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真沒有再理會鄭九公,帶着四小名劍返回了少林。
折騰了大半夜,回來之後霍元真讓幾個人去偏殿休息,順便給了他們一些金瘡‘藥’,和自己戰鬥的時候,這幾個人都受了點傷,不過都不重。
四小名劍去了偏殿,霍元真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趕緊修煉恢復內力。
這個六字大明咒的第四個字還是不能輕易使用,自己修煉兩項內功,居然被一次‘性’消耗了八成,若是光修煉一樣,那麼這一下恐怕就散功了。
不過這第四個字就有如此威力了,讓霍元真對於後面兩個字有了更高的期待。
一直修煉到天明,霍元真終於將內力恢復,四小名劍也療傷完畢。
他們這次沒有動逃跑的念頭,而是乖乖的來到了霍元真的房間。
“四位施主坐吧。”
看到四人坐好,霍元真問道:“四位如今可以將這件事情的詳細內容說與貧僧聽了嗎?”
莊琴第一個開口了:“就由莊某來說與大師聽吧。”
霍元真沒有說話,雙手放於‘腿’上,眼睛微閉,做五心朝天的打坐樣子。
莊琴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年丁不二的魔教也是有很多高手的,像現在莫天邪的魔教,有左右尊者,有三長老,有四大法王。丁不二的魔教時期,手下最厲害的也是九個人,有僧道尼,有雙劍,有四絕。”
這是何遠開口補充道:“四絕分別是東賢周瑾、西狂馬振西、南俠孔環、北聖王魔,不過如今這孔環和王魔不說也罷了,這兩個老傢伙和不死道人一起出山,在三十年前的一戰之中,此二人已經喪命少室山了。”
霍元真只是聽着,沒有開口詢問,眼睛閉着。
這是尚明也道:“另外還有左右劍‘侍’,李家兄弟,人稱逸風流雲雙劍,他們二人得丁不二真傳,修煉的是獨孤九劍劍訣,威力無窮。所以丁不二手下的九大高手,左右劍‘侍’纔是武功最厲害的,只不過左右劍‘侍’自從丁不二消失之後,也不見了蹤影。”
柴閒又道:“丁不二消失之前,曾經留下了一張圖,乃是天蠶絲的,丁不二用手一劃,就將這份圖分成了九份兒,然後分別‘交’給了九個手下,告訴他們....大哥,你記得清楚,你來給大師說,丁不二當時是怎麼說的?”
莊琴道:“我也是聽說而已,據說丁不二是這樣說的,他說,我這張天蠶絲圖,如今分爲九份給你們,每一份裡面,都單獨記載了我的一項武功,而九份合一,則是一張地圖,找到地圖上所標註的地點,就能得到我全部的傳承。”
“地圖給了九個人之後,丁不二嚴令他們不得‘私’自將地圖組合,否則自己必殺之,憑藉丁不二的威勢,他的話沒人敢違背,九人就各自帶了一份天蠶絲的殘圖,直到丁不二消失了以後,也沒人敢將殘圖組合,就這樣,一直到了三十多年前,少室山一戰之中,孔環和王魔身死,他們二人的屍體後來被人找到了,可是殘圖卻沒有找到,顯然是被人拿走了。”
霍元真終於睜開了眼睛:“那你們來此作甚?”
莊琴急忙道:“前些時候,江南出現了一個消息,一個老者,是華無忌的好友,此老者好酒,而且‘精’通醫術,他一次醉酒和我們兄弟幾人說,說他給華無忌療傷,華無忌‘迷’糊之中說出,嵩山的兩份血魔殘圖他已經找到了一份,另外一份,好像在他河南什麼朋友還是盟友手中。”
聽莊琴說完,霍元真已經基本確定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華無忌有血魔殘圖應該是真的了。
上次在魔教分舵,他最後化作血光逃逸,也許就是他得到殘圖之後學習到的武功。
“我們四人聽那老者說出這個消息,急忙追問,可是當時他已經醉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們再問他就矢口否認了。”
尚明道:“可是我們四人聽的真切,決定來河南尋找血魔殘圖的下落,不想中途遇到了鄭九公。”
“本來遇到他也沒什麼,鄭九公也是江南有名的白道人物,沒想到此次四弟不小心說漏了嘴,鄭九公立刻就雙眼放光,不依不饒的追問,我們兄弟幾人當然不能將這個消息泄‘露’給他,結果發生了爭執,後來的事情,方丈也知道了。”
聽到莊琴的講述,霍元真心裡卻一直在盤算,這個事情的關鍵,就是另外一份血魔殘圖的下落。
他在河南的朋友或者盟友?會是誰呢?
