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暗示他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他似乎明白了:“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的,可是一看到你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覺的自己真的好對不起你的。”
我輕輕的哼了一聲:“哪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都過去了,反正現在你是我的了。”
陳易遠聽到我說了這句話後美滋滋的呲牙笑了下,然後又拽起我的手,牽着我送我回家。
路燈下,我們的影子被拉的好長。
我愛你....爲了你的幸福,我願意放棄一切---包括你。
人生就像一場舞會,教會你最初舞步的人卻未必能陪你走到散場……當你眼淚忍不住要流出來的時候,睜大眼睛,千萬別眨眼!你會看到世界由清晰變模糊的全過程,心會在你淚水落下的那一刻變得清澈明晰……不愛的愛情,永遠不會變壞。所以,我們調情,我們曖昧,卻永遠不要相愛。如果以後你會不經意的想起我,請別忘記我曾經那樣深深的愛過你。。。。其實我是一直相信的,我根本不需要想起什麼,因爲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他說:“你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人。”你微笑說:“但我不會再對人這麼好了。”我生命裡的溫暖就那麼多,我全部給了你,但是你離開了我,你叫我以後怎麼再對別人笑這世上最累的事情,莫過於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心碎了,還得自己動手把它粘起來。你永遠也看不到我最寂寞時候的樣子,因爲只有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最寂寞。我真的喜歡你,閉上眼,以爲我能忘記,但流下的眼淚,卻沒有騙到自己。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爲彼此傷害過,不可以做敵人,因爲彼此深愛過,所以我們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回到家後,鍾辭悠閒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球賽,看到我回來後淡淡的說了句:“你回來了呀,我等了你好久的,奶奶她已經睡了,小點聲。”他的目光還是不曾離開電視。
我鄙視的看了看他:“你是在等我還是爲了看球賽,哼哼。”說罷,鍾辭沒有搭理我,看樣子他看的很入迷,於是我接着說,也不管他聽沒聽到:“我和陳易遠正式交往了,以後我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說完這句話,鍾辭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也沒有心情去管足球比賽的輸贏:“你和陳易遠在一起了?”
說完,我無辜的點點頭,然後坐到他的旁邊做了個“噓”的動作:“奶奶睡着了,你小點聲。”
然而鍾辭卻完全忽略了我這句話,依舊用平常的聲音說:“那這麼說你以後是不是就不在我這裡住了。”說的時候,他的眼中明顯的掠過一絲哀傷。
我着急的跺了兩聲腳,示意他說話聲音不要太大:“你說話小點聲的,我還是要在麻煩你一段時間,要不然我怕奶奶會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人。”
說罷,鍾辭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怎麼會麻煩呢,你是我的妹妹。”隨之,我也輕聲的笑了笑。
記得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那天,惜涼突然給我發了一條短息:讓我們放掉那些恩怨一天吧,出來玩玩好嗎,晚上天上人間不見不散。
收到這條短信心中難免
會有些驚訝,這麼久不聯繫了,我也的確想見見她了。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和我想象中截然不同,我本以爲見了面後會很尷尬,會冷場,誰知她卻依舊如當初那般活潑,我們之間的隔閡,突然間就不見了。像是從來沒有吵過架一樣,像是從來沒有愛過同一個人一樣。彷彿又回到了當初一樣。
她舉起手中加了雪碧的紅酒,對着我手中的就碰碰撞:“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醉過了。”
是呀,真的好久都沒有在一起喝醉過了,上次一起喝醉的時候都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於是我也舉起手中的高腳杯,一飲而盡,只是爲了喝醉。
惜涼的酒量是大不如我的,當我還好好的時候她卻已經迷糊了,嘴裡不知在說些什麼。她的含糊不清和酒吧的嘈雜聲音更加讓我迷惑她說的是什麼,只聽到她說什麼我也很愛他什麼的話,其他的就再也聽不清了。
看着這樣的情景,酒我也不能繼續喝了,乾脆直接倒在了地上,埋了單,直接就扶着惜涼出去打出租。在天上人間的門口,我一邊扶着她一邊問她:“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惜涼甩開我的手,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我不要回家,我這個樣子回家呀,這個樣子回家以後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說罷,惜涼竟然開始哭了。
