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關宇程開口閉口的稱呼冼紫璦爲大嫂,關宇鵬的心情好了些,微笑着說:“這是自然,長嫂如母,她理應幫你。”
清晨,歇息了一夜,冼紫璦的精神明顯好了些,不再那麼的疲憊和憔悴,因爲要去宮裡,她還是早早起來準備,把自己打理的乾淨端莊,知道太后娘娘不喜歡自己,幸好見的是要下嫁關府的含玉公主,喜歡不喜歡的,只要她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成。
“別太辛苦。”關宇鵬憐惜的說,“你纔剛剛好,昨晚又辛苦了些。”
冼紫璦面上一紅,似乎有些羞澀,微微垂頭,低聲喃喃的說:“嫁給相公自然是要討得相公喜歡纔好,這本是紫璦的本分。紫璦希望着今日不要出什麼差錯,把事情辦得好好的,討得婆母歡心,相公帶紫璦離開前也可不必爲紫璦的事情分心。”
正說話的時候,聽到外面有奴婢的聲音,“大公子,少夫人,剛纔玄王府的玄家少夫人讓人傳了話,說她今日要去趟宮裡拜訪太后娘娘,聽太后娘娘派去逍遙居下旨的公公說,今日還約請了關府的少夫人去宮裡,便問少夫人何時出門,想要一起同去。”
關宇鵬立刻說:“也好,正愁着紫璦身子不適,沒有合適的人在跟前照顧着,有她妹妹一起自然是極好,我也放心,回話說,紫璦這就動身,請玄家少夫人在逍遙居外稍等片刻,關府的馬車立刻就會趕去。”
“是。”外面的奴婢應了聲,腳步越來越遠。
“有妹妹同去,紫璦也可以放心些。”冼紫璦看着關宇鵬,似乎也被他面上的喜悅感染,輕聲說,“妹妹一向得太后娘娘疼愛,也可幫着紫璦討得太后娘娘歡心,相公可放心,紫璦不會有事。”
關宇鵬憐惜的撫了撫冼紫璦垂下的長髮,點點頭,吩咐自己的隨從跟着冼紫璦一起,府上的奴才都是自己母親的手下,狗眼看人低的一羣人,看着自己的母親不喜歡冼紫璦,就跟着不把冼紫璦放在眼中。
否則也不會出現昨天的一幕,一個堂堂關府大公子的正室,竟然會在自己的婆家餓暈,這要是傳了出去的話,關府可真是不好意思爲人處世了!幸好冼紫璦不計較,也不和母親爭辯,只默默忍受,真是讓他憐惜的很。
“紫璦去給婆母請安,然後就去宮中。”冼紫璦輕聲說。
“也好,母親畢竟是長輩,敬着些也是應該的,爲夫陪你一起。”關宇鵬溫和的說,“有爲夫做伴,母親也會和氣些。”
冼紫璦乖巧溫順的點了一下頭,跟着關宇鵬一起到關夫人房間請安。
守在門口的奴婢一看到關宇鵬和冼紫璦,立刻笑着迎上前,恭敬的打了聲招呼,施了禮,口中說:“奴婢見過大公子和大少夫人,夫人剛剛醒來,正在洗漱,奴婢這就進去通報,請二位在此稍候。”
關宇鵬點頭,看着奴婢進了房間,母親剛醒,一定是衣容不整,他們雖然是小輩,這時進去也不算合適。
“大公子。”進去的奴婢停了一會就走了出來,面上的表情有些尷尬,看着關宇鵬,輕聲說,“夫人說她纔剛剛醒,精神氣不好,不想見任何人,若是大公子有什麼事,可讓奴婢進去通報,若是請安,就罷了。聽二公子昨天說起過今天宮中要大少夫人進宮,去忙吧,她歇息一會也要去處理府上的事務。”
關宇鵬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母親這是故意的,沉了沉聲音說:“和我母親說,就說孩兒知道了,母親也是忙碌,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也太辛苦,以後府上的事情就分開些吧,與孩兒有關的事情,讓紫璦來做就好,孩兒一直在駐守邊關,在京城事情少些,不過名下也有些產業,就不勞煩母親操心,請母親專心操持弟弟和含玉公主的親事吧。”
奴婢一臉尷尬,這樣的話傳進去,少不了關夫人又要發火。但看了一眼關宇鵬,大公子的面上也是陰鬱的很,只得硬着頭皮說:“奴婢這就進去通報,大公子還需要在此候着消息嗎?”
“不必了。”關宇鵬不耐煩的說,“本公子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能像二公子一樣每日裡尋花問柳,吟詩作畫的討人歡心。”
說着,竟然直接拉着冼紫璦轉身就走,口中很是惱怒的說:“難怪父親生氣,母親如今是越來越不知輕重,爲着父親在外面有了侍妾就惱怒成這樣,父親是一家之主,有幾個女人侍候着是母親的福氣,免她一人辛苦,而且,父親所生的孩子,不論是母親所生還是侍妾所生,全是我們關府的骨肉,她卻不能相容,難怪父親一直想要休了她,不過是顧念着她是結髮的妻子,一直忍讓着沒有寫下休書罷了。她竟然還是不知收斂。紫璦,以後不必日日請安,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就好,我會與父親解釋。”
冼紫璦只快步隨着關宇鵬離開關府,沉默不語。
關府的馬車很快駛離關府,到了逍遙居外,看到逍遙居的馬車已經候在外面,見關府的馬車到來,逍遙居的車伕立刻揮動馬鞭指揮馬車前行,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向着皇宮的方向趕去。
待馬車進了皇宮,停穩,冼紫璦由奴婢攙扶着下了馬車,一眼看到前面馬車內下來的竟然是兩個人,玄易和冼紫芫,冼紫芫也是一身淺淡的衣,外面搭了件披風,青絲鬆挽,透着清爽柔和,雖不張揚,但氣質高貴。
“姐姐。”冼紫芫微微一笑,衝自己的姐姐點了一下頭。
雖然意外玄易竟然也陪着一起,但想了想,可能是玄易到宮中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冼紫璦也沒多想,由奴婢攙扶着走到冼紫芫面前,先是微微施了禮,如今冼紫芫的身份要比她高些,這是起碼的禮數,尤其是在外面。
冼紫芫也沒避讓,這是在皇宮裡,有些事就算是要做在面上也要做的看不出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