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活動了一個多小時,老闆娘就將我們喊回去了,說是開飯了。
有人說都還沒玩夠呢,不想回去吃飯。楚芳界一聽有人這樣說了,連忙統一意見道:“午飯是一定要吃的,不然下午抓魚沒有體力。還有兩天的時間,大家可以慢慢玩,不必急於這一時。”
每次楚芳界說話,都能讓大家安心不少。
回去的路上,花癡嚴抱着個大單反,和慕容存雲走一路損對方一路。他說她拍的不好,她說他拍的不好。
兩人鬥嘴斗的像個孩子,卻誰也不服誰。我就鬱悶了,既然都看不上對方拍的,幹嘛還要一起討論呢。
回到菜館,老闆娘笑着和我們一一打招呼。走到她身邊時,我聽到她在小聲數數。真是個盡責的老闆娘,還擔心我們人都到了沒有。
午飯的座位和早飯的座位差不多,有兩個女生和男生一桌,其餘的女生自己一桌。我們這桌女生剛坐下,還沒動筷子呢,葉雙雙喊起來了:“大家都先別吃啊,聽我說。我覺得咱們班女生雖然少,但是和男生搭配一下也不錯。男生們,你們想不想和女生一桌吃飯。”
男生們異口同聲,聲音響亮的回答:“想。”
“那我這個班長就來給大家送福利,一共有四張桌子,每個桌子至少坐兩個女生,大家自由安排吧。”葉雙雙話一說完,所有人都瞅着我們這張桌子,滿滿的八個女生。
慕容存雲朝着我們吹口哨:“老嚴你們還不快自動散開,不然一會我們就去搶了。”
“搶你妹!”花癡嚴呸了一聲,站起來大聲道:“無論如何我們宿舍的四個是不會分開的,誰好讓我們分開,看我的拳頭。”
花癡嚴一直說自己有一顆萌萌噠的心,可在現實面前她不得不承認其實她就是女漢子,霸氣側漏!
男生們開始吹口哨,作勢要來拉人,花癡嚴揚着拳頭,一拳頭打過去。慕容存雲閃的極快,根本就沒打着,卻還是抱着胳膊哎呦哎呦的叫着,和別人描繪花癡嚴那一拳頭有多厲害,嚇的一臉裝十三。
男生們開始起鬨,有了慕容存雲做先例,他們都不敢來拉我們宿舍的人。其他宿舍的女生就悲催了,半拉半就的被人給拉走了。
然後那個說說什麼也不會和花癡嚴同桌的慕容存雲,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花癡嚴的旁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嘿嘿笑着:“哥們。”
花癡嚴胳膊一歪,甩開他的手:“滾,老孃是萌妹紙。”
“噗!”後面有誰噴了,慕容存雲笑的毫無形象,花癡嚴臉色難看。
葉雙雙坐在了胡娃娃的旁邊,在他們中間還坐了同班的兩個男同學。這一頓飯吃下來,花癡嚴沒少拿這事埋汰他們兩個,說他們是牀上的基友,怎麼下了牀就不認彼此了。
哎呦,男女生一桌吃飯,這話題絕對無節操,都是限制性的。
我和胡娃娃的話比較少,就是花癡嚴和上官在說。上官說的也不多,花癡嚴一個人也能撐全場,一點都不冷場。
葉雙雙的話也不多,偶爾的我還能聽到他和胡娃娃說話。胡娃娃性格好,誰和她說話,她都會理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葉雙雙,和我們宿舍還是有交情的。
“衚衕學,你的身體完全好了吧?”我聽葉雙雙這樣問,言語間很是關心。
“好了。”胡娃娃微微一笑,小口吃飯。
我一聽她這樣說就知道她說的不是實話,楚芳界說她的身體想好很難。除非能找到遊戲裡那種神奇的、能夠恢復生命力的藥水。
上次胡娃娃突然發病,她和我們說是腸胃不適引起,我們也沒有多問。就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我也沒有問。因爲問了又有什麼用,她的病是生來就有,難以治癒。
左邊是上官和花癡嚴,她們在和男生說話,右邊是胡娃娃,她在和葉雙雙說話。突然間,我覺得我是整張桌子最沉默的一個人,似乎被拋棄了一樣。
在我有這種感覺時,突然意識到自從回來後就沒有聽到楚芳界說話,他該不會是沒來吃飯吧。這樣一想,我就擡頭看了看,看到楚芳界又換了一身衣服,就在我身後那一桌,和我只隔了一個人。
在我看他的時候,他突然扭過頭來看着我。我被嚇了一跳,好像做了多麼見不得光的事被人發現了一樣,連忙扭過頭來,心怦怦跳。
午飯之後,我們被強迫回去午休。昨夜都在大巴上睡的,睡睡醒醒,其實睡的並不怎麼好。我是有點犯困了,一回到房間倒牀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看她睡的多香,真想一巴掌打過去,看看能不能把她嚇醒?”
