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旬,夠了!你再這樣,我不會再理你了!”那名女修士怒喝道。
“小靜!”容旬有些不悅地喊了一句,道:“小靜,我對你用心良苦你是知道的,現在你居然爲了一個外人就不理我?”
說罷,容旬又掃了一眼江晨,道:“他算什麼東西啊?一個新晉弟子而已,你爲了他就不理我?”
女修士面色一冷,不再理會容旬,而是取出一枚玉繭,交給江晨。
“好,好,你不理我是吧!”容旬冷笑,驀地指向江晨,道:“那我就殺了他,我看你還理不理我!”
“容旬,你不要太過分了。他只是來這裡領取任務的,和你我之間根本沒有關係!”女修士很無奈,只有再次開口道。
江晨領取到了任務玉繭,掃了一眼容旬和那名女修,正打算離開任務處。
但容旬冷喝的聲音卻隨之傳來。
“站住,我同意你離開了嗎?”
很明顯,容旬的聲音是衝着江晨來的。
“這位師弟,你快走吧,不要理他,他就是一個瘋子!”女修士眼中有些擔心,她知道江晨是新晉弟子,否則也不可能沒有接受過宗門任務。
而新晉弟子,肯定不是容旬的對手。
如果被容旬斬殺,她感覺自己會良心不安。
但這一次,江晨沒有再聽女修士的話,反而是轉過身,看向容旬。
這個容旬,爲了討好這個女子,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江晨。甚至揚言要殺了江晨,把江晨作爲威脅那名女子的工具。
“你確定,不同意我離開?”江晨冷冷的聲音,傳入容旬的耳朵裡,隨之迎來的卻是容旬哈哈大笑的聲音。
四周不少的修士。也都不可思議地看向江晨。
他們不明白,江晨這個新晉弟子,怎麼敢如此和容旬說話。
“這個菜鳥,看來是瘋了!”
“估計他就是因爲那點可憐的自尊,想要在付曉靜面前表現自己。”
“可惜,盲目的自尊等於自負。一個新晉弟子,居然敢挑戰容旬的怒火。我可以想象到,他接下來的悲慘後果。”
“那也是他自找的,你沒看我們都在一旁等着嗎?就這個傢伙,偏偏要去觸黴頭!”
四周的修士紛紛議論。並沒有幾個人對江晨的行爲表示贊同,反而譏諷江晨是不自量力。
“你剛纔說要殺我?”江晨並未理會容旬的笑聲,也沒有將四周的譏諷聲放在眼裡,而是看向容旬,再次冷聲問道。
“原本我還不想殺你。只是出言戲弄你這個傻子罷了,但是現在,我真的想要殺你,因爲你的語氣和神態。讓我感覺到很討厭!”容旬身上一股真元爆發出來,全身筋骨噼噼啪啪地作響。
江晨暗自好笑,這個容旬。還真是一個臭美的傢伙,動手之前,還故意高處些自以爲很拉風的聲響和動作,實際上這些動作,在戰鬥中卻沒有半點實際用處。
“這位師弟,你還是快走吧!”那名女修也站起身來。又朝着容旬道:“容旬,宗門之內。不得無故比鬥,你不要破壞門規!”
“這不叫無故比鬥。我只是教訓教訓這個狂妄的嫩鳥罷了!看拳!”
容旬大吼一聲,一拳陡然轟出。
他這一羣,勢大力沉,將真元全部凝聚在拳頭之上。
一瞬間,在江晨前方的一片空間當中,盡皆是密密麻麻的真元凝聚成的拳頭,成千上百,每一道拳影,都蘊含一股可怕的力量。
但江晨,臉上的神情卻未有絲毫的變化,只見他腳下一陣流光閃爍,原地的身影瞬間變成了一道殘影。
當下一息衆人再看清楚他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容旬的面前,一隻手掐在容旬的脖子上。
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的容旬,居然被江晨一隻手就抓住,而且動彈不得。
江晨掐着容旬的脖子,將其緩緩托起,舉在半空。
“怎麼了?你不是要殺我?”江晨冷笑問道。
容旬想要說話,但他的喉嚨卻被江晨的手掐住,完全說不出話來,記得他只有不斷嘶嘶大喘,面紅耳赤。
“你不是說我是傻子?要殺我?”江晨冷笑,將手裡的容旬丟在地上。
“砰!”
容旬摔倒在地,大口喘息,看向江晨的神情,除了驚懼,再無其他。
“你不是說我的口氣和神態都讓你感覺很討厭?怎麼了,你現在坐在地上,不起來殺我?”江晨再次嘲諷地問道。
“不不不!不敢!”容旬連連擺手。
那名叫付曉靜的女修和周圍其他的修士,早就震驚地無法言語。
原來這個新晉弟子的實力如此可怕,難怪他敢去領取任務,絲毫不顧及容旬。
原來嘲諷江晨的那些修士,一個個更是啞口無言。
“不敢?”江晨冷笑一聲,道:“就因爲我實力比你強,所以你就不敢了?你這樣的廢物,也想要女修喜歡你?我覺得像你這種廢物,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是,是!”容旬點頭,不敢反駁。
“夠了!”
