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某會所的豪華大包裡。
大廳掃毐科成員齊聚一堂,許敬賢高坐主位,左右是科長與副科長。
包間里人頭攢動,氣氛熱烈。
許敬賢之前在掃毐科任職過,與很多人本就相識,所以大家在他面前也不會拘束,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各位,各位。”蔡東旭喝得臉紅脖子粗的,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滿口酒氣的說道:“嗝~我提議,大家一起敬許部長一杯,許部長也曾是我們掃毐科的人,這次是他幫死去的兄弟報了仇,保住了掃毐科的顏面!”
“好!敬許部長!”
“敬許部長!”
所有人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許敬賢看着面前重新倒滿的酒一臉無奈,喝酒傷身,而且他也不喜歡喝得太醉,但是奈何氣氛到位了啊!
“許部長!許部長!”副科長拿起筷子敲打碗的邊緣一邊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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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部長!許部長!許部長!”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其他人接二連三的效仿,手持兩根筷子敲打碗的邊緣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一邊呼喊“許部長”三個字。
許敬賢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好!許部長海量!”
“滿上滿上,繼續喝。”
包間裡的衆人轟然叫好,毫無素質的大笑大叫,其他包間的人想要過來找麻煩也會被門外的趙大海攔住。
沒辦法,有特權在身就是可以不用在乎所謂的公序良俗甚至是法律。
想怎樣就怎樣,自己爽就行。
其他人不爽?
那要不然就滾,要不然就忍。
我們檢察官辛辛苦苦的爲國家和國民勞心勞力,還不能任性任性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蔡東旭喊道:“進來!”
隨即包間的門打開,一個風韻猶存的媽咪帶着數十名容貌秀麗,身材婀娜,衣着華麗而性感的女子進來。
“各位大人晚上好。”
女人們齊刷刷的笑着鞠躬問好。
在彎腰的瞬間,裙子裡沉甸甸的良心被所有人盡收眼底,娘沉美景。
“許部長,蔡部長,這可是我能緊急調來最好的一批資源了,都是藝術學校的學生,還滿意嗎?”媽咪看起來跟蔡東旭很熟,嫵媚的笑着道。
蔡東旭看向許敬賢:“敬賢?”
“你你,過來吧。”許敬賢沒有說滿不滿意,而是直接用行動回答。
能來這種場合陪酒的女人質量都不會差,何況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要娶回家當老婆,何必那麼挑剔呢。
被他點中的兩個女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跪到了他身旁,一人負責爲他斟酒,另外一人則是負責幫他夾菜。
而許敬賢解放的雙手負責rua。
蔡東旭見許敬賢滿意了也就不再問其他人,說道:“大家自己挑!”
今晚他不僅請喝酒。
還請大家吃魚。
“多謝部長,我可不客氣了。”
“那個大的,你過來。”
一羣人早就喝上頭了,哪還有在外面的斯文儒雅,此刻原形畢露,大笑着在女人們的尖叫聲中左擁右抱。
蔡東旭口味比較奇特,硬是要那個三十多歲的媽咪留下來陪他,媽咪不敢拒絕,只能嬌笑着任由他玩弄。
不多時,趙大海推門而入,彎腰湊到許敬賢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其他人見狀聲音都漸漸放低。
就連跳舞的女人都停下來了。
“讓他等着。”許敬賢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隨即扭頭看向在場其他人招呼道:“接着奏樂,接着舞。”
原本開始冷淡的氣氛瞬間又火熱了起來,歡聲笑語充斥着整個包間。
“喝,大家繼續喝!”
“來來來,我喂伱喝一杯。”
“啊!大人你好壞,不是喂那張嘴嘛,人家裙子都髒了……不要!”
包間外面,韓允在聽着裡面傳出的靡靡之音抿了抿嘴,以往他會唾棄這種行爲,但現在他只想加入其中。
看見趙大海出來,他連忙是收起不切實際的幻想,點頭哈腰的鞠躬。
“部長讓你等着。”趙大海道。
韓允在連連點頭,“是,是。”
這一等就等到了凌晨,十二點過包間門打開,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檢察官摟着衣裙凌亂的女人走出包間。
韓允在對這些人一一鞠躬相送。
但根本沒人搭理他,這些人只會跟趙大海打個招呼,然後揚長而去。
“讓他進來。”
趙大海給韓允在使了個眼色。
韓允在連忙提着禮物進了包間。
一進去他就有些尷尬,因爲他看見桌子底下有兩個女人,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其中一個短髮女還擡起頭對他眨了眨眼睛。
韓允在頓時是手足無措,連忙移開目光對許敬賢鞠躬,“部長好。”
那兩個女人真漂亮。
這是他腦子裡第一個念頭。
“坐。”許敬賢神色如常,只是會時不時微微皺下眉,淡淡的說道。
韓允在連忙到許敬賢對面坐下。
許敬賢隨意又問道:“有事?”
