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臉

面具下的臉

他啓動了車子,在大路上調轉了車頭。

她擡起有些沉重的眼皮,“去哪?”

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伸出寬厚的手掌覆在她的額頭,喬傘本能的想要抗拒,突然就覺得沒有力氣,腦袋裡昏沉沉的,身上一陣陣冷得厲害。

她裹緊了他的外套,往椅子裡縮了縮,任由他的手掌在她的額頭上停留了一會兒,“發燒了。”

發燒了嗎?

好久都沒有感冒了,她還以爲自己是不會感冒的小超人,果然心靈是身體的防火牆,強大的心理承受力可以抵擋一切病毒,現在,她的心牆有些崩潰,病毒便肆無忌憚的入侵了進來,所以,感冒了,病了!

喬傘閉上眼睛,身上是冷的,可呼出的氣體卻熱得燙人。

“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她虛弱的擺擺手,“沒事,喝點水,吃片藥就好了。”

小時候染了病,媽媽沒錢帶她去醫院,總會找一些偏方給她治療,最好的辦法就是多喝水,她經常抱着一個大暖水瓶,不斷的喝啊喝啊,喝得肚子都鼓了起來。

那時候,她總能看到媽媽內疚不安的目光,她用燒酒給她搓手心腳心,整夜不合眼的照顧她,而她是根頑強的小草,就算不用去醫院,依然可以挺過來。

不想讓媽媽擔心和花錢,當時只想到這麼多吧。

喬傘夢裡想着媽媽的臉,她笑起來的時候總是那麼好看,與鎮裡那些女人不一樣。

乾涸着嘴脣,她輕輕的呢喃,“媽媽。”

夜楓站在牀側,看着她燒得迷迷糊糊的喊着媽媽,皺了下眉頭,拿起棉籤沾了些水蘸在她有些蒼白乾裂的嘴脣上。

已經吃了藥,燒退了不少,摸起來也沒有那麼燙了,本來打算送她去醫院,可是抱着她下車的時候,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還是死死拽着他的手臂。

她像小強一樣,堅強的挺了過來,只是現在還處在一種神離的階段,時不時的喊一句“媽媽”,果然女孩子長得再大,也是離不開媽的,在她最脆弱最難過的時候,腦海中最先想到的人便是母親。

夜楓對於媽媽這個角色沒有感覺,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他跟着姑姑和姑父生活,十幾歲便去入伍當兵了。

喬傘睡得不安生,又開始做噩夢,一張因爲生病而紅裡透白的小臉上覆着糾結的情緒,一會皺眉,一會兒憋嘴,一會兒又似乎要哭了出來。

終於,她抓緊了身下的牀單,嚶嚀了一聲,帶着無限的悲涼,“五爺。”

這一聲叫得格外的心碎,似乎連帶着五臟六腑都跟着一起疼了。

夜楓聽到這兩個字,深遂的眼眸猛然一黯。

牀上伸出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突然就抓住了他的衣袖,她抓得那樣緊,拼了命似的,纖細的骨節泛着白。

他順勢坐在牀上,雙臂支在她的身側,她的呼吸帶着灼熱的溫度,薄脣輕輕的抿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帶着一股陌生而誘人的清香。

他俯下身,臉跟她靠得很近,用另一隻沒有被她抓住的手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壁燈的光亮如同一枚初升的朝日,懶洋洋的懸掛在頭頂,這樣的光亮容易讓人產生過多旖旎的遐想,會勾動靈魂深處的軟肋。

她的脣上泛着白,卻又透着潤,小巧的一點,當真是櫻桃小口。

他鬼使神差的貼近了她的脣,輕輕的一碰,有些熱,有些甜。

喬傘緩緩睜開眼睛,雖然看得不是太清楚,可是看到近在眼前的臉,她還是嚇了一大跳,四目相對,空氣彷彿一時間凝固了。

“醒了。”他擡起手覆上她的眼睛,在她還沒有完全看清之前已經重新戴上了面具。

等到擋在眼睛上的大手拿開,喬傘還是看得不太真切,剛纔,他是摘了面具嗎?

“想吃點什麼?”重新恢復了一身冷肅與神秘的男人支起身子,靜靜的注視着她,好像剛纔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根本就不曾存在過。

太淡然!

喬傘瞌了瞌眼眸,搖搖頭,“這是哪裡?”

“x市的酒店。”

她哦了一聲,又繼續閉上眼睛,“頭痛,再睡一會。”

“好。”

喬傘剛閉上眼睛,忽然想起自己的大姨媽還沒走,雖然不多,但下面還是很難受,如果再不小心臟了這白牀單,那該多窘迫。

臉上一紅,她又睜開眼睛,有些求助般的望向他,“能把我的包拿來嗎?”

