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任期將近的原因。
魯武玄在執政的最後一年顯得急切而強硬,年初就搞了一系列事情。
三月初,他提出南韓總統的任職期限有問題,五年時間太短,想將任期改爲四年一屆,且可以連任一屆。
這個提案自然不可能通過,還被國家讜批評爲想繼續連任的野心家。
4月2日簽訂去年被很多大學生集會反對的《南鎂自由貿易協定》,使得魯武玄在民間的口碑再一次下跌。
然而,這還沒完,同一個月司法改革法案正式通過了,以後必須要大學畢業才能參加司法考試,普通人別想再通過司法考試改變階級和人生。
中專畢業,通過數次司法考試終於改變人生的他,親手堵死了千千萬萬跟曾經的他一樣的人的上升通道。
一些因爲魯武玄是平民出身而給他投票的選民直接粉轉黑,我們跟你心連心,你跟我們玩腦筋?阿西吧!
國民們大呼自己真他媽瞎了眼。
而魯武玄頗有一種獨自對抗全世界的意思,更有一種爲了國家發展願意被誤解,背一背罵名的犧牲精神。
總之,他執政的這幾年很努力的幹了一件事,那就是成功證明有些人說得是對的,他確實不適合當總統。
號稱打壓財閥的他執政期間卻是財閥膨脹最快那幾年,農民負債率上升5成,漁民負債率上升97%,房價暴漲,失業率節節攀升,廢除司法改革委員會斷絕普通人上升通道……
一系列的事情讓他在參選時多麼受國民期望和尊敬,那麼現在就多麼讓國民失望,沒辦法,自己選的嘛。
4月4號,週三。
連續數日都陰雨綿綿的天氣難得晴朗,在太陽的照射下甚至有點熱。
許敬賢和李青熙相約打高爾夫。
諾大的球場只有他們兩人,身邊各自跟着兩個容貌秀美,身段勻稱不失豐滿,運動氣息濃厚的美女伺候。
白色輕薄的背心很貼身,剛剛好裹住沉甸甸的良心,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和可愛的肚擠,裙襬很短,只能堪堪遮住滿月的樣子,肉感十足的大腿露出半截,風一吹,或者步子邁得稍大些,裙襬就會飄起來春光乍泄。
她們穿得少,不是因爲許敬賢和李青熙好色,而是因爲方便一眼看出她們身上有沒有藏偷拍偷錄的設備。
畢竟兩人都不缺女人,並且已經脫離了這種低級趣味,安排幾個女人陪同打球也僅僅是爲了養眼些而已。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揮不了幾下就不行了。”李青熙隨手將球杆丟給身旁的美女,轉身向椅子走去。
“這可不行,沒有個好身體怎麼報效國家,服務國民啊!”許敬賢哈哈一笑,便也丟了球杆跟過去坐下。
兩人剛剛落座,一名身材火辣的美女就端着兩杯紅酒走了過來,雙腿併攏,膝蓋微微彎曲好讓兩人拿取。
許敬賢和李青熙端起酒杯,互相示意了一下,然後同時淺抿了一口。
放下酒杯,許敬賢揮了揮手。
現場的女人們鞠躬後有序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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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熙摘了手套,翹起二郎腿淡淡的說道:“高木惠找我了,想讓我放棄這一屆,全力支持她,下一屆她再支持我,呵呵,女人就是女人。”
太天真,這種事不爭就算了,既然已經參與角逐,哪可能中途放棄。
“是時候讓她摒棄幻想了,大運河政策可以公佈了。”許敬賢說道。
由於去年的刺殺事件疑似高木惠自導自演,使得她名聲大跌,與高木惠的高調不同,而李青熙卻營造一種不會宣傳,只會默默做實事的形象深入人心,目前隱隱壓了高木惠一頭。
當然,那些國民也不想想,如果李青熙真的只會做事,不善於宣傳的話那他們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今年的經濟更差了,國民對當局大爲不滿,現在放出在原時空裡轟動一時的大運河政策將會取得更好的效果,徹底碾碎高木惠的野心和幻想。
李青熙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八的手勢,“八個月,還有八個月大選投票就開始了,讓人興奮又緊張。”
今年投票時間是12月19號開始。
