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輛鋼鐵猛士停在老李家的門口,村子裡的村民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最近幾個月早已經是習慣了老李家門前停着的所謂豪華汽車,村子裡有文化的年輕人說上次二龍和三生開回來的車都是上百萬的,得咱村子裡幾代人奮鬥才能買得起,以前的的車也都是五六十萬的,咱一輩子都買不起,都特別的羨慕二龍和三生。只不過這次開來的豪華汽車不同的是車牌確是清一色的紅字開頭,村裡人肯定不知道紅字開頭的車牌意味着什麼,不知道這是軍車,這是部隊上的,如果這樣的三輛車要是開進西安市的話,估計還沒進市區就早早的已經驚動了省委和省軍區了,這樣牛叉紅紅的車牌在北京和別的地區都應該是暢通無阻了,更何況是西北地區的西安呢。
三輛車,兩輛國產紅旗,一輛大衆帕斯特,一輛南京軍區紅色南a打頭,剩下的兩輛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中國任何地方都是通天級別的軍a,雖然最後一輛比起中間一輛差了幾個級別,但這在北京市裡面都是可以不管交警飛揚跋扈的主,在西安市和渭南市這樣的普普通通的城市就更加的可以無法無天了,顯然人家是不可能這樣做的,只不過普通的老百姓都是這樣幻想。
相比於一般的車,這三輛車從氣勢上就已經是霸氣外露,當車停在老李家門口的時候,坐在門口的村子裡的老人們就已經感受到一種壓迫自己的氣息,從車上下來了幾個穿着正兒八經的新式制服的軍人,級別都不是怎麼的高的,最大的也只有兩槓一星的少校,其餘的都是五個都是一槓三星的上尉,雖然幾個人的軍銜不高,但是下車之後幾個人的行動確實將村裡人嚇了一跳,其中兩個將老槐樹下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那眼神足以穿透人心,可以確定的是這幾個當兵都不是普通的軍人,一身強悍的爆發性肌肉以及手上磨出來的厚厚的繭子,其餘三個分散開的站在三輛車的周圍,很仔細很認真的將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番,然後對着那個軍銜最高的少校點了點頭,意思很明顯的是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的情況,少校回了一個眼神,意思是保持警惕。
少校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車上的首長已經給出了明確的路線,他們只負責執行,這次的任務很特殊也很意外,在接受任務的時候,很明確的說過誰要是泄露之後,肯定是要上軍事法庭,所以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大意,生怕出現什麼情況,因爲這個任務是由中央軍委辦公廳的一位大校負責的。
老爺子依舊在老槐樹下眯着眼睛八風不動,穩如泰山,只不過那眯着的眼睛透露出來的精光讓人不寒而慄,就算是那幾個上尉和老爺子的目光觸碰到一起之後也是迅速的閃開,好像有種危險的感覺,這就和背後面有人拿着一杆槍頂着你一樣。
老槐樹下的村民也都打着哈哈的和老爺子說了兩句之後就迅速的閃開了,最底層的人物對於這些所謂的國家暴力機器軍隊什麼的是最害怕的,他們終歸是小人物,只知道做吃等死,活着多好。
坐在不遠處的石墩上打坐默誦佛經的司徒在三輛車剛剛停下之後就已經睜開了眼睛,當幾個軍人下車打量周圍的環境和人的時候,司徒已經跳下了石墩,眼睛死死的盯着幾個軍人,在司徒的眼裡永遠不會有什麼軍人普通人之分,只有好人和壞人之分,以前是老欽則說誰是好人就是好人,誰是壞人就是壞人,現在是爺爺說誰是好人誰就是好人,誰是壞人誰就是壞人,爺爺說了,等他死了,三個說誰是好人誰就是好人,誰是壞人誰就是壞人。
對於有危險的人,司徒能感受到那種氣息,所以散發着藍寶石幽光的司徒死死的盯着幾個四處打量的軍人,老爺子沒有吭氣,只是自顧自的喝着杜康老酒。
少校和幾個軍人也已經注意到了司徒的存在,司徒雖然沒有穿他那白色的異類僧袍,只穿着李三生的衣服,但是那一頭烏黑落背的黑色長髮和藍寶石般的眼睛卻是給人相當的衝擊和震撼。
少校對離司徒最近的那兩個上尉使了眼色,意思讓他們注意司徒這個存在,死死的盯着,這些事情只是發生在短暫的一分鐘之內,然後少校很滿意的對着中間那輛紅色軍a開頭的國產紅旗副駕駛上的軍人點了點頭,副駕駛上的軍人這才從車上下來。
步伐穩重,氣息勻稱,在車上可能已經看見了司徒和老槐樹下八風不動的老爺子,下來之後根本沒有再看老爺子和司徒,恭恭敬敬的走到後面,拉開車門,低頭和裡面的人說了幾句之後,站在了一旁,能讓一個大校級別的軍人坐副駕駛位置,開車門,恭恭敬敬的站着的,看來真正的大佬是後面座位上的人啊。
