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的是什麼毒,可查出來了?”逍遙子問正在對死去的四人驗屍的何君書。
此時死去的四人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一股帶着血腥的臭味,極其難聞。
“這次用的毒和之前的都不一樣,用了數十種毒草配製而成,毒性十分霸道。”何君書站起來說道,“配毒之人絕對是毒道的宗師。”何君書說道。
“會不會是毒王?”逍遙子說道。
“不一定,因爲這些毒裡面的成分極其複雜,別說配置,但說這裡面有幾味毒草不但要求年份極高,而且生長之地非常特殊,非尋常人等能夠得到。”
“哦?”
“比如說那寒之草生長在極北的千年冰雪之地,極爲難得,那火毒蟲更是生長在極南的火山口之內百丈以下,取之更爲艱險!”
“看來爲了對付我們,他們還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以他們的手筆來看,來頭很大,即便是毒王恐怕也不及!“何君書說道。
夜幕已經降臨,四個屍體再加上一口棺材,在夜幕的襯托下顯得有些恐怖,好在熊乾三人都是江湖中人,不信鬼怪之事,而且又是藝高人膽大。
三人看着那口棺材,烏黑的棺材,和平常的棺材一般大小。但是這副棺材又與其他的棺材不同,因爲他不是木的,而是鐵的。
“這是精鐵打造,封口處鏈接也十分緊密。”
“這是防止那四人在路上有所圖謀。”
“這至少需要有四十年以上的內力方可打開。”
“我倒想看看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好,我們聯手!”
逍遙子和何君書說完,並排而立,衣服和頭髮無風自動,氣沉丹田,雙掌由下而上慢慢提起。
站在數丈之外的熊乾清晰的看到兩人身邊升起了一股氣流,圍着兩人旋轉的氣流漸漸形成了兩個旋風然後向手掌心聚集,在他們的手掌心處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流。
“開!”兩人齊聲大喝。
“轟!”
鐵棺材的頂蓋被掀翻了,伴隨着一股濃煙衝出。
“有毒,後退!”
何君書大喝一聲,三人一起退出數丈才停下來。
“那是什麼毒?”逍遙子問道。
“三步倒,只要吸入一口,不出三步必定毒發生亡,即便是你有五十年的內力相抗也不會活過半年!”何君書冷冷的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要立馬離開這裡,否則氣味飄過來我們都要吸入。”
“那倒不用,此毒雖然極其霸道,但是它在空中只能停留兩息的時間,也就是說它們暴露在空氣中,散發出不到兩丈的時候,毒性就會漸漸消失。”
熊乾和逍遙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毒性漸去,三人才向棺材從新掠去,讓三人目瞪口呆的是,棺材之內,空空如也,連一根頭髮都沒有。
難道對方僅僅是爲了送一口棺材過來?向他們示威活着昭示着什麼?
