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小施道:“看不見,沒興趣,我不信星座這些東西,不準。”
“那你信什麼?你不會沒有信仰吧?”
“我還真的沒有。”
“這麼可憐?滿天神佛你總得找一個信一信吧?”
“我信女神。”
“誰?女神?”
“呵呵,對,就是我自己,你不是說我是女神麼?”
“你已經病入膏肓,看來我得拯救一下你。”我翻身把樑小施壓在下面,親了一下樑小施的嘴巴,然後擡高腦袋,神情溫和而曖昧地看着樑小施道,“一時間還走不了,左右前後五十米都沒有人,要不我們先樂一樂?指不定樂完出現奇蹟呢?我聽說做那個事情,在遠古時代還是一種祭天儀式,全族人一起做,何其壯觀,我們就兩個,其實亦可以壯觀一下!”
樑小施很堅決:“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
半小時以後,躺在船板上看着夜空的我,抽着煙對樑小施道:“如何?有沒有感覺自己在大自然的懷抱裡面經歷了一次神聖的儀式?”
樑小施道:“你能把話說的再詩意點麼?”
“你這人真難伺候,說的有詩意吧,你張嘴就罵,說的粗俗吧,你連罵都懶得罵,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歇息一下!”
“好吧,你這話也是一種恭維,意思是我很猛,呵呵。”
“我越來越發現跟你敵對就是找死,如果在同等的實力基礎上,會輸的骨頭都不剩。”
“說對了,我以弱對強才比較費勁而已,我要和蘇巴南一樣的基礎,早就把他踹下了地獄。”這是肯定的,我雖然不善於陰謀詭計,但反擊起來所用的計亦非常狠毒,殺傷力巨大,“不過命運就是這樣,慢慢爬吧!”
“可我怎麼覺得你沒想爬?你好像在那個位置都很享受,你這智商如果配上林影兒那樣不顧一切的雄心壯志,你會比林影兒恐怖十倍。”
“你太誇張了吧?十倍?我可沒有她手段殘忍和不擇手段。還有,我不是你說的那麼安於現狀,我這是韜光養晦,厚積薄發,不出招則已,一出招就要人命。或者我這麼說吧,勁霸不是我的戰場,這兒已經夠亂,我再踩進去,要把勁霸給踩跨。”我猛猛的吸了幾口煙,把菸頭掐滅,舒了一口氣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一心想着幫你把蘇巴南幹下十八層地獄,然後接受屬於我的後果。”
樑小施忽然轉過了臉,目光有點複雜:“我纔想起來,如果林影兒得利,就她那麼恨你,會不會一腳把你蹭走?然後那個採訪,作品賽你不是無法參加?這樣一個大好機會就付諸一炬了嗎?”
我嘆了一口氣:“有可能。”
“如果剛好你的作品可以拿第一名,這一來一去不是天與地的差別?天啊,這不行。”
“什麼行不行,你太異想天開了吧?”
“這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是,但太遙遠,那顧及得了這麼多?瞻前顧後乾脆什麼都不做好了,你願意這樣?”
“當然不願意。”樑小施笑了笑,“其實有個辦法可以不用顧及。”
“你說的是同時幹掉林影兒對吧?”我伸手摸了摸樑小施的臉蛋道,“親愛的,你是不是忘記了你
答應過我什麼?”
“現在不是關乎到你的前途麼?我在和你商量,不是想反悔。”
“那就按說好的做,我的前途,我自己考慮,懂嗎?”
“就是說失敗了我們一起掛,成功了我得利,你一樣掛,我怎麼發現我把你給坑了?”
“呵呵,你終於說了句實話,不容易啊,我還想你會不會每天都以爲是我坑了你,我是來坑你的。我有苦說不出,就這麼看這件事我得到什麼利?你還別說,一腳把我踹走那是肯定的事情,我現在都已經可以預見到。原因很簡單,我能幹掉蘇巴南,一樣能幹掉她林影兒,所以就林影兒那趕盡殺絕的性格,你覺得她會那麼自大給我機會,而把自己至於危險當中?”
樑小施無語了,因爲我說的是在她眼裡顯然易見的事實。但沒有那麼糟糕,我還拿着許多張王牌,被踹走與不被踹走,如果弄的好,可以是我自己說了算,而不是林影兒說了算。不過對我來說走不走都沒有所謂,最有所謂的是保障王諾諾的利益,王諾諾可以失敗,但絕對不能是我造成的,那樣我會內疚一輩子。
看樑小施沉默了有兩分鐘都不說話,我道:“好了,別內疚,我沒事,看見蘇巴南那個閹人那麼對你,我就恨不得捅他一百刀,丟工作怕什麼?我又不是找不到工作,我是高端人才好不好?而且天鴻集團,你忘記了麼?巴不得我去呢!”說着,我的手往下探向了樑小施的胸部,“況且即便我丟了工作,找不到工作,不是有你收留我麼?”
