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他可以跟着唐珏

我希望他可以跟着唐珏

卓曜沉默着,喬傘也垂着頭,心裡有些不捨。

而在二樓的樓梯拐角,佑佑倚着牆站在那裡,小拳頭緊緊的握着。

“曜,我知道你和佑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一定割捨不下,我這請求說是無恥也不足爲過,如果你不想讓他跟我走,我也不會怨你怪你,自然也不會去逼迫佑佑,就算你同意了,他也不一定肯跟着我。雖然我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我爲他做得太少了,他從小身體不好,藥不離口,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甚至是數度病危,可在那個時候,我這個親生父親在哪?還好,老天總算待我不薄,讓我跟他配型成功,只要他能好起來,健健康康的做一個正常孩子,別說是抽一點血,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會雙手奉上。如果他不肯跟我一起走,那麼,我只能拜託你繼續照顧他,只要他想回到我身邊,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等他。”

唐珏說話的口氣特別的沉重,大概他也知道,就算卓曜肯放人,佑佑也是絕對不會跟他走的,他對他,還只是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

將一部手機放在茶几上,唐珏用手指往前輕推了下,這手機很小巧,造型也卡通,一看就是兒童專用,也不知道是他什麼時候去買的。

“這裡存了我的電話號碼,如果佑佑想跟我一起走的話,讓他給我打電話。”

“好。”卓曜將電話收起來,“我會讓佑佑自己做決定。”

“謝謝。”唐珏鄭重的說道。

喬傘默默嘆了口氣,無意往樓梯上一瞥,正看到一條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離開,想必他們說的話,佑佑也聽到了吧。

唐珏離開後,卓曜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電視開着,還停在剛纔佑佑看過的兒童頻道,他也沒換,但是也沒看進去。

喬傘將剝好的石榴放了幾粒在他的嘴裡,甜甜的感覺散開,有點微酸,他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喜歡,可因爲是她喂的,所以也吃得津津有味兒。

喬傘又將疊好的一次性紙盒擱在他的下巴處,方便他把籽吐出來。

“我什麼時候待遇這麼好了?”卓曜有些喜出望外。

喬傘將紙盒放到茶几上,身子倚過來摟住了他的胳膊:“你什麼時候待遇不好了,以前我每天六點喊你起牀,還要給你做早餐,洗衣服,甚至是刷游泳池,這些事,你都忘了?”

聽着她明顯帶着控訴的語氣,卓曜乾咳了兩聲,急忙調轉話題:“佑佑的事,你怎麼想的?”

“雖然我也挺捨不得他,可唐珏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最後要怎麼選擇,要尊重他自己的決定。”

“我希望他可以跟着唐珏

。”

喬傘眨巴了兩下眼睛,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她知道,最捨不得佑佑的人就是他了,這三年多來的相處,不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只是他太過於內斂,將自己的感情掩飾的滴水不露,哪怕是在她的面前都保持着無懈可擊。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心疼,所以才極力的討好他,安撫他。

“喂,這個動畫片,你還要看多久?”喬傘下巴努了努,電視機裡,一堆五顏六色的機器人在歡樂的跳來跳去。

卓曜關了電視,起身說:“我上去跟他談談。”

喬傘晃了下手臂握起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不是不擔心,可她什麼也做不了。

佑佑坐在房間的地板上拆他的玩具手槍,旁邊放着唐珏買的那輛遙控跑車,包裝都沒拆,顯然是被冷落了。

卓曜走進來,幾乎是無聲無息,可他還是感覺到了,擡起頭,正看到一道偉岸的身影在面前坐了下來,同他一樣,就着地板上的毯子盤腿大坐。

“爹地,你怎麼不陪媽媽?”

“你都這麼大了,要叫爸爸。”卓曜糾正他。

白柔那時候喜歡看港劇,正巧佑佑纔剛剛學說話,於是就跟着裡面的孩子照葫蘆畫瓢,他第一次這麼叫他,聽着小聲音嫩嫩的,萌萌的,當真好聽,他當時也沒說什麼,由着他心情,結果這一叫就改不過來了。

“有什麼不同,都是一個意思。”佑佑撇了下嘴巴。

卓曜沒有再繼續跟他糾纏這個稱呼問題,反正他也聽習慣了。

“你想跟你親爸走嗎?”這孩子精得很,同他說話也不必拐彎抹角,直來直去,倒省了不少事。

佑佑放下手中的螺絲刀,擡起瘦瘦的小臉兒,燈光下,眼睛顯得格外的大:“爹地,你不喜歡我?”

“你覺得呢?”

