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你是不是不行?逆流而上!(求月票!求訂閱!)
“你說得對,是我衝動了。”權勝龍迅速冷靜下來,說道:“他修改刑事訴訟法的提議不一定能在國會上通過,就算能,他也要想辦法遊說國家黨的人,而這需要時間,這段時間我們就對他身邊的親信進行調查。”
目前的局面是朝小野大,魯武玄所在的執政黨在國會中的席位沒有國家黨多,想修改法律必須得到國家黨的支持,而說服他們絕對是道難題。
因爲說得極端一點,南韓在野黨存在的意義,就是反對執政黨……
“不過萬一國家黨也想限制我們檢察院呢?”權勝龍突然想到了一個更糟的局面,擔憂道:“畢竟我們檢察院可以說是所有部門的敵人,所有公務人員都忌憚我們手中的權力。”
因此他很怕在在針對檢察院削權一事上,國家黨和民主黨聯合起來。
“總長閣下別忘記我們最大的靠山是誰。”許敬賢點到即止的提示。
權勝龍聞言頓時一怔。
隨後才突然反應過來,他們檢察院真正的靠山是鎂國人啊,而國家黨是親鎂的,只要讓鎂國人出面,那魯武玄就不可能說服他們通過修正案。
想到這裡,他先前的驚怒和鬱氣全一掃而空,魯武玄要對抗的不僅是檢察院,還有鎂國人,偏偏在他們自己國家的地盤上沒人能戰勝鎂國人!
這說起來有點悲哀。
但他此刻爲此感到興奮。
提案通不過,那分檢察院的權的目的就達不成,再加上他們不斷調查魯武玄的親信步步緊逼,相信最後魯武玄不得不妥協,否則他難道要把五年任期都浪費在跟檢方的爭鬥上嗎?
心情大好的權勝龍也做出了一個人性的安排,“許檢察長,我知道你跟總統閣下身邊的人多數認識,就不讓你爲難了,伱負責調查總統的總務秘書崔樹導吧,你和他應該不熟。”
崔樹導和魯武玄交情很深,是其當律師時的秘書,只不過因爲選舉期間他一直在外面跑,四處爲魯武玄拉競選資金,所以和許敬賢接觸不多。
“是,請總長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底褲都扒掉!”許敬賢胸有成竹。
畢竟他記得原時空裡,檢察院查出這傢伙曾經收過韓化集團的賄賂。
就算在本時空裡他沒收,那此事也證明了這個人立場並不堅定,也可能存在着其他方面的權力腐敗問題。
不過抓了崔樹導之後,他和魯武玄之間的交情估計也要大打折扣了。
畢竟魯武玄雖然痛恨貪污,但也只是個凡人而已,有喜怒哀樂,許敬賢抓了他交情深厚的老友,哪怕是證據確鑿,他也定然因此而心存芥蒂。
不過許敬賢並不在意,他只要一切都是“依法行事”,那魯武玄就算不爽,也不會把對他的個人情緒參雜到工作中,反而得支持他,保護他。
這就是君子可欺之以方。
當然,老魯對他肯定是有恩的。
而他向來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等李青熙上臺後,他如果能當上檢察總長的話,那負責對魯武玄進行清算調查的肯定是他,而他會盡自己所能保護老魯,不會將其往死裡逼。
希望能改變他原有的命運,畢竟退休後他就是個普通老人而已,當權者還非得趕盡殺絕,未免也太過分。
“好了,就這樣吧,我還要給其他人打電話。”權勝龍說完就掛斷。
許敬賢給樸智慧打了個電話讓其來接自己上班,然後下牀穿衣洗涑。
等他洗漱完畢,用完服務人員送來的餐食後下樓樸智慧就剛好抵達。
“檢察長,我來遲了。”他急急忙忙的下車幫許敬賢拉開車門說道。
許敬賢微微點頭後上了車。
大概二十分鐘後抵達了地檢。
“檢察長好。”
“檢察長您來了。”
許敬賢一身黑色西裝,步履從容的走進辦公樓,一路上所有看見他的人都是紛紛駐足微微低頭問好,等他從面前經過後才擡起頭來重新啓程。
如果說檢察官是南韓公務人員中的王者,那他就是王者當中的王者。
在地檢,他大權在握,哪怕是脫了褲子當衆撒尿,其他人也得站在一旁乖乖等他撒完再去幫他提好褲子。
當然,只是個比喻,他肯定不至於幹這種事,太大了,會嚇着人的。
周煊文站在電梯前,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下意識回頭,見是許敬賢后連忙退到一邊,“檢察長。”
“嗯。”許敬賢點點頭致意。
“叮~”
電梯到了,等門緩緩打開後周煊文用手擋着電梯門,“檢察長請。”
許敬賢邁步走了進去,轉過身來看着他淡淡的說道:“一起走吧。”
他記得這個人,去年入職的檢察官裡最出色的新人,獨立辦了幾個案件還不錯,而他喜歡給年輕人機會。
畢竟年輕人敢打敢拼敢作死。
“是。”周煊文愣了一下,隨後連忙走進電梯,先摁下許敬賢要去的樓層,接着要摁刑事三部所在樓層按鍵時耳畔響起許敬賢的聲音,“去我辦公室聊兩句,有事要交給你辦。”
“是。”周煊文收回手,背對着許敬賢的他心中滿是激動的和緊張。
會是自己的機遇來了嗎?
