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新一直覺得自己的定力還是不錯的,不然齊煜半露着坐在她對面,她都能不爲所動,柳下惠大概都沒她這定力吧。
齊煜靠在沙上,襯衫自然地散落着,腹肌若隱若現。他眉間帶着一絲玩味的,手撐着頭,似乎在挑逗着任新。
任新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她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換了幾個姿勢都感覺不自在,便起身要走。
“我去打掃衛生。”
齊煜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還沒等她完全起身,便拉住她,長臂將她固定在懷裡,嘴巴抵在她耳邊,聲音裡帶着一絲隱忍和魅惑,說:“你要是不給我蓋章,我給你蓋個章。”
任新的腦子還沒跟上他話裡的意思,便感覺脣上一軟,齊煜的脣已經落在她的脣上。
他的舌尖輕輕在她的脣間打轉,小心地舔舐着她的脣,像是品嚐着一道美味的甜點。
任新的腦子裡“哄”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崩塌了,她緩緩閉上眼睛,感受着齊煜脣間傳來的溫度。
齊煜感覺到她的放鬆,嘴角微微上揚,舌頭在她的脣齒見遊走,不經意間撬開她的齒間,伸進去,旋轉,舔舐。
任新越來越不能思考,她甚至感覺不到齊煜的吻落在哪裡,呼吸似乎都被抑制住了,腦袋昏沉沉的。
齊煜將她壓向自己,隔着衣服,任新依然能感覺到他身體的不正常的熱度,似乎要將她焦灼了。
齊煜的手向下,從衣襬裡伸進去,在她光滑的後背上撫摸着,像是在安慰她。
任新的心裡卻有些害怕,她輕顫了一下。雙手在齊煜的胸口推了推。
“放......放開我。”任新的聲音裡也帶着顫抖。
過了良久,齊煜的脣才離開她。他的眼睛裡還帶着一團火,空氣中似乎也瀰漫着情愫的味道。
任新回頭看着電視裡倒影出來的兩個人影,女人頭散落,上衣被推到胸口,嘴脣上不正常的紅色,有氣無力的靠在男人懷裡。齊煜半敞着懷,雙手還放在她的背上。
迷亂,任新唯一能想到形容他們兩的詞語,她斷了線的理智有重新回到腦子裡。
她有些不自在的推了齊煜兩下,臉上帶着紅暈,道:“太晚了,你早點回去吧。”
“你也太不厚道了,自己爽了,就讓我回家。萬一我晚上yu火焚身,進醫院怎麼辦?”齊煜依然保持着剛纔的姿勢抱着她。
“那你就洗個冷水澡降降火。”
齊煜嘴角上翹,挑了下眉毛,說道:“不如這樣,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放了你。”
“什麼事情?”任新看着他一副狐狸的表情,還是不太相信問道。
“很簡單,你給我蓋個章吧。”說完,他拉開衣服,露出xing感的鎖骨線。
任新嚥了下口水,狐疑地問道:“你說話算數不?”
齊煜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俗話說,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那有半句是什麼來着,任新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齊煜放開她,人卻依然賴在她家沙上不走。齊煜倒不是第一次到她家來,只是每次不管多晚,齊煜都會開車回自己家。在加上剛纔生的事情,任新覺得齊煜留下來就是個定時炸彈,她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做出些,什麼也不能保證齊煜不會做什麼。
“任律師,我喝酒了,我要是開車回去就是酒駕,要是不開車,萬一遇到個什麼出租車搶劫,劫財劫色,你忍心嗎?”
