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輩子奮鬥到什麼時候混到什麼層次才能算是功成名就,封侯成王,有人說,取決於男人的野心,野心有多大,爬的就有多高,但這野心相對應要和你的實力和努力成正比,成反比的話,那就是一傻13了,其實實力不是多麼的重要,重要的是努力,這就跟一隻股票一樣,還有可能是蛋疼的st,看着他不值錢,只有幾塊錢,但他孃的真飆起來,就跟坐火箭一樣,所以努力說白了就是潛力。
李三生的實力不知道是多少,但潛力和努力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就憑他十幾年如一日的堅持跑步晨練,從他十幾年如一日的將書當做自己的親媽親爸來看,就算再怎麼沒有本事的傻帽,最後也能成個身體不錯的書呆子,老學究。
所以他腦子不笨,而且有貨,被人打了罵了,也得深思熟慮之後再打回去,以卵擊石的那是蛋疼。
此刻三樓會所的大廳裡面只剩下老白,馬子強和李三生三個人,李三生吃過飯洗過澡休息之後面色紅潤了不少,比起剛開始那蒼白的臉色強了多少,老黃和林子早已經識趣的走了,或者說他們不想躺這趟渾水,敢把老白和馬子強以及李三生置之死地的人,能下那麼大的狠手,就敢保證能迎接馬子強老白家人的反擊,不過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真有劍走偏鋒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馬存蘊也被家裡的老頭子喊回去了,估計也是怕昨晚那羣人沒有得手,今天再生變故,誰也不敢保證什麼,讓馬存蘊待在馬家別墅裡面,有着自家的保鏢安全至少不用擔心,馬家也能放開手腳玩起來,不至於被人釜底抽薪了。
“這次差點陰溝裡翻船了,媽的,被人玩了這麼一出,丟人丟大了”雖然已近過去了一晚上,但老白想起當時場景依舊是不能平靜,不能平靜的不是因爲心有餘悸,而是因爲很長時間已經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了。
“算佳倩肚子裡孩子,嘖嘖嘖,七條命,他也有膽子收”馬子強想起心裡就恨,別讓他知道是誰,知道了,不玩到那人家破人亡,他就不姓馬,他姓孫子。
老白把老婆李佳倩送到了自己舅舅家,也算是挽起袖子要玩票狠的,老白是混這方面的,所以他自己底下那幫兄弟現在一個個是羣情激奮,隨時待命,只要找到人,絕對會不計代價,再說了他舅舅已經發了話了,隨便他怎麼玩,有舅舅給你擦屁股,他舅舅是誰,馬子強以及他身邊的朋友都可能不知道,但關中道上的人,誰不知道大響馬,黑臉侯爺張德涵,黑臉侯爺張德涵的名氣雖然沒有在西安混的風生水起的德叔,三爺,以及後起之秀從銅川殺進來的王二愣子,但要說出了西安市,往西邊的幾個市走,直到陝甘邊界上,西府侯爺的名字和東府德叔的那是一齊響噹噹的大響馬,只不過從小生活在西安的老白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舅舅勢力是那麼的大,外帶着身邊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家的背景有多大,只知道他媽是一個外資企業西安的負責人,他爸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學究,他是生活在西安的老西安,從小學到大學都沒出過這個城市,以前不管在大學還是高中,他在班裡也都是低調,說點不好聽的,就他家的背景,除過幾個真心朋友,沒幾個人把他當根蔥,他在他們那個圈子真正讓人在意的還是大學畢業後很狗血的混上了這條跟他根本沒有交集的路,也是因爲和舅舅一次吃飯之後的遭遇,他們在城西的一家火鍋店吃火鍋,從鍋裡吃出了中大獎的老鼠,他孃的別人吃到蒼蠅小蟲什麼的都是中獎了,他們慘啊,吃出了超級大樂透啊,後來跟那家火鍋店的老闆交涉,老闆可能也是道上混的,自然底氣十足,不怕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兩方人鬧翻之後,那老闆狗急跳牆的打了他一巴掌,他也沒想到,狗日的自己吃飯吃出大樂透,老闆卻這麼囂張,這徹底的顛覆了一個做了很多年好學生的概念和書本中交給他的什麼世界觀價值觀,而一直不說話的舅舅當時是一個人跟着他們一家去吃飯的,因爲後來舅舅說過,他母親一直看不起混黑的他,所以每次和他們一家吃飯都會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模樣,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卻不會真的窩囊跟一個懼怕權勢只希望生活少跌宕多平凡的普通人一樣,那麼黑臉侯爺張德涵的名字就是一個笑話,舅舅當時直接從後廚抄了一菜刀,一刀砍在打自己一巴掌的那火鍋店老闆的大腿上,震驚了所有人,然後不理會所有人的憤怒,不鳥老闆打電話叫人,先是叫來一輛車把他媽和老爸送走,然後看了眼他問道,回去還是待着,他點了點頭,舅舅高興滿意的也點了點頭。