此刻,從後排下來兩個中年男人,這樣說應該不準確,年齡看起來都已經有五十左右了,因爲鬢角出已經有了白髮,不過兩個男人的氣場卻是龐大,其中一個帶着金絲眼鏡,而另一個穿着一身軍裝,最莫過於讓人震撼的是,穿軍裝的男人肩上扛着的可是麥穗加兩顆金星啊,兩邊加起來可是四顆金星,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中將級別的大佬啊,這在普通人眼裡可是正兒八經的通天級別的大人物啊,牛.逼哄哄的,不知道是不是出過楊虎城這樣牛掰的人物的村子,還是楊虎城將軍在天顯靈了,今天又來了一個將軍,還是中將,這可是在共和國,在這個國家最頂尖的那批人。
兩個中年男人剛下車,那個大小軍人第一時間忘老槐樹下的老爺子身邊走去,面帶笑容,很善意的想要開口說話,但卻出現異動,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老爺子身邊的司徒此時卻一個躍步出現大校男人的面前,因爲感受到這些人身上那種危險和死亡的氣息,爺爺沒說話,司徒自然不會讓任何人靠近爺爺。
大校男人剛想說話,沒想到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是那個有着藍寶石般眼睛和烏黑秀髮的孩子,滿臉震撼,因爲所有人都不知道這男孩是什麼時候走到這邊的,無聲無息的。
瞬間局勢就發生了變化,幾個肩上都有軍銜的男人瞬間氣勢便暴漲,敢肯定的是隻要司徒有下意識的動作,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行動,只不過沒人知道後果是什麼。
“司徒”老爺子睜開了眼睛,猛的喝了一口杜康老酒,卻沒有司徒意料中的咳嗽,司徒看了眼老爺爺,爺爺的意思很明顯的是讓他退下,司徒點了點頭便退到一邊,只不過依舊沒有鬆懈,一出生便沁染在八邦寺的司徒,自然能清楚的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廣廈”器宇軒昂,眉頭緊皺,穿着軍裝,肩上扛着將星的中將男人對着大校男人說道。
大校男人看了眼中間男人,後退一步,然後對着中校男人使了個眼色,意思讓把範圍擴大,大校男人聰明,一來以防危險和意外,另外一方面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次自己背後這兩個大佬來到這樣一箇中國政治版圖上數不清的普通小村莊的原因。
老爺子不冷不熱的看着在他眼裡似乎是一場戲,自顧自的喝着自己的酒,等到紅色軍a車上的兩位大佬走到自己一步之前的時候,冷笑的說道“你們劉家的男人越來的有出息了”
“李爺”“李爺”
聽見老爺子的話,兩個男人絲毫沒有生氣,應該說是很恭恭敬敬的站在老爺子的面前,異口同聲兒的叫了聲“李爺”
不知道此時此刻如果李三生站在這裡的話,是一個怎樣的震撼,兩個在這個共和國最高版圖上都有自己位置的男人,在已經快活了一個世紀的老爺子面前絲毫沒有所謂的上位者氣焰,而是恭恭敬敬的如同一個晚輩。
一個男人一輩子站到了什麼樣的層次,經歷了什麼樣的故事和大風大浪,有着什麼樣的大胸襟,能在半截身子入土之時帶着自己的孫子退隱山林。
“你們家那老祖宗還沒死吧,我就說嘛,我都還沒死,他能捨得先走”老爺子似乎是自言自語,似乎又是對着兩個中年男人在說話,語氣中有種滄桑,那種只有時間才能積澱下來的沉浮。
“老爺子身體還好,就是舊病老範,有李爺當年留下的那些中藥,一直苦苦的撐着”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開口說道,貌似已經習慣了他們口中的李爺的說話習慣。
“你們劉家看現在應該挺風光兒的,小三要是真上去了,你們老劉家不就更加的如魚得水了”老爺子依舊是冷笑,只不過這些話絲毫沒有打擊到兩個男人的氣勢。
從頭到尾都是老爺子坐着,兩個權勢滔天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站着,老爺子也沒有絲毫的意思讓司徒拿幾個板凳出來,司徒安安靜靜的站在老爺子的背後。
“都是老一輩打下的江山,沒有李爺,也沒有劉家的今天”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繼續說道,不卑不亢,語氣沉穩。
“說吧,我本覺得你們應該再過幾年纔會出現,沒想到比我預期的提前了不少,看來你們家那老祖宗也快撐不住了,老大,你說,你們家老爺子恨我不,我聽真話,你應該知道”老爺子氣勢突然大盛,眼睛流出懾人的精光,盯着中將男人,問道。
“李爺,恨不恨,你心裡清楚”中將男人隨意一笑,打破了這種詭異。
“是啊,誰都清楚,不知道將來三生恨不恨啊”老爺子哈哈的笑了起來。
兩個男人聽到三生二字之後眉頭緊皺,也許,或者,這次選擇錯了。
“司徒,端幾個板凳,再拿壺酒出來”老爺子拍了拍身後的司徒,司徒很乖巧的進了老宅。
三生,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