“我升職了,我……我想應該來感謝部長的提拔。”韓允在頭一次給人送禮,不太熟練,結結巴巴說完後彎腰雙手遞上禮物,“請您收下。”
“噗嗤~”
“部長,這人呆呆傻傻的誒。”
桌子下面的兩個女人笑出了聲。
韓允在更尷尬了,一直保持着低頭彎腰的姿勢,腳趾頭在鞋裡亂扣。
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嗎?
這可是他來之前想了好久的詞。
“食不言,寢不語。”許敬賢摸了摸女人的頭,伸手接過韓允遞過來的禮物,都沒打開看,輕笑一聲隨口說道:“你知道我每年會收到多少禮物嗎?你送的這種放在家裡除了佔位置外還有何用?拿回去吧,等你下次高升,有錢了,記得補我個好的。”
話音落下,隨手又丟了回去。
韓允在沒什麼錢,這個禮物雖然也不值什麼錢,但他買完後應該會過一段窘迫日子,所以許敬賢沒有收。
“是,多謝部長。”韓允在這點還是能領悟到的,心裡暖暖的,擡起頭眼神堅定的說道:“部長提攜之恩永世難忘,待到他日我一定會送部長一件更有價值,更有意義的禮物!”
“我很期待。”許敬賢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根本就沒當回事,兩人身份地位差的太遠,他提拔韓允在只是隨手而爲,根本就沒奢求什麼回報。
就在此時趙大海走了進來,然後幫許敬賢泡茶醒酒,韓允在看見這一幕大爲懊惱,自己剛剛怎麼沒想到?
許敬賢問道:“沒別的事了?”
“沒有了,我先告辭了,部長玩得愉快。”韓允在起身鞠躬後離去。
趙大海一邊將泡好的茶遞給許敬賢一邊說道:“那件事有眉目了。”
許敬賢頓時知道他說的是調查李文旬的事,最近自己只讓他幹這個。
聽聞這事有頭緒了,許敬賢直接抽身而出,起身繫好便往外走去。
幹事業的男人不會被美色所誤。
兩個女人感覺失去了什麼,瞬間空落落的。
還以爲是自己服務得不到位。
“部長很滿意。”趙大海掏出一疊現金丟給了兩人,轉身跟着出門。
綠油油的美金頓時是散落一地。
兩個衣不蔽體的妙齡少女根本顧不上自己春光乍泄,連忙歡呼一聲欣喜若狂的趴在地上鑽來鑽去的撿錢。
上車後趙大海進一步說道:“我們查到李文旬輾轉過多個療養院和精神病院,現在這家是住得最久的,他和李季仁是老鄉,從小一起長大。”
“根據我們的調查追蹤,李文旬是在1982年第一次入院,那時候在大田當地一家療養院,當時李季仁剛通過司法考試不到兩年,在大田法院當法官,而也是次年李季仁辭職成了一名律師,兩者之間或許有所關聯。”
“之後的日子裡,李文旬隨着李季仁的移動軌跡而移動,李季仁在哪裡生活,那麼他就在哪裡住院,李季仁跟他關係很好,但卻也把這段關係隱瞞得很好,其中必有隱秘,我已經安排人去往大田進行秘密調查了。”
“儘快。”許敬賢說了兩個字。
趙大海點了點頭:“是。”
“送我回家吧。”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許敬賢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這麼晚會知道他打電話並打過來的陌生人肯定是有要緊事,所以他當即接通,“喂,請問有什麼事嗎?”
“許部長,是我,高順景,其實沒什麼事,我來電僅僅是想友情提醒一下你這位老客戶,你存放在商社的東西最好不要見光,有人正在找。”
“誰?”許敬賢聞言立刻追問。
他之前的擔心顯然變成了現實。
“抱歉,這就不在友情提醒的範圍之內了,我是生意人,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高順景說完就掛斷了。
許敬賢皺起眉頭,立刻給鍾成學打了過去,吩咐道:“你暗查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人在尋找一批失蹤的名貴古董,有消息就第一時間通知我。”
從高順景的話可以分析出在找這批古董的人很有實力,否則他也用不着特意打電話來提醒,得早做準備。
好大哥幹什麼不好,非去盜墓。
…………………
夜色下,漢江邊上的一艘漁船還亮着燈,船艙內擠了七八個中年人。
“阿西吧!如果知道是誰偷了我們的貨,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一個留着光頭的中年人咬牙道。
他們是一羣盜墓賊,專門把本國的一些名貴古董挖出來賣給外國人賺取利益,幾年前他們搞定了一座大墓挖出了很多價值昂貴的珠寶和古董。
但因爲數量太過龐大,他們不能全部搬走,就將大部分全都掩埋在了野外,只拿了幾個小件去找人估價。
結果路上遇到警察巡邏,心裡有鬼身上有贓的他們心虛之下打死了幾名巡警,然後遠逃到了國外避風頭。
現在進入新世紀了,他們覺得這事兒應該已經過去了,再加上在國外幾年錢也花完了,就偷偷潛回國內準備將幾年前藏起來的那批貨處理掉。
然後從此金盆洗手當個富家翁。
但是萬萬沒想到!
