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把我傳得這麼嚇人的嗎？”
將樸正昌送出辦公室，顧城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有些疑惑地問李恩。
“還好吧，我還沒遇見過像顧工你這樣的老闆呢！”
李恩現在可是顧城的忠實粉絲，心底自然是比較偏向他這一邊。
對於外面的說法，她倒是偶有耳聞，只是沒太大的感覺。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在FNC公司裡，總覺好像大家更客氣了幾分。
這會兒被顧城一說，她也反應過來了。
原來問題的根源出在這裡啊！
“你這個就叫，狐假虎威！”
“狐假虎威？”
李恩聽顧城又在說華語，便學着說了出來。
不說別的，發音比之前可標準許多了。
“是吧，我最近一段時間閒着沒事兒就在努力學習華語呢，”李恩聽見顧城誇她，臉上瞬間掛滿了笑容，只是當提到學習過程時，笑容就消失了，“實在是太難了一點。”
“有志者事竟成，保持這樣的態度繼續學習下去就很容易的。”
顧城笑着說了一句，然後便沒再說話。
下班之前，他要將所有的照片挑選出來，然後打包發給林平。
明天又是本週的最後一個工作日了，得早點發出去，否則那幫悠閒的意大利佬可不會在週末工作。
不過，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照片啊？
顧城打開文件夾的時候，才發現不同方向，不同視角拍攝的照片，居然有近千張。
難道自己當時又下意識地按多了快門？
沒感覺啊！
要在這些照片裡，挑出三十張具有代表性的，還真是一個大工程！
儘管如此，他也沒有打擾李恩的正常工作。
他的作品，他自己最清楚什麼視角效果最好，只是同一個視角的照片很多，一些細微處的差別比較隱蔽。
這也是爲什麼會花費那麼多時間的緣故。
隨着心神全部浸入其中，時間的流逝，在顧城這裡就沒有什麼概念了。
辦公室裡，只有他與李恩敲擊鍵盤、鼠標的聲音。
期間，李恩有些好奇顧城的表情爲什麼那麼嚴肅。
於是趁着倒水的間隙，偷偷瞄了眼他的電腦屏幕，然後
然後就被顧城拍攝的照片吸引了。
上次他和林平討論設計方案的時候，李恩和小張在場旁聽。
因此對於顧城參賽的這個設計方案，她還是挺清楚的，只是居然有實體的嗎？
十二月份的那個大獎賽，居然還有樣品要求嗎？
李恩索性慢慢挪動腳步，站到了顧城側後方，安靜地看着一張張跳躍過去的照片。
“大發！”
看了一會兒，林平亂入鏡頭的一張照片，讓李恩意識到這個樣品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兩位老闆，在不知道方案是否可以獲得金獎的情況下，直接按照一定比例，在現實當中還原了這個作品。
喪心病狂啊！
這得花多少錢啊？
我要是這麼有錢就好了！
“本來不想喊你的，既然李恩伱自己過來了，就幫幫忙好了！”
“誒？”
“我現在給你打包發個郵件，你在這些照片裡挑出你認爲最好的三十張，然後就可以下班了！”
“真的可以嗎？”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顧城強壓住嘴角，“挑出來就可以了，不過要認真一點！”
“內！”
顧城看圖片的時候，都是以大圖的形式一張張看。
因此，李恩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腳步輕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顧城的手速很快，她剛坐下，就收到了郵件。唔？
3.0G？
什麼情況？
不就是幾張照片嗎？
意識到有些不對的第一時間，李恩偷偷朝着顧城那邊看了眼，想要說自己手上還有挺多報告沒寫完。
卻見顧城已經戴上了耳機，又沉浸到工作當中去了。
這.
忐忑地將壓縮文件下載下來，打開之後李恩簡直是要瘋了。
文件夾的左下角，數字999十分顯眼。
即是說，她要從這999張照片當中，挑出她認爲最好的三十張照片。
真是折磨啊！
她算是知道了，爲什麼顧城剛纔看照片的時候，表情那麼嚴肅了。
就那樣的速度，今天能不能結束，還是兩碼事呢！
社長，你的心是黑的嗎？
看了下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呵，想要我留下來加班就直說，何必這麼委婉呢？
不過，吐槽歸吐槽，李恩的工作態度還是十分認真的。
學着顧城的模樣，開始一張張翻看着照片。
只是說，這樣前後幾乎沒有差別的照片，您老是怎麼區別它們之間的差異呢？
有眼睛類的超能力嗎？——
“怎麼樣，照片拍的不錯吧？”
下午六點，既定的下班時間，顧城已經結束了手頭的工作，然後走到李恩附近問了一句。
“豈止不錯！”
李恩的聲音已經失去了活力，顧城說話聲響起的時候，她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這麼小半天的上班時間，她才整理完一半不到的內容。
下次她再也不那麼重的好奇心了。
“那你繼續加油，回家前發給我郵箱裡，我要先回去了。”
“內。”
咔噠
辦公室的電子鎖開啓，顧城就推門走了出去。
李恩則依舊是趴着的懵逼狀態。
照片好看是好看，架不住這樣子看。
關鍵她做不到類似於顧城那樣子，一遍過的水平，只能慢慢地細緻地核對。
顧城今天沒有去找鄭秀晶，而是準備自己在外面隨便吃點東西，然後去首飾店拿禮物。
鄭秀晶的生日就在幾天之後，他計劃送出的，早已經在一個月前，發到了巴黎總部那邊。
前天才收到消息，說是已經寄回到首爾這邊了。
那個禮物，還是他自己設計的，市面上僅此一份。
顧城準備等鄭秀晶拿到禮物之後，由自己親手給她戴上。
“親故啊，你在忙嗎？”
車子還未駛出FNC大樓多遠，手機就再度響起。
看了一眼，sunny的電話。
該不會又要請客吃飯吧？
“剛吃過午飯沒多久，現在正要開車去買點東西。”
“着急嗎？不急的話，先來論峴洞這邊吧，我請你吃飯！”
“我沒有邀請其他人，就請了你，放心不會坑你的。”
嘿，還真是如顧城想的那樣。
甚至，sunny也十分貼心地表示，沒有其他人在，不會有什麼負擔的。
話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再推辭也有點不近人情了。
顧城便應了下來。
開過去的路上，忽然想到，早知道今天要見面，禮物就不麻煩允兒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