“叮~”
機遇還沒到,電梯先到了。
門打開後,周煊文先走出去,依舊用手擋着電梯門,“檢察長請。”
許敬賢理了理西服走出電梯。
周煊文亦步亦趨跟在其身後,快要到辦公室時他小跑兩步身位超過許敬賢,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使得許敬賢不用停頓的直接走向自己辦公桌。
周煊文關上門轉過身時許敬賢已經坐在了辦公椅上,他走到辦公桌面前微微鞠躬,低着頭垂手等候吩咐。
“周煊文。”許敬賢自言自語。
周煊文連忙鞠躬,“是,很榮幸檢察長大人還能記得在下的名字。”
“看來我記性還不錯。”許敬賢微微一笑,一隻手隨意的把玩着桌上的簽字筆,風輕雲淡的說道:“你從今天起調到反腐第一部,立刻對總統的總務秘書崔樹導進行秘密調查。”
爲了防止檢察官一直在同一個崗位上任職導致貪污腐敗滋生,同時也是爲了鍛鍊檢察官具有全面的能力。
所有檢察長以下的檢察官每半年到兩三年之間就得換個部門,像這種常規性調職,只要不涉及到升職和更換任職的檢察院,那麼無需通過檢事委員會審議,檢察長自己就能做主。
“是總統的總務秘書?”周煊文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猛地擡起頭來。
許敬賢擡眼,“有問題嗎?”
周煊文立刻是站直身體,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沒有!”
這不就是他一直在等的機會嗎?
現在既然來了。
那就沒有害怕,不敢接的道理。
“我希望儘快看到成績,別讓我失望啊,行了,去吧,自己找楊次長報道就行。”許敬賢揮了揮手說道。
楊次長是首爾地檢的第三次長檢察官,反腐一到三部都是他分管的。
許敬賢之所以要從刑事三部部選周煊文來負責這件事,一是因爲他的能力,二是因爲給自己老下屬機會。
“多謝檢察長重用,請您靜候佳音吧,煊文必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周煊文深深的鞠躬後轉身走人。
他走出檢察長辦公室,站到電梯口前等電梯時心中的激盪還未平復。
只要辦妥這次的事,他就是檢察長的心腹了,以後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熬資歷,升職加薪就會主動找上門。
“叮~”
電梯到了,裡面是姜採荷。
“你怎麼也在這兒?”姜採荷看見外面的周煊文後脫口而出的問道。
“檢察長叫我有點事。”周煊文不動聲色,又說了一句,“謝謝。”
他以爲許敬賢之所以記得自己是因爲姜採荷爲自己說過話,根本不相信是因爲自己的能力所以才被記住。
畢竟在南韓這個地方,有能力可不一定會出頭,所以能力也並不是成功的幾個必備因素中最重要的那個。
人脈纔是。
姜採荷一臉懵逼,一頭霧水,但也懶得細想,踩着高跟鞋走出電梯。
然後周煊文走了進去,電梯門關閉後緩緩下降,雖然在下行,但他卻感覺自己正在上升,嘴角微微揚起。
“咚咚咚!”姜採荷擡手敲門。
“進。”
她推門而入,關好門後走向許敬賢遞上手裡的文件,“叔叔,這是昨晚上針對一個疑犯的審訊口供,您看看吧,我覺得很有必要重視起來。”
頭上有檢察長爸爸。
身上有檢察長叔叔。
她也算是檢察院的超級二代了。
“哦?”許敬賢坐直身體,伸手接過大侄女遞過來的文件,看完後臉色嚴肅起來,擡起頭說道:“你先着手查吧,有進展隨時彙報,我會讓案件科那邊暫時不給你分配新案子,讓你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這件事上。”
畢竟有可能涉及到大量炸彈,一旦真發生,那可就是一場驚天大案。
“好。”姜採荷點點頭應道。
許敬賢卻發現她還不走,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麼,還有事嗎?”
