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澈的心抽痛着,假如給芬妮七天的戀愛,可是隻有七天都是他給不起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是那麼的奢侈,讓他們無力承受。
他蹲下身,面對着芬妮,咽喉脹痛着,聲音黯啞的像是發自深谷,“芬妮,我會一直陪伴着你的。”
芬妮輕勾了一下脣角,並沒有回答什麼,只是淡然的一笑,俯身靠近男人,她的仰頭吻上男人的臉,卻只吻在他的脣角邊。
她不會用自己的感情,綁架他的感情,愛是成全,她只會讓他朝着更幸福的地方飛去。
就在那太陽的餘暉中,她的頭歪到在夜靈澈的懷裡!
“芬妮!”夜靈澈大聲的叫着芬妮的名字,把女孩一把從輪椅上抱了起來,衝回他們的別墅。
別墅裡的護士立刻跑過來搶救,他們來到這裡開始準備急救室,因爲莫承安說過,芬妮可能隨時有危險,護士把芬妮放到搶救牀上。
而幾個醫生開始搶救着瀕死的女孩,夜靈澈一瞬不瞬的眸光絞在芬妮蒼白的臉上。
芬妮,你不要死,芬妮,我不許你死!
然而漫長的時間過去了,女孩還是一直在睡。
當黑夜籠罩住這幢別墅的時候,一架直升飛機來到了。莫承安從飛機上跑了下來。
這是他們的商量的結果,因爲莫承安還有事情,他不不能跟着夜靈澈和芬妮一起來,所以他忙完了自己的事,會坐飛機趕過來。
這是芬妮的狀況,大大超乎他們的預期,纔來這裡一天,就暈倒了。
“承安,救醒她!”夜靈澈抓住莫承安說道。
莫承安推開夜靈澈奔進急救室,隨着房間的門被關上,夜靈澈被關在了走廊裡。
寂靜中,只有時鐘在滴答的走動。
一個護士走了出來,“莫醫生說,你可以去休息,不用守在這裡,這裡有他守護着芬妮小姐。”
夜靈澈的心沉了一下,“芬妮還沒有醒嗎?”
護士搖搖頭,“還沒有,你請休息吧,這樣站着對芬妮小姐一點幫助都沒有,倒不如養好精神,等明天在來看芬妮小姐。”
隨着護士的話,另一個護士端了牛奶給夜靈澈,“莫醫生讓我給您的,他說你喝了牛奶早點休息,他會盡心照顧芬妮小姐的。”
夜靈澈擺了下手,“不用,我去休息就是了。”
他還不需要牛奶助眠,而他也清楚,自己是要休息了,只有休息好了,他才能明天更好的照顧芬妮。
顯然護士的臉色有些爲難了,“這個是莫醫生讓我辦的事情,要是我沒辦好,莫醫生會不高興的,我也會犯錯誤的。”
夜靈澈不知道莫承安什麼時候對自己的手下這麼嚴厲了,不過看着爲難的小護士,他拿起了牛奶,一杯牛奶而已,犯不着讓護士爲難。況且還是自己的兄弟給自己的。
他一飲而盡,把杯子交給護士,“行了,我喝了,我在這裡再陪芬妮一會兒,等一會兒,我就會去休息。”
他說着坐在沙發上,也許一會兒芬妮能醒
,如果那樣的話,她就可以睜開眼睛變看見他了。
然而他的眼皮卻在不知不覺間緩緩的合上了。
到底是多久的時間,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才發現太陽已經落山了。有這麼一瞬,他沒辦法適應,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睡的時候,是夜裡,這麼會醒來的時候,是太陽落山的時候,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看上面的時間,沒有錯,他沒有搞錯了時間。
下一瞬,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幾步衝向了急救室,空蕩蕩的急救室裡,一個人都沒有了,而且完全沒急救室的樣子,就好像他根本沒有帶芬妮來過這裡一樣。
“芬妮!莫承安!”他叫着他們的名字,跑向別墅外面,別說人了,連莫承安昨天坐的直升飛機,都沒有了!
人去哪了?他擡手給莫承安打去電話,卻發現莫承安的電話號碼已經是空號!
而蕭城走向他,“總裁,這份是莫醫生寄過來的文件。”
他有些無語,不知道着兩個人搞什麼,明明莫承安是來見夜靈澈的,結果文件卻是跨洋寄過來的。
夜靈澈一把拿過那文件,扯開帶着,從裡面抽出了幾張紙。
紙上的字,赫然寫着離婚協議,而芬妮簽字的日期,就是他們被西博逼着結婚的日子。
他的心狠狠的抽痛着,一陣腥甜涌向他的咽喉,就在他們結婚的日子,芬妮簽下了離婚協議,也就說從他們結婚的一刻,她就把他放開了。
他深邃的眸低,浸着水澤,這個女孩就這樣走了,就好像她不經意間走進他的時間,輕輕的來了,輕輕的走了,什麼都沒有帶走,也什麼都沒有留下。
“去想辦法聯絡莫承安,我要知道芬妮的狀況!”他黯啞的說道。
是她爲了怕他傷心負罪,隱瞞了自己死去的結局,還是她被莫承安帶走醫治?
