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高是什麼意思?”羅浩的聲音都小了一點。。
“開車是要上山的,那面和咱東北平原不一樣,有陡坡,開起來心驚肉跳的。怎麼說呢,就是讓你有一種隨時都會掉下去的感覺。”
咦?
陳勇竟然會反對,真的在反對,而且說的這麼隱晦。
羅浩一邊開車,一邊琢磨,這事兒不對啊。
陳勇這個狗東西該不會是偷了青城山的什麼寶貝,以至於連去都不敢去。
有可能!
羅浩笑了笑,不想去就不去,無所謂的。
雖然好奇陳勇當年闖了什麼彌天大禍,連青城山都不肯去,但羅浩還是覺得要給陳勇一個臺階下。
而羅浩從始至終都沒懷疑陳勇不是青城山子弟。
“可惜,馮處長去不了。”羅浩有些遺憾,“碰到了這麼古怪的一個醫療糾紛,就像是前幾年流行的那個梗,醫生看心電圖,被患者家屬投訴說是上班炒股。”
“那叫炒股麼?那叫金融投資!”陳勇順勢把話題拉扯開。
柳依依皺眉,“陳勇,你該不會是山上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怎麼會。”
“私生子?”
“我上山的時候才25歲!”
“在古代,25歲都快抱孫子了。”柳依依狐疑,看着陳勇。
“……”陳勇沉默。
柳依依上下打量陳勇,尋找蛛絲馬跡。
“老柳,你給我講講有關於大熊貓的麻醉要點。”羅浩在後視鏡裡看見柳依依的表情,幫陳勇把這關糊弄過去。
柳依依雖然還在疑惑,但一點都沒有遲疑,直接開始講述大熊貓插管、麻醉的技術要點。
還別說,老柳對麻醉的研究很深,和黃老闆請教了相關科研技巧後她還能觸類旁通,連大熊貓的麻醉都說的有模有樣。
羅浩對此表示滿意。
來到機場,柳依依就像是忘了陳勇不肯去青城山的事兒,表現的極其正常。
坐飛機來到雙流機場,下來後有幾名工作人員迎接羅浩一行人。
“羅教授,辛苦您。”爲首的人熱情和羅浩寒暄。
幾句話後,羅浩問道,“按說蓉城這面有熊貓谷、熊貓養殖基地還有動物園的熊貓館,醫療資源應該是不缺纔對。”
剩下的話羅浩沒明說。
“是這樣,我們這面的確有能給大熊貓做手術的醫生,但是吧,他最近發現可能是癌症,無心工作。您……懂的。”工作人員說着,深深的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羅浩心中瞭然。
都得癌了,肯定忙着做手術之類的事兒,哪怕堅持着上手術檯,心神也不會安寧,更可能會出事。
“行,那先去看一眼大熊貓。片子帶了麼?我看一眼。”
工作人員隨即把片子交給羅浩。
看起來不是絞窄型腸梗阻,更像是吞噬了異物,沒消化乾淨導致的機械型腸梗阻。
羅浩比量了一下位置,心裡已經有數。
又問了問情況以及抽血化驗指標,羅浩一路上已經對大熊貓的病情有了初步的瞭解。
來到成動,羅浩看見一箇中年男人拉着一個小男孩的手正在說着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擦眼淚,情深意切。
“咦?老楊怎麼在?”工作人員驚訝,隨後和羅浩解釋,“那位就是我們這兒能給大熊貓做手術的獸醫楊天賜。”
羅浩揚了揚眉,豎着耳朵聽。
“以後有人問我怎麼死的,你要說是艾滋病,千萬別說是癌症。”
“爸爸,爲什麼?”