“我們只該興奮,要緊張的是其他人才對。”許敬賢笑着舉起酒杯。
李青熙跟他碰了一杯,吐出一口氣道:“你說的對,贏家不該緊張。”
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對了,我聽說伱的同心會開始向其他人開放?”李青熙突然問道。
這個檢察院裡的小團體能瞞住一些普通人,但高層差不多人盡皆知。
畢竟官場抱團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種政治小團體並不少見。
許敬賢神色從容,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同心會建立之初的本意就是同心協力,報效國家,我覺得這個範圍不應該只侷限於檢察官,所有有志報國的青年俊才都可以加入進來。”
和平年代,檢察官是南韓權力很大的一個組織,同心會開放後,很多受到邀請的青年官員都很踊躍加入。
“軍隊就別碰了吧,有的人對這方面很敏感。”李青熙沉吟片刻道。
許敬賢眼神閃爍,臉上卻是一副啞然失笑的表情,“怎麼,還怕我拉一批人搞政變?這都什麼年代了。”
“沒辦法,有的老傢伙一生都在經歷動亂,怕啊,就別去碰他們的敏感神經了。”李青熙也覺得那些人大驚小怪,現在又不是幾十年前,何況許敬賢明擺着前途無量,當總統都是順其自然的事,瘋了纔想着搞政變。
頭上還有鎂國人呢,不是掌握軍隊就能亂來的,一切要在規則內玩。
許敬賢搖了搖頭,“行吧,那青年軍官就不配加入同心會報國了。”
這話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可以秘密拉攏嘛。
而且帶有秘密性質的組織,更能讓那些軍官對身份和組織有認同感。
手裡沒槍,幹壞事都沒安全感。
槍桿子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雖然他還掌握着警力,但比專業軍人來說,警察不夠純粹,不好用。
次日4月4號,李青熙就公開提出大運河計劃,稱如果他勝選將開鑿一條連通首爾和釜山的運河,以促進全國經濟發展,復刻下一個漢江奇蹟!
在這種全國經濟一片低迷,人心茫然的時候,一個擅長搞經濟,搞環保,且曾衝入火場救人而頗得民心的議員喊出這麼一番宣言很振奮人心。
配合上媒體,以及各界專家各種炒作大運河建成的好處,讓越來越多國民支持李青熙,期待他帶來改變。
一時間李青熙當總統的呼聲直接碾壓了高木惠,成爲全國支持率最高的人,不出意外,勝選是水到渠成。
而李青熙也是從這一天起一改往日的低調,開始頻繁做客於各大電視臺的訪談節目,大書政治觀點,喊各種振興經濟的口號爲自己爭取選票。
魯武玄和鄭東勇看見這種情況頓時就急了,如果讓李青熙戰勝高木惠獲得讜內初選,那還有他們什麼事?
必須得做點什麼,讓他們繼續狗咬狗的鬥下去,最終兩敗俱傷才行。
然而還不等他們想到該怎麼做。
4月15號上午,國家讜就宣佈確定推出李青熙作爲本屆總統候選人。
在此之前,李青熙和高木惠私下見過一面談了兩個多小時,最終認識到大勢已去,爲了不激化讜內矛盾而便宜外人的高木惠選擇了主動認輸。
當然,她也有條件,那就是下一屆李青熙要支持她,對此李青熙答應了下來,畢竟總統又不能連任,而高木惠也是自己人,並且是他之外呼聲最高的人,下一屆支持她又何妨呢?
高木惠認輸倒認得也乾脆,之後就開始主動爲李青熙搖旗吶喊拉票。
一時間,李青熙在民間支持率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是衆望所歸。
開放讜對此感到十分棘手。
…………………………
4月20號,許敬賢正在上班卻突然接到利富貞的電話讓他去趟利家。
他丟下手裡的工作趕到利家後發現許久不見的利音欣回來了,其懷裡還抱着個大眼睛,粉雕玉琢的孩子。
快兩年不見,她身段看起來豐腴了很多,少了昔日那種天真清純,多了幾分成熟嫵媚,像是成熟的蜜桃。
沙發上,利會長和麪色陰沉,利富貞滿面寒霜,客廳裡氣氛很壓抑。
許敬賢的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利音欣的孩子不會是自己的吧?
畢竟自己當初跟她酒後春風一度把她灌滿了,要是那次真懷上的話算算年齡剛好跟她懷裡的孩子對得上。
所以難道是東窗事發了。
利富貞這是找自己來問罪?
