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忙的不亦樂乎,我回來的時候,只見她指揮着那些媽媽桑,在大廳站好了,訓話着一會營業不能丟了面子。
我在後面笑着,江心可真的越來越有領導氣質了,我沒去三十六條街那邊,但是慕容西帶着吾生塊頭過去,想來也不能出了差錯。
江心一回頭看到我,趕緊過來,招呼着媽媽桑們都趕緊幹活去,走到我身邊,“嬌爺,我都按你吩咐弄好了,你看是不是先去換個衣服,晚上,不少熟客要來捧場,您可得都去敬酒,還有,王太章太,都來捧王子們的場,您也要招待。”
我點點頭,想着還有這麼多事要做,不能總沉迷於那個背後是誰的牛角尖,索性不去想了打起精神來。
安東那邊和我偷偷說了要去一趟京城,這邊託我的人照料,我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這邊的事剛安定下來,但保不齊有人會趁虛而入,所以場子什麼的我下午就派阿元過去盯着了,大馬幫那邊我也剛收,怕出差錯,派了李大壯和陳曼過去。
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尤其是晚上,百廢俱興的娛樂產業都再次登上舞臺,憋了好久的人經過酒會上的宣傳,都對天上人間的重新開業充斥着熱情,所以今晚可不能出什麼亂子。
換了衣服我就開始在各個包廂裡走來竄去,忙的不亦樂乎。
一直忙到九點多,表演也看完了,那些老闆女老闆的摟着身邊的姑娘心猿意馬也好,談上生意了也好,我纔算是有空休息一下。。
可剛坐下,門口就一個媽媽桑火急火燎的敲門。
我皺眉,“什麼事啊?”
看清來人,心裡一沉,尼瑪,不會又有人鬧事吧。
因爲這個媽媽桑是今天負責四樓的,四樓的人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那個媽媽桑看着我一副爲難的樣子,“四樓有客人嫌棄咱們姑娘不好,說是。”
我一挑眉,“全董事,還是王公子?”
“都不是。”
四樓今天還有別人了嗎?我剛纔怎麼沒看見。
那個媽媽桑趕緊解釋,“剛進包箱的,我們也不敢惹,送姑娘進去,他都不要全攆出來了。”
“誰啊?”
“平哥。”
我一愣,剛要發的火硬生生的壓下去了,“平哥,”皺眉,“他怎麼來了?”
“一進門說要點姑娘,我也不敢怠慢就讓姑娘進去,他發脾氣全攆出去了,說是要點,要點。”
我站起來皺眉,“要點誰?”
“說要點嬌爺您。”
媽媽桑快哭了,難做的望着我,我卻也是一愣,心想平生這是抽的哪門子瘋。
要找我就直接找,還鬧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趕緊上了四樓,平哥要的包廂在最裡面,倒是不引人注意,門口幾個小弟和姑娘得得索索的站着,也不敢進去,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
我挑眉走過去。“愣着幹什麼呢?果盤上了嗎。酒上了嗎?什麼都沒上你們在這幹什麼呢?四樓規矩懂不懂,一個個的都傻了嗎?”
那些小弟服務員被我呵斥着馬上反應過來,我心裡生氣,這些人有的是以前和平哥相熟,有些是不熟悉的,但現在的身份到底和以前不同,坤少和安東又是表面對立,所以難免有如臨大敵的錯覺。
就看媽媽桑慌慌張張來找我,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過平哥也是,他以前也來過都是好臉色,大家也都客客氣氣的,現在換了身份還莫名其妙發脾氣,難免讓下面人聯想他是漲氣勢,來這邊撒酒瘋找麻煩的。
我嘆了口氣,讓衆人該幹嘛去幹嘛去,就一個人拿着酒推門進去。
此時包廂裡也沒放音樂,屏幕上倒是唱着,可是按了靜音,平哥穿着一件黑色夾克坐在沙發上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
地上是剛纔踢翻的垃圾桶,“什麼事發這麼大脾氣,還有,你現在什麼身份,不知道現在做事多少雙眼睛看着呢,要找我私下裡,或者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還沒說完,平突然起身一把將我拉過去,我高跟鞋沒站穩,驚叫一身,被他拉到大腿上,一下和他貼的很近,只有呼吸間的距離。
他賭氣似的,“找你就找你,需要什麼理由?”
我一愣,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怎麼了?”
“沒怎麼。”他似乎很煩躁,抓過旁邊的一支菸,我拿過打火機幫他點上,卻依然坐在他大腿上沒動。
他就一隻手放在我腰上,另一隻手夾着煙,那好看的精緻的五官,英氣逼人的眉眼,以及此時霸道的不講理的皺眉都那麼好看,充斥着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我在心裡暗自小竊喜,此時能坐在他腿上是不是說明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了?
