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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老爺子似乎是白天睡夠了,和村子裡的一大幫人在老槐樹下一直待到了十二點,老爺子拉着二胡,村裡人吼着秦腔,這就是農村人最原始的自娛自樂,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面,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只有小人物那點小心思而已,只爲活着。
司徒跟着李三生和二龍,拿着從縣裡超市裡面買的啤酒小吃肉什麼的,和南方以及村子裡同輩的那些哥們一起在村南邊土城牆上飈起了酒,司徒就像一個對什麼都好奇的小孩子一樣,問着薛幡很多很多的問題,薛幡也不嫌煩,可能是司徒身上那種靈性讓任何人都生不起討厭他的情緒,李三生和二龍跟村子裡那些好長時間難聚在一起的哥們們大口喝酒聊天,薛幡拿着iphone教司徒打遊戲,後來七八個人輕輕鬆鬆的就把幾箱啤酒給解決完了,覺得還沒盡興,幾個村子裡面和李三生二龍同輩但已經結婚生孩子的又跑回自家拿了幾瓶白酒出來,酒算不上什麼好酒,十幾塊錢一瓶的西鳳杜康,但一羣爺們圖的是個痛快,最後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得住,一幫人趴在城牆垛子上,吐的是昏天暗地的。
老爺子好像知道李三生幾個絕對喝的無法無天,早早的就泡了醒酒茶,幾個人喝完醒酒茶便都架不住了,困的實在不行都去睡覺了,二龍和薛幡自然一起,南方一個人一間,司徒和李三生在李三生的房間,讓李三生鬱悶的是司徒睡覺竟然是打坐,跟小說電視裡面那些得道高僧一樣,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悟道,司徒說老欽則從小就讓他這樣做,已經是種習慣了,現在讓他和正常人一樣睡覺,估計都睡不着,李三生苦笑每個人的命運真的不一樣,起點不一樣,過程不一樣,結局自然也就不一樣,這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過程。
司徒的身份李三生已經猜出了大半,藏傳佛教中,穿裙間有白色布條的僧袍,重密宗的,只有越來越少的噶舉派了,相比於如日中天,名氣更大的格魯派,噶舉派自然不被世人所熟悉,誰曾知道,噶舉派也曾輝煌過。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二龍開着奧迪q7和薛幡一起去小鎮上買菜,有薛幡這個女人在,今天他們的伙食算是能改善了。
李三生剛起來,司徒也就睜開了眼睛,不知道是警惕性過高還是睡的比較淺,洗漱完之後,李三生繞着村子裡跑了一圈,路上碰見村子裡那些爲了生計而不得不早早起來下地的村民也都很熱情的打過招呼,回到老宅的時候,讓李三生再次震驚的是,老槐樹下,司徒和南方竟然打了起來,而老爺子在槐樹下喝着小酒一臉微笑的看着司徒和南方。
南方的有幾斤幾兩李三生就算不知根知底,但二龍說過,這傢伙近身就是變態,部隊上的擒拿格鬥軍體什麼的讓這傢伙是風生水起,從來不追求華麗,簡單而實用的力求一招制敵,絕對不給對手反抗的機會,但是讓李三生瞪大眼睛的就是,南方竟然在遇到司徒之後根本沒有反手的餘地,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防守,根本沒有他進攻的機會,處處被壓制,想要翻身,但是每次出招前,司徒都能預測到他要幹什麼,這就像一個人知道你的思想一樣,你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司徒那白衣和長髮,在空中盡情的舞動着,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完美,充滿靈性,李三生幾乎可以確定的是,司徒根本沒有用全力,要不是抱着和南方切磋的心思,南方在一出手就已經完敗了,而最讓李三生驚訝的是,司徒竟然用的全部是少林功夫,一個信藏傳佛教的居然能將純正的少林功夫用的是爐火純青,而且還是不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孩子,這已經超出李三生的想象之外了。
最終南方依舊是苦撐之下敵不過司徒,司徒一組六合拳之後,南方很識趣的落敗,老爺子更是眉開眼笑,司徒給李三生的感覺是,看似柔弱無力,但是剛纔和南方切磋的時候確是霸氣十足,就像怒目金剛。
司徒跑過來看着老爺子很高興,拉着老爺子問道“爺爺,司徒厲害吧,以後肯定能保護三哥的”
老爺子笑着說道“爺爺知道司徒厲害,絕對會保護你三哥的”
司徒聽了,很滿意的高興的點了點頭,只不過收了老爺子的酒葫蘆,跑進去給老爺子泡茶去了。