“……”羅浩一怔。
但轉念之間就想明白了究竟。
要是艾滋病去世,還是通過一個小孩子嘴裡說出來的,怕是很多人都會相信。
這樣的話老楊的愛人怕是很難改嫁。
他是擔心自己走了,老婆改嫁,孩子受氣。
但這麼說,真的好麼?羅浩無語。
這種小心思,羅浩不是很認可。但人世間的事兒,誰又知道呢。
打開ai診斷,診斷系統轉了幾秒鐘,給出一個確定診斷——氣道異物。
!!!
根本不是癌症,羅浩大約明白是怎麼回事。
“楊老師,您好。”羅浩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伸出手。
“您是?”楊天賜怔怔的看着羅浩,下意識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擦掉眼淚,伸出去和羅浩握在一起。
“我是羅浩,這次來給大熊貓看病的。”
“哦,你就是羅浩。”楊天賜一聽,神情頓時冷漠了下來。
“嗯?”羅浩感覺楊天賜鬆手,似乎自己手上有髒東西似的,覺得很奇怪。
“羅教授,別搭理他。”工作人員連忙拉住羅浩,隨後湊到羅浩耳邊說道,“老楊感染了艾滋病,還買通醫生改了假的化驗單。所以不讓他給大熊貓做手術,我們也擔心以後會有連鎖反應。”
艹!
羅浩聽到這個解釋後哭笑不得。
原來一切的誤會以及自己會來成動“飛刀”,竟然會有這麼一個莫名古怪的原因。
這樣一來也就解釋通了。
“沒事,沒事。”羅浩微笑,“楊老師,您怎麼帶着孩子一起來的?”
“要你管。”楊天賜的態度極其蠻橫。
“老楊,怎麼跟羅教授說話呢!”工作人員呵斥道,“人家羅教授做大熊貓的野生工作,你看看竹子,被羅教授養的多好。”
提到竹子,楊天賜不說話了,但臉上還是有些不屑。
“楊老師,您有什麼話要說麼?我怎麼感覺您很看不起我?”
羅浩徑直問道。
這是羅浩的一貫風格,簡單直接,節省溝通成本。
“你看你準備的東西,那是給大熊貓做手術用的麼!”楊天賜憤怒的瞪着羅浩。
可他有自己難言的苦衷,不讓他做手術,楊天賜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事情就趕巧了,楊天賜有苦說不出,要是早知道大熊貓會生病,他想等做完手術再說自己有艾滋的事兒。至於腫瘤,就那樣吧,哪有孩子和大熊貓重要。
所以最後所有的問題都在羅浩身上,楊天賜遷怒於羅浩。
“不對麼?”羅浩並沒因爲楊天賜的態度生氣,而是虛心好學的問道。
“當然不對!你知道大熊貓腹壁脂肪層有多厚麼?”楊天賜一臉不屑的問道。
“???”
羅浩怔了下。
平時都是rua竹子的腦袋,很少摸它的肚子。就算是摸,上面有厚厚的毛,誰又會去感受脂肪層。
目測的話,類比人體,應該至少有5-10cm的脂肪層。
結合竹子的身高體重,甚至脂肪層超過10cm也正常。
“5-10cm,具體要看大熊貓的體重和體型。”羅浩給了一個自己認爲合理的數據。
“你確定?”楊天賜冷臉看着羅浩。
“大概吧。”羅浩看楊天賜的表情大約確定應該是自己說錯了,但羅浩也沒惱羞成怒,而是謙虛的問道,“楊老師,我沒給大熊貓做過手術,具體數據不知道,您說說看。”
“1cm左右。”
“!!!”
