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鬍子驚恐的看着這個如同怪獸般的和尚走到了自己面前躺在地上,腳下蹬了兩下,努力的往後退着。
他往後退一步,霍元真就往前邁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給其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小鬍子終於是忍受不住了,怪叫一聲,拿起手中的匕首,對着霍元真就要再次揮出去。
霍元真直接一指打在他的手腕上,小鬍子胳膊一麻,匕首落地。
上去一腳,直接將匕首踩入地下,這個東西能威脅到自己,霍元真不想它還能使用。
“說,你是誰?爲什麼要來殺貧僧?”
霍元真俯視這個小鬍子,此人已經沒有機會再從自己手裡逃脫了。
小鬍子身體抖了一下,擡頭看向霍元真,眼裡射出怨毒的目光,和霍元真白天看到的目光一模一樣。
“果然是你!你在貧僧到達火花府的時候就想動手了,這是爲什麼?”
霍元真蹲下了身,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鬍子。
“和尚!你自己做的好事,還要問我爲什麼?我恨不得將你剝皮抽筋!”
小鬍子也是一個硬骨頭,咬牙切齒的對霍元真說着。
“貧僧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你若不肯實話實說,那麼休怪貧僧得罪了!”
系統沒出現抽獎,霍元真的心情也不太好,眼前的這個小鬍子如此的可惡,霍元真不想再和其客氣了。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我早晚還會來殺了你!”
小鬍子不屑一顧的看着霍元真。
“你真以爲貧僧不敢殺你?”霍元真有些詫異,落到了別人手裡,還如此的硬氣,這個小子不像是缺心眼兒的樣子呀。
“少和大爺來這套,你是出家人,你敢胡亂殺人,死後是要下地獄的”
小鬍子冷笑着,他是知道盛唐佛門的戒律的·僧人基本都不會殺人,所以他纔有恃無恐。
霍元真也笑了:“施主明白的到是不少,可惜,貧僧雖然信仰佛祖·但是也知道,殺惡人即是善念,施主若是執迷不悟,貧僧不想傷人,也免不得要對你出手了。”
“什麼?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不要在這裡故意危言聳聽了!”
霍元真看着他:“你說的也沒錯,貧僧雖然殺過不少人,但是那都是必須要殺的人·不過眼下·貧僧真的不想在這裡殺了你·但是爲了貧僧的安全着想,破去你的丹田氣海,廢了你的武功還是應該的,免得日後你再給貧僧添麻煩。”
霍元真說完,擡起了手,一股熾熱的九陽真氣在掌心流動,雖然在這裡殺死這個小鬍子不合適,但是廢去他的武功還是很必要的。
“啊!不!你不能這麼做!”
小鬍子終於是害怕了·習武之人,最看中自己的武功,他修煉到先天中期不易·這一身武功,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一旦失去了武功,在這天竺,他活着將生不如死。
“那麼請給一個貧僧不能這麼做的理由。”
小鬍子身體顫抖着,嘴脣上下開合了兩下,沒有說出話來。
“看施主如此冥頑不靈,還真以爲貧僧不敢對你出手了。”
霍元真對這個人有些失去耐心了,若是還不肯說實話,那麼自己也只能是破除他的丹田氣海,讓他徹底不能對自己形成威脅了。
周圍的人沒有多少敢靠近的,都躲的遠遠的,戰鬥的兩個人,明顯不是普通人,而且也不是天竺人,這些野蠻的外鄉人人啊,什麼時候能懂得和平的意義呢。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嬌呼:“大師住手。”
霍元真擡頭一看,只見一個帶着面紗的女子快速跑了過來。
雖然帶了面紗,但是看身形和聽聲音,霍元真也知道是許纖纖來了。
心裡不由的往下一沉,霍元真想到了一個不好的事情。
“許姑娘何來?”
許纖纖來到了二人的面前,看了一眼倒地的男子,開口道:“果然是你,荊,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纖纖¨我。”
“不要叫我的名字!”
許纖纖有些惱怒了,對那個叫荊的人道:“荊,我求你和我一起去找偷東西的人你不肯去,這也就罷了,你說要留在天竺安家落戶,我也不管你,可是你爲什麼暗中監視我?爲什麼要對大師出手?”
荊張了張嘴,被許纖纖駁斥的啞口無言。
霍元真在旁邊默默的看着這一切,沒有高興也沒有憤怒,靜靜等待事情的結果。
荊想了想,纔對許纖纖道:“纖纖,你有所不知,我要殺他,是因爲。”
說完以後,荊棘對着許纖纖張了幾次嘴,但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不料許纖纖卻面色大變:“你說的是真的?”
