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區別墅的保安和保姆們見到了李一白回來了,紛紛來到跟前,請安和自報姓名。很是巧合是,兩個保安都叫彼得,是兄弟倆。兩個保姆都叫曼迪,是姐妹倆。
於是李一白就按照年齡,稱他們爲大小彼得和大小曼迪。
李一白把車停在了車庫裡。這個別墅有個特點就是車庫巨大和後面的院子也巨大。當初李一白也就是看中了這點才選擇了它。
車庫正好可以用來當作運東西的倉庫。後院也可以。
於是李一白警告這四個人,沒有他的命令不許私自進入車庫和後院。這四個人就指望李一白髮工資呢,對老闆的話都是言聽計從。
李一白把購買的幾件東西帶進了房間。查看了一下這次一共帶的幾件東西分別是:一幅鄭板橋仿品竹子畫。一本仿品明代刊本《三國演義》。十套化妝品。一個足球。
李一白看着這個足球入了迷。默默地說道,‘以後你有大用處。’
李一白用意識下達命令【返回】
眼前一片空白......
回到了北宋的家中後,李一白急切來到西郊的工地上,看着基地的建設異常緩慢,他心中着急,但更令他着急的是,他急缺人才。像狗剩和鐵蛋這樣的人不足以獨當一面。像徐正德那樣的人,又太愚善,自己鋪子都能開倒閉,也是不堪一用。
所以他現在多麼希望能找到一個文武雙全的人來幫助他啊。哪怕是隻有他的智慧的80%。
宮二小姐是一個人才,可是她並不能放開了幫助自己,還要一些時間來開導她。
李一白見到宮二小姐道,‘宮二小姐,我想和你聊聊。’
宮二小姐本想拒絕,但在晴兒的攛掇下,勇敢的走了出來。兩個人在門口的竹林裡散步。
‘我想請你幫助我。’李一白認真的說道。
‘我已經答應要幫你了。’宮二小姐淡淡的說道。
‘可是你並不能放開自己。’李一白又話題一轉,‘宮二小姐芳齡多大了。’
宮二小姐臉色有點羞澀。‘二十五了。李公子爲何這樣問。’
‘其實我比你還大兩歲,只是看起來像二十歲把。你可以認爲我的心理年齡是二十五歲。’李一白道。
宮二小姐被李一白這句話給弄得聽不懂了。李一白也看出她的疑惑了,又忙說道,
‘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倆的年齡是相仿的,是同齡人。’
李一白又指着一個開花的竹子說道,‘你看這棵竹子開花了,它很快就會枯萎死去。人的生命也是很短暫的。你之前白白浪費了大把大好時光,是太可惜了。’
這句話說到宮二小姐心坎上了,她不由得心中一陣觸動。
李一白又道,‘我知道你不願意拋頭露面幫我,只是因爲害怕做事破壞家風,違背了父親的遺言。其實你錯了。你父親就剩下你一個傳人了,只有你出來做事,才能將武狀元這個聲望傳開,這才能振興家風。
而你又害怕別人的風言風語,害怕別人的看法。我知道你是一個做事問心無愧的人。其實我們是同一類人。但是如果真的因爲別人的看法了改變了,豈不是變成問心有愧了。要做問心無愧的人就更不應該看別人的眼色做事,過着人云亦云的生活。’
李一白這幾句說的流暢快速,每一句都說在宮二小姐的心上,並且最後一句話,又充滿了哲學的思辨。宮二小姐也對他的聰慧感到震驚,李一白的形象在她的心中變的高大起來。
‘沒想到李公子是一個聰慧且知性的人。’宮二小姐本想說,是知己的,但礙於羞澀就將‘知己’改爲了‘知性’。在宮二小姐的心中,李一白就是知己,只是她還不敢說出來而已。
‘好吧,你的話,我會考慮。但是我只能幫你管理下衛隊。對於倉庫的管理我可不在行。’
李一白聽到宮二小姐的默認表態,感到非常高興。‘沒問題。過兩天,我和你一起搞一個選秀活動。’
‘選秀?’宮二小姐疑惑的看着李一白。
李一白笑了笑,‘就是選拔人才的招聘會,不過應徵的人員是比賽的形式。’
李一白回了家,就帶上小青去了李唐家了。這次他帶上了那幅鄭板橋仿品竹子畫。
多和李唐接觸搞好關係,過兩天多買他幾幅畫,賺一票大的,就大量招聘人才。同時把基地建好。這就是李一白目前的計劃。
馬車到了李唐家。
李一白和小青下了車,進了院子。李一白看到院子裡有四五個年輕人在畫畫。其中四個坐着的,兩個站着的。他們的面前都有一塊畫板,手中都拿着筆。
‘李公子,老爺去山上寫生去了,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來,你先進屋裡坐吧。我還要去餵馬。’畫安說完就忙去了。
李一白剛要向前走。
站着的畫畫的其中一個大聲喊道,‘你是誰啊。聖賢之地你也敢亂闖。’
李一白淡淡的道,‘在下南城李一白,你是誰啊。’
‘仁義兄,李一白是誰?’這個人問了旁邊的另一個站着畫畫的人。
另一個人道,‘才學兄,他就是南城的暴發戶李一白啊,那個鬥垮張家的李一白。’
李一白聽到這個‘才學’這個名字,再加上這個人這麼囂張,就猜出這兩個人是誰了。他在平時也早有耳聞,南城武知縣有一個衙內叫武才學。武才學常常和一個叫賈仁義的人在一起。
武才學輕蔑的道,‘不過是一個奸商,你趕快滾吧。我們都是有功名的士人出身,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
李一白怒道,‘商人怎麼了。你是士人出身就可以趕我走嗎?大宋朝優待士人沒錯,但這士人的俸祿,可都是從商人的稅中收上來的。如果你們吃着商人送來的飯,卻還罵着商人,這不是忘恩負義嗎?這不是違背了孔聖人的教導嗎?’
