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的話音方落,院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蘇慧玲難以抑制的痛苦的呻.吟。
牛嬸剛剛爲了聽八卦,根本就沒有走,這會兒被蘇慧玲這情況嚇破了膽,急忙說道:“得......得馬上送醫院,流血了,會不會早產啊!”
何春香一聽早產倆字,驚叫道:“我的大孫子喲,玲子這才七個多月,要是早產的話,我大孫子能不能活啊?”
“媽了個巴子的,我閨女這會兒都這樣了,臉都痛成啥色了?
不趕忙張羅着送醫院,你還尋思你大孫子,沒我閨女,有你大孫子啥事?”李春花一邊罵着,一邊顛着小腳跑到蘇慧玲身邊,心肝啊肉的喊着,又眼淚巴差的問蘇牧生咋整。
“牛嬸,讓牛叔套車吧,趕緊送縣人民醫院。”蘇顏冷靜的站起來說道。
牛嬸兒噯噯應了兩聲,跑回家喊男人套車去了。
劉桂蘭回房取了套被褥幫着墊在驢車上,蘇長貴和何春香幾個幫着將蘇慧玲弄上了車。
李春花和何春香隨車陪護,孫德才自己騎一輛自行車,蘇長貴騎着一輛自行車,後座馱着蘇牧生,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縣醫院。
蘇顏和劉桂蘭沒有去,蘇慧玲的父母兄長公婆都在身邊,她們又不是至親,就沒有去湊這個熱鬧。
人走了之後,牛嬸一臉唏噓的問起剛剛大傢伙吵得洶涌的事兒。
劉桂蘭滿肚子的苦水正愁沒有人可以傾訴呢,一股腦兒倒給了牛嬸聽,牛嬸剛剛都聽得差不離了,只不過具體細節不清楚而已,這會兒知道了內情,也直罵孫志強不是個東西。
“這王八羔子就得讓他坐穿牢底,讓他坐到人都發黴了纔好,這事兒要是擱前些年頭,他這流氓行徑可是得吃槍子的。”牛嬸呸了聲罵道。
“可不是?這還有臉來求我們原諒,讓顏顏去派出所撤案,咋那麼大臉呢?
我現在是恨不得他判個終身監禁纔好。
出來了,要是又不安好心尋思着要報復傷害我們家顏顏,我的心就得一天一天的不得消停。”劉桂蘭嘆了口氣,滿臉擔憂的說道。
牛嬸只能勸導安撫了劉桂蘭幾句,看蘇顏跑出去,正跟人在院門口說話,站起聲來說道:“桂蘭,你家來客人了,咱改天再嘮,我先回去了。”
劉桂蘭也跟着走出去,認出來來人正是那秦大娘的外孫,兒子蘇軍的直屬長官葉承澤時,緊忙收拾好情緒,換上一副笑臉迎了出去。
“葉營長來了?”劉桂蘭笑着說,“快進來坐!”
“阿姨,你叫我承澤就好了。”葉承澤的面容沐浴在陽光下,輪廓深邃的面容上噙着淡淡的淺笑,有種灼人眼球的生動英氣。
正要進自個兒家門的牛嬸可謂是一步三回頭,瞅瞅那長得俊朗逼人的年輕人,又瞅了瞅嬌俏可人的蘇顏,覺着這倆人怎麼看怎麼配,怎麼看怎麼登對,就跟金童玉女似的。
你說那談英傑她也見過是吧?
長得也是賊拉英俊瀟灑,人家還開酒店飯館的,還開四個軲轆的呢,有錢又有貌的,可她就沒覺得人家跟蘇顏相配,覺得談英傑那年輕人太浮躁,不定性,她不大看好倆人的發展。
趙剛呢,瞅着也不錯的,又跟蘇顏是合作的關係,看着人也實在,可那會兒不是沒有眼前這年輕人比較麼?
牛嬸這纔是第一次看到葉承澤啊,結果就跟挑蔥撿蒜似的,認準葉承澤是個香餑餑了,誰也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