他剛升職,現在挺忙的,雖然已經不用查案,但是卻比以前要更忙。
“叔叔誒~”姜採荷嬌滴滴的喊了一聲,繞到辦公桌後面擡起飽滿的蜜桃就往他腿上坐,“人家想祝賀你當上檢察長,但又沒好禮物,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我自己還拿得出的手。”
這小丫頭是嘴饞了,想吃。
畢竟在大邱那麼久都滴水未進。
“起開!”許敬賢嚴肅的呵斥。
姜採荷嚇得瞬間起身,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怎麼了嘛叔叔。”
以前不就喜歡我主動投懷送鮑。
“我現在是檢察長了,比以前更忙了,一堆工作呢,哪有時間在辦公室搞這些?”許敬賢指了指面前一堆高高的文件,又淳淳教誨,“還有你也別老把心思放在這些事上,要用心工作,不然我想提拔你都沒辦法。”
說着他站了起來,雙手扶住姜採荷單薄的香肩,苦口婆心道:“生活不止偷情的苟且,還有升官和遠方的別野,我們還年輕,大好的時光不應該沉迷於身體歡娛,要趁着精力充足服務百姓,報效國家達成精神層面的高朝,這不比男歡女愛有意義嗎?”
“來,看着叔叔的眼睛,多做有意義的事,少做無意義的愛,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服務國民中,等數十年後老去那一天,我們纔不會爲虛度光陰,碌碌無爲而感到懊悔。”
面對許敬賢的掏心掏肺,姜採荷只是問,“叔叔,你是不是不行?” 許敬賢的長篇大論戛然而止,半響纔回復:“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不是不行?”姜採荷打斷許敬賢的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問。
許敬賢沉默片刻,不得不羞恥的承認,“咳,好侄女,下次一定。”
畢竟昨晚上許檢察長一挑二啊。
而且別人家的車開起來不心疼。
全程猛踩油門,缸內直噴,不顧發動機溫度過高發出的哀鳴,一路狂飆幾個小時,車差點散架,他這個司機也累得夠嗆,今天實在en不起來。
衆所周知開車這件事在短時間內是很爽,但時間太長就很累,第二天會萎靡不振,哪還能繼續開長途啊?
“不行就早說嘛,浪費人家醞釀的情緒。”姜採荷撇撇嘴,一甩披肩的秀髮,頭也不回的轉身往外走去。
被鄙視了。
許敬賢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真想告訴她,我昨天晚上是因爲承擔了你父親應該承擔的那一份責任,才操勞過度的,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終究是一個人默默扛下了所有。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趙大海探頭問道:“檢察長,沒事吧,我看姜檢剛剛離開時臉色不太好看。”
“唉,沒事。”許敬賢嘆氣,一臉惆悵的擺了擺手,“感情的事你不理解,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懂了。”
趙大海CPU險些被當場乾燒了。
沒記錯的話我還比你大幾歲吧!
但誰讓人家是自己上司呢,趙大海把頭又縮了回去,默默的關上門。
…………………………
得不到發泄的女人很可怕。
姜採荷回到檢察室立刻把無處宣泄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把難以發泄的鬱悶遷怒到未落網的崔震烈身上。
崔震烈的同伴不是炸彈超人。
他製作炸彈肯定需要原材料。
而很多做炸彈的原材料都是受到嚴格管制的,所以崔震烈他們能拿到貨的渠道不多,要製作大量炸彈則是更需要大量原材料,這就是條線索。
所以姜採荷就打算從原材料開始查起,她通知江南署的韓允在,讓其安排人去查這條線,有結果通知她。
而她自己則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那就是先關上門好好自己動手解決一次,卸下一些東西,輕裝上陣。
魯武玄在國會上的提案很快傳播了出去,所有檢察官都是怒不可遏。
我們爲國爲民,盡職盡責,你居然要削我們的權?你是總統也不行!