任新猶豫了一下,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聽齊煜繼續道:“我睡沙就行了。我誓。”
那天晚上,任新不知道怎麼的沾了枕頭就睡着了。連齊煜進來她都完全不知道。
齊煜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邊,側身抱着她,她翻了個身,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落在齊煜的懷裡。
他盯着熟睡地任新看了一會兒,在她耳邊輕語道:“任新,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在一起。”
任新睡夢中,似乎有些不穩,耳邊傳來嚶嚶地聲音,她動了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哼了一聲。
齊煜沒敢在做其他的動作,怕把任新吵醒了。她睡眠不太好,他還是前幾個月才知道,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任新和陳誥是真的離婚了,沒有他的破壞,甚至不需要他做什麼,她們就結束。
回想之前收到那份郵件的時候,他的手因爲興奮不停的顫抖,試了好幾次才點開那份郵件。郵件的內容如他所想。他低頭看着任新安靜地睡臉,心裡卻千頭萬緒。
那件事情還是要早點解決了,以後如果被任新知道了,還不知道又要出什麼亂子。他皺了皺眉頭,拿着手機了條信息。
早晨任新悠悠地醒過來,齊煜穿着昨天的那身西裝,坐在沙上等她。
“我沒有牙刷。”
任新拿了新牙刷給他,自己站在梳妝鏡前梳着頭,齊煜刷着牙,滿嘴的泡沫也看着她。
任新看了下他的打扮,赫然現他脖子上那塊顯眼的粉紅色,瞬間臉紅下來。
“怎麼一大早就用這麼飢渴的眼神看着我,昨晚是沒有餵飽你?”齊煜調戲她道。
任新翻了個白眼,揪着他的領子,理了一下,把那塊粉紅色遮住,說道:“一大早就這麼飢渴,齊律師昨晚沒洗冷水澡吧!”
“確實沒有,要不你給我降降火吧。”齊煜伸手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任新有些不習慣的側過頭,不看他。
齊煜送任新上班已經見怪不怪了,今天齊煜卻堅持送任新到公司樓下,任新剛下車,便碰到了馮小敏。
馮小敏一臉曖昧的看着任新,任新還沒開口,她便一副我懂你的語氣說道:“新姐早,我先上去了。”
任新留在原地,臉上滿是尷尬。
齊煜卻坐在車裡偷笑,說:“任律師,好好工作。不要太想我。”
任新拿着自己的包和資料,白了他一眼,說道:“記得把領帶換了。”
齊煜揚了揚手,表示已經知道了,卻依然沒有行動。“晚上我來接你。”
他坐在車裡看着任新消失的背影,了會兒呆,回過神,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已經等了很久,接到他的電話,興奮不已。
“齊律師,你終於接我電話了,怎麼樣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齊煜冷笑了一聲,這麼着急的暴露自己的底牌,看來他也是走投無路了。如果放在以前齊煜一定會同情他一下,放他一馬。但是現在的齊煜卻沒有那種心情。
“老地方等我。”齊煜簡單的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接了李迪若的案子,任新手上還沒開始的案子,便被安排到其他人手裡,安簡然耳提面命的讓任新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處理。
任新卻沒什麼心思在這上面,畢竟昨晚李迪若的那句話已經把她的路給封死了。她有個習慣,認定了沒有可能的事情,在努力也是徒然。
準備好了基本的資料,任新便不再動彈。
李迪若也不知道是對她完全沒有信心,還是已經放了一百個心,自從那天見面之後便好幾天沒有聯繫她。任新也開始忙碌其他的事情。
“這些資料就可以了,下一步我們要蒐集......”任新的話還沒說完,手邊的手機便震動起來。她看了眼手機,對着對面的人說了聲抱歉,便起身出去。
netdy的聲音依然清冷,卻又帶着幾分高傲:“任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是,李小姐那邊又有什麼新的問題了嗎?再過幾天就要開庭了,我也正想找李小姐在討論一下案子的問題。”
netdy停頓了一下,語氣裡有些不情願,說道:“明天李小姐請您過來參加個宴會,不知道任小姐有沒有時間。”
“宴會?這......”任新猶豫了,李迪若是她的委託人,於公她是應該去參加一下,至少算是給委託人和客戶的面子,於私,她卻不想跟李迪若有太多私下的聯繫。
她們見第一面的時候,就註定了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兩個頻道都不一樣的人,怎麼交流。
任新委婉了說道:“不好意思,我最近事情比較多,可能抽不開身。還請李小姐見諒。”
任新的話netdy聽了也是樂意之至,她一直不理解爲什麼李小姐要請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律師做她的的辯護人。任新在她眼裡連個大狀都算不上,更何況李先生那邊的都是名大狀,李小姐的官司是輸定了。
但是netdy不敢反駁她,畢竟跟在李迪若身邊那麼多年,李小姐的心思她是一直沒有琢磨透。
聽着任新掛了電話,netdy照搬原套的把她的話重複給李迪若聽,李迪若嘆了口氣,沒多說話,只是苦笑道:“算了,不來也好。來了,反而跟增加煩惱。”
任新掛了電話,長長地舒了口氣,她看着手機屏幕皺了皺眉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