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看完了信,南梓長長嘆口氣,示意石永強進屋。
信的筆跡是僞裝過的,當然看不出執筆人,但是,看看信裡的語氣,他也能猜出來寫這封信的人是誰。
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打算和他撕破臉皮了,權力面前,有些人的嘴臉,真的是太醜陋了,所幸他剛纔已經給小媳婦提醒過了,要不然,如何接受?
“南團......”坐下後,石永強仍是一臉的不自在,他也是男人,當然明白他來的多不是時候,但是,信裡提及到的是兒子,他真的是等不了了。
要不是做思想鬥爭耽誤了時間,他早就過來了。
“貝貝,來之前,見過小石頭嗎?”南梓視線移向了宗貝。
雖然沒看到信的內容,但石永強的語氣,和南梓的表情,已經讓宗貝猜到大致的情形:“石大哥,小石頭挺好的,這近一年的時間,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那邊的教學進度。
上一次的摸底考,小石頭考了全班第三名,級部第十一名,照這樣下去,您所期待的名校,對他而言,都不是問題。
我來之前,特意去學校看過他,告訴他我要先回錢水鎮,等他考完試,我爸會安排司機送他回來,他特別的開心。
他說,他一定好好發揮,考上最好的B大附中,給您爭臉,讓那些覺得您把他送到京城去,是逃避責任的人閉嘴。
石大哥,小石頭是特別懂事兒的孩子,他並沒有記恨您,所以,無論別人說什麼,您都不要受影響,更別相信他會惹禍一類的事兒。
他剛轉學過去的時候,的確會有本地生欺負他,但也僅限於過過嘴癮,現在,他已經成了班裡的尖子生,是老師都要捧在手心裡的學生,誰還敢針對他?”
宗貝話音落下的同時,南梓把信遞給了她,大致看了一遍,宗貝氣得小臉兒都紅了:“這也太卑鄙了,分明是故意擾亂石大哥的心神,影響石大哥在這次演習中的表現嘛。”
信上言之確確的說,小石頭在學校表現特別不好,打架鬥毆,成績墊底,最近的一次衝突中,他打斷了同學的肋骨,同時被同學傷到了左眼,如果休養不好,可能會失明。
信裡還說,讓他不要相信韓家人傳過來的消息,因爲,他們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把這消息告訴他的,目的嘛,就是怕他表現不好,會影響了南梓的前途。
並表明,之所以寫這封信,就是看不慣他被騙,因爲他打電話過去,被特意交待過的學校,給出的說辭,肯定和韓家南家傳過來的是一樣的。
信裡的內容,石永強也是不信的。
但是,他又做不到真的無視,畢竟有好幾個月沒見到兒子了,生次給兒子打電話,對方都是很冷淡的說幾句就掛斷。
這封信,的確抓住了一個做父親的軟肋,並且,在信末很氣憤的表示,特別替他不平,就因爲他的家事兒,南梓就否了他那麼多年的努力,如果他願意,可以做調動申請,他一定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