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悶響,兩拳相撞發出的響聲,接着又是“咔嚓”聲響起。
“啊——。”一聲慘叫,兩人瞬間分開,各自後退了好幾步。
慘叫聲是對方發出來的,馬遠標毫髮無損,只是拳頭有些痠痛,而對方三根手指的骨節全被轟斷。
領頭男子看到這一幕,不滿地瞪了那名手下一眼,“廢物。”
“大哥,我去殺了他。”另一名手下吼着要衝上去,被領頭男子攔住。
“我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說着話,領頭男子走上前,陰毒的目光逼視着馬遠標,陰冷的聲音道:“不錯,有兩下子。”
馬遠標哼出一聲,“你們欺人太甚,這是他自找的。”
“是嗎?”領頭男子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突然,他手掌一顫,一掌帶着勁風劈殺過去。
馬遠標一直警惕地注意着他的動作,對方手一動,他便迅速做出反應,然而,二人實力相差太懸殊了,他反應的速度快不過對方出手的速度。
“砰”一聲爆響,領頭男子的一掌狠狠轟在馬遠標的胸口,在身後保安的驚呼聲中,他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飛起來,在空中吐出一條長長的血線,而後轟然落地。
“標哥。”保安驚叫。
“大家一起上,爲標哥報仇。”憤怒的保安們吼叫着,紛紛抽出隨身攜帶的橡膠棍,如憤怒的洪流,朝着領頭男子洶涌而去。
“自找死路。”領頭男子鄙夷地冷哼,隨手拿起身旁的一張椅子,朝着衝過來的保安幾下猛砸。
慘叫聲中,衝上來的保安連別人的衣袖都沒碰到,便被砸得頭破血流,全部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被砸出的血水濺得到處都是,一時間,酒吧變成了一個鮮血的世界。
那些服務員們嚇得鑽在桌子底下,抱着頭哇哇大哭。
看着躺了一地的血人,領頭男子臉上露出殘忍快意的冷笑。
“砰”的一聲,他將手中那隻砸得都變了形狀的鐵皮椅子扔在地上,拍拍手,指揮那名沒有受傷的手下將地上的馬遠標提過來。
那名手下走過去,惡狠狠地抓起馬遠標的頭髮,跟拖條死狗似的,拖到領頭男子面前。
領頭男子從酒吧櫃檯上的紙巾盒裡抽出紙巾,一邊慢條斯理地擦着手上的鮮血,一邊陰冷的笑着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白雪落和柳安妮的下落了吧。”
馬遠標喘着粗氣,沒有說話。
“特麼的,我們老大問你話呢。”那名手下粗魯地將馬遠標的腦袋揪起來,讓他擡頭回答領頭男子的問題。
馬遠標裂開滿是血水的嘴,笑道:“有種你就殺了我,不過我相信,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麻痹的,還敢威脅我們。”那名手下大怒,“大哥,看來這傢伙是敬酒不吃,喜歡吃罰酒,要不咱們讓他嚐嚐罰酒的滋味?”
“好主意。”領頭男子大笑。
那名手下得到同意,當即將馬遠標兇狠地按在櫃檯上,接着將他的手拉出來,五指張開,平方在櫃檯的檯面之上。
“聽着,我會讓人一根一根地砸爛你的手指,直到你說爲止。我就不信你不說。”領頭男子臉上盡是
殘忍之色。
對於一個練武之人來說,如果手指斷了,那基本上就是廢人了,馬遠標憤怒,更恐懼。
“不,不……。”他奮力地掙扎起來,可惜手被死死地壓在臺面上,他的掙扎沒什麼用處。
“大哥,我來。”剛纔那個被馬遠標轟斷手指的手下衝上來,他要報剛纔的斷指之仇。
“好,砸吧。”領頭老大陰笑道。
那名手下立即抓起櫃檯上的一瓶沒有開封的酒瓶,衝到櫃檯前,狠狠一咬牙,面目猙獰地吼道:“我他媽讓你轟斷老子的手指,去死!”
“砰!”
