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再見艾絲美拉達

歷橦決定給彼此一些時間, 儘管她認爲自己的念頭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但她還是在等克洛德做出決定,無論是同意她的決定離開法國這個國家也好, 又或者是堅持的留在這裡也好那都是無所謂的, 她只是需要一個答案而已。

在克洛德做出決定之前, 歷橦還是決定暫停接單, 雖然她很應該爲未來做打算, 倘若以後真的要離開,應該很需要金錢纔對,不過歷橦卻並不擔心, 因爲憑藉着自己的手藝,去到其他任何國家都可以掙錢。

閒來無事, 宅在家裡許久的歷橦準備出去逛逛, 順便採買一些家裡生活所需的必需品。

不知不覺, 歷橦再次來到了河灘廣場,她已經有許久沒有來到這裡了, 自從與愛斯梅拉達鬧了矛盾之後,她曾經試圖找過她,可是愛斯梅拉達似乎並不想看到自己,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到河灘廣場了。

但是現在,也許是因爲自己太久沒有出現在愛斯梅拉達的身邊, 她又再度出現在了那裡。

太久沒有見到愛斯梅拉達, 歷橦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畢竟一個人總是需要朋友的, 而愛斯梅拉達, 或許是她在這個時代唯一的朋友。

很顯然,在有人賣藝的時候, 河灘廣場的人總是特別多,歷橦靜靜地站在圈外,等待着人們的散去,她不知道這麼久之後愛斯梅拉達再見到自己會是怎樣的感覺,會不會看到自己就一言不發的離去,又或是和自己爭吵,但無論如何,她還是有些話想對她說。

賣藝的時間持續到下午終於結束,當人羣們漸漸離開的時候,歷橦終於看到了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愛斯梅拉達和甘果瓦。

“愛斯梅拉達。”她走進兩人,然後叫了愛斯梅拉達的名字,愛斯梅拉達聽聞有人叫她,轉過了頭來,在看到是歷橦的時候,神色裡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一絲不自在。

然而,也許是因爲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再加上歷橦其實對自己不錯,愛斯梅拉達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朝着歷橦走來了。

當她走到歷橦面前時,歷橦朝她露出了笑容:“嗨!愛斯梅拉達,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沉默了一會兒,愛斯梅拉達點了點頭。

畢竟二人之間已經有了爭吵隔閡,兩人已經很難像以前那樣對話了,這一點無論是對於歷橦還是愛斯梅拉達都是一樣的。

但畢竟是自己先找上她的,總不能什麼也不說吧?歷橦於是再次開了口:“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還好嗎?”

“……還好吧,還是那個老樣子,不過你給我的那些錢……的確是幫了我們很多忙。”雖然說與歷橦之間生分了不少,但自己的生活的確是因爲她而改變了,這一點是愛斯梅拉達無法忽視的。

“那就好,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今天來這裡會見到你,不過既然已經見到你了,我想……我們還是把之前那些事情說清楚比較好,你覺得呢?”

事到如今,歷橦也不再去理會什麼誤會不誤會的事了,畢竟過去的也已經過去了,再說什麼都沒有用,而且……現在的她與克洛德之間也不再只是什麼利用不利用的關係了不是嗎?

聞言,愛斯梅拉達沉默了,關於之前和歷橦的爭吵,她的確是想忘掉的,可是平常的時候就算不會想起,一旦看見了歷橦又怎麼會想不起來呢?

而且現在,歷橦主動地提起了這件事,她更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這畢竟是她的心結不是嗎?

“我知道你討厭克洛德,事實上最開始我也只是想要利用他而已,當然,現在說其他什麼的都沒有用,一切的事情都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有些事情看起來是這樣,但事實上又是另外一種樣子,事實上……我不打算辯解什麼,因爲現在,辯解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克洛德他犯下的是無可挽回的錯誤,這一點我們都很清楚,因此你害怕他、厭惡他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但是也許……我和他的接觸要深一些,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個樣子,但無論如何,他的確是做錯了,這一點我也不打算辯解,我今天之所以來找你,那是因爲友誼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說着,歷橦自嘲的笑了一聲:“不過我瞞着你和他接觸,並且和他交易,利用他,這都是我做的決定,原本我是想有得利用就利用吧,只不過卻忘記了你的感受,這一點,我要和你說對不起。”

看着歷橦誠摯的眼眸,愛斯梅拉達有一瞬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她只能轉過了頭去:“既然你知道,那就不應該去找他,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其他的人了嗎?”

