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窩,幽幽轉醒,卻看見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天花板,那是怎樣一種驚悚。回憶起自己是怎樣回來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自己和子卿她們落到了水裡,被水流沖走,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打開自己的記憶,雖然說眼睛沒有看到,但身體還是自主的記憶着的——她們四人一路順水漂流,過了很久吧,漂到了岸上,是整座城市(不是地下城了)的北邊,而她們整整繞過了半個城市!再就是陷入昏迷,被子衿等人根據通訊器找到了位置,帶回了家。傾暖起身,看看時間,已經是距離她們進入地下城的第三天了,自己身上還有漂流時被石子、樹枝之類的東西劃傷的細微傷口,雖然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但還是能感覺到一些疼痛,是後背的傷口,經過那麼長時間在水中的浸泡,已經有了裂開並且像是要腐爛的趨勢,好不猙獰!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滿是小砂礫,還是那天從水裡撈出來的時候的衣服,也沒有人給她換下來,畢竟清醒的是那麼幾個大男人。傾暖默默的幻想了一下其他三人。估計豆腐什麼的都被吃光了。
這年頭,小時候被爺爺奶奶輩的喊“龜孫子”,被爸爸媽媽輩的喊“兔崽子”,長大了還被嘲笑是“單身狗”,坑爹的人生就是一部禽獸成長史嘛!
傾暖打開衣櫃,拿出白襯衫和卡其色牛仔褲,**絲標配,再搭上一件薄羊毛衫馬夾,痛痛快快的去淋了個浴。洗完澡出來,把溼頭髮大概的擰乾,給傷口上了藥,用髮卡把額頭上幾縷鬆鬆散散的頭髮夾上去,拉開臥室門,前院還指不定有多熱鬧了呢。
而傾暖想象中熱鬧的前院此時——
“。”基本都是這個情況。
傾暖悠悠的走到前院,看見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一片沉默着不說話。
“呦呵,今天陽光明媚,晴空萬里,幾位這是搭的哪齣戲?”傾暖看着某幾隻臉上好像還有未褪去的紅暈,腦子一轉,就猜了個大概,感情都是不好意思了啊。
“。”沒有人說話,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貌似十分友愛。
“難道。”傾暖的話音戛然而止。
羽幽像沒發生什麼的歡脫的跑過來,看似是想念傾暖,實際上是怕她吐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哎呀小暖小暖你終於醒了啊。”
“今天這是怎麼了?”傾暖一臉調笑,明顯一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是要你們說”的無賴樣子。
“沒有沒有不是什麼大事。”羽幽臉上又涌起一陣紅,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發揮“沉默是金”的美德。
“那一個個一臉嬌羞的是在做什麼?”傾暖看着這小妮子,看她整出個什麼答案來。
“哪有?”羽幽很大聲的反駁,就是有點底氣不足。
“哪都有。”傾暖笑,“羽幽你今天說話都不帶停頓的嘛~”
“哼傾暖就知道笑我,不跟你玩了。”羽幽坐回位子上,決定不要再理這個壞人了哼。
傾暖看了一圈還是沒有擡頭的人們,清了清嗓子,“咳咳。三位男同志,你們這是看完不負責的節奏?”
三位不約而同的回答,“哪有?!”聲音整齊的堪比大合唱。
“那子卿。”傾暖看向某隻要逃跑的人類。
“別看我,我去洗個手。”子卿默默逃跑。
“嗯。羽幽?”傾暖看向某個緊跟着跑走的小姑涼,還順走了某隻“忠犬”子衿。
“我去做個飯。”遠處傳來回答。
“好吧,淺兮呢?”
“我去唱支歌。”淺兮有點吃不消。
“凌華同志——”傾暖盯着某隻將要跑走,卻因爲她的呼喚而僵住的人類,“你怎麼看?”
“我覺得。我可以去幫幫子卿。”迅速溜走。
洗手也需要幫嘛?這個藉口真是太敷衍了啊摔!
“那麼只剩下你了,”傾暖看着羽軒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看上去並沒有跟其他幾人一樣的囧迫。
“你早就知道了,還問什麼。”羽軒一臉無語,真是看不懂這人的惡趣味。
“你們也真有勇氣,”傾暖看着某隻比她們都大了一些,儘管面癱着卻掩不住耳尖泛起紅色的人類,“那麼,什麼時候結婚?”
羽軒正喝着茶,聽她一問,猛的就嗆了一口,還真是不問則以,一問驚人。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回答道,“看她唄。”
傾暖想象了一下淺兮穿着婚紗的嬌羞樣,頓時整個人就激動的不能自已,淺兮雖然比她們要大上一點,但從某方面來說,淺兮很單純,她的世界裡從來都是黑白分明。沒有利用與被利用這些污濁的東西,她只分對她好與不好,簡單卻也不傻。
“淺兮啊.那可是路漫漫了.”傾暖看了看羽軒勢在必得的眼神調笑道,這個比淺兮大上三歲的男人,心理年齡估計已經接近黑山老妖了,對上淺兮這種“小白兔”.唉,傾暖默默嘆口氣,淺兮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好了,反正她也樂得看這兩人糾結羞澀的樣子。不過.這都是在羽軒對她好的前提下,要是哪裡虧待了她,那可就不是她一個人會收拾他了。
“阿暖,”說曹操曹操到,淺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看到羽軒臉還是微不可查的紅了一點,“什麼時候走?”
傾暖看見羽軒掩着嘴輕咳了一聲,又看着淺兮難得的彆扭樣,笑了聲,“哈,要不你跟羽軒辦完婚禮再走?”寒假也快結束,她們該回去巴黎那個傷心地了。
“阿暖~”淺兮的聲音難得的透了一絲羞澀,“別鬧。”
“要不後天吧,”傾暖也不逗她了,“不是還有一個星期纔開學嗎?後天走正好。”
“那我去跟他們說。”淺兮點點頭,走了。
“淺兮~”傾暖突然喚了一聲,“掉東西了。”
“啊?”淺兮一臉迷茫,她沒拿什麼東西啊。
“你家漢紙不要了?”傾暖憋着笑問。
“傾暖!”淺兮瞪了她一眼,看着羽軒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一起去。”羽軒倒是大方,如果忽略他紅透了的耳尖的話,站起身,走向淺兮,挽着她的手,給傾暖留下一個甜蜜的背影。
“這些人吶.”傾暖看看天空,歲月如此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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