羅浩愣住。
在羅浩身邊的陳勇早就想懟楊天賜了,可聽到這個數據也愣住。
竹子一身肥膘,所有見過竹子的人下意識中都會認爲竹子身上的脂肪厚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這才符合邏輯,至少人類是這樣的。
可楊天賜竟然說出1cm這麼離譜的數據。
羅浩馬上皺眉,沉思。
“你連這點最基本的情況都不瞭解,怎麼給大熊貓做手術!做壞了,你能付得起責任麼!”楊天賜憤怒的斥道。
“其實是不影響的。”羅浩笑着解釋道,“楊老師,還有什麼經驗,您給我講講。”
楊天賜怔了一下,他沒想到羅浩全程笑臉,似乎對自己的態度完全不在意。
這脾氣也太好了吧,楊天賜心裡想到。
成動的人都知道一直和羅浩隱約作對的章教授忽然失蹤,現在誰都不知道他在哪。
章教授還只是對羅浩有隱約的敵意,表現的也並不明顯。
就這,人都忽然失蹤,足以見得那位年輕的羅教授心眼到底有多小,手段有多通天。
可楊天賜不怕。
醫院診斷他大概率是肺癌,還是晚期,左肺下葉已經完全白花花一片,根本沒得治。
華西的醫生讓他做個氣管鏡確診一下,並且跟楊天賜講,大概率是肺癌,生存期不長。
楊天賜得了癌症還怕誰?
他就是心疼大熊貓。
可得了艾滋的事兒是他自己親口說的,現在不管跟誰說誰都不信。
早知道就不說自己得艾滋了,要說也得等大熊貓手術做完再講。
楊天賜又一次想到這事兒,於是他的心氣兒不順,全都撒在羅浩身上。
但眼前這個年輕人和傳說中哪裡不一樣。
“大意了!”羅浩一揉頭,有些苦惱的側頭,和身邊的陳勇、孟良人說,“最基本的查體還是要做的,在家要是摸竹子一下,也不至於鬧這麼大的笑話。”
“真的假的?就大熊貓那體格子,脂肪層不到1cm?”孟良人不信。
也不知道是真不信,還是一定要站在羅浩這面說話。
“應該是真的。”羅浩笑了笑,回頭看楊天賜,“楊老師,有b超機吧。”
“有。”楊天賜有些茫然,彷彿一拳砸在棉花上,空落落的難受。
“麻煩給我用一下。”羅浩還是準備親自看眼之後做手術有把握。
“羅……羅……”
“謝謝楊老師,感謝您的指點和提醒。要不然雖然不會出大事,但總要耽擱點手術時間。”
見羅浩說得禮貌、客氣,楊天賜也不好再說什麼,直接去推b超機器。
“羅教授,老楊陽了,艾滋。”工作人員見楊天賜走了,小聲提醒羅浩。
“害,化驗單怎麼說?”
“老楊親口說的,我們要看化驗單,他後來說是找醫生僞造的。”
“醫生不敢僞造艾滋的化驗單,要是我說這個謊,自己出去ps一張化驗單更簡單。”羅浩笑了笑,“沒事沒事,這都是小事兒。”
“啊?”工作人員愣住。
這是鬧哪樣。
“可能是孩子還小。”孟良人看着站在角落裡的孩子,心思玲瓏,順着羅浩的話已經猜到了事實真相。
要是沒有羅浩這麼堅決的判斷,孟良人也不會往這面想。
“這位老師,怎麼講?”
