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話語再次的從任少恭的口中說出,他現在真的是說不出別的什麼話來,只想要好好的抱着孫雨萌,消除掉她心中的痛苦跟不安。
作爲一個心理學專家,任少恭在面對各種各樣的病人的時候總能夠幫着他們排解心裡的負面情緒,可是如今面對着自己最愛的女人,他覺得這個擁抱比任何的技巧都有用。
“我們立刻準備婚禮,我們結婚好嗎?”
任少恭小心翼翼的聞着孫雨萌的臉頰,靠在她的耳邊開口,聲音之中還透着幾分輕顫,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這樣一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女人,這樣一個深愛着自己又是自己深愛的女人,任少恭沒有任何的理由不娶她。
更何況,任少恭也希望自己能夠跟孫雨萌一直都在一起。
“你就知道工作……你想找你同伴……一恢復記憶就找……嗚嗚……”
孫雨萌被任少恭抱在懷中還是忍不住的哭訴,她實在是委屈的厲害。
她現在就是在難過任少恭絲毫都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而且又想要聯繫他的工作夥伴,這讓孫雨萌總覺得任少恭好像又要離開自己一樣。
如果換成是別的粗枝大葉的人也就罷了,可是任少恭明明是那麼得細心,他怎麼能夠把這些事情給忘記呢?
終究是他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對他而言聯繫工作夥伴比安撫自己要重要的多吧。
想到這些,孫雨萌的心裡又開始難受,那剛剛已經有忍住的趨勢的眼淚又開始在她的眼眶之中集聚,一點一滴的滾落了下來。
任少恭看着孫雨萌的眼淚更加的心疼,連忙的擡手擦拭着孫雨萌臉上的淚水。
“我聯繫他們不是想去工作,是有事情想問他們。”
“什麼事情……還不是工作的事,嗚嗚……”
孫雨萌已經是被負面的情緒給影響了,覺得任少恭說的話都還是換湯不換藥,更像是在狡辯。
“不是,我依稀的記得一些畫面,我覺得我這次失憶似乎是有點兒不正常。”
任少恭眉頭輕皺,臉色卻是透着認真。
此話一出,蔣曉雅跟孫燁琛頓時愣住,而被任少恭抱在懷中的孫雨萌也是愣了一下,立刻的擡起了頭來。
“什麼意思?”
孫雨萌的臉上還帶着明顯的淚痕,一滴眼淚掛在她的眼角似乎是搖搖欲墜。聲音之中透着濃重的鼻音,可是她的眼眸之中卻是透着幾分震驚跟探究。
任少恭的眉頭又皺了一分,看着孫雨萌道:“我可能是被催眠了。”
“催眠?”
孫雨萌忍不住的驚呼出聲,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任少恭可是國際知名的心理學專家啊,而且他研究的最多的方向就是催眠術。
如今他竟然說自己似乎是被別人催眠了而且導致了失憶……
這……
這實在是太讓人驚悚了。
不過,孫雨萌卻是立刻的想起來,任少恭這次之所以去雪山考察,爲的就是要去研究那邊的催眠術。因爲
根據一些不完整的資料記載,雪山那邊的一個古老的部落,擁有非常厲害的催眠術。
不過,沒有人能把這些說明白,所以說起來更像是一個傳說。
“我不是很確定,可是依稀的記得一些畫面,所以纔想要聯繫同伴問問看。”
任少恭點了點頭再次的開口。
他之前曾經催眠過蘇筱愛,封存了蘇筱愛過往的記憶。所以,任少恭很清楚,用催眠術倒置別人失憶是完全能夠做的事情。
從今天下午在姻緣樹那邊他回想起了很多事情之後,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也不斷的涌入他的腦海之中。
他似乎能夠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看到一個朦朦朧朧的畫面。
在一個破舊的房屋裡,炭火正在燃燒着,而他坐在一個身穿着獸皮的老人面前,那個老人的身上包裹着厚厚的棉衣,只露出了一張蒼老的臉,還有黢黑的而又蒼老的像是樹皮一般的雙手。
那個老人似乎是在說些什麼,可是他說的東西,任少恭聽不真切。
這個畫面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卻又讓他看不真切。
任少恭依稀的記得,他似乎是在這個老人的面前昏昏欲睡,剩下的事情就記不起來了。
既然那些工作夥伴是跟自己一起去的雪山,那麼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他們,他們應該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纔是。
“那你快聯繫。”
孫雨萌一聽這話,立刻的來了精神,心中剛纔的委屈跟痛苦似乎是一掃而空。
她立刻的轉頭看向了孫燁琛,連忙的催促道:“哥,你不是記了他們的聯繫方式嗎?快跟少恭說說。”
孫燁琛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的表妹,真的是想要對她翻個白眼。剛纔哭的很傷心的人是誰來着?現在倒是好,連哄都不用哄自己就好了。
“已經聯繫了,過幾天他們來青市之後會見面。”
孫燁琛的大手放在了蔣曉雅的腰間,蔣曉雅看着孫雨萌的模樣忍不住的抿脣偷笑,卻是輕輕的扯了扯孫燁琛的胳膊。
孫燁琛立刻的會意,攬着蔣曉雅便轉身。
“我們繼續吃飯了,你們兩個收拾好了就出來。”
孫雨萌那張臉哭的跟小花貓一樣,可是得好好的洗一洗了。
既然任少恭都已經過去了,蔣曉雅自然不會再“自告奮勇”的去陪着孫雨萌,還不如把那個時間交給孫雨萌跟任少恭單獨相處呢。
“少恭,被催眠了的話,是不是解除了催眠術記憶就能恢復了啊?”
