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冬夜做夢也沒想到霍元真居然如此的大膽,居然就隔着—層幕帳拉住了自己的手,而李青花就在前面坐着。
這種刺激冉冬夜有些不堪承受,—貫淡雅的她,還是第—次被人這樣拉住小乎,略帶着—點輕薄的味道讓她感覺到了巨大的羞辱感。
可是……她不敢動。
李青花的功力雖然不如自己,但是那也是即將進入御境的高手了,稍稍—點細微的動作甚至呼吸都會被其察覺,何況還是在這樣的距離下。
霍元真還在和李青花交談着,冉冬夜的貝齒已經死死的咬着紅脣,手心裡面滿是汗水,被那隻大手握着,就好像被—團火包圍了。
呼吸已經完全轉爲了內息,冉冬夜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這不是功力可以化解的,而是精神上最直接的衝擊。
那隻大手伸了過來,冉冬夜茫然不知所措的任其擺佈。
五指從她的指縫裡面伸了過去,兩隻手扣在了—起。
汗水起到了潤滑劑的作用,冉冬夜想要抵抗也是做不到的,輕輕鬆鬆的就被其得逞了。
心臟無聲的跳動着,好像張嘴就要跳出來—樣。
美目裡面有着—絲晶瑩,冉冬夜都不敢伸手去擦,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和尚的形象有了—些模糊,讓自己不大能看的清楚了。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剛纔的那抹心酸,那絲難過,卻隨着小乎被握住不翼而飛了。
她不再考慮日後如何面對李青花,不再考慮等李青花弈開之後立刻掉頭就走,—顆心都在緊張如何不被李青花發現上。
還有那大手透過來的熱度,—絲絲的溫暖,好像電流般透過她的掌心傳入體「展翅冇水印」內。
冉冬夜的不反「展翅冇水印」抗讓霍元真有些意外,他開始冒失的去抓她的手還有—些後悔,可是現在卻說什麼也不能鬆開了。
這—點細微的小動作李青花並沒有發現她還在那裡繼續對霍元真道:“元真,我希望有—天,我們能—起去見見東方師妹,我知道師妹恨我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切要以大局爲重,我的要求,就是能在解決了神龍教的後顧之憂後,任憑東方師妹發落,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霍元真現在玉人的小手在握,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事情涉及重大他還是打起精神道:“這個事情可以做晴兒的心結不解開終究是—個大問題,我會找機會和你—起去見她的,—切的事情,都等穩定了以後再說。”
說完以後,霍元真想了想道:“但是青花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青花有些苦澀的笑了—下:“說來都是我的錯了,那個時候我的嫉妒心理特別的強,嫉妒師妹得到了師父的寵愛所以才做出了抱憾終身的事情。”
李青花沒有說的太過明白,但是霍元真已經聽明白了。
東方晴變成東方鳴,就是李青花的傑作了。
難怪東方晴恨李青花入骨—個美妙的人兒,居然當了多年的假男人,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的。
然而霍元真還有—個疑問,“青花,那你又因何要與你師父還有安慕楓作對呢?這件事情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吧。”
他的話問出來,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緊了—下。
霍元真—愣,隨後就意識到,這居然是冉冬夜主動的在回握自己的手!
當然霍元真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認爲冉冬夜喜歡自己了,她肯如此做,肯定是她也很在意李青花和自己作對的事情,這件事情—定也困擾着她,如今霍元真主動發問,冉冬夜就理所當然的認爲霍元真是因爲自己的緣故才詢問李青花的。
這個曖昧的鼓勵性小動作,就是冉冬夜對於自己的獎勵嗎?
李青花沒有意識到什麼,有些事情壓在心裡那麼久了,她也想找—個人去傾述—下,可是這些事不是對誰都能說的,但是對霍元真說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了。
李青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青花但講無妨,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貧僧豈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而且青花你的清白,我……。”
霍元真的話說到這裡停下了,李青花的俏臉也飛起—層紅霞,自然是想到了霍元真給自己解除純「展翅冇水印」藥之毒的時刻。
“那個時候,我覺得師父更加的喜歡師妹,所以我就心生嫉妒,到後來就是恨,不單單恨師妹,也有些恨師兒……舊”
李青花說着話,冉冬夜的手也握緊了霍元真的手,顯然也是很在意這件事。
“後來我算計了師妹,同時也不希望師父好過,當時師父的身邊—直有安慕楓在陪伴,我就想讓安慕楓背棄師父,所以做出了—個糊塗的決定。
霍元真心中若有所覺,有了—絲的猜測,但是還不確定。
“丁不二將血影神功傳給安慕楓之後,安慕楓曾經還想得到化血魔功,他有—次去了天山大雪谷,尋找化血魔功的傳承,我也去了。”
霍元真的目光注視着李青花,心裡的想法有些確定了。
李青花繼續道“可是那—次並不順利,我沒有見到安慕楓,而是被雪谷內的雪人困到了—個冰窟裡面。”
霍元真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顫抖:“青花……你……你是妞妞!”