李一白說的句句在理,其他幾個坐着的學生,都默不吭聲,也都認同李一白的說法。但是武才學和賈仁義卻是越發的囂張起來。
‘下九流的商人,也想來學畫畫。你還是走吧。有錢你也不配學,這不是有錢能做到的。我們可都是書香世家。’賈仁義又嘲笑道。
賈仁義的爹是臨安城團練副使,也是考上舉人後獲得的官職,而李一白的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他的地位真的是很低。
‘仁義兄,這個李一白貌似還有幾分傲氣。等我回去讓我爹把他的店鋪全抄了,讓他連生意都做不了,看他還有什麼可傲的。’武才學又譏笑道。
小青也氣的無法忍耐,想要罵他們維護李一白,但被李一白攔住了。
‘我是李唐先生的客人。你們可攔不了我,在說這也不是你們家。’
武才學又囂張道,‘李唐先生,也是你叫的嗎?李唐先生是我的老師,不是你的。你別想亂攀關係。’
賈仁義又接着譏笑道,‘他這是想亂認師父,以後想借着李唐先生的關係某個一官半職。但是他想的美,就憑他,一個商人出身,而且多次考試都落榜的秀才。李唐先生纔不會在意呢,現在滿朝文武,想求李唐先生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的人多着是。’
‘就是,下九流,不入流,沒得功名的人。’武才學又是一番的譏笑。
這些話雖然李一白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還是讓他決定要快一點考取一個功名,以後做事情也方便一些,不會被一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給阻撓。
‘我是秀才,你們又是什麼功名。’
武才學笑道,‘我也是秀才。不過我叔叔是禮部郎中,現在他天天陪着我讀書,今天秋天的考試,我一定能考中舉人。’
賈仁義也說道,‘我是聽說過你十二歲中秀才,不過,我中秀才是第二名,而你是第二十名。’
這賈仁義說的沒錯,李一白憑着前世的記憶還能想起來自己的名次,看來這個賈仁義在才學上是有實力的,但這驕橫的品行,卻非常令人厭惡。
武才學又道,‘趕緊滾吧。一個商人,這裡不是你待得地方,待會老師回來了,我定讓老師撕破臉來趕你走。’
李一白淡淡道,‘我倒是見見你能不能趕的走我。’
李一白和小青就站在院子中不動,在哪裡等着李唐回來。
不一會兒李唐回來了,他見到李一白來了,很是高興。‘一白,進屋坐啊。在這裡站着幹嘛。’
李一白道,‘這位小兄弟說,我不能在這裡呆。’
這時武才學還蠻橫道,‘老師,這個人是個商人,也想跟你攀關係。我剛纔在幫你趕走他,省着他擾你。’
‘大膽,一白是我賢弟,是我的最重要的好友。你們竟然敢阻攔他。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李唐怒斥武才學。
這時,就見武才學的臉拉的很長,卻又不敢有半句反駁。古人講究尊師重道,反駁了就是大不敬。這時賈仁義也更是看到危險嚇得不敢出聲。
李唐讓畫安把屋裡的兩把椅子搬出來,請李一白就在這院子中坐下。
兩個人落座後,李唐又訓斥武才學道,‘你可膽大狂徒,平常狗眼看人低習慣是吧。不是你爹苦苦哀求我,我根本就不想收你爲徒,平時爲虎作倀習慣了,也敢在我家裡擺譜。’
李唐是什麼人,皇家畫院的侍詔,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宰相見了都要給幾分面子,所以他根本不把一個知縣放在眼裡。相反知縣見了他還是要拼命巴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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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