一聲爆炸般的巨響在酒吧內響起,酒瓶爆開,酒瓶變成玻璃碎片,酒水四濺,馬遠標的三根手指變成了肉泥。
說好的一根一根砸的,但這傢伙一砸下去就是三根,剛纔馬遠標也是轟斷他的三根手指。
手指斷了還可以接上,但被砸成肉泥後,那是真的廢了,可見慕家人的狠毒和囂張。
“啊——。”
所謂十指連心啊,三根手指被砸成肉泥,那非人的斷指之痛瞬間襲遍全身,即使是內家武者也無法承受,淒厲的慘叫聲如一把利劍刺破厚實的玻璃大門,遠遠地傳出外面。
這個時候,李飛剛好來到酒吧的附近,聽到酒吧傳出的淒厲慘叫聲,他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那是馬遠標的聲音。
“出事了。”李飛驚呼一聲,人化作一道颶風,狂嘯着朝金豪就吧席捲而去。
金豪酒吧大門,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厚實的玻璃大門被一陣風狂暴地轟開,由於這陣狂風太猛,玻璃大門全部化成碎片,部分尖銳的碎片甚至跟機關槍掃射出來的子彈似的,四處疾射橫飛。
有部分碎片就射向了櫃檯的方向,驚得慕家幾人急忙抓住身邊的凳子椅子將疾射過來的玻璃碎片擋下或拍開。
當玻璃碎片全部落地時,慕家的人驚愕地發現,他們面前多了一個一臉冰霜的少年。
李飛看着地上的慘狀,再看馬遠標悽慘的樣子,整個人瞬間冰冷,渾身散發出可怕的寒氣,彷彿他周圍的空氣都要在他的寒氣中凝固一般。
慕家的人,尤其是那個領頭人瞳孔微微一縮,盯着李飛仔細地看了好一會,然而,李飛給他的感覺是沒有任何內家武者的氣息。
不是內家高手,卻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如此可怕的殺氣,那麼這個人有可能是外家橫練功夫的超級高手。
外家功夫的超級高手,表面上看的確很可怕,但在內家功夫高手面前,那些手段都是中看不中用,
就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剛纔被嚇了一跳的慕家三人很快緩過勁來,看向李飛的目光變成了鄙夷和不屑,心想着:“又是一個來找死的人。”
馬遠標看到是李飛衝進來,激動得熱淚盈眶,扯開嗓子大叫,“飛少,救我!”
李飛望向馬遠標,看着馬遠標爛成肉泥的手指,渾身殺氣滾滾而出。
“救你妹,閉嘴。”按住馬遠標那人一拳打在馬遠標的臉上,讓他閉上了嘴巴。
“你是誰?”慕家那位領頭人這時朝李飛冷傲地開口。
“我是你祖宗。”李飛嘴角一抽,吐出一
句話。
“草,大哥,我去殺了他。”按住馬遠標的那人一聲怒吼,一把將馬遠標摔倒在地上,操起一隻酒瓶子,氣勢洶洶地朝李飛衝殺過去。
“我纔是你祖宗!”那人衝到李飛面前,吼叫聲中,酒瓶子帶着尖銳的呼嘯,摟頭蓋頂地地朝李飛腦袋猛砸下去。
李飛嘴角一抽,他的手動了。
“砰”一聲爆響,酒瓶子在人的腦頂上開花,血水混合着酒水飆射出來。
飆射的液體還沒有落地,半截酒瓶子“噗”的一聲,沒入了慕家那名手下的身體,整個瓶口都被完全塞了進去。
這一切發生的速度太快,以致於慕家那人倒下時,周圍的人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慕家領頭男子和剩下的那名手下,這一瞬間,臉色鉅變,瞳孔收縮放大,然後再收縮。
他們的眼神和表情裡都表現出一個意思:不可置信。
這一下,領頭男子不敢再認爲李飛只是一個外加功夫高手了,這絕逼是個內家高手,有可能實力比他還強。
可是,他又不敢相信,一個看上去不過十多歲的少年,怎麼可能強過他,他可是化氣第五境的高手。
就正常情況而言,即使是天才,二十之前都很難有到達化氣第五境的人,除非是怪才,鬼才。
李飛恰好就是一個鬼才。
“兄弟好身手,在下燕京慕家的人,不知兄弟來自哪一家族或門派?”領頭男子狠狠喘了一口氣後,聲音變得客氣了許多,同時報出自己的身份,也是想讓李飛有所忌憚。
可惜他們遇到了李飛,如果是其他的人,也許真要考慮一下和慕家人做對的後果。
“我不管你們是燕京慕家還是吳家的人,敢來這裡傷人,那麼就要付出代價。”李飛冰冷的聲音吐出這句話,冷冷的目光從躺滿地上的血人們一一掃過,聲音變得更加冰冷,“今天,你們必須死!”
慕家二人心頭一寒,領頭男子強自鎮定地道:“你確定要殺我們嗎,你可知道殺了慕家人的可怕後果?”
“哈,已經殺了一個了,不怕再多兩個。”李飛冷酷地大笑,“當然,不殺你們也可以,除非你們能把地上死了的人全部救活,我可以給你們留一口氣。”
聽到這話,領頭男子的臉色一變再變,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只有一戰了,李飛不會放過他們。
既然如此,那就戰吧,他這邊有兩人,不一定會輸。
“好,既然你不知好歹,非要和慕家爲敵,那咱們就只有手上見真章了。”領頭男子說着朝旁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這名手下雖然三根手指被轟斷,但怎麼說也是內家高手,依然有一定的戰鬥力。
“殺!”李飛懶得再廢話,大喝一聲,帶着滾滾殺氣轟殺了出去。
“上!”領頭男子同樣一聲大喝,先命令那名手下衝鋒。
那名手下早有準備,一聲大吼,手中“刷”地多了一把匕首。鋒利的匕首在酒吧的燈光下閃爍着刺目的寒光,朝着李飛撲來的方向兇猛地刺殺出去。
PS:感謝“羣羣62356”“舍予61”兩位同學的打賞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