主要的選擇有兩個,一個是丐幫,一個是扶桑人。
現在扶桑人已經全軍覆沒,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丐幫了。
當然其他天道盟各派也有可能,不過霍元真還是傾向於那份殘圖在丐幫,在宮季良的手中。
“大師,血魔一事,距今已有百年,江湖中人仰慕其不世神功,所以這血魔殘圖的消息如果傳出去,必然引來血雨腥風,每一份殘圖,都收錄一份武功,誰不想得到?所以這件事情,還希望方丈大師能保守秘密。”
“阿彌陀佛,這個自然,不過貧僧認爲,幾位施主還是好自爲之吧,離開了我少林之後,如果繼續參與此事,幾位的安全都是問題了。”
四個人研究了一下,莊琴道:“大師,我等四人也看好了,這血魔殘圖不是我們有實力染指的,如果繼續追查下去,只怕會招惹殺身之禍,我們已經決定,立刻就返回江南,再不參與此事了。”
“如此也好。”
幾個人把該說的事情說完了,最後對霍元真施禮:“那我兄弟四人就此告辭了。”
馬上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張燈結綵,男孩子完鞭炮,‘女’孩子戴紅‘花’,不管日子過的好不好,這個年硬‘挺’着也要過的像模像樣,人嘛,就是好個面子。
包括乞丐也是如此,丐幫的分舵,如今也掛了兩個紅燈籠,剩餘不多的高層,如今聚集在分舵之內,商討事宜。
宮季良坐在主位之上,有些心不在焉。
現在主要負責和下面溝通的人是蘇燦,這小子機靈,武功不錯,而且從小就是叫‘花’子,爲人可靠,已經是宮季良的第一心腹了。
原本丐幫分舵有六大執事,和魔教一戰,六大執事就剩下一個。
回來以後,宮季良立刻提拔了蘇燦做執事,如今丐幫分舵內,就剩餘蘇燦,還有一個碩果僅存的元老執事,名字就做鄧囚虎,此人看上去似乎威風凜凜的,但是打起架來跑的比誰都快。
正是因爲如此,他纔在魔教分舵一戰存活了下來。
如今大家齊聚分舵,主要商討的事情,就是如果在過年到正月結束這段時間內,重新恢復分舵聲威,不然到了二月,總舵巡查的人下來,發現分舵連六大執事都湊不齊了,肯定是要問責的。
“二位,本舵主事務繁忙,最近又要參悟玄功,這執事人選,還需要你們多多觀察留心,一共還有四個名額,你們二人可各自提名兩人,只要品行過關,本舵主一概應允。”
宮季良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做,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獨自離開了。
蘇燦本來也想走,那鄧囚虎突然叫住了他:“蘇老弟,急什麼,來,和大哥說說。”
他這麼一說,蘇燦也不好立刻離開,坐了下來。
看到蘇燦沒走,鄧囚虎裂開大嘴笑了起來:“蘇老弟,雖然你也是登封人,但是你恐怕不知道你鄧老哥的脾氣,我這個人吶,就是個霹靂火爆的‘性’格,對我老鄧的胃口,什麼都成,不對胃口,天王老子也給我滾的遠遠的!”
鄧囚虎說話的嗓‘門’很大,滿臉大鬍子一抖一抖的,好像還真是‘挺’威猛的。
他大喊的時候,旁邊的一些小乞丐都‘露’出害怕的神‘色’。
說完以後,鄧囚虎突然看向蘇燦:“蘇老弟,如今你我二人同爲分舵執事,但是你畢竟加入丐幫的時間還短,所以你推薦的人,必須鄧老哥幫你把把關,不能讓不明身份的人‘混’進我們丐幫之中。”
蘇燦道:“這個幫忙把關就不必了吧,小弟自然會仔細斟酌的。”
“哎!和老哥還推遲什麼,見外了不是,老哥說幫你,自然就會幫你,而且老哥看好了以後,你推薦的人自然在丐幫裡面也就安全了,不然這死冷寒天的,萬一凍死在什麼衚衕裡就不好了不是。”
鄧囚虎語出威脅之意,然後又來到了蘇燦身邊:“蘇老弟,你也一樣,說話做事仔細過過腦子,鋒芒太盛,對你有什麼好處呢?你知道,咱們分舵還缺一個副舵主,而且舵主已經基本不管事兒了,這個位置雖好,但是‘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鄧囚虎說完,哈哈大笑着離去,絲毫不將蘇燦放在眼裡。
聽了鄧囚虎的這些,蘇燦終於明白了,原來此人是奔着分舵副舵主的位置去的,把自己當成競爭對手了。
現在很明顯,他要將分舵執事都‘弄’成他的手下,先讓分舵實際掌控在自己手中,這種情況下,他蘇燦已經成爲了人家的絆腳石。
看着鄧囚虎離去,蘇燦也‘露’出一絲冷笑,我是你的絆腳石,你又何嘗不是我的絆腳石呢?
但是鄧囚虎是後天後期,蘇燦對付不來,思來想去,蘇燦離開了丐幫分舵,一個人策馬往少室山方向趕來。
方丈說過,有困難可以去找他,只要自己到山下,方丈就會知道的。
蘇燦在前面騎馬走,丐幫分舵之內,幾匹馬也離開了分舵,鄧囚虎等人拿着鋼刀,跟在蘇燦馬匹的腳印後面,一路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