佑佑想了想,似乎想不到什麼讓卓曜不喜歡的理由,相反,他對他真是好極了,除了偶爾的嚴厲。

“我跟他不熟。”憋了半天,他才糥糥的說道。

卓曜接過他手中的螺絲刀,替他修理起那隻玩具槍。

“佑佑,我們沒有人想要逼你離開,同樣,你的親爸也沒有逼着你非要跟他走,雖然兒子跟着老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你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你天性就聰明大膽,心思細膩,其實,很多事情,你心裡早就有譜了。”

佑佑眼珠子轉了轉,沒說話。

“在石林的那天晚上,他爲了你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放下武器不抵抗,你有想過,那是因爲什麼?”

佑佑當然記得當時的情景,唐珏帶着人紛紛放下武器,把他們毫無防備的身軀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無法否認,他當時很震驚

“在對方朝他開槍射擊,想要了他的命時,你爲什麼不顧一切的撞開了那個人,你有想過,那又是因爲什麼?”

佑佑怔住,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可以說是本能,也可以說是血管裡流動的血膿於水的親情。今天你親爸來了,你假裝着不去在乎,可他說得每句話,你一個字不漏的全聽見了,甚至還藏在樓梯上偷聽;你不喜歡車,以前別人送你車,你都丟在了樓下的儲物間,看也不看,現在,你把這輛車拿到房間裡算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猜錯,他今天晚上吃了多少餃子蘸了幾次醋,你都數得清清楚楚。”

佑佑的腦袋耷拉了下來,他自覺做得滴水不漏,連喬傘和唐珏都沒有發現,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卓曜的眼睛。

“行了,能說的我都說了,我也不是要趕你走,而是讓你看清自己的心,免得以後長大了再後悔,然後來怪我。”

說完,他也不等佑佑反應,將手中修好的玩具槍往他懷裡一塞:“別玩太久,早點睡。”

“對了,這個給你,如果想跟你親爸走,就給他打電話。”卓曜將那部兒童手機放在他的牀上,轉身走了出去。

卓曜關上門,沒有馬上離開,修長的身軀倚在門扉上,長長的眼睫垂落下來,在眼底投下一層淡淡的黑影。

他向來不喜歡太過明亮的環境,所以走廊裡的燈選得也是暗光,此時,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這光影下,雪白的牆壁上投射着狹長的影子。

很悶,很想抽根菸。

可他已經很久不抽菸了,自從喬傘懷孕後,更是一根都沒有碰過。

剛纔那番話他說得頭頭是道,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是有多麼的不甘心,佑佑還在孃胎裡,他就每天看着他成長,到後來他生下來,因爲早產而進入保溫箱,醫生說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他便整夜整夜的守在外面,一刻都不敢離開。

再後來,他被檢查出白血病,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受治療,小小的人卻有着頑強的性格,只偶爾會在他的面前撒嬌喊疼。

他帶着他天南海北的看病,幾乎尋遍了世界名醫。

他曾是他的寶貝,而他曾是他的支柱,他們彼此相依,情濃於水。

可他知道,他不能自私,孩子終歸要回到自己親生父親的身邊,而且唐珏會是一個好父親,他沒有權利剝奪他享受親情的自由,更沒有替他做抉擇的權利,他能做的,只是給他指明一條道路,到於最後怎麼選擇那是他的自由。

隔着一扇門,佑佑手裡抱着卓曜剛給他修好的玩具槍,擡起頭,正看到那輛黃色的搖控跑車。

過了一會兒,他把槍放在一邊,起身去把玩具車拉了過來,三下兩下的拆掉了上面的包裝,裡面的電池已經按好了,他拿出搖控器簡單操縱了一下便摸清了玩兒法

黃色的跑車非常的靈活,聽說是用名車廠的邊角餘料做的,價格自然不菲。

佑佑玩了一會之後便發覺,其實搖控車也挺有意思的,可操縱性強,而且這跑車如此拉風,如果在鄧初雨阿姨的面前帥上一把,她說不定會答應做他女朋友呢。

喬傘洗完了澡出來,卓曜正坐在牀頭拿着平板電腦處理公事,屏幕閃耀的光芒讓他的臉忽明忽暗。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立刻服貼的鑽進被子,主動摟住了他的腰身,兩隻手指向中間收攏,掐了一下他的腰。

卓曜低下頭,聞到一陣沁人的香味兒,她正擡着一雙潮溼的眼睛水汪汪的注視着他。

放下手中的電腦,卓曜伸出長臂摟過了她的肩膀,五根指頭彷彿有節奏般的輕彈着她粉嫩的肌膚。

“五爺,佑佑會走嗎?”

卓曜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雖然沒有回答,其實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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