後面的事情就更讓他吃驚,火鍋店老闆叫了一幫大概有十來個人過來圍住了他們,舅舅依舊是八風不動穩如泰山,沒過多長時間,等到大約有四十多個穿着統一的爺們殺過來的時候,火鍋店老闆剛剛還牛掰到不行的氣勢瞬間就萎了,當得知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字之後,老闆叫來的十來個人當場就跪在地上,那也是他第一次聽見舅舅的威名,西府,黑臉侯爺張德涵。
從那以後他徹底的算是拋棄了以前所謂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因爲舅舅張德涵說過,各種各樣的站在高處,以及正在往上爬的人,都是爲了掌握能無所顧忌的東西,當官的掌權,商人掌錢,他們這幫人,就掌命,別人的命,自己的命。
走上這條道之後,他也慢慢的在他們這圈子裡面有了自己的地位,因爲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的背景,但是每次出事之後,都是他出面擺平的,自然而然的地位就提升了。
這次出事之後,本以爲不是多大事的舅舅得知他的老婆孩子差點也被人做掉,盛怒之下的西府黑臉侯爺張德涵便在道上下了追殺令,誰幹的這件事自己站出來,禍不及家人,但要是讓他的人找到是誰幹的,一家老小一個不留,因爲關中道上的人都知道他張德涵能幹出這事,黑臉侯爺從來都是將所有能威脅到他的苗頭連根拔起。
這次,老白自認爲自己欠李三生三條命,所以,不管是爲了誰,他也得掘地三尺找出誰幹的。
坐着喝茶一直不說話的李三生現在心裡確定這件事不是馬子強和老白想要把自己拉近他們的圈子而設的局,這是他當初想的最壞的打算,他不怕不敵人玩陰的玩狠的,就怕自己人給自己人下套子。
“愚智,太矯情的話我也不說了,以後有什麼事能幫得上忙的,你就說聲,我儘可能的幫”老白喝了口茶,看着李三生算是很誠意的說道,不知以後怎麼樣,但此刻他確實是挺狗血的,只不過他要是知道自己後來給李三生做的那些事,不知道現在還會說這樣的話不,人總是善於遺忘,當利益大於恩情的時候,誰都會掂量的。
馬子強自然也是這意思,看着李三生,自認爲算是沒白交李三生這個朋友,雖然剛開始是抱着以利益開頭的份,但現在已經不是了,是真感情大於利益。
“沒事“李三生笑着搖頭說道,他相信現在老白和馬子強可以給他拋頭顱灑熱血的上刀山下火海,但時間久了,淡了,忘了,就不一定了,親兄弟都有反目成仇的,何況是他們這樣。
“你們最近小心點,他敢一次動手,也就敢再來第二次”李三生善意的提醒道,要不是榆林那邊二龍的形勢更加的嚴峻,他也不介意和背後的人玩一玩,雖然他現在沒有多少牌,但不至於無路可走,也算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件事,只要背後的人還敢動手,也就確定那人針對的不是自己,而是老白或者馬子強,也就等於露陷了,等他從榆林回來,自然要將那幾棍加倍的還回去。
馬子強和老白在會所呆了有一個小時便離開了,昨天晚上折騰了那麼多人,還有後面後續要做的事情一大堆,牽扯的人多了,他們不可能像李三生這麼閒,李三生坐在紫檀椅上閉着眼睛思考最近一連串的事情。
竹韻上來的時候,李三生依舊在皺眉思考,竹韻一身水藍色的旗袍,青絲微札,看見李三生眉頭緊皺,猶豫之後便輕輕的緩步來到李三生身後,伸出她那雙能將古琴彈的爐火純青的手,輕輕的放在了李三生的頭上,很自然的找準穴位,柔軟的開始給李三生釋放壓力。
其實,竹韻上來的時候,李三生就知道是竹韻,三樓很少有人上來,能上來的人也很少,其中就有竹韻,竹韻的腳步很輕盈,李三生一猜就是,只不過沒想到竹韻卻走過來給自己按摩起來,讓他略微有點意外。
“竹韻,聽青韻說你考上了中央音樂學院的研究生”竹韻的手指讓李三生很舒服,李三生沒有睜開眼睛,笑着問道,這是他上次來會的時候無意間聽竹韻說起的。
“嗯”竹韻點了點頭,考上中音是她一直的夢想,只不過以前因爲某些原因,她只能選擇西音,而古琴的造詣在李三生來看,竹韻是她見過最有靈性的女孩,或者是女人,琴藝也只差柳伊然一點,這也是因爲柳伊然從小師出名門,而不像竹韻這樣一直自己摸索出來的。
“要走了,以後出名了,別忘了三哥”李三生開玩笑的說道。
“不會”竹韻輕聲說道,她的聲音有種柔美,好像天生就是爲音樂而生的,李三生肯定竹韻將來在樂器方面的造詣會很高很高。
“再給我彈次《瀏陽河》吧,總覺得,你比我彈得好,我總找不到神韻,以後想聽都沒機會了”李三生輕笑着說道,《瀏陽河》是竹韻最拿手的曲子,也是李三生唯一自認爲自己彈不過竹韻的曲子,每次聽竹韻的瀏陽河,他都能進入自己的世界,好像能看到瀏陽河上一白衣起舞的美女在彈《瀏陽河》。
竹韻鬆開手,下樓去取古琴,二樓今天沒客人,正好,竹韻在別人的異樣中,端着古琴上了三樓。
擺好琴,調了下音,看了看依舊在閉眼沉思的李三生,嘴角彎起了讓人着迷的弧度,《瀏陽河》,飄然而出。
這只是她一個想要報恩的女人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爲他彈《瀏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