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的神機營軍營之中帶着差不多半個月,夜裡,卓不凡跟瑟琳娜半宿旖旎。
唐焰焰、柳月瑤和蘇淺雪雖然都已經跟卓不凡肌膚相親,但是在成親有名分之前,她們都不好意思跟卓不凡明目張膽的的在一起。
反倒是瑟琳娜,沒有這些顧忌。
所以,這些日子,瑟琳娜幾乎已經公開了卓不凡女人的身份,基本是跟卓不凡住在一起的。
次日一早,卓不凡吃過早飯之後,朱厚照身邊的小宦官小七就親自來請,說朱厚照傳喚。
雖然卓不凡知道定然是朱麟等人已經找到了朱厚照那裡,不過,上路之後,卓不凡還是試探性的問道:“小七公公,不知陛下傳我何事啊?”
對卓不凡,小七自然是知無不言,馬上開口回答道:“回國公的話,一大早成國公就去了豹房,跟陛下解釋昨天成國公府兩位公子在靖國公府鬧事的事情。陛下就讓小的來傳國公了。”
見果然是這樣,卓不凡沒有再說什麼。
到了豹房之後,卓不凡徑直去了太素殿。
本來,卓不凡還以爲朱家兄弟在。進去之後才發現,今日來找朱厚照的,是成國公。
成國公現年五十有二,相貌跟朱麟有三分相似。不過,那一身沉穩氣度,絕非朱麟可比。
卓不凡這些天不但拿走了本來屬於人家統轄的神機營,殺了人家安插在神機營的心腹,還打傷了人家的兒子,成國公自然不可能給他什麼好臉色。
見卓不凡進來,成國公淡淡的瞥了卓不凡一眼,冷哼一聲,別過了頭。
卓不凡上前向朱厚照施禮。
朱厚照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靖國公,聽說你府中昨日進了刺客?”
卓不凡抱拳道:“回陛下,並非是刺客,而是成國公府的兩位公子!”
“簡直是一派胡言!”
成國公怒聲道:“朱麟和朱鳳兄弟二人只是在你府外求見,何時進過你府中了?”
“在府外求見?”
卓不凡回頭看向成國公,針鋒相對:“對我府中護衛動手,也叫求見?派人混入我府中殺人放火,也叫求見?”
成國公府也是時代從軍,都是武人,聞言,直接開口罵道:“放你孃的屁!他們什麼時候派人在你府中殺人放火了?你得罪了那麼多人,誰知道是你哪個仇家找你尋仇來了,休要血口噴人!”
卓不凡冷冷的道:“成國公,我敬你是長者,但也請你自重!”
成國公冷笑道:“不然呢?難不成你也要像對付朱麟那樣,廢了老夫不成?”
卓不凡道:“我對朱麟動手,是因爲他咄咄逼人,我着急進府中救人……”
成國公擺手道:“老子不想聽你解釋!”
卓不凡冷哼道:“我也沒有跟你解釋的必要。”
說完,卓不凡就不再理會成國公,直接向上首的朱厚照抱拳道:“陛下,臣只說臣看到的。昨夜,臣從城外軍營返回,就看到朱家兄弟二人在我府門前跟我府中護衛動手。接着,我府中就傳來了爆炸聲。”
“臣着急進府中救人。可是朱麟卻不依不饒,一直向臣下殺手。無奈之下,臣這才反擊。那混入臣府中的刺客,一共殺了我府中五名護衛,燒燬房屋若干間。有五城兵馬司作證,那些在我府門口動手的成國公府護衛,也都在臣的控制之中!”
其實,朱厚照心中也相信了卓不凡的說法。畢竟,哪裡有那麼湊巧的事情,朱家兄弟一去鬧事,卓不凡府中就進了刺客。
而且,熟悉朱麟的人都知道。朱麟完全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甚至,就連成國公自己都是如此認爲。
朱厚照嘆了口氣,道:“靖國公,反正你府中損失也不大,朱麟也已經受到了懲戒。不如,此事便就此揭過如何?”
不管怎麼樣,朱家兄弟跟朱厚照都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朱厚照也實在是很不下那個心去處置他們。
卓不凡抱拳道:“全憑陛下做主!”
見卓不凡答應的如此痛快,朱厚照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不願讓卓不凡覺得他是在偏袒朱家兄弟,忙道:“你府中損失多少,報於朕知,朕讓成國公賠給你!”
卓不凡道:“多謝陛下。不過……”
朱厚照問道:“不過什麼?”
卓不凡道:“臣就怕,成國公府以後還是對臣不依不饒……”
朱厚照面色一肅,道:“這個你儘管放心,要是以後成國公府再找你麻煩的話,你儘管來找朕!”
卓不凡道:“是!”
這正是卓不凡想要的。經此以後,成國公府再想要找麻煩,就不得不好好考慮考慮了。
今日朱厚照當了和事老,他們要是再不依不饒,那就是不拿朱厚照的話放在心上,激怒了朱厚照,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
見事情已經解決,成國公就告辭退了下去。
朱厚照昨夜通宵宴飲,也有些乏累,跟卓不凡約好了明日一起去天下第一樓,就去休息了。
卓不凡回府之後,便吩咐鄭正堂,把府中的損失和修繕所需都統計出來。
雖然卓不凡不缺這點兒銀子,但這筆銀子卻必須要成國公府來出,不然的話,豈不是讓別人覺得靖國公府好欺負?
安排完之後,卓不凡剛剛回到書房坐下,就有護衛來報,說府門外有人求見。
卓不凡問道:“什麼人?”
那護衛抱拳道:“是個色目人。”
“色目人?”
卓不凡微微一愣,道:“請他進來。”
那護衛離開之後,卓不凡仔細想了想,自己唯一有過交集的色目人,就是在西安府時不打不相識的那個色目人西安了,難道是他?
不多時,府中護衛就帶了那色目人進來。卓不凡一看,還真是那個名叫西安的色目人。
一進門,西安就用色目人特有的行禮方式向卓不凡施禮,笑道:“國公,可還記得在下?”
卓不凡起身笑道:“西安兄,怎麼會不記得。”
西安笑道:“真是榮幸。”
請他坐下之後,卓不凡問道:“不知,西安兄來找我,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