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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奇也很失望,前幾天聽聶雲風一說,他本沒有對拜師抱多大希望,但先是冷大掌門要接見他,讓他有了遐想的資本。接着當冷大掌門說劍神要見他的時候,那一刻摩奇幸福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切是那麼突然,感覺輕飄飄的快要飛起來,不過一個時辰之後,一盆冷水從摩奇的頭頂澆到腳底,澆熄了所有的希望,這是最痛苦的,就像別人在逗自己玩。最可恨的是劍神明明知道爺爺的過去卻只透露了一點點信息,根本沒有多少用處,唯一欣慰的是那塊令牌也許能夠救自己一命,算是有點收穫。
摩奇還有一個煩惱就是聶雲風,怎樣跟他解釋凌雲派爲什麼不收他?那小子可是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自己身上。不過龍小樂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即便摩奇沒有和龍小樂商量這個問題,因爲劉伯一直在身旁,而摩奇答應絕不透露任何關於和劍神會面的消息,所以他只能閉口不談。
但龍小樂不一樣,龍小樂只答應冷大掌門不對外人提起和劍神會面的消息,至於會談的內容他認爲可以隨便說,這是一個邏輯問題。所以當聶雲風滿懷希望迎上來的時候,龍小樂劈頭就問:“你究竟叫什麼名字?究竟是哪裡人?”因爲龍小樂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聶雲風當場就懵了,摩奇和劉老伯也很意外,沒想到龍小樂會突然發飆,不過都望着聶雲風,期待他的回答,但聶雲風沒有答話,選擇了沉默,應該在思考對策。
“你是不是那個阿三,真的聶雲風在什麼地方?”
“摩奇大哥,這是不是凌雲派不收我的真正理由?”聶雲風沒有回答龍小樂的問題,反而問摩奇。
摩奇點點頭,似乎不忍心聶雲風傷心,而眼前的少年確實讓人無法忍心傷害,只好安慰對方:“不過年齡確實卡得很嚴。”
“劉老伯,凌雲派收徒是不是要弄清楚徒弟的身世來歷?”
“這個我不清楚,都是掌門決定,不過年齡確實是一個硬指標。既然掌門提到你的身份問題,你就斷了凌雲峰拜師的念頭吧,早點下山,人生的路還長。”劉老伯勸聶雲風,他不清楚今天龍小樂和摩奇究竟和掌門談了些什麼,更不知道二人曾與劍神見面。
“摩奇大哥,掌門有沒有收你爲徒?”
摩奇搖搖頭。
“爲什麼?”
“年齡太大,天賦太差。”摩奇苦笑。
“既然掌門願意接見你,也許還有機會,俗話說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也許掌門是在考驗你。”
“沒有希望了,何況我還有大仇未報,要去尋找仇人,好歹做個了斷。”摩奇心想劍神話已至此,就是耗上十年二十年又如何,還不如做點該做的事情,至少問心無愧。
“那摩奇大哥準備去什麼地方?”
“幽州城。”
“幽州城?”聶雲風唸了兩遍,突然說:“摩奇大哥,聽說幽州城即將舉行三十週年慶典,我想去看看熱鬧,想和你們結伴而行,怎麼樣?”
“好啊,不過我去幽州城是爲了尋找仇人,就怕會連累你。”摩奇沒有拒絕。
“我不怕,反正凌雲派不收我,我也沒有什麼好去處,跟着摩奇大哥也可以有個伴。”聶雲風鐵了心要黏上摩奇一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阿三,真正的聶雲風在什麼地方?”龍小樂可不想和一個身份都作假的人結伴而行。
“我承認自己隱瞞了真正的身份,我是那個阿三,兩年前我和聶雲風志同道合一起出發去拜師學藝,但是在泰州府走散了。來到凌雲峰發現拜師學藝需要填寫詳細的身份,我不能填寫自己的信息,因爲我有非常厲害的仇家,只好填寫了聶雲風的信息。現在我沒能投在凌雲派門下,無法修煉上乘武功,更加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希望摩奇大哥能夠原諒。”聶雲風左一個大哥又一個大哥,知道摩奇一定會讓自己同行,畢竟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能理解!只要你願意同行,咱們一起去幽州城。”果然摩奇非常爽快地接受了聶雲風的請求。
龍小樂一點脾氣都沒有,摩奇才是老大,一切都是他說了算,現在龍小樂還是個小屁孩,雖然不滿意,但沒有辦法。心想這個假冒的聶雲風來歷不明不說,還機靈得一塌糊塗,一點也不簡單,別到時被這傢伙擺一道,既然你不聽我的,到時吃虧也是活該。
既然凌雲派不收二人爲徒,也不挽留,當然是灰溜溜地走的越快越好,不過摩奇卻要去和徐先生告個別,龍小樂心想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
徐先生的房子非常大氣,比劍神的破屋子強上百倍,不過劍神的屋子在峰頂,而徐先生的在山腳下。徐先生挺有涵養,知道摩奇拜師失敗之後,安慰摩奇:“小兄弟,別灰心,這個世界不是光學武一條路。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們準備去幽州城。”
“幽州城?太好了,杜大師剛去幽州城不久,小兄弟幫我帶封信給他,你也可以和他探討探討《光明聖經》。”聽說摩奇要去幽州城,徐先生大喜,趕緊進內堂寫了一封信遞給摩奇,臨走的時候說:“要是能夠見到先知海明,聽聽他的見解就好了。”
“徐先生一定有機會的,如果我再次遇見先知,一定幫您轉告。”摩奇越來越把自己當回事,遇見徐先生似乎對他改變很大,特別是徐先生根本沒有一絲瞧不起摩奇的意思,儘管摩奇沒有讀過什麼書,就認認真真看了幾天《光明聖經》,不過大師最後還是表示了一下態度,希望和海明探討探討,也就是說和摩奇討論根本不過癮。
“多謝小兄弟,祝小兄弟一路順風。”
龍小樂對徐先生的那封信很滿意,至少到了幽州城有個落腳處,混兩頓飯吃,何況杜大師還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據說幽州城聚集了天下各地的商人,而且天侖山就在旁邊,也許可以找到那個右臉長顆痣的傢伙。
儘管沒有拜在凌雲派門下,摩奇還是有很多收穫,劍神的令牌一枚,還有徐先生的信,關鍵是如今的自信,那是通過和徐先生的對話獲取的,所以摩奇對徐先生滿懷感激之情。到了幽州城能夠見到名滿天下的另外一名大師杜維,興許還能與他掌燈夜談,摩奇想到這熱血澎湃,這一刻他甚至忘了此行的目的是去尋找仇人飛天猴子。
而假冒的聶雲風離開凌雲派前院的時候,笑嘻嘻地和熟人打着招呼,忙着和劉老伯告別。不過在踏上馬車離開的那一刻,他恨恨地望了望遠處的山峰,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有朝一日一定要回來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