南方無奈的苦笑着看了看李三生,搖了搖頭便進了李家老宅,可能是剛剛受了點傷,拳腳無眼,心裡卻對李家的背景越來越好奇,一個如同成了精的老狐狸,一個如同不出世的小神仙,加上兩個彎腰做人往上爬的後輩,這是一個怎樣的組合。
司徒和南方進去之後就剩下老爺子和李三生,老爺子看了看一直不說話發呆的李三生,笑了笑,卻咳嗽了幾聲,臉上的皺紋更加的糾結,說道“三生,是不是很好奇司徒的背景”
“爺爺,司徒就像一個迷宮,任何人進去之後,都能被迷住,走不出來”李三生無奈的說道,司徒本就是一個謎。
“哼,這麼一棵苗子,卻讓那些禿子們教成了這樣,要是給了我,絕對會讓他更加的驚豔”老爺子卻冷哼道,語氣不屑一顧,好像司徒本應該就如此。
“一個月前,司徒跟着一個喇嘛來到這裡,我已經猜到司徒是誰了,手裡拿着一封信,看完之後也驗證了我的猜測,司徒的父親二十多年前救過我一命,我說過,答應他一件事,那也算一個人物吧,從小入少林,修行禪武,三十歲的時候卻被人說成背叛少林,一怒之下便離開了少林,本就是一個練武奇才,將少林絕大多數功夫練的精通,和如今的少林方丈是同輩,讓大多數少林和尚也能叫一聲小師叔,我便是他還俗那會碰見的,之後娶妻,然後生子,只不過一身註定不怎麼平坦的他又牽扯到了藏傳佛教之中,一生總是與和尚打交道,便扔下妻子,跟着兒子去了德格,在德格一待就是十多年,三個月前終於耐不住寂寞,早早的去了佛祖那裡,估計已經猜測到了那邊的不穩定,走了走了,卻給我老頭子找了這麼件事,我也是隨時就入土的人了,他怎就放心得下,呵呵,老頭子算計了一輩子,卻被那小禿子給算計了,失算失算啊”
李三生聽也不懂的聽着老爺子說着司徒的父親和他之間的故事,一個出生在少林,死時卻在八邦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能算計到老爺子身上,不簡單。
“呵呵,我正愁死後沒人能保護得了你,卻來了個送豆腐的,再差一個了”老爺子自言自語到,前半句,李三生還能聽懂,最後還差一個,李三生怎麼都不懂。
老爺子揮了揮手,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想起了過去的那些事,那些人,還是在沉思着什麼。
等到薛幡和二龍從小鎮上回來,李三生便去了廚房和薛幡一起做飯,司徒很聽話的靜靜的燒起了火,南方和二龍在外面聽老爺子講起了故事。
薛幡說她越來越喜歡司徒了,任何一個人都會被她那藍寶石般的眼睛所迷住,她也不例外,還有那讓女人也羨慕的秀髮,李三生苦笑,這本就是個妖孽,將來總是要掀起風浪的。
李三生做起事情比較認真,薛幡說現在女人說的,上得了廚房,下得了廳堂的四好男人就是三哥你這種男人,李三生笑着說,那你看你們紫薇集團裡面有沒有長的漂亮的單身白領美眉給三哥介紹幾個,三哥來者不拘。
薛幡笑着說,就怕三哥看不上。司徒轉過頭來問道,白領美眉是什麼東西啊,能不能吃。瞬間便惹笑了兩個人,李三生看着司徒,這得禍害多少女人啊。
吃完飯之後,南方卻對老爺子好奇了起來,向老爺子問許多李三生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問題,也不清楚老爺子怎麼就把南方給收拾了。
看了看時間,十二點過後了,二龍把從小鎮上買的那些紙錢什麼的都拿了出來,在關中有些地方,十二點之前不讓上墳,因爲陰氣比較重,怕鬼纏身,十二點之後陽氣旺了起來,纔可以上墳。
村子的墳頭在村南邊有幾裡地的小山岡上,是村子裡面的公墳,也就是隻有村裡面的人才能埋在這裡,農村自然比不上城市裡面,至今仍舊是土葬,上面說要實行火葬了,但村子裡面的人全部反對,這是普普通通農村最傳統的事情,覺得,完完整整的來到這世上,總要完完整整的回去吧,燒成一堆灰的話,那成了什麼樣子。
村子的公墳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村子裡面的人死後埋的,另一部分都是從城牆根下挖出來的無名屍骨,以前都是大家挖出來之後隨手就扔的遠遠的,老爺子回來之後說過,不能讓這些爲了這個國家和民族犧牲的人在下面寒心,得不到肯定和榮譽也就算了,要是都不能入土爲安,這讓他們會寒心的,後來村子裡便將這些無名屍骨安置在一起,村裡面也會有人定時的掃墓,慢慢的那邊的墳頭比村子裡麪人埋的墳頭大了很多。
農村人對於死看的很重,一輩子沒能風光,死後總得風風光光的入土吧,不然這輩子算是白來了,不過大多數小人物都是,活着的時候不風光,死後依舊是落魄,這算是什麼,悲涼吧。
坐在路虎車上的李三生看着心情多少有點激動的二龍和薛幡,心裡一整感慨,二龍好歹知道自己的父母埋在這片黃土地上,好歹風光了可以讓他父母爺爺看見,自己呢,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埋在哪裡,可能只能知道那老頭子將來的墳頭,這是一種怎樣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