平哥伸手摸着我的頭髮,半晌,“顏嬌,你跟我吧。”
我心臟漏跳了一拍,尼瑪,什麼情況,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怎麼回事?
看我發愣,平哥皺眉,翻身將我壓在沙發上,我驚的輕呼一聲,他卻是死死地盯着我,“昨天我回去問過木蘭了,你昨天中的藥叫戲骨散,意思就是能將骨頭做弄成戲子一樣,身不由己,那種藥每三小時發作一次。”
死死的盯着我,我竟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覺得心虛不已,嚥了口口水,“平哥,我。”
他氣極了一樣一拳揮過來,我以爲他要打我,縮着脖子叫了一聲,他卻是一拳打在了我旁邊的茶几上,茶几頓時裂開,他的拳頭上全是血。
我驚叫一身,慌張的,“你幹什麼。”
起身要叫人拿急救箱來,他卻一把拉住我,死死的將我壓在沙發上。
粗重的呼吸帶着荷爾蒙的味道,近在咫尺,那眼睛狼一樣的盯着我。
半晌,突然眼神變得像野獸一樣,狂風暴雨般的吻落在我的臉上,脖子上,伸手粗魯的去抓我的襯衣,頓時就聽見衣服裂開得聲音,我一晃,晃過神來,叫着,“平生,你怎麼了,別。”
“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他像是野獸一樣的死死地壓住我的身體,失控了一樣的,粗糙的吻雨點一樣密集的落下來,胡茬扎着我柔嫩的脖子,臉上,帶着曖昧的刺痛,這樣的萬平生我不曾見過。
說實話他平時那麼溫柔那麼紳士的一個人,突然這般我真的有些嚇到了,本能的掙扎,可我越掙扎他似乎越生氣,甚至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較勁還是和我較勁,一口咬在我的肩上,我一痛,叫出聲來,“痛。”
我一呼叫,他才清醒一般,擡起頭,嘴角還帶着一絲血,皺起眉頭,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這些事一樣,又像是受傷的孩子,一下起身,跌在沙發上,半晌,“顏嬌我當初就不該把你帶進來。”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在那彆扭什麼呢,可是還沒等說話,平哥就又一次將我壓倒,手在我身上粗糙的遊走,我掙扎着,卻是不敢動了,他壓着我的身體開始有反應,“平生,你,別。”
可是他手指嫺熟的摸到我的敏感位置,我身體一顫,沒有再去掙扎,他順利趁虛而入手伸進我裡面,“我要你,顏嬌,我要你完完全全是我的,我真後悔昨天爲什麼不在洗手間裡要了你,以至於。”
我一愣,明白他過來這是怎麼了,心裡有點竊喜可同時又有點慌張。
衝口而出的卻是,“所以呢?”
“我不管昨天你和安東發生過什麼,總是我都後悔一次了,不會後悔第二次,顏嬌,跟了我吧,是我帶你進來的,我就會對你負責任。況且昨天我。”
前半句我的心都提起來了,咚咚咚的直響,可後半句我的心就像是被舉過頭頂又摔下來,一下皺眉起身,推開他,“萬平生,你什麼意思?因爲你帶我進來的,現在出了事,你就對我負責是嗎?我顏嬌原來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啊。”
平哥沒想到我突然起身發脾氣,有些發愣,卻皺眉過來拉我,“別鬧。”
“我鬧?現在幼稚的是你吧,萬平生,你要負責就負責,憑什麼?”
平生怔了一下,“你不是說過,說過喜歡。”
“我是說過喜歡你,我還說過喜歡玉皇大帝呢。”
我心直哆嗦,直視他的眼睛,“萬平生,我現在就問你,你剛纔說要我跟你,是因爲喜歡我,還是因爲,因爲你覺得。”我有點控制不住地顫抖,“覺得是因爲你帶我進來的,我現在出事了,我又說過喜歡你,所以你纔要和我在一起?”
萬平生呆呆的望着我,那眼神一直看到我的心裡,半晌他張張嘴,最終沒有回答,我心一冷,突然害怕他的回答了,“別說了。”
此時此刻我才發覺我多害怕聽到他親口說出答案,不是我不夠自信,而是,我真怕平哥他就是那麼想的。
我想走,可他拉着我,“顏嬌。”
停了半晌,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尷尬的要死,我揚了揚脖子,回頭對他笑,一直以來那些小細節我自認爲那些他也喜歡我的細節,原來在他心裡就是個狗屁,我也不過是和他其他戰友一樣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