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內,我會讓高升的銷量擠入全國十強電視品牌之一,如果做不到,我自動引咎辭職。”
江忱拋出的這麼一段話,震驚了四座。
雖然高升自成立這半年來,發展勢頭非常迅猛,儼然一顆冉冉升起的家電新星,可到目前爲止,高升的產業發展也只侷限於省內。
下一階段,能出省並在省外站穩腳跟就非常了不起了。
可江忱說什麼?一年內成爲全國十強?瘋了吧?
然而江忱清冷淡然的表情讓會議室所有人意識到,他不是說瘋話,他是認真的!
雖然在座之人都認爲這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做得到,可心裡又忍不住生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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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真做成了呢?
最激動興奮的莫過於唐禮升,江忱當衆立下軍令狀,無論成與不成,對他都是贏局。
成了,他坐享其成,不成,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將江忱踢出公司。
簡直妙極了!
“好,江經理,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以後市場就交給你和張經理共同負責,大家等着看你們兄弟大展宏圖!”
說完,率先鼓掌。
隨即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掌聲經久不息,所有人的目光,就像一團團的火焰,而江忱和張春喜兩人則被架在了火堆的上方,只能進不能退。
……
“耗子,你瘋了蠻?”
回到辦公室,張春喜將門一關就迫不及待跟江忱掰扯,“我看你癩蛤蟆打呵欠,口氣比天還大,一年之內做到全國十強,要是沒做到你又啷個辦?”
江忱低頭點了一根菸,朝張春喜吐了一個菸圈纔不慌不忙的開口,“不相信哥哥?”
“捶子,老子纔是哥,你是弟娃兒!”
張春喜也拿了根菸叼在嘴上,藉着江忱手裡的煙火點着,悶聲道:“就算做到了又啷悶嘛,還不是幫別個打天下,公司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江忱低頭彈了彈菸灰,眉間浮起淡淡溫柔,“胖子。”
“咋子?”
“我要結婚了。”
張春喜抽菸動作一頓,嗤笑:“我看你是腦殼昏,結婚法定年齡是22,你還差得遠。”
江忱臉上露出笑意,“倫敦法定結婚年齡是16,我和姐姐已經申請了結婚登記,等下次過去就辦婚禮。”
張春喜瞅着他,手裡的煙頓時就不香了。
“我兒豁?”
江忱拍拍他肩膀,“到時你一起過去參加婚禮。”
能一起去倫敦,張春喜心裡是高興的,可想到好兄弟結婚了,以後他就是孤家寡人,心裡又莫名酸溜溜的。
“不行,老子也要去找個女朋友!”
“就找倫敦本地的,找到了原地結婚!”
笑鬧完,江忱認真跟張春喜說起自己的打算,“結婚總得有個房子,我是不可能讓姐姐在宿舍裡嫁給我的,我不能讓她受這樣的委屈。我打聽了下,在倫敦買一間小公寓要六萬英鎊,加上路費、結婚的花銷、彩禮,我得在去倫敦前,至少賺到一百萬。”
聽他這麼一分析,張春喜忽然就覺得,單身也挺好的。
……江忱在會議上放出豪言壯語的事蹟,很快在公司內部傳開,甚至連其他同行業對手都聽聞了。
一時間,江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有人欽佩,也有人諷刺,而更多的人則抱着看好戲的心態。
在這樣的關注下,江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被人評頭論足,壓力不可謂不大。
除了外部壓力外,江忱針對公司發展做出的戰略策劃也受到了巨大的阻撓。
首先是增建十條生產線的提議,遭到了唐禮升及多數管理的否決。
目前公司一共只有五條生產線,江忱一下子就要增加十條生產線,風險和投入都太大了。
另外,江忱提議在京津滬等幾個一線城市設立分公司的提議,也被唐禮升一一駁回。
“草他母親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捨不得娃兒還想套狼,他幾爺子做夢去吧!乾脆拆夥算了,我們出去單幹。”
江忱安撫的拍拍暴怒中的張春喜,“別急,他不想幹,我們可以自己幹。”
“咋幹?”
再一次的會議上,江忱提出,以他和張春喜手上全部的股份做對賭,換公司新增五條生產線,以及五個分公司據點。
一年內,如果五條生產線和分公司產生的利潤沒有達到五百萬,他和張春喜的股份無償歸公司所有。
反之,如果利潤達到了五百萬,超過五百萬以上的利潤,歸他和張春喜。
唐禮升沒有拒絕的理由。
還是那句話,成功了,他坐享其成,失敗了,他就可以趁機把江忱和張春喜踢出公司。
唐父知道對賭內容後,對兒子的偏頗很不贊同。
“江忱是個有本事的人,有他在,高升未來的高度肯定會超出你我的想象,你又何必非得把他逼走呢?”
唐禮升搖着酒杯,面露嘲諷,“就是因爲他太強,又太有野心,就算未來高升成爲全國第一,乃至世界第一又如何,這成果不屬於我,又有什麼意義?”
唐父能理解的兒子的顧慮和擔憂。
這就好比帝王和權臣,帝王仰仗權臣坐穩帝位,穩固皇權,卻又忌憚權臣會謀權篡位。
……
AOF青年設計大賽報名現場。
幾個報名處都排起了長隊,阮輕輕找了一個人看起來沒那麼多的隊伍。
“哇哦,快來看看這是誰?”
排了沒一會,幾個面熟的年輕男女走了過來,像看猴戲一樣的圍着阮輕輕,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笑。
“老天,她爲什麼會這裡?是我眼睛出錯了嗎?”
這幾個人同樣是在聖馬丁就讀預科班的學生,只是班級不一樣,這些都是土生土長的Y國人,對像她這種來自亞洲國家的留學生,本能的帶有歧視和輕蔑。
這時,有人看到了她手裡的報名表格,“天,她居然是來報名比賽的?”
“喂,Chinese,不要癡心妄想,別拿你那些像狗屎一樣的作品來侮辱了這個比賽。”
“沒錯,趕緊滾吧!”
面對幾人的嘲諷和辱罵,阮輕輕淡定的拿出推薦信,“說我的作品是狗屎,你們是在質疑布萊恩老師的眼光和品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