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悅那樣的身家,選擇的男朋友肯定也不錯。而且楚芳界和胡巖關係那麼好,隨便能搶個全球限量版的手機,從這方面看他楚芳界也是有錢的公子哥。
只有我對楚芳界的印象還只停留在他沒錢吃飯,傻傻的認爲他不是很有錢。
他的車我之所以看不出牌子,那是因爲那車是改裝過的。玩車的人都知道,有些改裝車比市面上的好車還貴。有些人爲了裝低調的奢華,連車改裝前的牌子也撤了。他的三處房子,地段都是那麼好,裝潢的又漂亮,這些也都在顯示着他是有錢人。
我和他接觸的也不少,而我就是發現不了。不是我笨,是我沒有動腦子多想。
他楚芳界就是個閃閃發亮的小金人,濃縮的都是精華。只有我這個眼神不好的人,看不出他藏在內裡的深沉。
他到底是富家子弟,不是我這種小富人家的女兒能比擬的。
還想這些幹嘛,反正他和我已經不會再有交集了。也許未來我會再遇到他,那時他應該結婚抱孩子了吧。男人一旦成家有孩子,那魅力就會下降,到時候我肯定不會再喜歡他了。
四周的鬨鬧聲還在,臺上的新班導終於沒有忍住,嚶嚶的哭了。
這時班裡的同學才意識到自己的過分,討論之聲漸漸的笑了許多,最後成了鴉雀無聲。只有臺上的新班導還在低聲抽泣,這讓她更是難堪,一扭身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院長來了我們班,對我們的行爲表示很不滿意,把我們狠狠地批評了一頓。新班導收拾心情,不再哭了,但是眼睛還是腫着的,聲音沙啞的和我們做自我介紹。
她叫吳麗麗,剛畢業的博士生,28歲。怪不得看上去很好欺負,因爲她本來就好欺負,沒經驗又沒能力,自然管不住我們這些成年人。
一上午時間,我們都在院長的壓力下適應這個吳班導。
放了學,院長和吳班導剛走,同學們再次討論開了。
“好無聊。博士生都這麼悶嗎?”
“書呆子都是這樣的,習慣就好。”
“……”
相比較別的同學那麼積極討論新班導不好,懷念舊班導,我們宿舍的人沉默許多。
楚芳界來不來當老師,他都是胡娃娃的楚大哥,所以胡娃娃對這事很容易就接受了。上官她只要抱着手機,能和男友調情就夠了。花癡嚴麼,新生開學她忙着去偶遇教官了。
至於我,呵呵,我的腦子是空的。不管什麼人來當班導都跟我關係不大,我的重點在學習上。
我們三剛吃完飯,花癡嚴熱的一頭汗跑回來,看到我們就問:“新班導怎麼樣?帥嗎?”
這個花癡,是不是在她的認知裡,就沒有女老師當班導啊。
“女的,不好看。”上官說完,跑樓上打電話去了。
“鬱悶,怎麼是個女的。好想念楚老師啊,又帥又有範。”花癡嚴唸叨着坐下來,開始吃飯。
我和胡娃娃都看着她搖頭,各自回房午休。
連續一週花癡嚴都沒有去上課,在一次我替她答到的時候,被管理老師抓住了。
和去年一樣的情景,我被叫到了班導的辦公室。我以爲吳班導會用楚芳界的辦公室,去了才知道不是的。
她和別人公用一個大辦公室,我去的時候她正和人說笑。臉上的笑容是我在班裡沒有看過的,笑的很自然,很開心。
但在看到我的那一秒,她臉上的笑容立刻沒有了,沈着臉對我說:“樂萱是吧?你過來。”
我走向她,莫名的對她的好感一點都沒有了,剩下的全是討厭。
“你以爲幫同學答到是在幫她嗎?其實你那是害她……你們的年齡也不小了,和我差的也不多,應該明白這些道理。你的檔案我都看過了,23歲,就比我小五歲,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其實我像你這麼大,我都已經讀研了,還……”
吳班導後來說了什麼,我一個字都沒有記住。我總覺得她比我看到的還要虛僞,教訓我的話讓我很反感。
“好了,回去寫個檢查報告,回頭交給我。對了,還有那個嚴佳嬌。”吳班導說完,我對她笑了一下道:“檢查我是不會寫的,我自願受罰去打掃教室衛生吧。”
“你說什麼?”當着其他老師的面,我這樣和她說話,她臉面掛不住,指着我氣的想要罵人。
“喲,這不是楚芳界班裡的學生嗎?麗麗你剛來不知道,連讀班的學生囂張的很,你以後可得小心點。”身後突然多了一個聲音,我扭頭看過去,這不是辯論賽時跟着院長的兩大美女之一嗎?