“這是怎麼了?音欣什麼時候回來的,懷裡咋還抱着個孩子?”許敬賢心思急轉,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利富貞掃了利音欣一眼,語氣冷冽的說道:“孩子是誰的,這也是我和爸爸想知道的,敬賢,你查一下她是不是和趙宇成悄悄舊情復燃了。”
“不是他的。”利音欣抿了抿嘴。
“啪!”利會長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情緒激動的吼道:“那這個野種到底是誰的!在國外兩年你揹着我生了個孩子,有拿我當父親嗎?”
話音落下,他身體搖搖欲墜。
“伯父!”
“爸!”
許敬賢和利富貞連忙去扶他。
“都起開!還死不了!”利會長甩開兩人的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着粗氣說道:“敬賢,給我查,她承認了孩子生父是南韓人,給我掘地三尺把人找出來,我要扒了他的狗皮!”
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擠出來的。
“是,伯父你放心,我馬上就讓人去查,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可就不值得。”許敬賢連忙安撫着對方。
利會長經歷喪子之痛後身體一直就不太好,現在經過這麼一氣,估計又得短命幾年,真可謂是多災多難。
利富貞氣得良心劇烈起伏,寒着臉質問利音欣,“到底是誰的!你要氣死我們嗎?你是利家小女兒,現在不明不白多了個孩子,傳出去還要不要名聲?我們利家還要不要面子?”
“姐,你和姐夫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考慮利家面子的問題?當初哥也是這麼說你的。”利音欣擡起頭道。
“你……”利富貞頓時氣得語塞。
許敬賢連忙扶着她坐下,“好了好了,少說兩句,你看着伯父,我帶音欣去樓上單獨聊聊,你們太激動了一聊就崩,問題已經出了,商量怎麼解決就行,還能把孩子給扔了啊?”
利富貞只能是氣呼呼的坐下。
“音欣,你跟姐夫上樓。”許敬賢扳着一張臉拿出長輩的架勢命令道。
利音欣抱着懷裡的孩子跟上。
進了臥室後,利音欣就直接開口說道:“別問了,這孩子就是你的。”
她說完便直愣愣的盯着許敬賢。
“男的女的?”許敬賢把險些脫口而出的話憋了回去,轉而如此問道。
見他是這個態度,利音欣臉色緩和了一些,低頭看着懷裡的孩子嘴角勾起抹笑意,“是個可愛的小公主。”
“我看看。”已經有了四個兒子的許敬賢一直都想要個女兒,聽見這話心中忍不住欣喜的伸手就去接孩子。
利音欣小心翼將把孩子遞給他。
孩子在許敬賢懷裡也不哭,只是睜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咯咯直笑。
利音欣開始講訴事情經過,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我出國後不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本來是想把孩子做掉的,但實在不忍心,而且未來也不打算結婚了,想有個伴,便把孩子生了下來,木已成舟,爸爸就算對我再生氣,也總不能把自己孫女扔了。”
她也沒想到就只是一次醉酒後的衝動,居然就懷上了,看着可愛的女兒也不知道該說自己倒黴還是幸運。
“對不起。”許敬賢只能道歉,畢竟他絕不可能公開認下這母女兩人。
利音欣掃了他一眼,“你沒必要說對不起,孩子是我自己的,又不是爲你生的,且我自己也能養活她。”
許敬賢頓時也被噎得說不出話。
“好了,你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就行,走吧。”利音欣伸手要孩子。
許敬賢依依不捨的還給了她。
“哇!哇!”孩子突然哭了起來。
許敬賢笑道:“看來捨不得我。” “少給自己貼金,她連人都還不認識好吧。”利音欣翻了個白眼道。
許敬賢笑了笑沒反駁,將手插進了兜裡,問道:“給她取名字了嗎?”
“跟我姓利,叫舜瑜,有謙虛和感恩的意思。”利音欣輕聲細語道。
許敬賢點了點頭。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無言,畢竟他們沒什麼感情,也沒太多交流,自然也沒什麼共同話題,氣氛有些尷尬。
利音欣受不了了,“下去吧。”
“嗯。”許敬賢點了點頭,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一會兒你先別說話。”
隨後兩人下樓,許敬賢對利富貞和利會長說道:“伯父,富貞,我跟音欣聊了聊,孩子父親剛剛意外離開人世,所以她不想提起,而之所以生下這個孩子也是醫生說她因爲體質的原因,如果流產的話很難再懷孕。”
利會長和利富貞聞言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對這話他們還是信的。
畢竟利富貞就難以受孕,利音欣也有這種毛病的話,倒也說得過去。
“唉,造孽啊!一天天,沒一個省心的。”利會長嘆了口氣,無力的坐回沙發上,擡手扶額,“孩子以後就在利家養着吧,不過必須姓利。”
既然親爹都死了那就無所謂了。
至於利家的名聲……
已經夠壞了,還能壞到哪兒去?