荊道:“纖纖,你是門派未來的希望,是師父最看中的弟子,以後是要繼承師父的大業的,而師兄我,只是門內的工具而已,這輩子也就這點兒出息了,論起對師父的忠心程度,門派內誰也不如你,師兄說的都是真的,你自己看着決定吧。”
許纖纖面色蒼白,半天沒有說話,最後擡起頭看了霍元真一眼。
霍元真知道,荊用脣語對許纖纖說了一段重要的話,而且是和自己有關的,可惜自己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但是不用想也能知道,一定是很機密的,而且是對自己不利的話,不然許纖纖不會這個表情。
“阿彌陀佛,許姑娘,此人是你的師兄?”
“是的,他是我們慈航靜齋的外門弟子,是纖纖的大師兄,叫荊,慈航靜齋內門都是女子,只有外門纔有男子。”
“那請問纖纖姑娘,他因何要來殺貧僧呢?”
沒等許纖纖說話,荊就擡頭道:“和尚,你對纖纖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霍元真的心裡已經明白了一些,這個荊看到自己和許纖纖從馬車上下來,而且他知道那種馬車一跑就是一天一夜,而且許纖纖還是一副海棠春睡方醒的慵懶模樣,讓他有些想歪了。
此人應該是喜歡許纖纖的,不過看樣子,似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霍元真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了許纖纖,他在等待許纖纖的答案,剛纔荊和許纖纖說的話,肯定是另有玄機。
許纖纖低着頭,帶着面紗看不出表情,過了好一陣,才艱難的道:“荊說的沒錯,是因爲他看到了一些事情,產生了誤會,大師應該明白纖纖說的話。”
霍元真笑了一下:“纖纖姑娘如此說,貧僧就明白了。”
許纖纖不肯和自己說實話,讓霍元真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這也是正常,畢竟人家是師兄妹,和自己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
“那纖纖姑娘可曾知道你的師兄要來刺殺貧僧呢?”
“纖纖,你若是清白的,應當知道該如何做,別忘記了,你是師父最喜歡的弟子,日後是要繼承慈航靜齋大業的。”
荊冷冷的看着許纖纖,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表情。
許纖纖的身體輕微的顫抖,遲遲不肯開口說話。
霍元真雖然不知道許纖纖在猶豫什麼,但是他可不是傻子,很明顯荊在用某種事情逼迫許纖纖表態,這個時候許纖纖心裡一定是矛盾掙扎的,自己雖然不太舒服許纖纖不肯實話實說,但是他更相信許纖纖有她的難處。
如果此時憤然離開或者是與許纖纖鬮僵,肯定遂了荊的心意,霍元真纔沒那麼笨。
想用這種辦法來達到目地嗎?
貧僧偏偏不讓你如願。
霍元真笑了一下,對許纖纖道:“許姑娘,身爲門中的弟子,肯定會有一些身不由己的難處,貧僧掌管少林,對於門下弟子的心理也瞭解一些,很多時候,被寄予最多希望者,往往就是壓力最大的那個人,你有難處,貧僧能理解。”
許纖纖擡起頭,語氣有些激動的道:“纖纖多謝大師理解。”
霍元真的一番話,讓荊有些氣急,他對許纖纖道:“纖纖師妹,你不要忘記了,站在你眼前的人是什麼人!”
他的話一出,霍元真很明顯的看到許纖纖的嬌軀震動。
雖然不明白荊話裡的意思,可是霍元真卻不想再聽到這個人繼續叫囂了。
擡手一指,點了他的啞穴,讓他無法再發出聲音。
“阿彌陀佛,纖纖姑娘,你的師兄打算行刺貧僧,貧僧應該廢去他的武功,你的意思如何?”
“這纖纖希望大師能手下留情,他若失去武功,一個人在天竺將無法生存,那樣比殺了他還讓其難受。”
“阿彌陀佛,貧僧可以不廢他的武功,但是貧僧需要一個解釋。”
霍元真並不懼怕這個荊,但是他可不想稀裡糊塗的不明所以,這個人到底爲什麼要來殺自己,恐怕不光是因爲吃醋。
許纖纖看了看周圍,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可能是因爲不方便說,也可能是不想說。
而這個時候,偏偏霍元真體內的系統有了一些動靜。
心急想知道系統怎麼了,霍元真乾脆也不問許纖纖了,看了看棚頂被自己踩塌的大洞:“這家旅店已經不適合住人了,貧僧打算這就離開火花府了,即刻前往國都,辦好我的事情後,就準備返回盛唐了,許姑娘,貧僧告辭了。”
看着霍元真離去的背影,許纖纖張了張小嘴兒,終究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