“你瘋了?”另一個聲音驚詫的說道,第一個聲音又道:“我曾經被人這麼害過,所以看到萱萱睡的這麼香我就特別的有一種衝動。”
聽到這裡,她不打我,我都能嚇醒了。睜眼一看,花癡嚴的手都快到我的面前了,我驚恐問道:“你幹什麼?”
“萱萱你醒了,快點洗把臉,我們一會去捉魚。”花癡嚴說的興奮,以爲我不知道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嗎?
看她一眼,我開始起牀,沒有看到胡娃娃,就問了句。花癡嚴說她去找楚芳界了,我哦了一聲,心裡有點異樣的感覺。
胡娃娃這時候去找楚芳界是做什麼呢,會不會提到我?
哎呀我真是自戀,他們認識了二十幾年,她去找他也不一定是爲了我。
雖然我這樣安慰自己,但是心還是放不下來。
衛生間是公用的,想洗臉還得出門。我開門出去,正好看到楚芳界和胡娃娃從樓下上來。胡娃娃看到我就喊了我,如果只有楚芳界一個人我大可以選擇沒看到,可現在他身邊還有胡娃娃,而且胡娃娃還喊了我,我只能乖巧的喊一句:“楚老師。”
楚芳界只嗯了一聲,並沒有說其他的。胡娃娃對我眨眼睛,我連忙說要去衛生間,趕緊跑了。
三點,楚芳界帶着我們去了附近的一個小溪。那溪水是純自然的,清澈無比,隱約可見游魚。而且除了我們,水裡已經有人了。他們也在捉魚。
這個小溪是純自然的不假,但是這裡面的魚是人養的。只要給錢,養魚的人就會讓我們自己來抓魚。
四月份的天已經不怎麼冷了,男生將褲腿往上一擼,光着腳就下去了,連靴子都沒有穿。女生怕冷,穿着靴子下水。
也有女生沒有下水的,我就不想下去,可花癡嚴非拖着我。我讓她拖上官,她說上官來大姨媽了。
我只能認栽,這時候宿舍裡除了我能陪她,還真的沒有人能陪了。
水裡面的魚很多,男生不一會就捉到魚了。女生這邊只是看到有魚,卻沒有捉到。最後女生爲了省力氣,就給男生提水桶,方便男生捉了魚有地方放。
花癡嚴就是個另類,非要自己捉到魚不可。她自己牛脾氣上來了,還非要拖着我,讓我必須陪着她。
我倆看到一條大魚,有三十公分長,我們就想着將這條大魚給捉上來。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它,有一次花癡嚴差點捉住了,還是讓它給跑了。
正在我們準備二次捉魚的時候,突然聽到慕容存雲故作驚恐的大喊:“蛇,有蛇。”
我穿着靴子呢自然不怕那玩意,但別的女生怕啊。陳蓮清怕的尖叫連連,擡腿就想跑。可是這是在水裡,她剛跑兩步腳下一滑,朝我撲過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後背一涼,整個人都被她砸進了水裡。這邊上的水並不深,半米左右,但還是將我給淹住了。
情況發生的太突然了。花癡嚴就在我旁邊都沒有拉住我,更何況是其他人。陳蓮清摔下來時,她自己也懵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是咋回事。
有人過來將她拉起來,我這才從水裡起來,耳朵裡全是水。別人說什麼我只聽到嗡嗡一陣,一點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樂萱,樂萱,你沒事吧?”身邊的人在晃我,我正歪着頭倒水,往上一瞥看到是楚芳界。
我連忙後退一步,遠離他:“我沒事,楚老師去看看其他女生吧。”
當時摔倒的女生不止我和陳蓮清兩個,但我和她是摔的比較悽慘的,而我是最慘的。
楚芳界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他還想說什麼,這時花癡嚴說道:“楚老師你去看看其他同學吧,萱萱這裡有我。”
聽到花癡嚴這麼說,他才離開,慰問其他同學去了。
楚芳界走了,我還在倒耳朵裡的水,胳膊被花癡嚴拉着。她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憤怒,抱怨道:“都是慕容存雲那個賤人,說什麼有蛇,搞的大家衣服都溼了。”
耳朵裡的水倒的差不多了,我和她才往岸上走。胡娃娃和上官一臉焦急的問我有沒有事。她們在岸上看的清楚,在陳蓮清快摔之前撞了我,然後又壓住了我。
陳蓮清事後向我道歉,我笑笑說沒關係。這事不能怪她,她也是受害者,衣服全溼了。
楚芳界在關心另一個同學,她的腳被石頭割破了,正在流血。楚芳界細心的爲她處理傷口,然後揹着她往回走。
看到這一幕,我都懷疑是不是看錯了,楚芳界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的!
現在天氣雖然不算冷,但是衣服溼了之後,那風一吹,我還是冷的直打哆嗦。
哆嗦一路,回去後發現整個菜館的衛生間都被佔了。我暫時不能洗澡,只能先換衣服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