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總裁作嫁妝
鄭浩白檢查了一圈兒後,獅子大開口,“你給我五千塊修車,這事就私了了。”
那人倒是大方,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掏出錢包從中數出五千塊,“我也正好有急事,耽誤不起,這是我的電話,如果後續的費用不夠,你再聯繫我。”
沒想到對方這麼好說話,鄭浩白暗罵了句“冤大頭”,接過錢,也沒數,直接揣在了口袋裡,“行了,哥們,破財消災,以後開車小心點。”
“謝謝,我會小心的,你也要小心點纔是。”那人的目光帶着絲讓人看不懂的深度,說完便鑽進自己的車子,向後倒了數米後加速離開,同時戴上耳機,沉聲說道:“轉告五爺,事已經辦妥了。”
鄭浩白覺得這人挺有意思,掏五千塊錢就跟五塊錢似的,一直目送着他的車子消失才轉身返回自己的車,既然有了賠償款,他也不打算報保險了,而且這臺車,他也早就想換掉了,有了那五千萬,換臺車子還不是小事一樁。
鄭浩白想到那些錢,轉眼看了看車座上放着的錦盒,手在上面拍了拍,像是拍着珍貴的寶貝,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
到達銀行時,顧文卿已經在二樓的VP貴賓室等了很久,看着腕錶,坐立不安,直到鄭浩白推門而入。
“東西帶來了嗎?”她現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真正的吊墜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卓曜已經開始懷疑了,她必須要向他提供強而有力的證據。
“當然。”鄭浩白揚了下手裡的錦盒,在顧文卿伸手要取的時候向後一縮,眼睛眯起來,“顧小姐,我要先看到錢。”
顧文卿咬了咬牙,雖然不甘心,但還是遞過保險櫃的鑰匙,“錢在這裡。”
對於她來說,五千萬可以再賺,一個卓曜不知道要頂多少個五千萬,而且,他是失而不可能復得的。
“我先驗貨。”鄭浩白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我也要先驗貨。”她與鄭浩白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
“可以。”鄭浩白打開錦盒,讓她看到黃色綢緞上躺着的那粒吊墜,“這是我從喬傘的手裡拿到的,保證貨真價實。”
其實就連顧文卿自己也無法分辨出哪個吊墜纔是真的,但是沒有人比她心裡更清楚,真的吊墜到底在誰的手中,所以,仔細看了一會兒之後,她便認定了這個吊墜就是項鍊上的原配。
“顧小姐,我可以拿錢了吧?”
“我的那些照片……”
鄭浩白笑得一臉邪惡,“不愧是廣告天后,顧小姐的身材真是讓人血脈噴張啊,放心吧,只要我拿到了錢,事業步上正軌,就會立刻把照片刪除。”
“鄭浩白,如果那些照片外泄出去一張,我會跟你沒完,你知道我父親的能力,就算你拿了錢,他一樣會搞垮你的新公司。”
被人握住把柄的感覺並不好,就像揹着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突然來個大爆炸,顧文卿顯然被這種感覺折磨了y夜,眼底覆着濃重的黑青色,縱然化着濃妝也無法掩蓋。
“我傳了一份到你的郵箱裡,不知道顧小姐有沒有收到,其實欣賞自己的身體也是一種享受。”
想到鄭浩白對着那些照y淫的情景,顧文卿便噁心的一陣陣惡寒,他可真是bn態,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他真的是那個一根筋的喬傘的前男友?
鄭浩白沒有再跟她廢話,而是拿着鑰匙直接去金庫取錢。
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現金,小山一樣的堆在那裡,想到這些錢很快就是自己的了,他不由得意的大笑起來。
上天還是眷顧他的,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他彷彿已經能夠看到自己金光璀璨的未來,那個坐在高位上,端着酒杯穿梭於上層社會的成功人士,不再是宮家的走狗,不再是見人點頭哈腰的小經理,身邊坐擁美女無數,錢財信手掂來……
鄭浩白做着他的白日夢,顧文卿已經拿着吊墜匆匆離開,在做珠寶保養的李小姐趕來公司之前,她必須裝作若無其事的將東西交給她。
顧文卿此時並不知道,那粒真的吊墜已經放在了卓曜的面前,珠光玉潤,美不勝收。
弄到一隻形狀相似的血珀吊墜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這東西並不稀有,但這世上只有相似的東西而沒有真正一模一樣的東西,就像人不能兩次趟進同一條河流,一切皆流,無物常住。
葉文美用兩根手指捏起那隻晶瑩的墜子,對着放大鏡仔細看了看。
不久,影子又送來了那條血珀項鍊。
葉文美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搞什麼鬼,不過她很樂意來做這種鑑寶的事。
互相對比着看了看,葉文美很肯定的說:“項鍊上的不是原配,這一粒纔是你奶奶留下的。”
她指的正是從鄭浩白的車裡被調包的那顆。
結果早在預料之中,不過從葉文美的嘴裡說出來是加深了真實度。
“我記得你奶奶留下的這串項鍊,上面的吊墜中有一塊小小的羽毛狀的瑕疵,當時你奶奶還說,這墜子之所以像情ren的眼淚,就是因爲情ren的眼中是揉不下沙子的,有了沙子纔會流淚,我當時印象深刻,還特意找來放大鏡看了看。”
如果不用放大鏡,的確看不到那塊羽毛狀的瑕疵,這兩顆墜子在色澤和形狀上幾乎完全一樣。
項鍊上的墜子本來就是假的,可顧文卿卻以爲她已經把真的吊墜換了上去。
如果當初項鍊真的是送給了顧文卿,她何必還要用一顆假墜子頂替了那顆真品,這隻能說明,項鍊的第一經手人根本不是她,爲了不露出馬腳,所以纔會找到一顆幾乎相同的墜子以假亂真。
如果不是他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又或者是葉文美也無法分辨那墜子的真假,她這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演出就非常成功了。
當時顧文卿年齡不大,自然沒有這樣複雜的心計,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她的母親。
郎鳳秋!
