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牀志應試者出現了心跳減緩的情況,呼吸竟然停了下來。
“要不要馬上進行心肺復甦?”這裡面進行護理的大多數人都是梅山派附屬家族中一些曾經從醫的子弟。這一次因爲這個機會進入到秘境之中。對於他們來說,機會非常寶貴,本來他們在家族之中都是比較邊緣的人物,但是因爲這一次的實驗,他們纔有機會接觸家族的核心機密。
梅清有些猶豫,她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是作爲生物技術方面的博士,她對一些醫學上的知識並不陌生。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用。繼續觀察!”這個時候,觀察室中的張叫花開口了。
衆人都意外的看着張叫花,不知道張叫花爲何會突然干擾實驗過程。
魏辰光立即大聲說道:“按照門主說的去執行,在梅山派中,任何人不能光享有權利,不承擔任何義務。這次的實驗結果對門派非常重要。”
奇怪的是,那個呼吸停止的應試者,心跳雖然減緩,卻一直維持着,他的腦電波也似乎進入一種停滯狀態,這種狀態很奇怪,既不像是腦部受損,也不像是腦死亡。而更像是一種休眠。
隨着時間的進行,幾分鐘之後,又有一位應試者進入休眠狀態。而此時第一個應試者的依然保持之前的狀態。
一個小時之後,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十的應試者出現了相同的狀況,進入到那種休眠狀態。
優化試劑的預計安全線依然還沒有達到。那些進入休眠狀態的人全部停止了優化試劑的輸入。而剩餘的那些人,身體特徵也開始出現一系列的不平穩。不過這些體徵依然在安全範圍之內。
又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一段時間內,進入休眠狀態的人數非常少,只有區區幾人,比之前那種高密度的爆發已經明顯開始減少了。
突然,有一個應試者心跳急劇加快,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腦電波紊亂,電解質也非常不穩定……
“78牀應試者停止優化試劑輸入,隨時準備進行搶救。”梅清立即發出號令。
臨牀試驗進行到這裡,梅清也開始抓住一些規律。
醫護人員已經就位,各種搶救設備也已經到場,只要梅清發號施令,他們便會立即對應試者進行搶救。
這一次,張叫花沒有出言阻止,他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個應試者的情況很不穩定,隨時可能出現問題。如果他捱過這一關,也許他也能夠發生蛻變。但是,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受住如此大的衝擊力。
雖然停止了優化試劑的注射,這名應試者的情況還是沒有平穩下來。
“噗!”
應試者猛然從病牀上坐起,一大口鮮血讓人猝不及防地噴出。站在他牀頭的一名醫護人員,被他噴得滿身是血。
“快!立即進行搶救!醫療措施立即實施。”梅清很冷靜地進行指揮。
“等等!”張叫花突然打斷了梅清的指揮,但是張叫花隨即又改變了主意,“算了吧。你們進行搶救。”
梅清不明白張叫花爲什麼會突然打斷自己的指揮,但是又爲什麼馬上改變主意,這個時候卻來不及去問,“繼續搶救。”
醫護人員也都是一愣,不過還是很快恢復了過來。
魏辰光卻是老狐狸,一下子就明白張叫花這樣做的緣故。不過他絕對不會說出來,無論他猜對與否,只要他一說出來,說不定就會被張叫花厭惡。一個上位者並不希望,別人對他的意圖摸得一清二楚。魏辰光是魏家的上位者,他精於此道。
梅清雖然很平靜,但是從額頭上佈滿的細微汗珠可以看得出來她此時真實心理狀態。她是真的緊張啊。剛纔那個人突然噴血,她的心都差點跳出來了。差點就亂了方寸。之前那麼多人出現了那種狀態,究竟是是喜是憂。沒有任何經驗積累的梅清根本無法判斷。不過她微微心安的是,張叫花阻止了對那些人的搶救。她知道張叫花絕對不是一個無視生命的人,既然他阻止對那些人進行搶救,應該有他的道理,而且從目前的狀況看來,那種休眠狀態的人也許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實驗室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呢?梅清自己無法確定。
其餘的人輸液依然在繼續,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78牀的時候,又有幾個進入到休眠狀態的,同時又有幾個出現生命體徵不平穩的現象。
“這些全部停下來。”梅清果斷作出決定。
在優化試劑停止輸入之後,這些狀態不平穩的人體徵沒再朝着失控的方向發展。而是慢慢地趨於平穩。
到最後,所有應試者竟然有百分之八十左右陷入昏迷狀態。將近百分之二十的人出現了體徵不平穩的現象。
其中出現了一例非常奇怪的應試者,將所有安全線內的優化試劑完全輸入之後,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一例怎麼辦?”有助理走過去向梅清請示。這名助理雖然出自名門,在社會上也有不錯的地位,但是在梅清面前,他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對梅清的態度也是畢恭畢敬的。
“準備一個單位的優化試劑,繼續對應試者進行實驗。”梅清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即便是再使用一個單位的優化試劑,依然在安全劑量範圍之內。梅清在一個記錄本上寫寫畫畫了一會,最後才做出了決定。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這一個單位的優化試劑輸入之後,那名應試者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這名應試者與別的應試者相比,有沒有什麼特殊性?把他的體檢報告拿過來。”梅清感覺有些不對勁。
很快,有助理將那名應試者的體檢報告拿了過來,一看體檢報告,梅清就皺起了眉頭。
“這名應試者爲什麼會選進來?”梅清臉色一冷,回頭瞪着負責選擇應試者的一名負責人。
而觀察室內,魏辰光也有些額頭冒汗:“這個混蛋!”
“怎麼回事?”張叫花問道。
“這個人是我們魏家的。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大膽!”魏辰光不時地看張叫花的臉色。
“回頭你自己去處理。以後不能再出現這種情況。”張叫花看了魏辰光一眼。
魏辰光感覺按一瞬間,自己就如同捏在張叫花手心裡的一隻螞蟻一般,張叫花只要輕輕一捏,他就會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