樑小施把我的手拉出來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要當小白臉麼?你要是肯當,我沒問題。”
“誰說我當小白臉?我上街擺個地攤賣文胸就不能賺錢?非得設計文胸才賺錢?”
“什麼比喻,虧你想的出來,正經點,其實我知道你不會去天鴻集團。”
“是麼?”我來了興趣,“說說吧,看看你有多瞭解你。”
“如果你要去,你肯定拿着成績去,而且不會接受那麼高的年薪,你會給自己設定時間目標,達不到就走人,你不想被別人說閒話,說你的閒話,以及說找你去的人的閒話,是吧?”
樑小施還真猜對,我確實那麼想,不能讓別人以爲我是李溪靈養的小白臉,我自己沒有所謂,但不能不替李溪靈着想。雖然我會用實力去證明一切,但那不是需要時間嗎?在證明之前真不能要那麼離譜的年薪,會招來嫉妒,從而四面樹敵,對發展不利。
樑小施道:“你不說話,眼神還忽然間有點欣賞,我猜對了是吧?”
我笑了笑:“是我進了你體內,但我怎麼感覺是你進了我體內?不然你會知道我怎麼想?”
“又不正經了,算了,不說這些,因爲兩小時快到了,趕緊想辦法走,你這麼聰明,肯定有辦法走,而且我越來越覺得你是故意把漿丟了的,是故意的麼?”
不會吧?發現了?不管是不是,這事情我絕對不能承認:“你這麼能猜,不如去做偵探,但你真要去做了估計要害死不少無辜的人。”
樑小施沒回答,整理着裙子、衣服,穿好,沒有異樣後坐好,四周看。
我也整理了自己一遍,坐起來,四周看了一陣道:“還是前後左右五十米沒有人,用手划水吧,雖然慢,但能靠
岸。”
樑小施道:“還不如報警。”
“你報。”
“你是男人。”
“好吧,報警號碼多少?哦,號碼……”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趕緊掏口袋,從裡面掏出小艇租票,晃了晃對樑小施道,“號碼,這兒有求救號碼。”
樑小施舒了一口氣:“看來還是我提醒了你,這是我想的辦法哈,你請我吃甜品當報答。”
“沒問題。”我邊掏手機出來撥打租票上面的電話,邊在心裡笑,樑小施還以爲這是她的提醒,而不知道這是一個陰謀,可憐啊。不過某些時候知道的越少真的越安全,如果知道,她指不定會生氣,然後搞點什麼事情出來。由此可見好奇、求知慾強大某種程度上會害死人,而不單單只是害死貓。
打過電話,很快管理處就派了快艇過來把我和樑小施乘坐的小艇給拉回去。而丟失了船槳,必須爲此多付一百塊,押金就拿不回來了。雖然不缺這一百塊,但樑小施還是據理力爭,因爲她覺得她和我纔是受害者,而拯救是服務內容的其中一項,船槳又不是故意丟的,憑什麼付錢?
爭了有兩分鐘,我纔好不容易把樑小施拉走,我必須拉,因爲心虛,船槳就是故意丟的,一百塊其實該賠,並且願意賠,如果不是丟了船槳,怎麼可能和樑小施在牀上交融呢?一百塊其實值得。
出了千燈湖,樑小施甩開我道:“你剛剛乾嘛呢?不和我站在統一戰線。”
我笑道:“美女,不就一百塊麼?爲一百塊看你氣成什麼樣?你剛剛那表情真像一頭母老虎,令人生畏。”
“生畏個屁,如果生畏了幹嘛不把一百塊還回來?”
“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又摟住樑小施,“消消氣,爲這一百塊生氣不值。”
“這不是一百塊的問題,是我們有道理,爲什麼不爭?既然有道理,一毛都要爭。”
“這話我不同意,你被蘇巴南和歐陽志玲陰了,你有道理,你去爭了麼?實力不夠怎麼爭?就算實力夠,爭要兩敗俱傷,何不先忍一忍、等一等?再狠狠的給他們一刀?”
樑小施總算消氣,把車鑰匙拿出來交給我。
上了車,我道:“剛剛說好的請你吃甜品,你喜歡吃那個店?”
樑小施道:“隨便。”
“沒隨便這個店。”
“那就去百份百感覺。”
“沒問題,但別再生氣,說真的你生氣這模樣特醜,看的我胃酸氾濫,我要吐你車裡。”
樑小施笑了:“去你的,開車。”
半個小時以後,我把車開到百份百感覺甜品店,那時候是十點半,距離甜品店關門還剩半小時,所以裡面客人不太多,找座位很容易。
坐下點了甜品,看牆上的廣告紙,甜品店竟然有做月餅,我隨即對樑小施道:“中秋就要到,你給家裡人買月餅沒有?如果沒有,可以考慮在這兒買兩盒,估計會像他們的甜品一樣質量。”
樑小施道:“你買給我呢?”
“這有問題嗎?”
“你真是錢多了,我要買嗎?欠賬的會一箱一箱送給我。”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聊着,甜品很快就端了上來,我和樑小施匆匆吃完,開車走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