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臭娘們,竟然敢咬我!我打死你!”
白九九已經開始歇斯底里,她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何自救,能想到就是報復,剛剛的叫喊已經讓她的嗓子破音,現在發出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出很遠。
就在阿豹把門關上,準備上去撕扯白九九衣服的時候,那扇剛剛關上的院門被從外面踹開,門鼻子正好抽在站在門後不遠的阿達臉上。
他捂着臉就罵娘,但是當他看到闖進來的人後就傻眼了。
一身藏藍色軍裝,白色的軍帽,這是海軍的制服。
“救我!”
白九九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看到這身衣服後就有種脫險的感覺,根本就沒有想過他一個人會不會打不過四個小混混。
“你誰呀!管什麼閒事?”
阿豹雖然也畏懼這身軍裝,但是他知道軍人跟警察不一樣,再說了他阿豹也不是怕事的人。
“你們又是誰?這是不是閒事你們最清楚吧!”
聲線如同低音炮般的男音一字一句的吐出來,他一直盯着被狗子按在地上的女孩。
越看越面熟,尤其是她散亂頭髮底下的後脖頸那若隱若現的粉紅色桃花胎記。
“麻蛋,臭當兵的,老子的事情你少管,我跟我媳婦好好聊聊應該挨不着你什麼事情吧?”
在這裡打媳婦的事情也不少見,阿豹以爲這只是一個打抱不平的當兵的。
“他胡說,救我!”
白九九怕這個軍人信了阿豹的話,就算嗓子已經撕裂她還是用力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對於白九九那陌生而又求救的眼神,尉遲雲霆有些鬱悶。
沒有廢話直接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對着身旁的阿達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只一腳就讓阿達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半天緩不過就。
阿豹和狗子還有二全看到尉遲雲霆不說話直接動手,也是吃了一驚,丟下白九九就上去幫忙。
就算尉遲雲霆是海軍,那也是每天都有訓練,其實海軍的訓練要比陸軍更加嚴格,所以這三個人根本就不夠他看的,幾腳就踹在地上。
一個個的躺在地上哀嚎,尉遲雲霆怕他們溜了,直接卸了他們的踝關節。
“你沒事吧?”
尉遲雲霆扶着白九九站起來,看着她雖然很沾染了很多塵土,但是衣服什麼都是完整的。
再次看了一眼她的後脖頸,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皺着眉頭想着白九九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沒事了,就是剛剛把嗓子喊劈了,謝謝解放軍叔叔!今天多虧您出現了,否則我就真的毀了!”
嗓子特別疼,但是白九九還是捂着脖子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她眼中的真誠讓尉遲雲霆特別鬱悶。
叔叔???
他有那麼老?
“你怎麼在這裡?”
這裡是縣城,這個小女人怎麼來這裡?尉遲雲霆怎麼也想不明白。
“壞了,我的東西!”
剛剛阿豹幾人把她弄走的時候,揹簍給扔在巷子裡了。
“別擔心,在院子門口,剛剛就是看着地上的東西才找過了的。”
尉遲雲霆摸着鼻子,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爲什麼這個女人還沒有認出自己?
“那就好,這些人怎麼辦?”
白九九一邊說,一邊走到阿豹的面前,用腳使勁的踹了他幾腳,更是一腳踩在他兩腿之間,那發出的慘叫讓尉遲雲霆都感到有個部位不舒服。
“你們這些人渣,陳巧巧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如此對付我?啊!我看看沒了這玩意你怎麼再動歪心思,讓你們以後也嚐嚐作爲女人無力反抗的滋味。”
白九九是真的恨死他們了,等她把狗子的兩腿之間的那二兩肉也踩了兩腳後,被尉遲雲霆給攔了下來。
“你爲什麼攔着我?他們剛剛想那麼對待我,要不是你來了,我已經被糟蹋了!”
倔強的看着尉遲雲霆,但是這個男人太高了,她還不到一米五的個子真的有些受罪。
“交給公安去處理,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嗓子!”
不管以後這個小女人是不是自己的媳婦,現在他不能不管,雖然他也恨不得弄死這幾個混蛋,但是他身上的這身藏藍色軍裝不允許他做出褻瀆這身衣服的事情。
“不用了,我自己能去醫院,今天謝謝你了!還麻煩您幫我把這四個混蛋送去公安局,要是公安同志非要找我問問情況,你就讓他們去靠山村找白九九,我一定會配合的。”
白九九再踹了一腳阿達,才走到院門口把揹簍拿起來,但是當她看到剛剛打鬥的時候,被阿達撞飛的糖水罐頭都打碎了,有些不好意思。
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五塊錢,這是剛剛去供銷社買完東西剩的,想着也太少了,又在揹簍裡翻出那個樹皮,從裡面抽出五張。
雖然她認爲自己的命很值錢,但是現在條件有限,她肯定不會把所有的錢都給這個解放軍作爲報答。
“解放軍叔叔,這裡有五十塊錢,雖然不多,但是請您務必收下,因爲我的緣故你的東西都打碎了。”
尉遲雲霆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五十塊錢眼神中的古怪越來越深。
“對了,忘了問一下,解放軍叔叔,您貴姓?再哪個部隊?我好給你寫感謝信!”
要是到現在尉遲雲霆還沒有看出來白九九壓根沒有認出自己那就是白癡了。
“青市海防艦隊尉遲雲霆!”
尉遲雲霆以爲自己說我小女人肯定會記起自己是誰,可惜他註定要失望了。
“我記住了!一定會給你寫感謝信!再見,解放軍叔叔!”
最後一句說完的時候,白九九感覺自己的嗓子已經如同刀割,沒有猶豫就背上揹簍朝着醫院跑去。
她知道這個男人應該會把四個小混混送去公安局,而且她已經記住這四個人的氣味,那麼以後就算這四個人沒有進公安局,她也會想辦法收拾他們。
尉遲雲霆拿着手裡的五十塊錢,看着地上不斷哀嚎的四人,還有那已經消失了的人影,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他到底娶了個什麼媳婦?連自己的丈夫都不認識?還是他記錯了?但是名字和靠山村他沒有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