我連忙追上她,扶着她,可是她又把我的手甩開:“扶我幹嘛,我不要任何人的施捨,我這麼努力就是不想讓別人可憐我你懂嗎你,可是我在努力我又換回什麼來了嗎,呵呵,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在大街上,惜涼就這樣的喊着,一邊哭一邊笑。這些都是隻有在喝醉的時候纔會發泄出來了,她身上的包袱真的是把她壓的太重了。雖然那時我並不知道她到底過着怎樣的生活,但是我知道,她不想回那個所謂的家。
惜涼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走到哪裡,我跟在她的身後,不敢和她說話,我不敢在去碰她。我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激起了她心中某個敏感的部位。
於是我就這樣一直的跟在她的身後,她走進一個很黑的衚衕裡,在這樣繁華的大城市中很少有這樣漆黑的衚衕。
黑暗把我們包圍,惜涼仍然在哭喊。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了下來,我也在原地停了下來,至始至終,我離她的距離仍然是隔着兩米。
電光火石之間,惜涼突然轉過身來,眼神中滲透出絲絲恨意,又參雜着些許畏懼和不忍。即使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我仍然可以感受的到這樣的目光。
直覺告訴你自己惜涼沒有醉,看看四方的黑暗,再加上這裡是衚衕,恐怕自己有危險了。
剛剛想到這裡,惜涼就朝着我的方向走來,雖然只有兩米的距離,卻感覺她走了好久。在她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我看清了這種眼神,自己竟然有些恐懼這種眼神。
惜涼不知從哪裡突然掏出一把尖刀,然後抵在我的喉嚨前。她似笑非笑的說:“其實我根本沒有醉,也是故意把你引到這裡來的。”說罷,她哈哈大笑了兩聲。
我站在原地不敢動,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顯得平靜些:“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我嫉妒你,因爲我羨慕你,因爲我恨你,從剛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哪裡都比我強,到如今,甚至連男人都要和我搶,我到底是哪裡比你差了爲什麼我哪裡都不如你。”惜涼嘶吼着喊出來,似乎隱藏了太久的情緒在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她的雙手開始顫抖,手上的尖刀來回抖動,一個不留神就會刺破我的喉嚨。
我沉默不語,什麼也沒有說,任憑她吶喊,我只是擔心我的喉嚨。
她說了好一會,一直在重複那幾句話,後來像是無力了一樣的突然變的安靜,鬆開手,尖刀掉落在地上,那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惜涼後退了幾步,無力的說:“趁我改變主意之前快點走,快點。”
我依舊什麼也沒有說,轉過身走掉,消失在她的眼前,消失在這片寂靜的夜中,向有光的地方走去。
然後在我走之後,黑暗的衚衕中不知從哪裡走出了四十多歲的老男人,站到惜涼的旁邊,看着我漸行漸遠的身影,問她:“你還是不忍心的對吧。”
惜涼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那個男人笑了笑,然後,他的脣吻上她的脣,惜涼並沒有去阻止這個吻,只是因爲她覺得他還有利用的價值。
激吻過後,那個男人扶着惜涼坐下,然後問她:“你是真的愛那個叫做陳易遠的嗎?”這次,惜涼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旁邊的那個男人臉上卻寫滿了失落。
“那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的懷裡說着愛他我是有多難過。”那個男人接着說。
惜涼苦笑了兩聲:“那你知不知道我在他的牀上聽着他說他愛的是另一個人時的心情。”
那個男人無奈的低下頭,嘆了口氣,不清楚他愁的究竟是惜涼的心情還是自己的心情。或許,都有吧。
這個城市永遠如此嘈雜,儘管是嚴寒,可是街上的汽車尾氣和衆多的人已經讓空氣不在那麼寒冷了。我穿梭在人海中,一直弄不明白惜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在她用刀放在我喉嚨前面的時候我有多想吶喊,吶喊我們那些友誼。
市中心燈火輝煌,雖然已是半夜,可街上的人仍然不曾減少。看着在身邊經過的路人,我突然止住了腳步,停在原地一動不動,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人,可是她們卻錯過了我。
人生總是在走走停停中度過,或許自己走的時候他在停,自己停的時候他卻在走。
高中三年的時候我在走,陳易遠在停,他一直在等着我,當我發現他在等我的時候我停了,然而他卻走了。如今,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之間卻多了友情的阻礙,這又算是走還是停呢?
突然想起了徐艾,好久都沒有聯繫了,於是我顧不得她是否已經睡覺了,掏出手機撥打了她的號碼。徐艾接的時候聽聲音應該是沒有睡覺,所以就很順利的把她約了出來。
因爲那個時候咖啡店已經關門了,所以就約在了一個至今想起來都好想笑的地方—購物商場。本來是想找徐艾出來談談心的,結果卻變成了逛商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