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許以後的郭毅,懷着激動的神情慢慢的在座位上站起身,拍了拍張思逸那有些擔憂的緊緊握着他的胳膊的手,就離開了座位(百瞳242章)。
郭毅的動作代表着他對許家的不敬,人家都已經說了,看不準,不保證,可你仍然要上去檢查,誰知道許家的心裡會怎樣的想。
得罪胡偉強還可以有選擇可是得罪許家,那就要時時刻刻的防備着,畢竟許家的影響力在很多行業都是很大的,他們就算現在不說什麼,可是以後誰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給你來一下,背後一刀,纔是最溫柔的一刀。
看着郭毅的身子那些坐着的客人,都猶如在看一個傻瓜一樣,喜歡你就拍下來回家自己去研究,而現在你竟然要現場檢查這算什麼,就是在蘇富比的拍賣會上面也沒有現場檢查這一說吧。
“老公,小郭夢浪了,這樣可不好,就算以後他不來香港發現,可是他們總歸會相遇的吧,這要是得最狠了……”
本來一直在看着的秦綺蘿,這時候也不淡定了,同胡家那個混子爭可以看作是年輕好面子,爭一口氣,現在麼,他們都看出許家在家在場的人看向郭毅的目光,不懷好意。
再說許家老爺子是長輩不是,既然老人家都自曝家醜了,他曾經花大價錢買來的東西,現在竟然是看不準的結果,你在準備去補一刀,就不地道了。
“放心吧,小郭不是那種急躁的人,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我們看着就行。再說不是還有爸麼,爸都沒說什麼,就證明沒有問題,你就不要操心了。”
張天明看着替郭毅擔心的老婆,心裡也有些吃爲。這小子一共才見了兩面,怎麼就能把他跟老婆給收買了,真是潤物細無聲啊。
對於這一些,郭毅渾然不在意,也不屑理會,可是如果此時面前有一個人突然在座位上站起來阻止他的話。郭毅相信他絕對會一巴掌把那個阻擋他的傢伙打成肉醬。
這個東西對別人來說沒有任何用處,就算有人能看出來問題來,也找不出癥結所在。
可是他對郭毅來講實在是太大了,這關係着郭毅以後的道,到底是丹道還是自身突破的武道。
經過首桌的氣候。郭毅少有的沒有在意禮貌問題,沒有同張老爺子他們問好,這讓老爺子內心有些鬱悶,當然也有看得出郭毅此刻的心全部在禮儀小姐手中端着的那把壺的身上了。
是的一把壺,是紫砂壺,可是就算是紫砂壺也沒有到讓六十年代的許老爺子花費上萬港幣去購入的地步,除非有別的原因。
郭毅知道肯定有別的原因,只是這涉及一位老前輩的隱私。郭毅還沒有自大到別人一定會告訴他的地步,就算許老爺子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會對一個小輩說的。除非陳明生詢問還差不多。
郭毅在拍賣師的手中接過白手套,戴在手上,然後在禮儀小姐託着的托盤上面,把那把壺取在手上,開始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郭毅這樣做也只是再次確定一下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是不是真的而已。
這把壺別人是看不出問題來的,因爲它的表面被紫砂糊住了。可以這樣說,他是一件被遮擋原貌的壺。
郭毅眼中的雙瞳在這把壺一出現的時候。沒有經過他的意念開啓竟然自行開啓,讓郭毅看到了他差點就要錯過的一幕。
壺的內部。不,應該說是在外層去掉以後,顯漏的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繁體字,郭毅因爲家庭的原因,是簡繁雙通。
壺的表面記載的是一些感悟,出看是一些不相關的語句,不懂得人,就算偶然虧破這個秘密,不是江湖人是看不懂的,就算是江湖人,他看得懂也沒有用處,除非他的修爲到了化勁(百瞳242章)。
對化勁初期的人來說,只能增加一些感悟而已,雖然增加一些的積累,可是他的路已經被束縛住了,以後想要突破會變得更難。