靠着挖別人埋起來的寶貝致富的他們,這次自己埋起來的寶貝被別人給挖了,他們在大野地裡刨了三天三夜連根毛都沒找到,費心費力結果全爲別人做了嫁衣,就別提有多氣了。
“找,必須把這個人找到。”爲首的首領抽着煙說道,他留着油滑的背頭,四十多歲,眼角處有道以前被炸藥炸飛的碎石給崩出來的小疤痕。
他的綽號就叫老疤,是這個團伙的靈魂人物,因爲據說他得到了中國摸金校尉的傳承,幹起活極其專業。
“大哥,都幾年了,怎麼找?”
“是啊,指不定都換成錢了,就憑我們幾個,不亞於大海撈針啊!”
另外幾人雖然也很氣,但卻也沒指望還能把失去的寶貝全都找回來。
老疤狠狠的抽了口煙,吐出厭惡眼神陰冷的說道:“那麼大一批貨想一次性出完只能賣到國外,這方面我們有路子,可以去打聽打聽近幾年道上有沒有大宗交易,然後尋藤摸瓜把人揪出來,讓他把錢全都吐出來!”
“可是如果他沒賣到國外呢?”
“那就更好找了,這麼大批貨國內少有人能完全吃下,而且那人也肯定不是傻子,在境內散貨,爲安全起見他不會一下子全賣完,所以手裡肯定還有貨,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在道上開出高價懸賞要找極品貨色,只要他來找我們交易,那就是送貨上門。”
衆人聽完老疤的話原本低落的心情頓時又振奮起來,看見了挽回損失的希望,畢竟他們兜裡已經見底了。
“老大這腦子就是好使啊。”
“屁話,要不怎麼能當老大?”
衆人送上各種淳樸的馬屁,畢竟沒被知識污染過,說不出什麼好話。
“行了,趕緊休息,明天開始行動,先查第一點,排除他散貨到國外之後再着手實施第二項計劃。”老疤做完總結性發言就原地和衣倒下了。
時間轉眼來到八月中旬。
因爲靠着炒作鄭光洙綁架李明珍一事,李季仁這段時間呼聲極高,可謂是直接力壓羣雄,獨攬所有風騷。
他已經把總統寶座視爲囊中物。
很多人也都覺得這次他贏定了。
甚至連利會長都有這種憂慮。
畢竟歸根結底,誰能當總統最終還是民衆手裡的選票說了算,更何況李季仁背後也有財閥支持,不差錢。
利家別墅後院的泳池邊上,許敬賢穿着泳褲,赤着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躺在躺椅上,安撫着野生老丈人。
“伯父,你就放心吧,李季仁贏不了的。”許敬賢胸有成竹的說道。
利宰嶸懷裡抱着兒子,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你倒是沉得住氣,我看你是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泳池裡,穿着白色泳衣和藍色泳衣的利富真與林詩琳游來游去,玉足拍打着水花,宛如兩條美人魚一樣。
許敬賢一邊欣賞美景一邊自信的說道:“我說他贏不了就贏不了。”
“呵,真是好大的口氣……”
“敬賢是有什麼能擊倒李季仁的安排吧。”利會長打斷利宰嶸的話。
許敬賢拿起一顆葡萄丟進嘴裡笑着說道:“伯父慧眼如炬,我已經在做了,就算最後事情不能發揮出想象中的效果,也能讓他現在的民望大打折扣,將其重新拍回到原點上面。”
“既然你明明有辦法,那爲什麼不早說?”利宰嶸對於許敬賢這種處處瞞着他們去做的行爲表示很不滿。
許敬賢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因爲這樣的髒活累活只能我來幹,利公子你千金之軀,又日理萬機,哪能將心思放在這些煩雜的小事上面呢?”
看在你抱着我兒子的份上我對你的敵意全都無視,不跟你一般計較。
“敬賢,餵我。”
就在此時,利富真游到泳池邊上雙手趴在邊緣,仰起頭張開了小嘴。
許敬賢精準的將一顆葡萄投喂進她嘴裡,利宰嶸見狀臉色黑如鍋底。
他妹妹現在跟寵物有什麼區別?
