的。
歐良弈的改變也是讓柳舒怡感到了一絲安慰,現在的歐良弈真的長大了,歐良弈從小就和鄭凝雲在一起生活,對於自己的兒子,柳舒怡覺得虧欠了太多,歐良弈在上大學之前,一直跟在鄭凝雲的身邊,最爲一個孝順的孩子,歐良弈從來沒有怨言,一個人默默的生活着。
這是多年來,歐良弈也是慢慢的體會到了歐建慶的用意,一個人就這樣的成長,雖然有過悲傷,有過難關,有過失敗,有時候甚至被人稱作是“沒人要的孩子”,都不算是什麼?
獨步信仰的路上,歐良弈始終沒有被打敗過,現在的他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自己的身份,作爲這樣一個特殊的富二代,沒有其他富二代的頑劣,沒有同齡年輕人的浮躁不安,更多是穩重成熟。
歐建慶安排的這條路看似冷酷無情,實則是在鍛鍊歐良弈,或許說沒有歐建慶的這種做法,現在的歐良弈早就成爲一個無用之人了。作爲父親,歐建慶是嚴格而用和藹的,柳舒怡看着自己的兒子一個人長大,那種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作爲一個母親,爲了讓自己的兒子能成爲真正的男子漢,她接受了自己丈夫的做法,除了保證他的日常開支和學費外,其餘的很多都沒有提供。
從上國中開始,歐良弈就學會打工,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去?但是後來,他在這些打工中,學到了許多,在這條路上,他沒有抱怨過什麼?生在這個家庭中,他覺得很開心,雖然自己最重要的人早已經離開了自己,但是自己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路,從一開始就明白了自己腳下的路,一條註定充滿荊棘的路,一條別人從來沒有走過的路,這就是自己的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