“師傅,師叔你們看,那裡有東西。”熊乾忽然指着剛纔被掀開的棺材蓋板說道。
“別動!”何君書對熊乾說道,“對方似乎每一個動作都想置我們於死地。”
熊乾沒有動,看着棺材板上的東西說道。“又是一張和你們曾經拿到的信一模一樣的紙。”
何君書上前看了看說道,“奇怪,這張紙上又沒有毒。”
“看看上面寫的什麼?熊乾說道。
何君書看了看那張紙後,皺了皺眉頭遞給了逍遙子,逍遙子看完神情一遍,又遞給了熊乾,他們看到的是一幅地圖。
熊乾拿在手上,發現這張紙和之前兩張紙一模樣,沒有任何區別,只是這張紙上沒有寫字,而是一副畫着線條的地圖,地圖的開始點正是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而終點則是另外一處斷崖之下。
“後面還有字!”熊乾反過來看到紙的反面之後說道。
“寫的什麼?”逍遙子和何君書同時問道。
“想解惑,八月十五,到此地!”熊乾念道。
“與之前的字跡一模樣!”逍遙子拿過熊乾的手中的紙看了看說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何君書淡淡的說道。
“他們連我們到了那裡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熊乾問道。
“你們之前不是問我茅山四怪和那個客棧的掌櫃的死與我是否有關係嗎?”何君書說道。
“現在看來你也在查找殺死他們的人。”逍遙子說道。
“是的,我好不容易得到一些與這張紙的來歷有關的線索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那個客棧。”何君書說道。
“你是指蕭山七虎?”熊乾問道。
“不錯,他們是我知道的唯一一次還能說話的送信的人,可惜當我剛剛趕到客棧的外就發現裡面打鬥,當我要去救下蕭山七虎中的任何一人也已經來不及了。
茅山四怪剛一從客棧中出來我就緊隨其後,沒想到這四人的輕功居然不低,一直與我保持十幾丈的距離,剛剛經過一片山林拐彎的地方,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當我再次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全都死了,只剩下四具屍體。”
“他們四人的輕功我曾見識過,確實不低。不過會不會有人還在你的前面?”逍遙子問道。
“不可能,雖然相隔十幾丈,但是我可以一直看到他們四人的身影,如果多出一人來我絕對會發現。”何君書肯定的說道。
“看來我們比你還要晚了一步。”逍遙子說道。
“我覺得客棧老闆的嫌疑最大,”熊乾說道。
“爲何?”逍遙子問道。
“那個客棧老闆在我們進去之後估計就發現了什麼,於是最先離開了客棧,而他又知道無論是蕭山七虎還是茅山四怪的必經之路,於是他提前離開客棧,潛伏在了那條路上,當茅山四怪經過那裡的時候,將四人全殺了,然後又從另一條路會去放火燒了客棧,毀滅了一切證據。”熊乾說道。
“這個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其他人所殺。”逍遙子說道。
“無論如何,那個客棧的老闆都是一個可疑的人,那麼殺了茅山四怪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知道這張紙來歷的人,從茅山四怪的傷口上來看應該不是我們猜測的暗河組織的幕後指使和送信之人,而是另有其人。”何君書說道。
“不錯,他們身上的傷口太明顯”逍遙子說道。
逍遙子和何君書在談論茅山四怪是,熊乾卻在想另外一個問題,因爲他從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乾兒,看你的樣子,你有什麼話想問?”何君書見熊乾好幾次看向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
“師叔,我就是想問半年前在一個叫喜來樂的客棧內外,梅花莊,衡山派,嵩山派等幾大門派弟子的死是不是你嫁禍給陰陽二鬼的?”熊乾不安的問道。
“哈哈,乾兒,你可有證據?”
“第一,我們追完陰陽二鬼回去發現酒樓內那些弟子死於中毒,而你恰好也很會用毒。”
“哈哈,這不能算,因爲江湖中會用毒的人太多了,如果我沒記錯,當天的那個酒樓裡有個小女孩也會用毒。”何君書說道。
“那只是其一,第二,陰陽二鬼所殺的人和樹林裡死的那些門派的長老看似傷口差不多,但是如果你仔細辨別會發現,根本不一樣,山林中那些長老明顯死於劍傷,而他們身上的劍上和我上一次在那個客棧你殺死的幾名黃山派弟子的劍口幾乎一模一樣,連位置都相差不多。”
“接着說。”何君書說道。
“第三,你之前說過,你爲了替我師傅報仇滅了不少宗門,甚至殺了不少三山五嶽這樣名門大派的弟子,而你爲了擺脫他們對你的注意力,轉而傢伙給陰陽二鬼,好給你騰出殺其他宗門弟子的機會。”
“哈哈,雖然你分析的還有一些破綻在裡面,但是我還是很佩服你這個師侄,不錯,那些人的確是我殺的然後嫁禍給陰陽二鬼,所以我之前說陰陽二鬼的日子前一段時間不好過啊。”何君書說道。
“乾兒,江湖中沒有對錯,只有生死,我們喝酒,明天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