他起身拿過她的揹包。

“那個……”她不知道該怎麼支開他,當着他的面,她也不好意思拿那東西。

夜楓深睨了她一眼,“我去給你倒點水。”

“謝謝。”

喬傘看着他離開,趕緊打開揹包,從一堆文件和電腦的下面找到了軟軟的一小包兒,她取了一片,從牀上爬起來進了衛生間。

頭還是暈,臉也很燙,現在只想睡覺。

做完了這一切,她又暈暈乎乎的縮回到被子裡,很快又睡了過去。

發燒感冒的人就是嗜睡,她也不例外,夜楓倒了水回來,她已經睡着了,雪白的被褥外面只露了一隻小腦袋,烏黑的髮絲掩映着嫩得跟水蔥似的臉龐,帶着孱弱的柔美,迷醉了人眼。

他靜靜凝視着這張臉,思索了片刻,將手中的水杯放在一邊的牀頭櫃上,那裡還放着她的揹包,可能是太匆忙,拉鍊沒有拉上,露出裡面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其中有一臺輕盈的筆記本電腦。

她睡得很沉,沒有察覺到他從揹包裡取出了那臺電腦。

其實從那天聞到她身上的硝煙味兒,他就一直在懷疑,一個女孩子的身上爲什麼會有彈藥槍火的味道,而且她所做的工作明明就是裝潢裝飾。

夜楓拿着電腦坐到一邊的書桌前,輕輕打開。

開機時跳出密碼輸入框,他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個小小的儀器接在上面,很快,破解程序開始,不到兩分鐘,電腦便啓開了。

他瀏覽着她電腦中的文件,多數都是關於裝潢方面的設計圖,好像除了這些,並沒有其它值得懷疑的東西。

不過,夜楓可不是隻會相信表面的人,他打開了一個程序,然後進行文件恢復。

許多人都認爲,文件只要做了刪除處理就會永遠的消失在電腦中,可是通過高超的技術手段,這些被刪除的東西很快就能夠被找回來。

喬傘非常警惕的做了刪除處理,可還是被夜楓找了出來,當那些恢復的文件重新出現在電腦中時,他的眼眸中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對於一個經歷過生死大悲,處變不驚的男人來說,能讓他表現的這麼詫異實屬難得。

他一一瀏覽着文件夾中的那些構圖,很難想像,這是出自於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女孩兒之手,她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卻擁有着如此高超的天賦。

這樣的人,通常在某一個領域被稱做天才。

天才這個詞也曾經用在他的身上。

夜楓並沒有把電腦上的資料拷貝下來,因爲他知道,這些資料都是死的,就算照葫蘆畫瓢也只能得到暫時的效果而已,真正具有價值的是那個繪製了這些設計圖的人。

他將目光轉向一邊的大牀,牀中間隆起一塊兒,很小的一團,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跟這牀的size不太協調。

刪除了文件中的內容,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他將電腦重新放回她的揹包。

他一直知道,她的媽媽是顧堅曾經的女人,一個炙手可熱的武器設計師,當初爲了保護她的存在,顧堅沒少花心思,沒想到,媽媽不見了,女兒卻繼承了媽媽的天賦,這樣的天才,如果加以時日,必然會超過她母親當年的成就。

卓曜將她留在身邊,難道是爲了設計圖?爲了放長線釣大魚?

喬傘第二天醒來,頭雖然不那麼痛了,可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只是輕輕活動了下筋骨便感覺到骨節兒都在痛,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耐不住傷風感冒,想要馬上好起來是不可能的。

不過還好,大姨媽終於離她而去,這讓她暗暗鬆了口氣。

“我讓人把飯端過來。”

頭頂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擡起眼皮,她看到夜楓專注的眼神,不過臉上依然是那副黑白麪具,喬傘用力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隱約覺得什麼時候,他好像是把面具摘掉了,但她燒得迷迷糊糊,也沒有看清。

一個人爲什麼要神神秘秘的戴着面具,難道真像風露露所說,他毀容了?

帶着寒意的大手探了過來,輕輕放在她的額頭上,“燒退了不少,今天再吃一片藥。”

喬傘張了張嘴巴,聲音有些沙啞,“謝謝。”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遇見’他,她恐怕就要暈倒在馬路上,最後凍死也說不定,雖然她心裡很清楚,那絕對不是碰巧遇見。

但喬傘也沒心思去琢磨他爲什麼要接近她,手在牀邊摸了摸。

“在找電話?”他揚起她的電話放到她手中,“早就沒電了。”

“現在是幾點?”喬傘有些焦急的問。

“中午十一點。”

撫着額頭,喬傘暗叫糟糕,卓曜如果回到了a城,找不到她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喬傘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卓五爺一大早就開始撥打她的電話,但傳來的提示總是關機,他直接打到頂上別墅,一個傭人接了電話,她不是羅姨,不會轉圜,張開嘴就實話實說,“少奶奶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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