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只當沒看到三個男人隱晦的交流,她眨巴眨巴眼睛,笑盈盈的:“我聽說夏老爺子有四個孩子,老大和老二已經結婚了,老三是個廢物,整天遊手好閒不幹好事。
最小的女兒聽說剛被人給甩了,心情不太好,那肯定就是滿嘴噴糞的你了,讓我想想,你叫什麼來着,喔,夏麗瑩。”
又指了指剛纔發言的夏至:“那你肯定是夏至了。”
“上官家臭不要臉的基因,還真能傳下來,千里迢迢的,跑這兒來堵我?”
“夏麗瑩,你個不知羞恥的,口口聲聲小賤人,小賤人你罵誰呢?”
夏麗瑩頓時氣的直跺腳:“小賤人罵你呢!”
“果然,先撩者賤!”宋玉暖聲音清脆,又說似乎要衝過來打人的夏至:“瞧給你狂的,還弄死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沒帶錄音機,要不然非得將你的話錄下來讓你爸聽聽,看看他的好兒子好女兒乾的蠢事。”
“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嗎?
“不知道這時候應該把腦袋塞到殼裡邊,老老實實呆着別露頭嗎?”
“一個個的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誰給你們的勇氣啊?”
“一個賣孩子的老柺子,害了我姥姥一輩子不算,還害了我小舅本該光輝燦爛的一生,將她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消心頭之恨!”
“說你媽臭不要臉說錯了嗎,不但臭不要臉,還沒有一點人性,到現在了,連句對不起都沒和我小舅說,可真是死不悔改。”
“啊呀,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呢,難道是我錯怪你們了,你們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其實是來給我姥姥和小舅磕頭認錯的?”
夏至和夏麗瑩嘴巴張着,眼珠子瞪着,何嘗見過這樣的場面。
這和設想的反應不一樣啊。
五個對一個,她不是該害怕該求饒嗎?
可宋玉暖就那麼笑盈盈的站着,絲毫不見膽怯。
夏至擼胳膊挽袖子的準備衝上來抓宋玉暖。
湯守規也激動了。
剛纔在馬上看的不清楚,可等宋玉暖下馬之後看的清清楚楚。
照片算個什麼呀?
本人真的是太漂亮了。
今天沒有陽光,可是更顯得她肌膚如玉。
從上到下哪裡能看出農村姑娘的氣息?
就說她是香江來的大明星也有人信吶。
這一刻的湯守規真的覺得將宋玉暖娶進湯家也不算是丟人。
湯守規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
還是他這麼多年見過最漂亮的姑娘。
搓了搓手,湯守規大大咧咧的一點都沒有防備和在意,就跟着夏至朝宋玉暖衝過來。
剛纔都商量好了。
將宋玉暖抓進車裡,這樣那樣拍一堆照片,就算是老虎也得變成小綿羊。
秦望在此之前也聽夏至和湯守規說過拍照片威脅宋玉暖的事兒。
當時他沒有往心裡去。
但此時這兩個人竟然想真的幹這件事。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湯守規覺得宋玉暖是囊中之物,他就進了局。
但是秦望沒有,他純粹就是來幫個忙的。
順便溜達散散心,也能陪一陪心情不好的夏麗瑩。
所以他算是很冷靜和理智的。對於夏至剛纔和他們商量的簡單粗暴的辦法不贊成。
如果這個姑娘性子烈一些,想不開自殺了,那宋家人能善罷甘休嗎?
他可不希望自己身上有污點的。
他要成爲全世界最著名的大畫家。
然後他還發現了,這個小姑娘似乎有恃無恐。
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有所倚仗?
他急急忙忙就去拉夏至和湯守規。
一手拉住一個,急聲的問道:“你們兩個幹什麼?”
宋玉暖有些可惜的咂咂嘴。
這個戴眼鏡的男人真是多管閒事,拉他們幹啥呢?
這兩個欠踹的東西。
夏至沒有想到被秦望給拉住了。
秦望個子高,力氣也比較大。
令宋玉暖沒想到的是,似乎恨她入骨的夏麗瑩,在夏至和湯守規往前衝的時候,臉色變了。
她竟然也跟着去攔夏至。
等看到秦望將兩人給抓住了的時候,還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宋玉暖道:“還有事兒嗎,沒事我可要走了。”
夏至一把甩開秦望,怒吼道:“你沒看到剛纔她罵我了嗎?不但罵我,還罵我媽和我妹妹,這個小兔崽子小野種,今天我不收拾她,小爺我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夏麗瑩咬着牙,隨後說道:“你剛纔侮辱我的媽媽,你必須給我媽媽道歉,最好現在跟我們去北都,我媽已經被你氣的住院了,你只要給她道歉,我們就放過你。”
夏至臉色漲紅,因爲那些話而惱羞成怒:“麗瑩,少跟她廢話,道歉,不需要,宋玉暖,我一般不打女人,可你這小嘴叭叭的,實在是欠揍,今天我就替你爹媽好好教訓教訓你!”
秦望氣急敗壞的上前去拉夏至。
夏至就是個愚蠢的,一衝動起來什麼都不顧,如果不是有個好爹早去裡面蹲着了。
對面的宋玉暖怎麼說也是個小姑娘,這要是給打死了,不就是出人命了嗎?
他肯定會受連累。
可是湯守規卻去拉秦望。
還使勁的抓他的胳膊,嘴裡說道:“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要是從夏伯父那裡論,咱們都是她的長輩,教訓教訓她怎麼了?”
夏麗瑩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另一個姑娘瞪大了眼睛睜大了嘴巴,不知道事情怎麼就這樣了呢?
不是安排很多個步驟嗎?
不是想要那個小姑娘或者嫁給湯守規或者喜歡上秦望嗎?
怎麼夏至要去打人呢?
下一刻就看到宋玉暖當胸一腳將衝上來的夏至從馬路的這側踢到了另一側。
夏至如一個布口袋般的嘰裡咕嚕的滾到了路邊的排水溝裡。
這幾天經常下雨。
排水溝雖然不深,可是也泥濘不堪。
夏至落進去,甚至還濺起了泥巴花。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秦望震驚的用手捂住了嘴。
這這……這力氣也太大了吧。
隨後宋玉暖就衝了過去,順手摺下一個柳條,衝着夏至劈頭蓋臉就打去。
一邊抽打一邊罵罵咧咧:“非逼得我動手才能消停,還教訓我,你算老幾你來教訓我?煩死了,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呆着嗎,看看看看,我的新衣服都弄上泥點子了,都怪你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