“傳開了楊老師有艾滋,他愛人以後改嫁就難。雖然有點損,但楊老師爲了孩子……”孟良人有些爲難的低頭看着自己腳尖。
這事兒辦的的確有點損,甚至像是開玩笑似的。但正因爲沒有邏輯,孟良人才沒懷疑,小說都不能這麼寫,畢竟小說是要講邏輯的。
要不然讀者會罵街。
“難怪,我就說老楊平時就愛哥釣魚,怎麼就艾滋了呢。”
“我們還琢磨是不是哪天釣魚出事兒了,現在不是說有人陪着釣魚了麼。我還以爲老楊願意野戰,玩的挺花。”
“是啊,這麼一講,我覺得有可能。今天老楊非要帶孩子來熊貓館,看手術是一方面,找個僻靜地兒給孩子交代點事情是另外一方面。”
工作人員們交頭接耳的議論着。
很快,楊天賜推着b超機器回來。
“我來吧。”羅浩客客氣氣的推起機器,奔着熊貓館走過去。
“你……小心點。”楊天賜還是給了一個善意的提醒。
“沒事。”羅浩走進熊貓館。
生病的大熊貓齜牙咧嘴躺在地上,一臉兇相。
腹部疼痛有可能導致平時溫順的大熊貓行爲異常。
因爲疼痛暴走的案例不少見,所以羅浩大咧咧的走進去後,工作人員中就有人上去攔着。
“羅……”
沒等他說完,胳膊就被拉住。
“沒事,讓羅浩自己去吧。”陳勇站在門口,遠遠的看着。
“可是……”
“他沒問題的。”陳勇對羅浩信心滿滿。楊天賜想要反駁,可沒等他張嘴,就看見羅浩已經來到生病的大熊貓身邊。
生病的大熊貓像是看見了久別重逢的親人,上去直接抱住羅浩的腿嚶嚶嚶的哭訴。
是真的哭訴,哪怕距離遠,衆人也能看見生病的大熊貓黑眼圈被打溼,可憐巴巴的。
“呃~~~”
成動的所有人都愣住。
“沒事沒事。”羅浩沒着急給生病的大熊貓做b超,而是先rua了rua它的頭,蹲下跟它說了會話。
兩分鐘後,羅浩回頭,“老柳,來麻醉。”
“來了。”柳依依拎着成動準備好的設備進了病房。
“羅教授,你稍等一下,我看一眼呼吸機。”柳依依道。
“不着急,你先熟悉一下。”
羅浩一邊說,一邊開始給生病的大熊貓備皮。
肚子上的毛都剃乾淨,羅浩順勢輕輕摸了摸,沉吟。
“羅浩,怎麼樣?”陳勇擋在柳依依和生病的大熊貓之間問道。
“沒敢使勁摸,還是麻醉後再說吧。不過這手感是真好,你試試。”
“……”陳勇無語,看着一點正經事都沒有羅浩,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真的,和大黑、二黑不一樣,剃了毛之後手感和竹子也不一樣。”羅浩笑呵呵的介紹道。
陳勇動心思想要試一試,但手剛伸出來,就凝在半空中,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選項。
羅浩摸得,自己可真未必能摸得。
不要什麼事兒都和羅浩比,陳勇心裡有數,等麻醉後再rua也來得及。
“準備好了,開始麼?”
“開始。”
羅浩伸手,氧氣面罩落在羅浩手裡,羅浩扣在生病的大熊貓的口鼻之間。
幾秒鐘,生病的大熊貓就軟綿綿的躺下,鼾聲如雷。
陳勇伸手摸了一下剃完毛的肚皮,“真是,軟綿綿的,手感特殊!”
羅浩笑了笑,擠了耦合劑在肚皮上,“去刷手準備手術吧。”
“好咧。”
陳勇轉身去刷手,柳依依開始給生病的大熊貓插管,做全麻。
B超探頭落下,羅浩馬上就知道楊天賜楊老師說得對,大熊貓看着胖,其實腹部的脂肪層很薄,生病的大熊貓腹部脂肪層還不到1cm,只有0.8cm左右。
“真是奇怪。”
“是真的麼?”柳依依一邊插管一邊問道。
“嗯,真的。”羅浩把b超探頭放下,給生病的大熊貓把耦合劑擦乾淨,開始擺體位。
楊天賜焦急的站在外面看着,他已經後悔到了極點。
自己耍小聰明,沒想到趕上這麼大一件事。
真他媽的。
那個羅教授真的會麼?