孫雨萌抓着任少恭的胳膊,一臉期待的看着他,並不在意自己現在還一臉的淚痕。
她的腦海之中有些畫面在浮現,她記得之前看過一些催眠表現,那些被催眠的人會按照催眠師的要求去做一些事情,然後催眠師只要再打個響指或者是做點兒別的什麼事情,被催眠的人就能從催眠狀態中醒過來。
只是,想到這些孫雨萌卻是突然之間心中一緊,抓着任少恭的力度也是頓時加大了一分。
“你催眠術如果被解除了,是不是就會忘
記了這些日子的事情啊?”
孫雨萌瞪大了眼睛,眼眸之中透着幾分焦急。
那些被催眠的人普遍都是在清醒過來之後不記得自己之前做了什麼,那如果任少恭真的是被催眠了的話,那他這些日子做的事情不就是在催眠狀態之下做的嘛,那他等解除了催眠,是不是就會把這段日子的事情給忘了?
雖然這段日子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事情,而且這幾天跟過往的二十幾年相比,也實在是太少了。
可是,就是在這幾天裡,失憶的任少恭說了又愛上了自己,任少恭對着自己告白了的,這一點是孫雨萌非常珍惜的記憶,如果任少恭又忘記了……
孫雨萌的心裡有點兒說不出的感覺,她倒不是說非要讓任少恭能夠記住。可是,他這一會兒忘了事情,一會兒又可能會忘記現在的事情,也實在是太讓人揪心了吧。
任少恭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在自己面前的孫雨萌,只見她那一張小臉已經糾結的擰成了一團,就像是一個小包子一樣。
她的小腦袋裡都在想什麼呢?
這樣一個念頭浮現在了任少恭的心裡,卻是好脾氣的對着孫雨萌搖了搖頭,伸手把那一滴在她的睫毛上搖搖欲墜的眼淚給擦掉。
“不會那樣的,那些催眠術都是比較簡單的,甚至可以說是可信度不高。”
任少恭輕輕的捏了一下孫雨萌那小巧的鼻頭,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
畢竟深層次的學術上的東西,是不可能隨意的拿出來展示的。孫雨萌之前看的那些表現的成分更多。
而且,那些深層次的催眠對環境的要求是很高的,安靜是很重要的一點,但是孫雨萌看到的那些被搬上了舞臺的東西,自然是不可能達到任少恭所說的那種程度。
孫雨萌輕輕的皺了皺鼻子,她本來就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如今鼻子被任少恭捏了一下,覺得堵得更厲害了,讓她實在是不舒服。
“快洗臉吧。”
任少恭笑着開口,說話間拉着孫雨萌的手向着洗漱臺那邊走去。
孫雨萌現在的心思都被任少恭剛纔說的催眠給吸引了,也不在覺得難受跟委屈,立刻順從的洗了臉。
她就是這點兒好,心裡很少憋着事情,一些讓她覺得不舒服不痛快的事情發泄過去也就好了,不會過後了再翻舊帳。
任少恭看着孫雨萌的動作,適時的把毛巾遞給了她。洗過臉之後孫雨萌感覺自己清爽了很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還是想要多瞭解一下關於催眠失憶的事情。
“你還記得什麼啊?快跟我說說。”
孫雨萌輕輕的咬着嘴脣,有點兒不確定,腦海之中一些電影的橋段不斷的浮現,心裡也跟着有些擔心。
“如果真的是催眠的話,對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你要不要去做個全身檢查什麼的啊?”
看着孫雨萌這緊張的模樣,任少恭無奈的嘆了口氣,伸出手動作溫柔的揉了揉孫雨萌的頭頂,卻是越發的覺得自己應該寫點兒什麼書,讓大家對心理學的東西掃掃盲纔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