“謝謝爸。”利音欣餘光瞟了許敬賢一眼,覺得這傢伙真會扯,怪不得居然能把她姐姐那麼難搞的搞到手。
許敬賢看了看手錶,對利富貞謊話張口就來,“我剛剛接到電話時放下一個會議就來了,得趕緊回去。”
“那你快回吧,反正這也沒什麼事了,我送你幾步。”利富貞說道。
許敬賢知道她這是還有話要說。
出門後利富貞低聲說道:“我感覺她沒說實話,你悄悄查看她到底是不是在國外跟趙宇成舊情復燃了。”
“好。”許敬賢點了點頭。
利富貞爲他整理了一下因爲急匆匆趕來而有些凌亂的領帶,“去吧。”
許敬賢笑了笑轉身離開。
上車後,他從兜裡摸出兩根小孩兒的頭髮,又扯下兩根自己的用紙巾包好後遞給趙大海交代道:“拿去做一下親子鑑定,結果出來告訴我。”
雖然利音欣說孩子是他的,但要是不看到鑑定結果他無法完全相信。
要是搞到後面發現是在別人孩子身上投入了感情,那他媽得鬱悶死。
“是。”趙大海接過紙巾應道。
兩天後,許敬賢拿到了趙大海交給他的檢測結果,確定利舜瑜真是自己的女兒,鬆口氣之餘也更興奮了。
連續跟三個不同的女人生了三個兒子,他還以爲自己只能生兒子呢。
現在總算是兒女雙全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在短期內兄妹五人不能相認,這點只能交給時間了。
一整天許敬賢都面帶笑容。
“咚咚咚!”
下午兩點他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許敬賢喊了一聲,“進來。”
趙大海推門而入,關上門後面色凝重的走上前說道:“大人,技術課彙報,剛剛監聽到了羅廣臣跟總統閣下的通話,羅廣臣昨日調了昌源地檢的多名老下屬進入首爾,準備對您和李議員之間的來往展開秘密調查。”
許敬賢原本確定女兒身份的喜悅瞬間消散一空,臉色陰沉下去,魯武玄這是看李青熙勢頭太強,開放讜完全沒有勝算,所以準備找把柄將自己和李青熙一起拿下啊,也不知道這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羅廣臣的想法。
但不論是誰的。
許敬賢都不可能坐以待斃。
畢竟他身上的問題可不少,必須要強勢反擊,讓魯武玄不敢查自己。
“大人,總長還不知道自己被我們監聽,更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要不乾脆將計就計,反過來算計他們。”趙大海出了個主意。
許敬賢搖了搖頭,從椅子上起身緩緩走到窗邊,淡淡的說道:“弱者才搞這些彎彎繞繞,麻煩,且不確定風險的計謀,而現在我們是強者。”
他以前喜歡搞陰謀詭計,是因爲他實力不足,只能以巧四兩撥千斤。
但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
“您的意思是……”趙大海捧哏。
許敬賢轉身看着他,“原本我還想着羅廣臣如果真的夠聰明,跟我井水不犯河水的話,就讓他順利幹滿兩年任期,現在看來他是不識擡舉。”
“既然如此,那也別怪我了,還有我們這位總統閣下,我對他可是一直心存敬意的,而他卻爲了扶鄭東勇上位想把我拉下去,呵,呵呵呵。”
許敬賢笑得很冷,他對魯武玄心懷感恩不錯,但不代表任其宰割,任何想剝奪他權力的人,他都會反擊。
魯武玄得罪了太多人,而且又臨近退休,他的權力雖然還在,但威懾力已大大降低,許敬賢不再忌憚他。
“是時候讓他們知道。”
“檢察院如今是誰的檢察院了。”
趙大海頓時下意識站直了身體。
“讓檢察局以涉嫌索賄爲由抓捕羅廣臣,至於證據,等人控制起來後慢慢找。”許敬賢語氣平靜的吩咐。
“是。”趙大海先應了一聲,接着又擔憂的說道:“可這樣,總統閣下那邊恐怕會直接命令法務部放人。”
許敬賢揮揮手讓他去辦即可。
他就是要等魯武玄下令放人。
趙大海轉身離去。
許敬賢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睛目視前方,手指輕輕敲擊着座椅扶手。
半小時後,法務部檢察局局長蔡東旭帶着人闖進了羅廣臣的辦公室。
“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我出去!”羅廣臣看着突然闖進來的一羣人厲聲質問道。
蔡東旭微微仰起頭,斜眼睥視着羅廣臣,“我是法務部檢察局局長蔡東旭,羅總長,有企業人員舉報你涉嫌索賄,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舉報?”羅廣臣氣笑了,拍着桌子怒吼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僅僅是舉報就敢來請我回去調查,有法院的拘捕令嗎?我他媽是檢察總長!”
