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的薛美萱回過頭來,看到楊桓凱正朝着自己走過來,薛美萱扔掉了拿出了衣服,衝到楊桓凱的面前,一巴掌給楊桓凱打了過去,呵斥的問道:“楊桓凱,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方焯?他跟我們的事情沒有半點兒關係,你知不知道你下手有多重?”楊桓凱好像根本就聽不到,他緊緊的抱着薛美萱,發酒瘋的求道:“美萱,不要離開我,我好喜歡你。”薛美萱咬住了脣瓣,她掙扎,可是掙脫不開。終於,薛美萱放棄了掙扎,她靠在楊桓凱的肩膀上大吼:“只是喜歡而已,只是喜歡。你對那個人是愛,你愛萬佳汐纔會陪她去巴黎。”楊桓凱好像聽不到她痛苦的聲音,而是醉醺醺的擡起了腦袋,模糊的捧着她的臉,細細的親吻。薛美萱被那股很強烈的酒氣薰醉了,讓她一時之間意亂情迷,只是很快薛美萱就把楊桓凱推開。楊桓凱整個人重重的地坐在地上,楊桓凱很想上前去把他扶起來,可是想到他的欺騙,想到他對方焯做的事情,薛美萱沒辦法再上前一步。薛美萱快速的轉過頭,繼續收拾衣服。她把所有東西都轉機行李箱,再看楊桓凱的時候,楊桓凱已經躺在地上昏睡過去了。她把心一橫,立即離開了楊桓凱的公寓。……薛美萱從存摺裡取了一千塊,幸好銀行卡放在公寓,否則必須回公司纔有錢。現在可以搭車去醫院看方焯了,希望他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出租車很快開到了醫院,薛美萱提着行李下車。薛美萱提着行李走進醫院的樣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薛美萱根本沒有心情關心他們是怎麼看她的,她拖着行李快速走進了電梯。幾秒鐘之後,薛美萱來到了病方面。可是還沒走進去,方媽就已經來到了薛美萱面前。方媽已經九年沒有看到兒子了,現在兒子一回來就發生了這種事情,方媽怎麼可能平心靜氣。更何況方媽一向就討厭薛美萱,當然會把兒子受傷這筆賬算在薛美萱的身上。她對着薛美萱尖酸刻薄的說道:“是你這個不詳的女人把我兒子搞成這樣的,對不對?你知道你自己不詳,知道你自己剋死了你媽,就不應該出現在我兒子的身邊。九年了,爲什麼你還要纏着我兒子?我兒子到底怎麼招惹你了,你要把我兒子害成這樣?”薛美萱對方媽充滿了歉意,她知道這次方焯受傷都怪她,她九十度鞠躬的說道:“方媽,對不起,我不應該打電話給方焯。如果這次我沒有打電話給方焯,也許方焯就不會跟我男朋友發生爭執,方焯也不會變成這樣。請你讓我留下來照顧方焯,讓我贖罪。”方媽越聽越生氣,她和她男朋友有矛盾,就讓自己兒子承受他們矛盾的後果。下一秒,方媽把薛美萱的行李搶過來,狠狠的朝着外面的走廊扔了出去。方媽像個潑婦似得,指着外面的走廊吼道:“給我滾,我兒子不需要你來照顧。你沒有照顧我兒子,就害的我兒子被打成了這樣。要是你留下來照顧我兒子,我兒子的命還能保得住嗎?”薛美萱咬住了脣瓣,她真的很想留下來照顧方焯,真的很想留下來。猶豫了兩秒鐘,她請求的說道:“方媽,你讓我留下來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看着方焯好起來,我真的很想看着方焯好起來。”方母已經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了,她一把抓住薛美萱的手臂,抓着薛美萱往外面推。薛美萱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在請求方母的時候,方母已經砰地一聲關上了病房的門。醫院的護士看到了這一幕,急忙來到了薛美萱的面前。她等待薛美萱從地上爬起來,纔開口勸道:“這位小姐,請你離開醫院。病人的家屬不想你留下來,如果你一直在醫院跟病人的家屬鬧下去,會影響到別的病人。”薛美萱咬住脣瓣,看了緊閉的病房門口,她只能把地上的行李撿起來離開。這是僅剩下的行李,現在不能留在醫院,自己應該去哪裡呢?在她走到電梯口的時候,餘飛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剛纔那一幕餘飛都看到了,其實她也挺可憐的。這件事情又不能怪她,卻被方家的人指責鼻子罵不詳人。傷口被撕裂的感覺應該很痛,她現在應該很難受,很難受。餘飛問道:“你現在是不是沒有地方去?如果你沒有地方去的話,我有個地方可以讓你住一晚。”薛美萱看着餘飛,餘飛有什麼的地方讓自己住,不會是他家吧!他表明立場的說道:“餘飛,我不能去你家裡住。楊桓凱是你的老闆,如果我去你家,肯定會給你惹麻煩的。”