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鳴忠人在北京,但是卻通過協會在北京的分佈開始了接任務,除了接任務,他每天都會關注任務信息,尤其是一些陳年任務和一些新任務。
任務選擇可以根據自己的狀況,他身在北京,自然會選擇在附近區域的任務,方便就醫。
他之前也結果幾次任務,多數是協助醫院進行治療,有的是輔助治療,就是隻能提意見,有的是主力,端看任務是如何發佈的。
這一次姜鳴忠接到的任務是個人委託協會發布的,任務內容是救治他上司的女兒。
姜鳴忠去看過一次,那女子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似乎是被什麼咬傷了,傷口不大,有些發炎,但並不嚴重,但人是怎麼也醒不了。
“聽病人家屬說是感染了什麼病毒,可能是在被咬傷的時候感染的,看傷口像是被蛇一類的咬傷,應該是無毒的蛇,傷口只有發炎現象。”姜鳴忠坐在院子裡的梅花桌旁和貝思甜聊着天。
“我試過一些解毒的玄符並沒有起到作用,外傷我給處理了一下,發炎不是大問題,就是具體感染了什麼病菌卻是不好說,病人家屬說已經在各大醫院就診了,但是這病菌竟然沒有人能檢驗出到底是什麼病菌。”
“人現在只是昏迷着?”貝思甜問道。
姜鳴忠點頭道:“是的,生病體徵還算是穩定,只不過人就是醒不過來,而且和植物人的狀況也有些不太一樣。”
魏仲薰和田智也在一旁聽着,這也是他們積累經驗的好機會。
一般即便是拿不準的事情,姜鳴忠也輕易不來打擾貝思甜,都是和相關的醫生進行會診,他是有獨立救治病患能力的醫生。
像現在這種束手無策的情況,姜鳴忠纔不得不來詢問貝思甜。
貝思甜微微蹙眉,“病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發病之前去過哪裡,在哪裡被咬傷的?”
姜鳴忠微微搖頭,“病人是個戶外極限運動愛好者,到底去哪了病人家屬都不知道,具體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就無從知曉了。”
他問過,但是問不出來,家屬只說不知道,其他的一概不說,就讓給治病,對此姜鳴忠也感到有些無奈。
病人家屬若是知道卻不配合,那這件事還不好辦,貝思甜想了想說道:“下次你去的時候叫上我,我和你一起去。”
姜鳴忠求之不得,任務接了就要完成,完不成所要付出的代價是很高昂的,而且他現在在協會很受人矚目,畢竟他頭頂上頂着青羽的招牌。
所以爲了不給青羽丟人,他也不想放棄任務,姜鳴忠的水平算得上相當不錯了,在玄醫當中也不遑多讓,但是世界上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他不可能什麼都會。
尤其是發佈任務的,大多數都是走遍了各大醫院,訪遍了各處名醫沒有辦法了才這麼做的,所以任務當中的一些病症,是要看玄醫的積分情況而定的,不到這個積分,說明經驗相對差一些,就算接了也完不成,還有延誤病情的風險,所以一般玄醫都不會去接高於自己等級的任務。
姜鳴忠當然也不會去這麼做,但仍舊不免碰到自己解決不了的,譬如現在。
第二天小雨竹緊張地接受了貝思甜的考覈,發覺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困難。
貝思甜問的問題都很有水平,幾個問題就能看出小雨竹對這本中草藥百科的掌握程度,過關自然是沒問題的。
“這本書是我總結的,是關於中草藥配比的基礎知識,你可以自行學習,不會的問一問小智,他的基礎是最爲紮實的。”貝思甜說道。
小雨竹忙接過來,師父總結的都是好東西,薰哥說這個一定要格外珍惜。
下午,貝思甜就和姜鳴忠一起去了病患家裡。
病人及病人家屬並非北京人,而是求醫求到了北京,卻最終也沒能找出到底感染了什麼病菌,不得已才發佈了任務。
這任務發佈是非常昂貴的,單是發佈任務就需要兩三千,更何況還要給協會錢,林林總總加起來一萬多就出去了,除此之外看病的玄醫費用更是高的嚇人,一瓶藥有時候就好幾千,但是一瓶藥哪裡吃的好。
發佈任務的是個煤礦老闆,相當有錢,爲了女兒也不在乎這一點,現在就想治好女兒。
煤礦老闆個子不高,肚子很大,平日裡的油水看樣子不少。
對於姜鳴忠,他客氣有餘,態度也還算好,但看法就不知道了,在他眼裡,玄醫就是看病的大夫,沒有和一般大夫有任何區別,如果有,那就是更貴了。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郊區的一個大院子裡,說是郊區也就是剛出三環沒多遠,還有大片大片的麥子地。
“哎呦我的姜大夫,你可終於來了,想出辦法沒有?”煤礦老闆姓周,叫周鐵龍。
一開始他對姜鳴忠還很是恭敬,畢竟這是有可能只好閨女的人,但是後來看姜鳴忠又是這又是那,還要去問問別人,他的熱情就降低了很多。
他現在想着,這一次姜鳴忠來了,若是仍舊沒什麼成果,他就讓姜鳴忠主動放棄任務,他好重新發布新的任務,免得被他耽誤了病情。
周鐵龍把貝思甜當成了跟班的學徒,除了剛進來的時候因爲她的俏麗的容貌多看了幾眼,後來就看也顧不上看了。
牀上躺着的女人緊閉着雙眼,臉上呈現暗灰色,沒有一點血色,嘴脣發白發乾,而且還發着高燒。
貝思甜取了女子一滴血融入事先準備好的符水當中,周鐵龍在一旁看着皺眉頭,這是幹什麼呢?
血液融入符水之後,很快像是一盤散沙一樣潰散開來,然後被分解成更小的東西,漸漸消失在水中,水此刻的顏色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貝思甜看了心頭一震,這血液詭異的變化,讓她驀然想起了上一世聽說過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那樣,事情恐怕就不那麼簡單了。
“她到底去過什麼地方?”貝思甜回頭問周鐵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