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布羅涅叫出二十五萬金幣價格的時候,等待了一會兒,鍊金工會內再也沒有喊價之聲了。
因爲這件冰蠶寶衣雖然防禦性能比較好,但是它的價格頂多也就是二十萬金幣左右,在場的自然都是識貨之人,二十五萬金幣的價格已經出了不少它原本應有的價值了。
見沒有人叫價了,布羅涅少爺不由得意的一笑,他先是輕蔑地看了一眼羅林,冷笑一聲道:“路易斯,看你那窮酸樣,見過這麼多金幣麼!”
他的一句話說出,頓時,周圍他的幾個跟班不由都低聲笑了起來,布羅涅隨即不再理會羅林,而是又冷笑地瞥了一眼馬克西姆,道:“哼,還是帝國皇子呢,連一件寶衣都捨不得給維多利亞買,我看你是和這個窮鬼路易斯在一塊待得時間長了,自己也被傳染了吧!”
說罷,他也是不再看馬克西姆了,而是將頭轉向了維多利亞道:“維多利亞,我看得出你是很想要這件寶衣的,一會兒寶衣到手之後,我便送與你,呵呵,不像某人一樣,口頭上說追求你,可是,關鍵時刻,一毛不拔!”
“布羅涅少爺,謝謝你,不過我還是不……”
然而,還沒等維多利亞說完,馬克西姆不由大聲道:“我出三十萬金幣!”
“譁……”
馬克西姆的這負氣喊價,頓時招惹得大廳中不少人都是看向了這裡,冰蠶寶衣的價值也就在二十萬金幣左右,三十萬金幣的價格則是有些過高了,人們都想要看看這是哪個敗家子如此胡亂花錢。
然而,還沒等他們看清說話之人,布羅涅少爺的聲音便是再次響起:“三十五萬金幣!”
喊罷,他那蔑視的目光再次掃過羅林與馬克西姆,他的意思很是明顯,今天少爺我就是要落落你們的威風!
維多利亞此刻見這兩人爲了自已而互相叫價,她也是有些擔心的,正當她準備勸解一番的時候,卻是聽馬克西姆繼續叫價道:“四十萬金幣!”
其實馬克西姆方纔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叫價,則是因爲之前拍賣師伽杰特說出那件壓軸的可以提升鬥氣到六級武師極致的藥劑,他非常想要得到那瓶藥劑,所以他的身上雖然帶着大量的金幣,但是這最後一件壓軸的拍品他也是沒有多少信心直接拍下的,到了最後說不定一萬金幣都可能絕定物品的歸屬,所以他就遲疑了一下。
這個時候,布羅涅卻是突然開口叫價了,並且將維多利亞也拉了進來,馬克西姆這下子也淡定不了了,要是在心上人面前,被這個情敵壓制下去,那麼他這個六皇子的麪皮也是沒處放了,所以他不得不被逼迫着上了賊船。
其實,他也是知道,布羅涅突然叫價,然後又利用維多利亞將自己綁架過來,爲的就是要探一下自己的底牌,因爲布羅涅也是一個六級武師,他絕對想要得到那最後壓軸的拍品,而在場衆人之中,恐怕攜帶金幣最多者莫過於他們兩個了。
雖然阿拉貢大陸三大勢力幾乎打成平手,但是若論起斂財手段來,光明同盟與黑暗同盟這兩個相對鬆散一些的組織,怎麼能和他們大一統近萬年的阿拉貢帝國相比,所以,若是論起財大氣粗來,阿拉貢帝國之人,尤其是像他們這些處於金字塔頂端的人物絕對是當仁不讓的。
在此情況之下,布羅涅想要得到那瓶藥劑的最後競爭對手很有可能便是他馬克西姆了,所以布羅涅這應該是藉着維多利亞的事情,試探一下自己的底牌,雖然明知道如此,可是馬克西姆也是不得不被對方牽着鼻子走了,因爲他真是太喜歡維多利亞了。
鍊金工會大廳中此刻衆人都已經看到了,原來兩個瘋狂擡價的正是阿拉貢帝國之人,一個價值二十萬金幣的冰蠶寶衣,一下子被他們生生提高了一倍的價格,現在已然達到了四十萬金幣之多,大廳中衆人不由暗自感嘆,看來這阿拉貢帝國之人真是人傻錢多啊。
布羅涅見對方叫出四十萬金幣之後,不由微微一笑,道:“四十二萬金幣!”
“四十五萬金幣!”馬克西姆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再次喊出了自己的拍賣價格,這幾乎已經到達了他的底線,雖然他也是很想在維多利亞面前出頭,給對方買下這件寶衣,但是,最後一件壓軸的拍品對其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他不可能在一件寶衣上面損失太多金幣的。
布羅涅看着對方那難看的面色,不由冷冷一笑,隨即口中輕輕吐出了幾個字來,“五十萬金幣,馬克西姆你若是再加價的話,那麼這件寶衣就是你的了!”
聽着對方誘惑的言語,馬克西姆的臉色漲得有些泛紅,他雖然很想再多添加一些金幣將這件冰蠶寶衣拍下,不過五十萬金幣的價格已然過了他的底線,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再加金幣了,否則最後一件拍品恐怕真的沒有自己的份兒了。
想到此處,馬克西姆不甘的冷哼了一聲終於不再出價了,此刻,他都不敢再看向旁邊的維多利亞了。
這時候,衆人不由都明白了什麼叫土豪了,冰蠶寶衣的價格現在竟是被這兩個阿拉貢帝國之人擡到了五十萬金幣了,這樣燒錢真的好麼?
相比於衆人的想法,站在大廳中央的拍賣師伽杰特的心中卻是樂開了花,他沒有想到,這第一件拍品的價格就是一下子被炒到了如此高的一個地步,要知道,作爲拍賣師,拍品成交價格越高,那麼他的抽成自然也是越多的,這件冰蠶寶衣被拍出瞭如此一個價格,他所得到的酬勞自然也是極多的。
此刻,看着馬克西姆那憋屈的模樣,布羅涅心中不由暢快之極,一直以來,他與馬克西姆兩人就勢同水火,明爭暗鬥不斷,而自從那個叫做路易斯的人出現之後,他與馬克西姆兩人聯起手來,竟是隱隱將他壓了一頭。
這段時間以來,他憋屈得很,此刻,在拍賣會上,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一下子將這兩人都羞辱一番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