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倍開始了!求啊!九月最後的衝擊了!道友們助老魚一臂之力哦!】
等衆人都走了,張叫花一個人去了園藝場。農村裡的孩子,誰不知道這個時節種樹別澆點貼根水,這樹苗子很容易死掉的。種樹的時候,那園藝場的土很明顯非常乾燥。這樣種下去,等於直接將樹苗放在太陽底下曬。所以,張叫花準備求點雨水。
從張叫花家去園藝場要經過屋後的一片樹林。到了晚上,就算有月光,這一路也是要從樹林中穿過,一路上黑乎乎的。若是一般的小孩子,肯定是不敢從這一片經過的。不過對於張叫花來說,似乎太過尋常。在他眼裡,這個世界已經變得有些不一樣。就拿着一片黑暗的樹林來說,黑暗並不能阻擋他將四周看得清清楚楚。五個小夥伴早已經被張叫花從鈴鐺裡釋放了出來。
過去了大半年了,這些小夥伴依然是以前那個樣子,比張叫花矮了一截。他們依然像以前那樣快樂。陰魂的形態卻似乎將他們的快樂永恆地保存了下來。
張叫花不太喜歡小主人的這幾個小夥伴身上的那股陰冷的氣息。所以跑得遠遠的。
樹林裡很安靜,可以聽得到微風吹拂松樹,松針發出的沙沙的細響。村子裡別家的孩子們呢此時正坐在自家的黑白電視機前,欣賞電視節目。叫花對他們的生活沒有絲毫的羨慕。他要去經營自己的事業。只有將這一份事業做好了,將來爹孃纔可能不再走出梅子坳,去拿遙遠陌生的城市。
張叫花來到養豬場倉庫的時候,發現裡面只有那些小狗崽正擠在一起,匍匐在地上睡覺。而十五隻成年狗卻不見了蹤影。
張叫花以爲這十五隻成年狗山裡打獵去了。畢竟這一直以來,它們都是自己獲取食物。就連這些狗崽都已經開始吃趕山狗捕獵過來的獵物了。這趕山狗狗崽跟普通土狗完全不一樣。普通土狗狗崽若是吃生肉,怕是要拉肚子的,但是這些狗崽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多了一分野性。
張叫花過來不是來看這些趕山狗去哪了,他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張叫花走到了園藝場最中心的地方。那裡本來是個蓄水池,位置也比較高。不過這蓄水池已經幹了很長時間了。每次都是天下雨,裡面就會蓄積起水。而且裡面已經有了很厚的淤泥了。
過來的時候手裡提着一個籃子,這個時候張叫花將籃子放下,從裡面取出錢紙與香,在這裡擺了一個簡單的香案。將香點燃,然後燒了一些錢紙。便開始走罡步,念法咒。
“弟子遂在山頭上,過香一遍,祖師敕變,過香二遍,本師敕變,過香三遍,三元將軍敕變,過香四遍,華佗祖師敕變,過香五遍,五百蠻雷敕變,過香六遍,太白星君敕變,過香七變,天上七姐敕變,過香八遍,八硐神仙敕變,過香九遍,九天玄女敕變,過香十遍,親口傳度師父敕變,敕變靈水,化變成水,不敕不成水,即敕即成水,弟子手中端碗清涼水,一碗化作十碗,十碗化作百碗,百碗化爲千碗,千碗化作萬碗之靈水……”
突然張叫花身邊開始霧氣瀰漫,並且開始向四周擴散,緩慢地向園藝場四周蔓延開去。張叫花渾然不覺,依然不停地走罡步,咒語也沒有停。通過咒語與罡步,張叫花開始融入到這一片天地之中。張叫花突然化指爲劍,向着四周不停地畫圓。他身邊的那一片霧氣變得更加濃郁,似乎能夠滴出水來一般。
園藝場裡的樹苗突然動了起來,彷彿被微風吹拂一般。那些霧氣遇到了樹苗竟然在樹苗的細葉上凝結成了水珠。倏然滴落到土壤裡,很快消失不見。但是隨着水珠越來越多,無數的水珠滴落到土壤裡,臍橙苗周圍的土壤慢慢地變得溼潤。彷彿下過一場雨一般。園藝場那一行行的枯老的茶樹上竟然也凝結了不少水珠,茶樹下的土壤也變得溼潤。奇怪的是,園藝場四周的荒草荊棘上面卻沒有凝結一絲水珠,下面的土壤也沒有任何變溼的跡象。反而有一種極其乾燥的樣子。
這一次做法,兩百畝的範圍,對於張叫花來說還是非常吃力的。雖然只是一個並不是難度特別大的敕靈水咒。但是範圍實在有些大。法咒施展了沒多久,張叫花就已經開始感覺到一種強烈的乏力感。只能憑藉着過人的毅力勉強堅持。身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將他身上的衣服慢慢浸透,最後竟然如同泡在了水中一般。衣服緊貼在身上。
張叫花在無法堅持的時候,停了下來。雖然還未能將園藝場所有的地方全部顧及到。能夠做到這一步,對於張叫花來說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張叫花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一個法咒耗盡了張叫花所有的法力。法咒施展一結束,全身的乏力感立即涌了上來。
金虎幾個看到張叫花如此疲憊,有些慌了手腳。張叫花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依存。他們自然怕張叫花出事。他們陰魂當初沒有消散,很大的原因是因爲他們對這個世界還留存執念。他們對親人依然存有眷念。但是現在,親人們已經將他們深深地埋藏在記憶之中,關於他們的任何回憶都已經成爲忌諱。張叫花成了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意義。
一張木椅從張叫花家裡飛了過來,自然是金虎幾個搬過來的。張叫花被扶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後椅子又重新飛了起來。張叫花很快便回到了家中。然後被金虎幾個扶到了牀上。
“叫花,叫花!”
在一陣叫喊聲中,張叫花睜開了眼睛,刺目的光線讓張叫花有些睜不開眼睛。
張滿銀站在張叫花牀邊,“叫花,你沒生病吧?平時你都起來打了幾套拳了,怎麼現在還躺在牀上呢?”
張叫花揉了揉眼睛,他依然很疲倦啊,“爺爺,幹什麼啊?我昨天晚上睡得好玩的。”
“當然是去給你的樹苗子澆水啊。昨天喝多了,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臍橙苗必須澆貼根水。否則是成活不了的。”張滿銀有些懊惱。這種事情,他本來不應該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