餘飛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充滿了愧疚,這次不幫她,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餘飛說道:“美萱,就讓我幫你吧!我真的很想幫你,就當是我彌補你的。”薛美萱的眉心皺了起來,她疑惑的問道:“你彌補我的?你有什麼好彌補我,你什麼都不欠我。”餘飛猶豫了兩秒鐘,還是告訴薛美萱了。他說:“其實你和你朋友見面的事情是我告訴總編的,我怕出什麼亂子跟蹤你,纔給總編打了電話。後來總編一氣之下跑回來,我又告訴總編你朋友在公寓呆了一個晚上,不然的話總編不會把他打成這樣,所以我一定要幫你。”他的意思是說楊桓凱知道自己和方焯見面就立馬從巴黎飛回來,那萬佳汐呢?難道他放着萬佳汐不管,就這麼飛回來了嗎?薛美萱好奇地問道:“楊桓凱真的丟下了萬佳汐,特意跑回來找我?”餘飛點頭,他又忍不住爲總編說話,他說:“薛美萱,你要相信總編。你在總編的心裡,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從和你在一起,總編就很少跟萬佳汐見面。我想這次總編會去巴黎,是有苦衷的。你能不能原諒總編?”薛美萱沒有回答就走進了電梯,原諒如何,不原諒又如何?萬佳汐是楊桓凱的女朋友,這是不爭的事實。難道要自己發現自己是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之後,還要走回母親的老路嗎?可既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那自己在不在他身邊已經不重要了。她不回答,餘飛已經有了答案。……深夜兩點,楊桓凱慢慢的轉醒。身上的酒精慢慢散去,他坐起身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憤怒又把他整個心胸給塞滿了。薛美萱!而此時,突然聽到了從客廳傳來的腳步聲。楊桓凱腦袋馬上涌出了一個念頭。美萱離不開自己,所以回來了。心中涌起了希望,楊桓凱馬上掀開了被子跑出去。他還沒看到薛美萱,就激動地喊道:“美萱,是不是你?”聽到總編聲音的餘飛馬上從廚房跑了出來,他手裡端着水杯,身上穿着休閒的居家服。餘飛跑到總編的面前問道:“總編,你剛纔叫什麼?”楊桓凱看到的人不是薛美萱,失望瞬間從他眼底閃過。調整好情緒,他才皺起眉心問道:“你怎麼會在我家?”餘飛連忙解釋的說道:“昨天你喝醉了,我怕你晚上會出事,就過來照顧你了。”楊桓凱煩躁的揉了揉頭髮,他在這裡照顧自己有什麼用?楊桓凱吩咐的說道:“我現在很好,你可以回去了。”餘飛遲疑地看着總編,他不得不把薛美萱住在他家的事情告訴楊桓凱。他說:“總編,我現在不可以回去,我讓你給薛美萱先到我家住了。”一聽到餘飛的話,楊桓凱好不容易控制下來的情緒一下子暴走。他一把將餘飛領口的衣服拎起來,憤怒的咆哮道:“餘飛,你剛纔說什麼?什麼叫做你讓薛美萱在你家裡住?你對薛美萱是不是有企圖?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薛美萱的,說!”餘飛簡直要舉白旗投降,總編怎麼會認爲自己喜歡薛美萱呢?那可是總編的女人,自己的膽子再大都不敢跟總編搶女人啊!他解釋地說道:“總編,你相信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今天你把薛美萱的朋友打成了重傷,那個男人的家人把氣撒在薛美萱的身上。薛美萱現在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我這才收留薛美萱的。”楊桓凱頓時鬆開了手,餘飛的意思是說她現在一個人。餘飛看總編也很在乎薛美萱,爲了給他一個藉口再見薛美萱,餘飛提醒的說道:“總編,薛美萱的包包還在公司。”她的包包還在公司?她的那些重要的東西都在公司,她要怎麼生活?楊桓凱轉過身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她已經選擇了那個人,她的事情和自己還有什麼關係?他裝作不在乎的問道:“既然你知道薛美萱的包包還在雜誌社,爲什麼不給她帶出來。你不是知道她要辭職嗎?”餘飛連忙回答:“我急忙過來跟你報道結果,太着急忘記了這件事情。不過回頭再想一想,薛美萱因爲你和萬佳汐的照片這麼生氣,還要辭職,說明你在她心裡的地位非常重。”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