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城冷冷掃了曹瑩瑩一眼,抿緊地薄脣生硬地蹦出兩個字,“不是。”
“不是嗎?”曹瑩瑩的臉上瞬間閃過失望之色,隨後雙眸又熱烈地往慕北城身上望去,“那你肯定是跟文工團一起來的吧,我有學過唱歌的,還學過手風琴,不知道解放軍同志能不能讓我現在唱一段或者彈一段手風琴?”
曹瑩瑩看着他黑如鍋底的臉,心裡雖然有些發憷,但想着要是能進首城的文工團,那她也算是熬出頭了,還上什麼學呢,誰見了她不得誇她幾句呀。
“不能。”
慕北城冰冷的兩個字,讓曹瑩瑩愣住,她以爲,不管怎麼樣,這個男人都會不好拒絕的,至少讓她唱個歌什麼的。
怎麼會這麼無情。
一點機會都不給嗎。
曹瑩瑩的眼眶內蓄着水霧,咬了咬脣瓣,“這位解放軍同志,我知道你是因爲職責所在,所以不能隨便給別人開這個例的,所以不好答應我,我知道你的難處,我不唱了好吧。”
委屈的模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在場的許多男同學都不由自主的散發出強烈的保護欲,其中就有一個男生忍不住說道,“是啊,她是我們一中的廣播委員,她唱歌就像天籟一樣好聽,是我們一中最美的歌喉。”
“要是她都不能被文工團選上,那我們一中都要全軍覆沒了。”
“就是,那這一次徵兵還有什麼意義。”
衆人的話,讓曹瑩瑩更加委屈了起來。
身體不知怎麼的,就踉蹌了一下,直直朝着慕北城倒去。
驚得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氣。
被隔在外圍的餘喬急得不行,這是有人要對她男人投懷送抱嗎?
明明這曹瑩瑩剛纔站得好好的,又沒人推她,怎麼會忽然就倒向了慕北城的方向。
餘喬用力的扒開人羣,往裡面擠了進去。
在她出現在慕北城身邊時,就見着慕北城擡手一掀,曹瑩瑩整個人朝着另一個方向摔去。
“噁心。”慕北城冷冷說完,都懶得再多看一眼,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伸手抓着餘喬的手腕,擠出了人羣。
餘喬卻瞧見慕北城的側臉透着不正常的白,忙上前,看向了慕北城的正臉,麥色的膚色此時已然慘白慘白的。
“你怎麼了。”餘喬心驚不已,着急的問道。
慌忙地讓慕北城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拉起慕北城的手臂,就給他扶脈。
慕北城搖了搖頭,“沒事,一會就好。”
雖這麼說着,額上卻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來。
餘喬扶脈的手指頓了一下。
摸過他的脈象,平穩有力,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
這情況她沒見過。
眉心不由自主的皺緊了一些。
那邊有人朝着餘喬這裡望了過來,“當兵的,你太過分了,曹瑩瑩同學的手都給摔破了。”
呵。
餘喬淡瞥了一眼說話的男同學,是曹瑩瑩一個班的,隨即冷嗤了一聲,“你搞清楚沒有,是她自己摔跤的,難道還想怪到別人頭上?當誰都是冤大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