“楊老師,彆着急,羅教授手術很穩的。”孟良人勸道。
“穩?他都沒做過!連大熊貓腹部脂肪層有多厚都不知道。”楊天賜急吼吼的說道。
“呵呵。”
孟良人沒和他爭論,只是看着說話之間陳勇已經開始消毒,柳依依做麻醉,羅浩去刷手,醫療組已經開始運轉。
可惜“患者”是大熊貓,用不着自己寫病歷。
要不要學學手術,學一下怎麼疊千紙鶴?孟良人心裡想到。
“這位老師,羅教授的手術做的好不好?”楊天賜憂心忡忡的問道。
“特別好,您放心吧。”
孟良人知道楊天賜想要幹什麼,自己給他一個梯子,然後徵求一下羅浩的意見,他站在一邊觀臺也行。
要是別人,孟良人也就順勢給個梯子,讓行家裡手站在一邊看着加個保險也是好的。
但是麼,楊天賜之前不給羅教授好臉子看,孟良人肯定不會給他梯子。
“這位老師……”
楊天賜見孟良人遲遲沒有說話,心裡越來越急,低聲央求。
“楊老師,別客氣,您叫我一聲小孟就行,當不起老師。”孟良人笑呵呵的打着馬虎眼,“羅教授手術做的相當好,前段時間,我們省城有一條警犬被歹徒砍了臉。”
孟良人一邊說,一邊比劃了個手勢,順着自己的半邊臉劃了一下。
“血噴的到處都是,剛開始血壓都測不到。”
“但後來,羅教授把大黑直接抱進手術室,輸液、止血,後來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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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活了?”楊天賜一怔,驚訝的問道。
“對啊,現在大黑在哈動的熊貓館當保安呢。有人問,直接亮出二等功的證明,我家大黑是功勳警犬,光榮退役,當個保安還不正常。”
孟良人和羅浩學的打岔一流,只幾句話就把話題扯到大黑身上。
有人詢問當時的情況。
孟良人連比劃帶說,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跟說評書似的,就差口水四濺。
所有人瞠目結舌。
把受傷的警犬抱進醫院的手術室進行手術,這膽子可夠大的!醫院管理層就沒人說什麼?
而且這都不算,人家羅教授開始給大黑止血,還找了全國頜面部外科的大佬飛來救臺。
這……
這……
楊天賜聽完,也不說話了。
人家手術做不下來又怎麼樣?一個電話,華西的大佬來救臺,總不會有問題。
正想着,羅浩忽然回頭,“老孟,來幫個忙。”
“來咧!”孟良人穿着一次性的無菌服走進手術間。
“托盤。”
孟良人拿起托盤,一根竹節被羅浩放在托盤裡。
“手術基本做完了,你拿出去讓成動的人看看。”
“噶?”
這回連孟良人都愣住。
他能想到羅浩手術做得快,但卻想不到羅浩手術做的會這麼快。而且在改變莊嫣的同時,孟良人也不知不覺被改變,驚訝之中學會了“噶”。
“大熊貓腹腔內外脂肪相當少,和人有極大的區別。”羅浩開始縫合腸道,“對了陳勇,你說要不要給竹子做件衣服,肚子簡直就是竹子最大的弱點。”
“得做。”陳勇一邊協助羅浩手術,一邊說道,“原本大熊貓是趴着戰鬥,這裡算不得什麼。可竹子學會站立,馬上把弱點暴露出來。這特麼不扯淡呢麼,要不是飛來做臺手術,咱都不知道。”
“是,當初咱們的確是瞎胡弄了,無知者無畏。”羅浩感嘆道,“光想着人類直立行走,卻不知道大熊貓腹部脂肪這麼少。喏,你看腸繫膜動脈,光溜溜的,解剖結構真清楚。”
羅浩認真的看着大熊貓腹腔內乾乾淨淨的解剖結構,陷入沉思。
竹子的防護的確不夠,要加強!
……
……
注:這頭做手術的大熊貓是在魔都,當時還是掛號……而且掛號標註的性別是男,其實是雌性大熊貓。
手術沒什麼難度,術者連發了三個公衆號描述手術,尤其是形容起大熊貓的手感,感覺像沈自在沈主任的那種顯擺勁兒,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