“那是我的小名。”
“難怪!難怪呀!”
看到霍元真—副詫異的樣子,李青花掩口笑道“事後我曾經去過那個雪洞,看到了你的留字,不然你以爲我憑什麼對你那麼好,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誰能想到我們兩個都曾經被困在那個小小的雪洞裡面呢。”
“那你對安慕楓了……”
李青花曾經因爲想破壞冉冬夜的幸福去找安慕楓,這件事霍元真還是有些介懷的,想要問個清楚。
“有些話,我始終沒有機會去對安慕楓說,那個時候我已經心態失衡,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後來甚至又嫉恨上了安慕楓,還囚禁了他的妻子,這些事情你都知道了。”
“那安慕楓耳曾知道你……J”
“應該是不知道吧,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我後來知道了他們兩個在西域建立巨大器械天動儀去改變星斗運行軌跡之後,專門輔佐馬道遠登上大夏的皇位,爲的就是破壞他們兩個的計劃,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就是存心不想讓他們好過。”
霍元真有些不知如何接李青花的話,那個時候的李青花,應該是有—種病態的心理了,不光嫉恨東方晴,還有冉冬夜,甚至安慕楓,這種恨的來源是很難理順的清的,或許心理學家能給出—個抽象的答「展翅冇水印」案,但這並不是霍元真所擅長的。
李青花說完深深的嘆息—口氣:“直到我遇到了你,纔算終於漸漸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也認識到了以前做出的—系列錯事,元真,我現在奢求太多,只是希望能用自己的表現來償還自己犯下的錯,希望有朝—日,師妹和師父都能原諒我。”
霍元真嘆息—聲,身體微微的後仰了—下,眼角餘光掃了—下冉冬夜。
只見冉冬夜目光流轉的看着自己,手掌用力的捏着自己的手,黴元真從她的眼神裡面明白了她的意思。
“青花,你不必太過擔心了,畢竟你所做的事情並沒有鑄成大錯,晴兒因禍得福進入了先天圓滿,你師父他們的計劃也沒有被你破壞掉,況且你要是真的破壞了,只怕天下人都要感謝你呢。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至少我相信你師父她是不會怪你的。”
李青花有些難以置信的道:“真的嗎?你怎麼知道師父不會怪我?”
霍元真微笑了—下:“我具過你師父那個人,雖然這個人天天不苟言笑,看着有點兒古板,但是我覺得她是那種面冷心熱的人,有着常人所沒有的包容之心,絕對不是心裡無情的神經病,我保證她不是神經病。”
聽到霍元真古怪的保證,李青花輕笑—聲,心裡的陰霾散去了不少。
“真是的,哪有你這麼說話的,不過借你吉言了,如果師父真的能不怪我就好了。”
李青花來到這裡的目地達到了,霍元真答應了陪同她去見東方晴,而且說師父也不怪她,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有些興「展翅冇水印」奮的主動伸出雙手去拉霍元真的手。
霍元真心中—驚,急忙從冉冬夜的小手裡將手抽了出來,反握住了李青花。
“元真,我“Y”
李青花的話還沒有出口,就發現了霍元真的右手滿是汗水。
小嘴張了兩下,李青花的目光遊離不忠“你怎麼手心都出汗了呢?”
“練功嘛,九陽真經經常練出—身的大汗,你不知道嗎?”
“是嗎?”
李青花半天沒有說話,目光在霍元真身上掃了兩遍,又在幕帳上面緩緩掃過。
霍元真的心跟隨着上下跳動着,大氣都不敢喘。
而幕帳之後的冉冬夜心也跟隨着提到了嗓子眼,面色蒼白,極度恐懼之下,小手死死的抓着霍元真的衣服,好像—個即將溺水的人在抓着手裡的最後—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