歷橦有些無奈:“但是那個時候我唯一熟悉的也就只有你和他了,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愛斯梅拉達,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諒我,不過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如果你覺得我一直在騙你,如果你不想要這段友誼了,沒關係,你大可告訴我,我們可以結束這段令人難堪的關係也無所謂。”

愛斯梅拉達愣了愣,沒想到歷橦居然如此輕易的說出這番話來:“你、你說什麼?那個克洛德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你居然……”

歷橦打斷了愛斯梅拉達:“愛斯梅拉達,這是我一個人的決定,你用不着牽扯任何人,這件事用不着牽扯上克洛德,就像我也不想對你的私生活做出任何評論一樣。”

事實上,歷橦很想提醒愛斯梅拉達,不要和弗比斯走的太近了,那個男人並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人。

不過轉念一想,難道克洛德就是個好人嗎?反正都是自己的選擇,別人不用來評論她的選擇,她也不用去評論別人的選擇。

無論將來的路會變成什麼樣,那也只是她們自己的未來而已,旁人無法去管得太多。

愛斯梅拉達並不是笨蛋,她很明顯的聽出了歷橦話裡話外都在維護着克洛德,這讓她有些不可置信,難道說歷橦和克洛德……

這不可能!克洛德是個怎樣的人難道歷橦不知道嗎?而且他還是個副主教!難道歷橦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歷橦,你該不會是和……”那個人明明就是個魔鬼,歷橦是瞎了嗎?還是她的弗比斯好多了。

愛斯梅拉達的話未說完,歷橦就打斷了她的話:“愛斯梅拉達,別來評論這到底是對還是不對,我也不想去評論你的感情生活,這些事沒有誰對誰錯。”

說完,歷橦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愛斯梅拉達,關於這些事情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繼續相信我,但是即便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我還是想要提示你最後一件事。”

愛斯梅拉達皺起了眉:“關於什麼?”

“關於你的母親。”

“什麼?我的母親?你知道我的母親在哪裡?你怎麼會知道的?你還知道些什麼?”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愛斯梅拉達又怎麼會不在意呢?

但是要一一解釋實在是太困難了,歷橦也並不準備解釋什麼:“你別問我那麼多,如果你還相信我,那麼愛斯梅拉達,帶着你的那個裝着小鞋子的香囊,去隱修女所在的地方就知道了。”

“隱修女?”聞言,愛斯梅拉達有些遲疑,畢竟那個人的恐怖程度對於她而言並不亞於克洛德。

看出了愛斯梅拉達的遲疑,歷橦微微點了點頭:“愛斯梅拉達,如果你還想見你的母親,那麼就去,如果你已經覺得無所謂了,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吧!”

說完這些,歷橦臉上再次浮現出了微笑:“愛斯梅拉達,我不知道我們以後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或許不久之後,又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會選擇離開巴黎也說不一定。”

此時,愛斯梅拉達的臉上再次出現了驚愕的神色:“你要走?離開巴黎?爲什麼?”

歷橦聳了聳肩:“這件事一句兩句話是很難說清楚的,我也只是說也許而已,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呢?也許我也不會離開也說不定,反正……如果哪一天你在巴黎看不到我了,也許我就離開了吧?”

畢竟她還不知道克洛德什麼時候會做出決定,而且也不知道他的決定到底會是怎樣的不是嗎?

雖然愛斯梅拉達仍舊有些埋怨歷橦,更加想不通曆橦爲什麼會和克洛德走到一起,但畢竟歷橦是她在巴黎唯一的朋友了,向她這樣的人,是很難交到朋友的,而歷橦是唯一能接受自己身份並和自己成爲朋友的人。

“歷橦……”愛斯梅拉達想說些什麼,可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愛斯梅拉達,別這樣,我還沒走呢!不用這樣依依惜別的,不過……爲了做好離開的準備,我還是給你一個最後的建議吧!至於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愛斯梅拉達,你要珍惜眼前人。”

無論如何,她總覺得弗比斯不是個良配,與弗比斯比起來,或許甘果瓦纔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是嗎?雖然她始終認爲女主角是應該和男主角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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