在權勝龍的組織下展開反擊。
他們不僅調查魯武玄的親信,還公開的調查民主黨其他議員的親屬。
大部分國會議員屁股都不乾淨。
畢竟他們當官就是爲了賺錢嘛。
雖然對於檢方的調查自己感到很憤怒,但他們更煩魯武玄,要不是他發神經,他們又怎麼會受其牽連而被檢方報復,真要是被查出來點什麼的話魯武玄能用總統特權赦免他們嗎?
肯定不能!
所以魯武玄還沒說服國家黨的議員支持他通過提案呢,民主黨內很多人已經因此不滿表示要投反對票了。
黨內反盧派因此進一步擴大。
而國家黨那邊一看連魯武玄自己人都有不少反對他的,這事兒根本沒戲啊,再加上鎂國方面的招呼,他們面對魯武玄的遊說也表示愛莫能助。
所以魯武玄鍼對檢察院的改革纔剛開始就進行不下去了,他上任後的第一份提案也被國會給否了,本來是雄心壯志,未曾想卻慘遭迎頭痛擊。
對此魯武玄也難免有些頹廢。
但是他這個人嘴硬,而且夠倔。
本來這時候退一步就風平浪靜。
可他硬是不肯放棄,因爲通過這件事更讓他再一次認識到檢察院權力過大的危害,下定決心對檢方動刀。
夜晚漢江邊上,涼風習習,大韓民國的總統魯武玄毫無形象的坐在岸邊的空地上,望着江面靜靜的發呆。
“放棄吧,再這麼下去你可能會衆叛親離,成爲衆矢之的。”溫英宰看着自己的老友,遞給他一瓶燒酒。
知道魯武玄上臺就準備對檢方下刀時他認爲操之過急,勸過,但是不管用,既然如此就只能支持,魯武玄之前所爲就有他提議的因素在其中。
因爲他了解南韓官員,就是想逼檢方高層,甚至檢方全體辭職抗議。
在這種情況下,總統是可以行使緊急權力的,安排警方接手檢方原本的工作應急,以此拉攏警方,而警方掌握權力肯定就不甘心再還給檢方。
這樣魯武玄就可以憑藉警方的全力支持和檢方打擂臺,最終結果就算不能達到最佳效果,也能有所突破。
後面再慢刀子割肉。
一步一步的達成初始目的。
可沒想到檢方這次拋棄了南韓政壇的傳統藝能,直接翻臉硬碰硬,同時還聯繫鎂國佬給國家黨那邊施壓。
這就導致局面變成了現在這樣。
失控了。
所以他再次勸魯武玄放棄,因爲他無法想象,魯武玄在失去了黨內支持情況下,這個總統還怎麼當下去?
難道他要退黨不成?
溫英宰想到這點忍不住搖頭,覺得太荒唐了,魯武玄怎麼可能退黨。
當總統沒了黨權,更孤掌難鳴。
國會上任何針對他的議案都可能被通過,而介時他唯有動用總統特權才能否決,可是一旦這麼做,國會那邊又肯定不會同意,可能會彈劾他。
到時候他將會成爲南韓歷史上第一個國會被彈劾的總統,成爲笑話。
然而溫英宰不知道的是,在原時空裡魯武玄今年還真就退黨了,成了南韓第一個無黨派總統,孤身戰鬥。
當然,同樣也真的被彈劾了。
魯武玄狠狠灌了一口燒酒,扭頭看着溫英宰,伸手攬住他的肩膀笑着說道:“成爲衆矢之有可能,但衆叛親離絕對不會,不是還有你在嗎?”
“阿西吧!”溫英宰有些無奈的罵了一句,跟小孩子似的抓起面前的野草扔出,“用交情來綁架我嗎?”
但沒辦法,他還真就吃這一套。
否則他一個不喜歡政壇的人怎麼可能邁入政壇,甚至原時空裡爲了給好友復仇,還一路攀登上總統寶座。
這不都是因爲魯武玄嗎?
