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隨着駱子兮的動作,躺在病牀上的傅雅突然之間渾身抽搐了起來,即便是在昏迷之中還是痛叫出聲。
醫生震驚的看着駱子兮的動作,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傅雅剛剛完成手術,還沒有清醒過來,駱子兮竟然在這個時候就按了遙控器。單看傅雅剛纔的反應,就知道她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
“效果不錯。”
駱子兮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將遙控器裝入了口袋。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醫生,有合適的人選了嗎?”
院長辦公室裡,蘇志儒難掩焦急的開口。被問到的院長推了一下眼鏡,臉上滿是爲難。
“蘇先生,人選不是問題,只是在技術上只怕是達不到您的要求。”
“代孕本來就不可能百分百成功,而且一直都是通過胚胎體外培養,然後再植入母體的。如今要想從蘇小姐的體內把胚胎取出,成活的機率實在是很低啊。”
院長看着蘇志儒如實相告,雖然他相信以蘇志儒的財力一定能夠用最好的醫療手段作爲輔助,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敢打包票。經過各種分析,找代孕的成功率還不如讓張小愛自己來生,只是這樣一來張小愛就會很辛苦。
蘇志儒沉默不語,緊緊地握着自己的龍頭柺杖,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
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蘇志儒立刻恢復了往日裡平靜而又嚴肅的表情,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上,讓人一看便心生敬畏。
“蘇先生,任少恭回來了。”
王瑞涵剛開口,蘇志儒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欣喜,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看着蘇志儒面帶笑意的開口,“蘇先生”。
溫和的三個字讓人如沐春風,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看便讓人忍不住的親近。
“是任醫生,你好你好!”
年過半百的院長難掩激動的開口,竟是
直接站起身來主動地跟任少恭握手,看向他的視線也是滿滿的尊敬,甚至還帶着一絲崇拜。
任少恭年僅二十五歲,卻是國際知名的心理醫生,他的很多研究成果都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是醫學界名副其實的青年才俊。
“你好。”
任少恭依舊溫和的開口,臉上的笑容未變,跟院長握手的時候卻稍稍的彎了腰,以示對院長的尊敬。
得體的舉動很是自然,讓人發自內心的舒服。
“蘇先生怎麼會認識任醫生?是要他來協助蘇小姐的治療嗎?”
一陣寒暄之後三人再次落座,院長忍不住好奇的詢問。
任少恭在學校的時候便已經有了很大的名氣,但是他一直在國外唸書,畢業之後也是在國外從事研究工作,國內不少醫院對他發出過邀請,甚至給出了天價的聘金,但是任少恭始終沒有要回國的意思,沒想到蘇志儒竟然會把他請來。
“是蘇先生資助我念書的。”
任少恭主動地開口,看向蘇志儒的視線滿是感激。
他是孤兒,是蘇志儒資助的衆多學生之中的一個,原本蘇志儒對這些學生的資助到成年之後就會結束,因爲成年之後完全可以自己賺錢。
但是因爲一些巧合,任少恭在年幼的時候跟蘇志儒有了接觸,蘇志儒看到了他的才華,便給了他充足的資金,讓他專心學業,一直資助他到國外留學。
院長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實在是沒有想到蘇志儒跟任少恭還有這樣的淵源。
“我想讓少恭給小愛進行催眠,讓她忘記這些事情,這樣對她的身體恢復會不會有幫助?”
一直沉默的蘇志儒突然開口,如鷹般銳利的視線看向面前的兩個人,等待着他們的答案。
蘇志儒提出這個想法並不是憑空想象的,任少恭取得的研究成果他都有關注,看着張小愛因爲杜亦宸的事情出現了那麼大的情緒波動,蘇志儒想起了任少恭曾經發表過的一篇研究報告,說過可以通過催眠讓人
封閉部分記憶。
如果張小愛把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自己就可以讓她開始新的人生,這樣對她身體的恢復也有好處纔是。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的想法,到底能不能這樣做,還要聽院長跟任少恭的意見。
院長聽到蘇志儒的話瞬間愣住,卻是不由得感嘆蘇志儒不愧是商界泰斗,他的思維能力真的是讓人欽佩。自己作爲醫生都想不到的辦法,蘇志儒卻能夠想到。
“情緒穩定對蘇小姐身體恢復很有幫助。任醫生,我也看過你那篇研究報告,但還是有些懷疑,真的可行嗎?”
院長難掩激動的開口,卻是向着任少恭求證。
一些事情在理論上是行得通的,只是他並不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總覺得這些事情比較神秘,所以並不能完全的相信。
“病人的意願很重要,如果病人配合,完全可以做到。只是,如果病人抵抗的話,就很難成功。”
任少恭看着蘇志儒開口,沒有絲毫的隱瞞。
蘇志儒對任少恭的爲人很瞭解,成爲心理醫生是任少恭的夢想,雖然他是自己資助的學生,但是作爲心理醫生,任少恭總會把病人的意願放在第一位。
“小愛未必願意忘記,所以,我打算瞞着她。”
對上蘇志儒懇切的目光,任少恭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他看了張小愛的病例,王瑞涵也跟他說了張小愛的情況,任少恭清楚,蘇志儒會有這樣的選擇完全是處於對張小愛的關心。
稍稍猶豫了一下,任少恭點了點頭,開口道:“在身體虛弱或者情緒不穩定的時候進行催眠,成功率會比較高。”
天邊的晚霞被夕陽染成了橘紅色,張小愛靜靜的躺在牀上看着窗外,安靜的像是沒有生命的玩偶。
這是任少恭對張小愛的第一次印象。
“你好,我叫任少恭。”
溫和的聲音帶着一份安撫人心的力量,張小愛疑惑的轉頭,看着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的牀邊,卻笑的很溫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