“我是看出來了,這些學生浮躁的很。認爲家裡有錢,都是嬌生慣養的,幹什麼都憑着心情來……”吳班導發着牢騷,那個美女拿了東西先走了。
我對還在說個不停的吳班導咳嗽一聲,好心好意的提醒:“吳班導你纔來工作,不明白辦公室的禁忌。不要輕信別人的話,也不要隨意詆譭別人。我們連讀班再不好,那也是華海的驕傲。你這樣說連讀班的學生不好,其實是在說華海不好。要是這些話被有心人聽到,傳到校長的耳朵裡,你的工作就不保了。”
吳班導被我唬住了,咬着嘴脣,無助的看着我。
哼,又是這種無助的眼神。
突然間我覺得她好惡心,也許她的拿手武器就是無助的眼神,配合眼淚,才讓院長對她那麼好吧。
從她的辦公室出來,心空的很,也不知道爲什麼。
和去年一樣,被楚芳界訓過之後,我就去操場找花癡嚴。這次我依然去操場找他,操場上的新生都回去了,只有一些幫忙的大二學生,還有教官。像花癡嚴都大三了,還在這裡混,真是少數。
我去的時候,花癡嚴正在和她心儀的教官說話。這個教官挺有意思,被花癡嚴喜歡了三年,還能做到波瀾不驚。
“嚴,回去吧。”在花癡嚴喜歡的人面前,我還是很給她面子的。
“萱萱,再等我一會兒。教官,她去年和我一起見過你,你還記得吧?”花癡嚴這是沒話說了嗎,竟然把我扯裡面來了。
教官看了看我,平淡無奇的點點頭:“記得。”
“嚴,我想回去,你陪我呀。”我推着花癡嚴,真不知道她怎麼能堅持喜歡一個人三年,真對不起她花癡的名字。
“萱萱你再等會。”花癡嚴說話都不看我,一雙眼睛像是定在了教官的臉上了一樣。
教官被她看的多少有些不自在,就說道:“嚴同學你先回去吧。”
“好。”教官一開口,花癡嚴就立刻答應了。
走出操場,花癡嚴還在回頭,直到看不到了,她纔不客氣的打我:“萱萱你今天怎麼了?我好不容易纔和他說上話,前幾天太忙,我都沒有機會和他說話。吼,萱萱你是故意的,故意看不得我好。”
被她這麼一說,我發現我還真是有點故意的呢。主要還是我心疼她,喜歡別人三年。一年就見面一次,一次一個月,這戀情註定艱辛。
“被新來的班導訓了,心情不好。”我低頭踢着腳下的石頭,心裡澀澀的。
“對不起萱萱,都是我連累了你。”花癡嚴緊緊的抱住我,“去年楚老師就訓過我了,才一年我又不長記性了。明天我就不去了,好好上課。”
“嗯,大三了,學業爲重。我可不想到時候,我在連讀班,你卻在管理班。”我對她笑笑,她摟着我點頭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我想他,但是當晚我很真實的夢到了楚芳界。
醒來我都分不清現實和夢了,感覺楚芳界好像還在我身邊一樣,那樣的真切。
喜歡他吧,愛他吧,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日子就這麼平淡的過着,花癡嚴回來上課了,吳班導每天還來點花癡嚴的名,弄的大家對吳班導都有意見。
果然博士生的思維不是我們正常人能理解的。
九月的最後一天,教官們要回去了。新生們又在上演十里送別的一幕,花癡嚴帶着我混在新生裡,也是傷感的不得了。
追着車子跑太遠,我倆又累又餓,在外面吃了飯纔回去。
一到小區門口,就看到向婉悅站在那裡,似乎在等我。
“樂萱,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呢?”她看到我很驚喜,隨即低頭在包裡拿出一張請帖遞給我。
花癡嚴連忙接過去,還沒看呢就先問道:“師孃,這是你和楚老師的喜帖嗎?給我們的?”
“這個你問樂萱吧,她把喜帖落在我未婚夫那裡了。我看日期馬上就到了,給她送過來。”向婉悅說完,又繼續道:“芳界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看着她上了旁邊一輛黑色跑車,我才注意到那裡坐着的人就是楚芳界。發現的太晚了,我只看到他稍微一點的側臉,然後車子就走了。
花癡嚴把喜帖打開,念道:“嶽童,姜應齊,萱萱哪個是你朋友?”
“嶽童。”我將喜帖拿過來,朝前走了。
楚芳界真狠,讓向婉悅來給我送這個喜帖。他應該知道,即使我沒喜帖也能參加婚禮的吧,他幹嘛多此一舉啊!
他安的是什麼心,我好不容易纔不想他的。因爲這個喜帖,我又忍不住的想他了。
他真是可惡,在別人心口踹了一腳,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很沒有意外的,那天晚上我夢他夢的死去活來的。夜裡窗戶沒關,我又踢了被子,因此感冒了。
難得的十一假期,我就是在和輸液做鬥爭。每天頭疼的不得了,心裡快將楚芳界給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