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雅的靈識才飛出不過米許,就聽空中的巨蛇怪叫道:“不可能的,你的靈識中怎會有這麼多的規則之力?你到底是誰?”
“見過這位前輩,即然你找的是我,就請別再嬉弄她了。”
肖思雅的腦袋正嗡嗡作響着,她一時沒有察覺到方天已經醒來,當方天把自己拖到身後時,她才鬆了一口氣,接着眼前一黑,當她再次醒過來時,竟發現自己身在一處美崙美央的宮殿之中。
肖思雅醒來後入目是一對亮若晨星的眼睛,她一時忍不住竟有些慌亂起來。
慌張之中,她遊目四顧,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個鑲鉗着精美的靈鑽的大牀上。她的身上蓋着一個薄如絲錦的華麗的被子。隨後,肖思雅才更驚訝的看到,這分明是一間臥室。只是這間臥室內雲霞環繞,帷幔窗紗無風自動,看起來極盡豪奢,而又不失高貴典雅。
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把肖思雅從震驚中喚回:“小姑娘總算醒過來了,如若不然逍遙子兄弟他不得跟我拼命啊?”
肖思雅移目過去,就見一個滿頭藍髮的老者,這老者隆天鼻廣目,長相奇特,更古怪的是他鼻孔中各長有一根極長的鬚子,隨着他開口,兩根鬚子也在滑稽的擺動着。
“這個老不尊的是一位海龍王。”
方天才毫不客氣的介紹到這裡,海龍王就瞪着眼睛意似不滿的道:“我叫渠魁,老人家怎麼就老不尊了,我這叫不失童真好不好。”
肖思雅又見方天翻了個白眼道:“好了先聊到這裡,思雅啊,你別看這渠魁不起眼,在這一片海域裡,他也算是對水之本源領悟的最深的,你放心的散去識海屏障,讓他助你將雜亂的水之本源理順一些。”
肖思雅依着方天的話散開了識海屏障,任憑無邊無際的藍色光芒漫入識海而來。
肖思雅安然睡去,一個時辰後一臉疲憊的渠魁跳出臥房,扯着方天的手臂壓着怒氣小聲質問道:“老頭子她識海中就是你說的什麼水之本源的至高規則?”
面對渠魁的置疑,方天面不變色,卻一臉鄙夷的道:“難怪你修到了飛昇中期都領悟不到至高規則,瞧你這悟性。”
渠魁尷尬的眨了眨眼睛,陪着小心道:“逍遙子兄弟,能再給點提點可好?”
方天毫不猶豫的甩開渠魁的大手,邁步向內間走去,口中卻打趣道:“我要是修煉了你這麼長時間還這個水準早就去撞牆了,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就是錯。”
門外渠魁傻呵呵的盯着方天的背影,苦惱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說麼?我要是有你們二人這個悟性,保不齊已經修煉到仙帝之境了。”
接着,他才一臉着急的搶進門內,向方天解釋道:“逍遙子兄弟啊,我雖然沒能將小姑娘的水之本源完全理順,卻也將其暫時壓制住了,兄弟你放寬心,這小姑娘體內的水之本源,我渠魁負責到底了。”
方天小心的扶着肖思雅的手臂,見她的面色尚可,才展顏一笑挑眉問道:“思雅,感覺好一點了的話,我們這就走吧。”
不等肖思雅開口,渠魁就搓着手道:“要不要多帶點東西啊?你看這出門在外的,吃喝用度丹藥仙石樣樣都缺不得的,我這就去準備。”
方天卻板着臉道:“這兩日已經煩擾渠魁老哥照應了,我與思雅什麼都不缺,也不好意思再打攪老哥,這就告辭了。”
渠魁可憐巴巴的看着肖思雅,一幅求情的模樣。
此時肖思雅那裡會不知道自己曾認爲的妖怪的傢伙不簡單了,自從知道這個傢伙是條龍,而且還有着飛昇中期的修爲後,肖思雅就坐立不安的生恐這個老怪物會來個翻臉不認人。
此時見渠魁如此作派,知道其對已經對自己施以援手的肖思雅也忍不住拉着方天的手,小聲的替渠魁求起情。
“一個飛昇中期的老龍連水規則都領悟不來,那裡有資格跟隨在我的身後?”
見方天仍是不依不饒,渠魁誕着臉道:“我保準儘早領悟,兄弟就看在弟妹的份上,帶上我好不好?”
一臉怒其不爭的方天先是歉意的看了眼肖思雅,見肖思雅雖然臉色通紅,卻也沒有辯駁,他才怒斥渠魁道:“儘早?等你領悟出來了,我都已經霞興飛昇了吧。”
方天帶着肖思雅在海洋上空一路疾飛,肖思雅捏了捏方天的手心小聲道:“師兄。”
見方天點頭,肖思雅心內得意的笑了一下,終於把把逍遙子前輩這個已經讓她無比討厭的稱呼毫無破綻的擺脫掉了。
接着她就有些得意忘形的問道:“你怎麼騙到那條老龍的?”
方天的身體略僵硬了一下,接着才無所謂的回道:“允許他探察你識海中的水之本源。”
肖思雅掩脣驚道:“你不是說過,我識海中的這些本源之力盡多是陷井的麼?”
方天咳嗽了一聲,停下了疾飛的身體,扭身對着後面鬼鬼祟祟的渠魁厲喝道:“即然跟來了,就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渠魁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二人面前,只見他滿臉哀怨之色的看着方天道:“老哥,不帶你這麼玩人的,我都給幾位哥哥吹過了,不領悟至高水之規則,我渠魁誓不回藍海了。老哥你說我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方天用力一挺胸脯,一臉笑意眯着眼安撫他道:“可知我爲什麼對你這麼不耐煩?”
渠魁躬身道:“不知。”
只見方天正色道:“修爲當求一意精進,你這麼畏首畏尾的能成什麼氣候。”
渠魁喏喏良久,等他回過神來,卻見方天與肖思雅已經跑得連影子都不見了,渠魁這才反應過來,其實他與二人的距離雖遠,可對於飛昇境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渠魁偏生有一種就要被二人擺脫掉的感覺。
他不由心急的大吼了一聲:“等我。”
逍遙子與肖思雅的對話一字不拉的落入了渠魁的耳中,如果不是在小島之上,逍遙子竟能不動聲色的硬吃了渠魁一擊,那麼渠魁鐵定會認爲這是一個大忽攸。合體期的肉身能硬吃飛昇期一擊,那怕這一擊是試探性的,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更不要說那小姑娘識海與肉身內種類繁多,層次極高的各種本源之力規則。
一座完全由巨石壘就的飄香城內行人如梭。巨大的藍光包裹着的一個小姑娘虛俘於半空之中,卻沒有引起任何一位修者的注意。
渠魁如負重山,才堪堪跟上前方速度不算快的老道士,命苦的他一邊要維持幻術,一邊還要替包裹在藍光中的小姑娘壓制毫無情由就發作的各種規則之力。
或許因爲太熟了,小姑娘絲毫沒有配合渠魁的意思,反而一邊左顧右盼着,一邊好奇的說道:“這是什麼地方,竟然百人之中就有一個修者,而且元嬰修者好多啊。”
前方老道士頭站在一座高大的酒樓外,聽肖了思雅問話,他纔回頭笑道:“是啊,真是個人傑地靈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