就在此時,傳來一聲冷喝。
衆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名老者徐徐而來。
他的動作並不快,甚至邁步的節奏非常緩慢,但他偏偏在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江晨和容旬的面前。
“你們在這裡大鬧,成何體統?”來人聲音淡漠,但卻蘊含一股凌厲的威嚴。
“三爺爺!是這個小子先動的手,你要狠狠處罰他!”看到來人,容旬卻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指着江晨惡狠狠地說道。
“果然是廢物!”江晨冷笑,掃了一眼容旬。
老者掃了一眼江晨。道:“我說夠了!”
老者的聲音,蘊含一股音波攻擊,江晨感覺到神識一顫,他連忙運轉神識,抵抗這道攻擊。但胸口依舊感覺到一震,氣海隨之翻江倒海。
好卑鄙的傢伙,居然突施冷箭!
江晨沒有想到,這個長老,居然會襲擊一個門下弟子,就因爲江晨在任務處教訓了容旬。而容旬是他的侄孫!
“還不快滾?”容旬見江晨吃了個暗虧,頓時明白老者還是站在他這邊的,便是再次囂張起來,朝着江晨喝道。
江晨嘴角譏諷一翹。
“你還不走?難道真想要殺他?”老者淡淡說道。
江晨輕蔑地掃了一眼容旬,隨後又看向這名老者。道:“我不想殺他,這樣的廢物,我殺他只是不想髒了我的手。”
“笑話,你覺得你能殺得了他?”老者譏諷道。
“你覺得我殺不了?要不試試?”江晨嘴角微翹,聲音變得陰冷了幾分。
“我知道他是誰了!”
人羣當中突然傳來一道呼聲。
“他就是江晨,是那個在新晉弟子比鬥上殺掉王源的江晨!”
“什麼?就是那個在風雷臺上,連斬三名精英弟子,最後還硬撼大長老一擊的江晨?”
“沒錯。就是他!我當時看到過他,因爲隔得太遠,所以沒看清楚。不過現在我可以肯定就是他!”
“難怪,他還沒接受過宗門任務……他就是新晉弟子啊,不過他這個新晉弟子,可是連精英弟子都可以斬殺的……”
四周之人在不斷議論江晨,這些話自然傳入了老者的耳朵裡。
他自然也聽說了江晨,連大長老王傅韶一擊之下。也沒有制服他。
這個江晨,並不簡單。
此時。他再看向江晨,突然也有一種感覺。自己看不透他。
江晨剛纔的那句話,再次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你覺得我殺不了?要不試試?
“你走吧!這次你大鬧我任務處,我容華記住了!”老者揮手,臉上神情異常冷漠。
容華,這個任務長老名爲容華!
江晨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嘲諷,而後走出了任務處。
“看什麼?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個個在這發什麼愣?”容華目光掃過四周,呵斥道。
圍觀的衆人,頓時散開。
“你啊,太不爭氣了,再這樣就不要在荒神教修煉了,回家去吧!”容華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着容旬,呵斥道。
……
江晨根據任務玉繭指引,來到了一片叫做藍晶海域的近海區域。
這片海域,就有孕育有海雲母草。
不過當江晨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片海域有不少的修士。
而這些修士,顯然都是來採集海雲母草的。
海雲母草是一種生長在近海海水深處的水草,不過和普通的水草不同,這種水草,是可以移動的。
而且在海水當中,海雲母草的移動速度非常快。
對於金丹修士來說,捕捉海雲母草有一定的難度,那就是海雲母草的速度太快,而且如果海雲母草的遊走速度達到極致的時候,可以瞬間洞穿金丹修士的肉身。
所以,對於金丹修士而言,尤其是金丹中前期的修士,若是不小心,有很大的可能會被海雲母草洞穿氣海,毀滅金丹。
不過江晨自然不必擔心這些,他對海雲母草非常熟悉,也有自己的一套捕捉之法,因爲前世江晨就江晨去捕捉海雲母草。
隨後江晨潛入海中,開始搜尋海雲母草的蹤跡。
耗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江晨的神識,終於搜索到了一個海雲母草,這個海雲母草,正以極快地速度,朝東南面的海域飛射了過去。
“哪裡跑?”江晨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海雲母草,豈會讓它逃走?
江晨當即祭出一張黑色小網,彈射而出。
黑色小網從側方飛了過去,罩住海雲母草。
在罩住海雲母草之後,黑色小網很快就收攏成一團,而且越收越小,最後也就一個雞蛋般大小,剛纔還在高速遊動的海雲母草瞬間就放慢了下來,掙扎了幾下便無法再動彈分毫。
江晨淡淡一笑,就要過去收取第一個海雲母草。
但就在此時,另外一個方向,一道身影急速飛至,同時將江晨捕獲的那個海雲母草抓在手裡。
江晨眉頭微皺,加快速度走了過去。
拿走江晨捕獲的海雲母草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只見她容貌秀麗,經過海水的浸泡,緊裹在身上的衣袍呈現出半透明,更顯出了她身材的曼妙。
“對不起,這個海雲母草是我捕獲的!”
江晨來到年輕女子身前,開口道。
年輕女子淡淡地掃了江晨一眼,但並未理會江晨,而是將網狀法寶慢慢解開。
原本被黑網束縛到只有雞蛋般大小的海雲母草一經脫離束縛,瞬間就變得有半個人高,一條條肥碩地水草葉在海水中瘋狂擺動,就像是八爪魚一般。
年輕女子很是理所當然地將海雲母草收入了儲物袋,而後打量着江晨的網狀法寶,眼中露出一絲絲好奇之色。
江晨有些憤怒了,這個女子半路搶走了海雲母草也就罷了,居然完全無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