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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文此刻腦袋中有的只是幕雨橙的身影,那還顧得了自己,忙說:“我沒事,雨橙怎麼樣了,我進去看看”王志文說着繞過唐嬌,徑直向臥室走去。唐嬌拿着毛巾的手依然擱淺在空間,眼神中全是傷痛,好如自己真心真意捧出去的心就這樣被王志文無情無義的丟在一旁。

有時候愛情這東西真的很詭異,總是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自己下了一種深入人心的慢性毒藥,當自己愛上的時候,這種毒藥就會慢慢的發作,有時會釀出甜蜜,有時會痛苦的侵蝕着你的心靈,而且這種解藥卻是要用一輩子來換取。

“怎麼現在纔回來,雨橙呢?”肖蒙不悅的看着滿身酒氣的肖騰問。

“她,她還沒有回來嗎?”肖騰不由的心生一份擔心,不管自己內心有多痛苦,多寂寞,多無奈,可內心依然儲存着這個女人。

“怎麼,自己的老婆在不在家你都不知道嗎?”肖蒙看着肖騰醉醺醺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氣憤,可有無可奈何,更何況,子不孝父之過呢。

“我得到的只是一個軀殼罷了,在和不在又如何”

肖騰一改剛纔的擔心口吻,沒有看肖蒙一眼,便跌跌撞撞的向樓上走去。

祥叔對肖騰的感情,不止是一個僕人對主人的尊重,而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愛惜和戀愛,所以祥叔見狀忙上前攙扶着。

“不用,我自己可以”肖騰自個孤傲之人,更何況現在處於痛苦的階段,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擺脫祥叔,獨自向樓上走去。

肖蒙無奈的看着肖騰的背影說:“這又不知道唱的是哪出?”。

“老爺,您也別擔心,自己的身體重要,最多也就是小兩口吵架巴了”祥叔吃的鹽也比肖騰吃的飯多,哪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可是也只能僞裝起來安慰肖蒙。

“罷了,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肖蒙說着站起身來,祥叔忙上前扶着。

“小軒睡了吧”

“睡了”

“那就好,別讓我們這些事情影響到了孩子”

主僕倆一問一答,相互扶持着往樓上走去,其中的情感倒不像是主僕,而是相聚多年的老朋友。

唐嬌遠遠的望着王志文對幕雨橙細心的照料,反倒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餘之人,第三者,不由的心生痛意。

心想,如果是自己病了,王志文也會如此細心的照顧自己嗎?

她真恨不得現在躺在牀上的是自己,唐嬌心裡吶喊着:“王志文你偷走了我的心,爲什麼又如此的虐待她,難道我的這顆心對你來說就這麼微不足道嗎”。

王志文靜靜地照顧在幕雨橙身邊,幕雨橙雖睡去,可是眼淚依然不住的往下淌,王志文看着幕雨橙心痛的眼淚,心跟着也痛,用手輕輕的抹去她眼角的淚。

肖騰癱躺在牀上,突然間覺得這個房間如此的空洞,就是自己的喘息聲今天都格外的清晰,他不由的摸索着幕雨橙躺着的地方,人去樓空,同樣拐走的自己的心。

肖騰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自嘲,“現在就連她的軀殼也遠離我而去了,爲什麼,你到底要讓我怎麼做?”肖騰依偎在幕雨橙睡覺的地方,聞着她殘留於此的味道,依然有着淡淡的幽香,依然然自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好,你越是逃避我,我越是要緊緊的拽在手裡,莫軒,我不會這麼輕騰的讓你從我身邊把她偷走”

肖騰字字說的斬釘截鐵。

尷尬的空氣,尷尬的兩個人,一切都被這兩個尷尬的人弄得格外顯得尷尬。

肖騰死死的盯着對面的莫軒,發現他的確有着和自己相同的地方,那種無視一切的傲然,那種面對對手的泰然自若,而且會愛上同一個女人,不同的是,他爲了自由而拋棄了這個女人,而自己卻爲這個女人拋棄的自由。

“沒想到我們有一天會面對面的坐在一起”莫軒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是爲什麼?”肖騰是帶着興師問罪而來的。

“呵呵呵,爲了事業,爲了愛情,還是爲了親情”莫軒把親情兩個字拉長一拍,眼神中帶着嘲弄,嘲弄之後又隱藏着傷感。

肖騰的確無法理解莫軒口中“親情”的含義,卻沒有把這份好奇心表現出來,而是老道的隱藏的心底,他今天來的主意目的是愛情,“不管是爲了什麼,我只想面對面的和敵人來一次徹底的交談”。

“好啊,那我們先談什麼,事業、愛情還是親情”

“那我們就先來談談事業吧?”肖騰沒有把今天交談的主題一開始就亮在了明處。

“好啊”莫軒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接着說:“你是想知道我爲什麼要嫁禍華騰,又怎麼進的宏祥,還是爲什麼要把華騰作爲死對頭,或者說把你作爲死對頭,而且還把華騰工作時熟悉的老客戶都挖走”,

“這些對我來說沒什麼吸引力”肖騰不屑的說。

“既然你沒有好奇心,今天又爲什麼約我出來”莫軒沒有想到肖騰竟然對自己做出的這些反常舉動沒有一點的好奇心,就好像自己精心編排的一段故事,別人根本不敢興趣一樣讓人絕望的心痛。

“商場上沒什麼爲什麼,沒什麼永遠的敵人,更沒什麼永遠的朋友,我想大家都只是爲了一己私利而已,我看我們還是談談愛情吧”,肖騰還是沒有多少耐心,簡單的跳過事業來到了愛情這個今天的主題上來。

“哈哈哈,原來你今天來找我是爲了愛情”莫軒發自內心的笑,因爲他看到了肖騰的弱點。

“是,我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它而來”肖騰直截了當的說。

“愛情嗎?簡單的說,我們倆愛情的交點就是幕雨橙了”莫軒一語點在了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