他要知道結果,他要知道她是安然的!
只是不管蕭城怎麼查找莫承安的蹤跡,這個人都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讓他們找不到一點線索。
當夜靈澈回到H國的時候,夜靈犀和厲卿宸還沒有找到西博。
厲卿妍從醫院回到自己的家,海蒂不放心讓厲卿妍自己住在醫院裡,以他們家的條件完全可以請醫生來家裡給厲卿妍看病。
只是在家休養的厲卿妍根本安不下心神,她心心念唸的只有西博,她出不去,就讓漢克去幫她找西博。
漢克對於此,從來沒有怨言,根本不用厲卿妍催促,他每天一早起來就跑出去查找西博的線索,現在警方也在找西博,西博藏得很深想,想要不驚動警方又能查出西博藏身地,簡直比登天還難。
厲卿妍在房間裡躺着,她不知道是什麼病,總之不管是醫生還是厲卿宸或者漢克,都只囑咐她躺着,似乎躺着就能治她的病。
正在她無聊的時候,傭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大小姐,有先生說自己是西博的外公,想來見您,您見嗎?”
厲卿妍愣了一下,纔想起來芬妮說過的,他們的外
公來H國了。
“我見,我見,你帶外公去客廳,我馬上就到!”她立刻吩咐着傭人。
芬妮的外公也就是西博的外公,當然她也應該叫外公的,這可是西博第二個親人,她自然不管怠慢。
她連忙穿好衣服,走出臥室去客廳見外公。
客廳裡的老人一頭銀色的頭髮,有着歐洲人健壯的身體,其實不老的歲數,卻因爲經歷過多,而顯得滄桑了,但是看起來並不影響他的慈祥。
“外公好,外公請坐!”厲卿妍走過去,禮貌的問好,然後請外公坐下。
維姆伯爵輕嘆一聲,跟着厲卿宇坐在沙發上,“我可憐的姑娘,我可不敢當你叫我外公,我聽說你和那個畜生的事了,知道他把一直在利用你,還把你擄到了山上。好在漢克把你救了回來。我是來替那個畜生向你賠禮道歉的!我聽說,你一直病着,真的是對不起,我們家出了這樣的禽獸,才害了你這個無辜的孩子!”
他的聲音沮喪着,自己的女兒被西博的父親害了,他以爲抓了西博,所有的事就了斷了,沒想到西博又出來害人,簡直他的父親一樣,把女人帶走,然後害人家單純的姑娘。
他想到這裡就心痛,又想起了自己的無辜的女兒,也是這樣愛上一個禽獸。
厲卿妍詫異的聽着維姆伯爵的話,她的脣抿了一下,“內個,外公,西博人很好的。”
而女人的話,把維姆伯爵驚呆了,“你說什麼?你說他好?”
他的眸光糾結在面前的厲卿妍的臉上,彷彿又看見當年那個和他犟嘴的女兒了。
“是的,他其實並麼有那麼壞。”厲卿妍低頭說道。
維姆伯爵一把拉住厲卿妍的手,“我的孩子,你要清醒,不能犯芬妮媽媽的錯誤,再愛上這樣的禽獸!”
他的手心一硌得,張開手,便看見厲卿妍手上帶着的戒指,這個戒指他見過,曾經戴在他女兒的手指上。
他的眸光瞬時變得凌厲,“這個戒指是西博給你的嗎?不能要,否則你也會像芬妮的媽媽一樣的!快摘下了!”
他說着去拔厲卿妍手裡的戒指。
厲卿妍嚇得縮着手,不知道爲什麼,這個老人的看見那戒指後情緒會這麼激動,好像被激怒了一樣。
“外公,你放開我的手,你弄疼我了!”她的手指真的很疼,這個戒指從她帶上就沒摘過,而最近她雖然身體不好,可是胃口出奇的好,結果胖了幾斤,那戒指就在她的手指根本摘不下去!
從大門走進來的羽柔,急忙跑了過來,一把拉住維姆伯爵,“外公,要弄傷了卿妍了!”
她看到維姆伯爵的眸光就不對,好像維姆伯爵又被刺激的要犯病了。
維姆伯爵轉頭看見和自己女兒近似的臉,那暴躁的情緒,才緩緩平靜下來。
“我,我不是有意要傷害厲小姐的,是我不想讓她在當上受騙,我的女兒當年就是帶上這個戒指,纔會被騙,我不想讓厲小姐也走上我女兒的路,西博家的人不能愛,更不能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