只有郭毅這種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正處於迷茫期的時候的站在人類巔峰的人來說,這是一個指路明燈,也是打開另一道門的鑰匙。
這是道門的至寶,每一個門派只要得到都會把他奉若至寶,不會輕易的示人,可是他爲什麼會以這樣的面目出現在此地,這讓郭毅有些不明白,當然他也不需要明白,只要知道這件物品對自己有着大用就可以了。
郭毅一時拿着壺楞在了那裡,直到拍賣師走進提醒,他才知道自己走神了,竟然一呆就是十分鐘。
急忙把壺輕輕的放回托盤內,郭毅對着衆人道了一聲歉,就走下這個臨時搭建的主席臺。
“郭毅……”
郭毅經過首桌的時候,被金絲邊眼鏡給喊住了,不得不停下腳步走過來。
“小夥子一轉眼就這麼大了,那天我還是問了陳書記以後才知道你是靜姐的孩子。
來了香港也不來找我們,真是說不過去了,如果不是剛剛老張說是你,我給靜姐打了電話,確認你在香港以後,還真不敢相信啊”
金絲邊眼鏡沒等郭毅開口就率先說道,他已經知道郭毅來香港是爲了什麼,也就不會再問了,只要知道他是陳靜的兒子就可以了。
金絲邊的話,讓除了第一桌以外的所有靠的近的人聽到耳中就響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前一刻還被稱爲小白臉的人,此刻竟然來了一個大翻身,讓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扮豬吃虎也不是這樣的啊。
“黃叔叔,張叔叔,是小侄的錯,這不是來看女朋友,忘記你們在這裡工作了。”
郭毅在陳明生生日那天,聽陳俊給他介紹過一些人,只是郭毅不喜歡迎來送往。就遠遠的指着說了一下,也就是那隨意的一指,他就印在了腦海中,只是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們有什麼來往而已。
“說好了,明天要去黃叔叔那裡做作。至於老張,他那裡去不去的意思,你就算去,也是一水的規矩。”
“黃主任,話不能這樣說,郭毅對部隊肯定不陌生。別忘了郭大哥現在可是部隊的人。”
少將聽到黃主任的話不幹了,對着黃主任說道。
“看我,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好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郭毅,來我給你介紹幾位大佬,如果以後你在香港發展的話,可是有好處的。”
說着黃主任把郭毅介紹給了坐在首桌上的人,然後又把他們借錢給了郭毅。
“小郭,老將軍的身體現在還如以前那樣的硬朗呢?,我已經有十年沒有見到他了,每次去往內地。想要拜見,都被老將軍拒絕了。”
許老爺子對着郭毅問到
“勞您老惦念。外公的身體很硬朗。”
………
………
郭毅在第一桌寒暄了一會就告辭離開了,他的心不再這裡。滿腦子都想着快點把壺拍到手,好回去仔細的研究一下到底是那位突破先天的前輩留下的感悟,首先一點可以排除了,絕對不是張三丰,他的墨寶都在武當保存着呢。
”老弟,你這就不地道了。這麼好的女婿,你竟然說是什麼小地方出來的。難道是怕我去撬牆角,可是我想撬也沒有女兒啊……”
姓任的看着剛剛離開首桌的郭毅面色複雜的對着張天明說道。
他們已經在郭毅在第一桌坐下的那一瞬間就聽到了別人傳過來的消息。陳明生的外孫,而且是唯一的外孫。
陳明生對於年青一代來說可能沒有聽說過,可是那些五十來歲的人可是忘不了,當年他可是在南方叱垞風雲的人物啊,強硬的要武力收回的頭面人物,因爲他的一番話可是讓好多人都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
張天明更加知道這個人,他的父親方面在京城隨團返回以後,在他的面前可是好一頓的把他提起……
“任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信你問內子,就憑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還用得着瞞你麼,你把我張天明想成什麼人了.”