“我也要,我也要。”林詩琳歡歡喜喜的爬在利富真旁邊張開小嘴。
許敬賢也給她投餵了一顆。
可惜,如果能喂別的該多好。
看着歡呼雀躍的老婆和妹妹,利宰嶸總有種被侮辱的感覺,衝着林詩琳喊道:“詩琳,你該喂孩子了。”
林詩琳知道他不高興了,無奈的對許敬賢聳聳肩,從泳池裡上來擦乾身子後到利宰嶸面前接過孩子進屋。
“利公子,嘖,那孩子長得跟你真像。”許敬賢一臉認真的說了句。
利宰嶸懶得迴應這句廢話。
我兒子不跟我長得像。
難道要跟你長得像嗎?
背對兩人往屋內走去的林詩琳對許敬賢這種當面嘲諷的行爲翻白眼。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許敬賢的手機響起。
是趙大海打來的。
“說。”許敬賢接通。
趙大海語速飛快的說道:“大田那邊有消息了,李季仁當年到大田後因爲辦案得罪了當地一名富商,那名富商很有能量,處處爲難他,甚至公開羞辱,一直持續半年,最後還是大田法院院長出面說和才結束,但82年年底春節那名富商一家三口被發現慘死在家中,兇手至今都還沒抓到。”
“富商一家死後不久,李文旬就因爲精神方面原因住院了,一年後李季仁也放棄法官身份離開了大田。”
“你是說?”許敬賢聽懂了。
“是的,很可能是李季仁和李文旬聯手殺了富商一家,因爲富商面目全非,幾乎是被虐殺的,兇手不是純粹的變態就是爲了發泄,這也能解釋爲什麼李文旬會精神出問題,同樣能解釋李季仁爲什麼放棄前途辭職。”
“只是推測,得要證據。”許敬賢語氣平靜,這時候利富真從泳池上來坐在了他腿上,許敬賢伸手攬住。
利富真自然而然的給他喂葡萄。
是正經的葡萄。
兩人盡顯親暱,感情看着很好。
利宰嶸看得很惱火。
利會長倒是笑呵呵的不以爲意。
趙大海說道:“因爲富商一家被殺時已經跟李季仁和解半年了,兩人表面上看起來關係修補得不錯,再加上他法官的身份,沒人懷疑他,當時也就沒有針對他進行過任何調查。”
“現在又過去那麼多年,想找到確切的證據很難,不過我覺得可以從李文旬下手,他這些年不是在精神病院就是在療養院,如果那個案子真是他們做的,可見他一直在承受來自這方面的折磨,或許能作爲突破口。”
他肯定那件案子就是兩人乾的。
“如果那件案子真是他們兩個人做的,李文旬能幫李季仁殺人,而從李季仁一直帶着李文旬,沒想過要將其滅口,可見兩人感情很好,李文旬不會出賣他。”許敬賢有不同意見。
趙大海既然提出這個建議,就肯定有相關的配套計劃,“從李季仁幫李明珍擦屁股的效率和手法來看是個很謹慎多疑的人,同時爲了競選總統多次更換黨派,可見總統之位已經成了他的執念,如果他知道我們去找李文旬的話,他會不會擔心李文旬全部招供?畢竟他肯定也知道李文旬這些年一直承受壓力和精神上的折磨。”
“而一旦他對李文旬動手,那一直承受折磨的李文旬就徹底失去了最後堅持下去的意義,我覺得他肯定會尋求解脫,承認當年犯下的罪行。”
畢竟李文旬硬生生承受着精神上的折磨而不尋求解脫都是爲了李季仁的前途,如果李季仁爲了自己的前途想要殺他,那他就沒理由再堅持了。
“去辦吧。”許敬賢批准了。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那個案子是兩人乾的,但有棗沒棗打兩杆。
畢竟都已經查到這裡了。
“沒猜錯的話,看來李季仁離樓塌已經不遠了。”利會長笑吟吟的端起酒杯向許敬賢示意,淡淡的說道。
許敬賢端起酒杯迴應,“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可以提前出局了。”
兩人遙遙碰杯,許敬賢喝了一半將剩下一半餵給利富真,她乖巧的張開嘴,喝得急了,嫣紅的酒水順着嘴角溢出,沿着白皙的脖子一路下滑。
利會長見狀笑着搖了搖頭,眼神中帶着感慨與懷念,年輕可真好啊。
“叮鈴鈴~叮鈴鈴~”
此時許敬賢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趙大海打來的。
“又怎麼了?”
“我派去大田的人失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