“帶走。”蔡東旭根本不想跟他說太多廢話,直接揮了揮手一聲令下。
身後的人當即一擁而上,強行把羅廣臣摁在辦公桌上戴上手銬,在過程中無論他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
可謂是史上最狼狽的檢察總長。
“你們這些以下犯上的混蛋!”
“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來人!來人啊!”
羅廣臣大吼大叫,而等被推出辦公室,見所有檢察官都是冷眼看着自己後,他頓時就是心裡一沉,知道了這次違規抓捕肯定是許敬賢授意的。
只有他對檢察院有這個掌控力。
“許敬賢!出來!你給我出來!”
羅廣臣當即是聲嘶力竭的吼道。
“哐!”
次長辦公室的門打開,穿着件白襯衣的許敬賢面色沉着的走了出來。
“次長閣下!”
走廊上所有檢察官,包括抓捕羅廣臣的蔡東旭在內都齊刷刷的鞠躬。
看着這一幕,羅廣臣震驚之餘更多的是痛心和憤怒,檢察院這麼重要的國家部門,卻被許敬賢這種野心家掌控變爲排除異己的私人暴力機構。
不知道將會有多少人蒙冤受害。
許敬賢走到羅廣臣面前,風輕雲淡的說道:“羅總長,官位再大也大不過法律,犯了錯,就老老實實配合調查,大喊大叫有失檢察官體統。”
“你言而無信,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呢!”羅廣臣咬牙切齒的說道。
許敬賢嗤笑一聲,眼神逐漸變得陰冷,湊到他耳邊,“是你給臉不要臉先言而無信的,昌源的人來得可真不少,放心,我會好好招待他們。”
羅廣臣聞言霎時心中一驚。
這件事只有自己和魯武玄清楚。
許敬賢是怎麼知道的?
“你監聽我?”羅廣臣很快就猜到了這個可能,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許敬賢沒有回答,只是往後退了兩步,“所有人,回到崗位上工作。”
走廊上圍觀的人羣瞬間散去。
“許敬賢,邪不勝正!你會爲今天后悔的!”羅廣成聲嘶力竭吼道。
許敬賢只是對他揮揮手說再見。
“許敬賢!你個滿口正義卻滿腔齷齪的小人!老天爺不會放過你!”
“許敬賢!許敬賢!!!”
羅廣臣走了,他大概會成爲史上唯一一個被下克上抓捕的檢察總長。
要怪就怪他在外地太久,在首爾完全沒有自己的力量,否則的話許敬賢也不敢用那麼粗暴的方式收拾他。
“通知媒體,召開記者會。”
“是,閣下。”
同一時間,江南區某酒店內。
被羅廣臣昨天從昌源秘密調來的親信都居住在這裡,此時他們正齊聚一個房間開會佈置行動,白板上貼滿了許敬賢和李青熙的照片以及資料。
“咔嚓!”
門鎖打開的聲音突然響起。
還不等屋內衆人反應過來,一羣荷槍實彈的武裝警察已經破門而入。
“警察!不許動!全部蹲下!”
“蹲下!不然我就開槍了!”
“我們是檢察官……”爲首的一名部長蹲下去的同時高舉自己的證件。
最後進屋的姜採荷走過去,隨手抓過他高舉的證件看了一眼,便冷笑一聲直接撕掉,“冒充檢察官,意圖行刺政府重要領導人,全部帶走。”
“我們不是冒充的……”
“你說了不算,我們會調查,現在把嘴閉上,老老實實配合我們。”
所有昌源地檢來的檢察官,以及現場的照片資料都被當成罪證帶走。
有人問既然只寫到當上總長,爲什麼還寫主角的長遠規劃,是因爲主角不知道我只寫到總長啊!他一個野心家肯定有自己的規劃,而且他的規劃也就是我想寫書裡卻不能寫的內容,寫出來必定會和諧,所以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交代他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