張天明那有些因爲這個消息給震驚的呆滯的神色,在聽到姓任的話以後就苦笑了一聲對着他說道。
姓任的也沒有不依不饒,他只是不岔而已並不是想要得到什麼,再說看張天明的樣子確實不像,也就不再說什麼,可是張天明同妻子秦綺蘿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詫,在來的路上兩人還在討論郭毅,沒想到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回到座位上的郭毅剛坐下,張思逸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就摸到了肋下,狠狠的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高速旋轉,讓郭毅明白了她此時很生氣,很生氣,生氣的後果就是郭毅接受她的虐待,成爲他的出氣筒。
雖然張思逸的動作連撓癢癢都稱不上,不過郭毅還是狠配合的咧嘴做痛苦狀,讓張思逸消氣。
“你跟我在一起是看上我這個人了還是看上我身後的陳家了,想要來一個聯姻。”
郭毅在張思逸把手鬆開以後,小聲的問到。
“當然是你的人了……”
聽到郭毅的話張思逸臉上浮現出交集的神色說道。
“那不就得了,既然要的是我這人,那就不要在乎我身後是什麼,盯着誰的光環,別說我不應該不告訴你。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是碰到我三舅家的表哥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郭毅也知道不說清楚是不行的,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說了,只能等到晚上回到酒店以後再說了。
郭名遠看向郭毅的眼神有些複雜,他身邊的哪些人也都不在說什麼了,如果還想仗着這是自己的主場,好自由發揮,那他們就打錯算盤了,郭毅的身份他們既然知道了,那他們也知道他們的想法行不通了,沒看到駐軍最高領導都同他打招呼麼,這就是一個威懾。
“遠哥,姓郭的這是扮豬吃虎,不是猛龍不過江啊,我們……”
“壞咯,胡胖子那裡我們通知不通知,萬一他做出什麼事情來……”
“先不要說,我想偉強應該不是那麼沒譜的人,不查明白他是不會動手的。”
就在他們各懷心思的時候,主臺上那已經中斷的拍賣繼續進行了。
雖然知道郭毅也想拿下這把壺,但是許家大公子還是要表現一下,他倒是對郭毅的身份沒有什麼想法,他本身就無慾無求就是自家的公司都不想接手,還能有什麼想法不成,當然若有的話也就是跟郭毅保持良好的關係,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求到對方的頭上。
“三百萬”
郭毅在許家報道兩百萬的時候,想都不想的直接加了一百萬。
本來已經做好有搗蛋的人出來,他做好大出血的準備了,只是在這個價位上面,許家也停止了報價,其餘的人也不在報價,郭毅一看就知道什麼原因了,這個情他的領,對着許家大公子和郭名遠微笑着頜了頜首,以示感謝。
最後一件拍品拍完,這場慈善宴會就此結束了,郭毅同張思逸兩人同其餘拍到拍品的人都向着前臺而去,等着付款把拍品取道手裡。
“郭毅,謝謝!明天晚上我搞了一個遊艇聚會,希望你能來。”
許家大公子在郭毅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站起身對着郭毅說道,在他想來郭毅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可是他出高價把父親的物品拍下,這是給了許家賣好,當然他對郭毅發出邀請,是爲了交好郭毅。
郭毅想了想答應了下來,聽到郭毅的話讓正走到近前的郭名遠一陣鬱悶,他還是晚了一步。
“郭兄弟,你可是瞞的好苦啊,說實話,我跟陳宇的關係很不錯,如果他知道你來香港,我竟然招呼不周,肯定要埋怨我的,後天我們有個聚會,你一定要來。”
郭毅也不矯情,張思逸要元旦以後纔會離開,郭毅也在這裡多陪她幾天,看了看張思逸就答應了下來。
等許家大公子和郭名遠都紛紛離去以後,郭毅取到了他的拍品,同時也讓黑卡現了身,讓還沒有離去的衆人見識到了郭毅的財力。
等郭毅和張思逸離開會所來到門口的時候,見到一堆大佬都還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輛車前,圍着一個老人正在熱切的說話,就是黃主任也沒有見到許老爺子他們時的矜持了。
可是郭毅看到那個滿頭銀髮老人的時候,一下楞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