自從項鍊被拿走之後,顧文卿一直坐立不安,她推掉了所有的通告,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不時看一眼放在手邊的電話,只要鈴聲一響,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生怕是卓曜打來的。
此時,她才真正體會到了那四個字---做賊心虛。
等到傍晚,李小姐終於來了,將所有拿去的珠寶一件不少的歸還,再看那些珠寶的光澤度,顯然已經保養過了。
顧文卿急忙拿起那串血珀項鍊,看到它完好無損,心中的石頭這才緩緩落地。
看來,卓曜並沒有找到什麼證據,他當然也找不到,因爲這條項鍊是如假包換的真品,而且於海也已經死了,他對她的懷疑應該徹底的打消了纔對。
顧文卿鬆了一口氣,按着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打開自己的郵箱,裡面有一封新發的郵件。
雙擊之後,剛纔沉下的那口濁氣又浮了上來,看到那一幅幅不堪入目的裸照,她趕緊點擊了右上角的“”,一秒鐘都不敢多看。
“鄭浩白。”這三個字幾乎被她用牙齒咬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顧文卿又呆坐了片刻,突然的鈴音讓她差點跳起來,看到來電,心中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現在,她可以坦然的面對他了,因爲她已經勝券在握。
“曜。”柔軟的聲音帶着絲嬌嗔,“你怎麼知道人家想你了?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當然。”
“我一會去接你。”
得此殊榮,顧文卿簡直受寵若驚,他平時特別忙,很少主動邀請她一起吃飯,親自來接她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那條真的吊墜果然有用,證明她身份的同時或許又讓他覺得有所愧疚,所以纔會如此殷勤吧。
這五千萬果然沒有白花。
放下電話,顧文卿急忙叫來自己的化妝師,又親自挑選了一條裙子。
“顧姐,是要見男朋友嗎?”化妝師打理着她的頭髮,被她一臉喜悅的表情所感染。
顧文卿心情很好,眉開眼笑的,“是啊,他一會來接我。”
化妝師跟了她兩年,自然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顧姐,我們都羨慕死你了,城卓家啊,那可是多少女人打破了頭都想往裡擠的地方,不過,也只有像顧姐這樣有事業有地位有背景的女人才有資格,我們呀,只能做做白日夢了。”
化妝師的這番話讓顧文卿十分受用,嘴角越發的揚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卓曜的車子停在了娛樂公司的樓下,顧文卿一身米色風衣,大波浪的捲髮在肩頭堆積如雲,寬大的墨鏡遮不住小而精緻,發着光般的面孔。
她拉開車門坐進去,帶來一陣若有似無的清香。
卓曜正在翻看一本雜誌,此時輕輕合上書頁,銳利的目光在陽光下,閃動着一抹變幻的詭魅色彩,“想吃什麼?”
顧文卿傾身過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你說了算。”
他笑了笑,“好。”
影子似乎知道他要去哪裡,沒用吩咐便啓動了車子。
“曜,今天難得這麼有空,吃過飯去看電影好不好?”顧文卿摟着他的手臂,半拉身子幾乎吊在上面,“有一部新上映的愛情片,據說口碑很不錯。”
“看電影?”他揚了下眉梢,說出的話頗有深意,“正想請你看一部大戲。”
“哦?什麼大戲?國外的片子嗎?”
他垂下眼瞼,“看了就知道了。”
車子一路前行,最後停在一座低矮的建築物前。
顧文卿看向窗外,有些詫異的問道:“曜,爲什麼來這裡?”
放在座椅上的手因爲緊張,不自自主的抓緊了身下的羊毛坐墊。
“時間這麼久了,難道你不想看看自己的母親?”卓曜把玩着她垂在自己肩膀上的一縷髮絲,在手中用力的揉捏着,“她可是很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