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酒陽,是你自己起來,還是我幫你起來。”
魔媖這話一說完,老酒鬼趴在地上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一隻手哆嗦着急忙高高舉起,嘴裡含糊不清地道:“嗚,喔(我)自己起,起來……。”
“這老傢伙剛纔竟然裝死。”李飛斜着眼睛看着哆哆嗦嗦地爬起來的老酒鬼,心裡鄙夷地哼道:“在魔媖面前裝死,這不是自作聰明嗎?”
老酒鬼好歹也是武道高手,雖然剛纔被魔媖打得不輕,但那隻限於臉部和嘴巴,腿腳是完好的,站起來肯定沒問題。
看到老酒鬼裝死無效,那邊躺地上的神昆也急忙顫顫巍巍地爬起來,他的傷比老酒鬼輕多了,想裝死更不可能。
“他是你帶進來的?”魔媖陰沉着臉問。
老酒鬼點點頭,又急忙搖搖頭,嘴巴想說話,但動了幾下都只能發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根本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廢物。”魔媖大怒,又是一掌拍出,悲慘的老酒鬼又是一聲慘嚎,狠狠摔在地上,欲哭無淚。
“你來說,這小子怎麼回事?”魔媖一雙凌厲的目光望向已經站起來的神昆。
神昆一個激靈,急忙哈笑着跑過來,點頭哈腰地道:“大、大人,他是老酒鬼,哦不,他是李酒陽一不小心放進來的。”
“嗚——。”地上的老酒鬼發出一聲悲鳴。該死的神棍,你他媽不得好死,這是要他的命啊。
神昆沒理會老酒鬼的悲鳴,現在自己保命要緊,誰管得了你老酒鬼啊,再說事實就是如此嘛,本來就是因爲他的疏忽將李飛給弄進來的。
“哼,這麼重大的失職,看來不用我出手了,上面自然會處理你的。”魔媖冷冷地道。
聽到這話,老酒鬼激動得熱淚盈眶,終於不用被你這個神經病女人折磨了,只要不再受這個女人的折磨,上面怎麼處理他都願意啊。
這會他又突然轉過來要好好感謝神昆了,要不是他說這句話,怎麼能被這個瘋女人放過呢,如果可以,他真想衝上去抱住神昆的腦袋狠狠親上一口。
神昆一愣,沒想到老酒鬼竟然因禍得福,這一刻,他對老酒鬼是
羨慕嫉妒恨。老酒鬼暫時應該是脫災脫難了,可他呢,還不一定呢,搞不好下場比老酒鬼現在的模樣還要悽慘啊。
“你叫什麼?”魔媖轉向李飛問。
“無名小輩,無名無姓。”李飛繼續不卑不亢地回答。
“不對,大人,他叫李飛。”神昆大叫,“大人,他竟敢欺騙您,他該死。”
“你該死!”魔媖轟然暴起,又是一巴掌扇出,還是一聲慘叫,神昆飛了出去,另一邊臉也高高腫了起來。
神昆想哭啊,難道說真話也有錯嗎。這個女人,不可理喻,是個怪胎,是個變態。
當然,他也只敢在心裡這樣罵,要他說出來,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李飛的名諱,也是你有資格直接叫出來的嗎!”魔媖尖聲怒喝。
“嗚,是是是,大人,我錯了,嗚……。”神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嗚咽起來,那叫一個老淚縱橫。
“你真叫李飛?”魔媖死死盯着李飛,那雙犀利的眼睛跟刀子一樣刺在李飛身上,彷彿要穿透他的心臟一般。
在這樣強勢霸道的目光逼視下,李飛有些心顫,但他仍然強行控制着自己保持鎮定。
“大人,我姓李,上下兩個口子的‘呂’。單名一個飛字,光輝的輝,呂輝。”李飛一臉的誠懇和淡定,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不愧是要當影帝的人。
李飛知道,他的名字是這娘們的禁忌,真要說他叫“李飛”,不被活活虐死纔怪。
按理說,李飛這個名字太普通,世上成千上萬的人叫這個名字,同名同姓很正常。但是,有一點得說明,叫李飛可以,千萬別碰上這娘們,否則只有被虐死一條路,別跟她說道理,這個女人是沒道理可講的。
“呂輝,同音不同字而已,你個蠢貨,活該捱打。”魔媖回頭罵了神昆一句。
“是是是,還是大人英明,我愚蠢之極。”已經爬起來的神昆忙不迭地點頭應和,應和完後他迅速閉上嘴巴,這會再也不敢多說半句話了。同時,心裡恨透了老酒鬼,尼瑪不早說他叫呂輝,而不是叫李飛。
老酒鬼自然聽出李飛在撒謊,他本想獻一
下殷勤揭露李飛虛假的面目,但是看到剛纔神昆說真話的遭遇,他還是繼續躺在地上的好。
“哼。”魔媖冷哼一聲,“呂輝,你來自哪裡?李酒陽帶你進仙國幹什麼?”
“回大人。”李飛彬彬有禮地一抱拳躬身,“在下來自外面世界的華夏,一名飛刀門小小的修武之人……。”
“等等,你來自飛刀門?”魔媖突然打斷李飛,“你們的門主李飛在哪裡?”提到“李飛”這個名字,魔媖眼神豁然變得鋒利無比,整個人的情緒也顯得激動了幾分。
李飛急忙回答:“報告大人,我們門主已經仙逝了。”說完,李飛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
“仙逝?你胡說。”一聲尖叫,魔媖原本一雙鳳眼變成了可怕的血絲眼,她鋒利的爪子猛地抓住李飛胸前的衣服,將李飛一把扯過來,惡狠狠地瞪着他,“你再說一遍,李飛怎麼了?”
“他,被人害死了。”李飛依然如是回答,悲痛欲絕的他一滴淚滑落,那真是傷心啊,悲痛啊。
“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你說謊,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啊,啊——。”魔媖仰頭尖叫,突然一掌拍向李飛的胸口,弱小的李飛哪禁得住她這一掌之力,當即身子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向天空,朝着數丈之遠的草叢落去。
“麻痹的,這個神經病,老子千小心萬小心,沒想到終究沒能逃過她的毒手。”
落在草叢裡的李飛接連吐了好幾口血水才緩和過來,接着,他哆嗦着手從胸口裡抽出一片黑色的護甲,護甲上印着一個清晰的手印。
“幸虧老子在魔塔裡獲得一張護心甲,否則今天絕對死翹翹了。”李飛呼出一口氣,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啊,啊,不可能,不可能。李飛,你個混蛋,你怎麼能死,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除我之外誰也不能讓你死。啊,啊……,誰殺了你,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啊啊……。”
草叢外面,魔媖瘋瘋癲癲地尖叫嘶喊,一邊跑一邊四處摧殘着身周的事物,所過之處,泥土翻飛,草木枯萎,好一副悽慘的景象。
這個女人,她瘋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