“事已至此,就算不放棄,接下來又準備怎麼做?”溫英宰詢問道。
魯武玄放下酒瓶,眼中閃爍着熊熊火焰,“改不了刑事訴訟法,分不了檢察院的權,那就利用檢察院的權力來對付檢察院,我打算對監察部進行換血,總之,必須要有一根繮繩來勒住檢察院這頭不受控制的怪獸。”
大檢察廳監察部。
核心職責就是專門監察檢察官。
但從許敬賢曾經多次勾結監察科搞栽贓陷害這一套,就知道這個部門和檢察院其他部門一樣,爛到發臭。
“你覺得有用嗎?現在是所有檢察官都在反對你,你能找到絕對忠於你絕對正義的檢察官嗎?”溫英宰對此並不抱有太大的期望,想要從一羣貪官裡挑出幾個好官,難度太大了。
就相當於去青樓找處女一樣。
魯武玄突然說道:“許敬賢。”
“許敬賢?”溫英宰聽見這個名字都被氣笑了,提高聲調,“現在還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嗎?他是比其他人多點底線,但也好不到哪兒去,指望他整治檢察院?他自己就不乾淨!”
他早就看清許敬賢的真面目了。
只不過其雖然有算計,但是對魯武玄有益,也就沒有拆穿他的嘴臉。
“我想說的是許敬賢曾經有一位朋友,叫徐浩宇。”魯武玄現在自然也清楚許敬賢不會支持自己,他早有準備,對溫英宰解釋道:“徐浩宇曾經是首爾地檢有名的石頭,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因爲太刻板而不受待見,只有許敬賢這麼一個朋友。”
“他現在在富川支廳當刑事部的部長,根據我讓人去查的,他在那邊依舊是作風不改,不貪不枉,還不準下面的人貪,因此不受屬下待見。”
“之前姜孝成在那邊做支廳長時給他做靠山,下面的人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現在姜孝成回了首爾,徐浩宇獨自在那邊又快恢復之前在首爾地檢時的孤狼待遇了。”
魯武玄有些感慨,如果早了解到這個人就好了,這個人跟他纔是同一類人,許敬賢理念跟他相同,但認知和手段不同,兩人終究不是一類人。
“檢察院裡還有這樣的人?”溫英宰聽見這話時有些不敢置信,又補充了一句,“還是許敬賢的朋友?”
許敬賢什麼人?權力機器!
這樣的人還有這樣的朋友?
“壞人也不希望自己身邊全是壞人嘛,一個道理。”魯武玄笑笑,肯定的說道:“而且正是因爲敬賢都拿他當朋友,更說明其品行可靠,我打算調他當監察部部長,由他自己去挑人把監察部其他檢察官全部換掉。”
他之前想對檢察院進行大量人事任免招來反對是因爲他一次性想插手的位置太多,而且還都是高級別的。
而現在,他就想安插一個監察部部長,完全能強行通過人事任命,檢察院也不會得寸進尺連這都要反對。
“這樣一來,徐浩宇要承受的壓力可就大了啊。”溫英宰有些同情。
畢竟其如果真的接下這個重任。
那就將被視爲檢察院的叛徒。
將孤身和他的全體同僚爲敵。
他能堅持住嗎?又或者最終信念坍塌,而選擇與其他人同流合污呢?
“我的壓力又何曾小過?想做事的人總得做出犧牲。”魯武玄撐着腿站了起來,吐出一口氣,“我會把決定權交給他自己,看他怎麼選擇。”
“你還有別的安排嗎?”溫英宰感覺今天的魯武玄腦子還是在線的。
終於不再急功近利硬碰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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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魯武玄點點頭,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我打算讓檢方選幾個代表跟我上電視臺辯論,就算不能說服他們理解我,也要讓國民看見我之所以對檢察院下刀的用意,就算再差也要讓國民明白檢察官的狂妄。”
溫英宰跟上的腳步頓時停下。
完了,好朋友的腦子又下線了。
“阿西吧!你是不是以爲你口才很好?還是以爲你是耶穌能靠語言感化凡人?”溫英宰忍不住冷嘲熱諷。
這個決定簡直是糊塗而荒唐,他了解魯武玄,更瞭解檢察官的囂張。
所以這次直播辯論,國民可能看不見他改革檢察體系的用意,反而會看見總統的權威被檢察官肆意踐踏。
他們只會更努力想成爲檢察官!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你不必勸了,我有信心。”
魯武玄是真的相信靠語言感化這一套的,他還把寫進了自己的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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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