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了?”
她朝我擠眉弄眼,意思是,現在走什麼?咱倆是來調查什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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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笑不得,大姐你我都被人家調查了個遍了,還想調查人家?不免翻了個白眼,想把她直接拉出去,可是走到門口我又覺得憋屈,憑什麼,真是越想越憋屈,互相防備也就算了,憑什麼我們都沒調查,到讓你們一頓懷疑。
頭腦發熱,我一下在開門的前一刻停下腳步,回頭看着王老師,“王老師,我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後者一愣看着我,“請問。”
“其實我挺好奇我們隊長許處的,其實也就是想到哪問道哪了,看您歲數應該沒比我們許處小很多吧,認識很多年了吧?”
後者疑惑我要問什麼,點頭。
“其實我就是把許處當親爸了,覺得他太忙太累了,也不注意身體,你也要幫着勸着點,王老師,讓他也適當放鬆一下,而且,就算工作再忙也要陪家裡人,聽說他妻子是大學老師,我們都沒見過師母,看來許處是不經常陪愛人的,您也幫着勸勸,我們這下屬也不好說太多。”
王老師一愣,看我眼神銳利,一時沒有回答上。
我盯着他的臉,縱使你是心理醫生又如何,探查別人情緒心裡表情又如何,我單刀直入。
木蘭在一邊都被我嚇傻了,一個勁給我打手勢,覺得這樣說會被對方察覺到的,實際上我就是想讓對方察覺,察覺我懷疑許處了。
不管許處是不是有問題,他身份的事,都是不容忽視的,如果上級對下屬不夠坦誠,那麼下屬又如何變得坦誠,我覺得信任都是相互的。
王老師看了我半晌,“難道顏嬌你不知道許處和他太太的感情一直不太好嗎?”
我和木蘭調查過了,不算是什麼秘密,許處確實有老婆是京城某大學的老師,可是這麼多年很少見兩人見面,都謠傳他們兩人感情不好,所以婚後也沒有孩子,一直各過各的。
“我知道,我就是有些疑惑,想是許處這樣好,溫柔的人,怎麼會和師母感情不好呢?是工作忙?不一定啊,畢竟許處結婚的很晚,就是不知道許處年輕時候有沒有激情過喜歡過哪個姑娘,怎麼會那麼晚才結婚呢?”
我說這話,木蘭在一邊推我,我也沒理,看着王老師,後者笑道,“竟然敢妄議自己的隊長,小心我告密?”
“告密就告密好了?反正又不是什麼不好的話。”
我笑着,點點頭這才拉着木蘭離開水產研究所,只剛坐上車,她就瞪着眼睛爆發了,“顏嬌你剛纔發什麼瘋?要是讓上面知道我調查自己的上司,我的職業生涯就玩完了,不對,是從此被封殺,我就會計算機,其他啥也不會啊,要是失業了,哦,我的天,你得負責養我。”
我則是坐在副駕駛上看着水產研究所的樓,樓上有亮着燈的,裡面的人忙忙碌碌,可我盯着的卻不是這些亮着燈的房間,而是一個沒開燈的房間,不知道是什麼,我總覺得半拉的窗簾後面似乎有人在盯着我。
我將最後一口煙抽完,扔出車窗外,只一句話打斷木蘭的大呼小叫,“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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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顏嬌你怎麼回事,我和你說話呢?你剛纔究竟在幹什麼?”
“我說開車。”
我聲音很大,木蘭嘟囔着將車子掉頭開起來,等車子開離了水產研究所,我才把剛纔發生的一切都說了,木蘭一個急剎車,“什麼?”
我幾乎撞在玻璃上,“你小心點。”
她什麼都不顧不可思議的,“這不會是真的吧,顏嬌我咋感覺脊背發涼呢?”
“當然脊背發涼,自己的組織自己的上司都會在暗地裡對咱們搞這些事情,我覺得現在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相信了。”
木蘭猶豫着,“可是也許,許處有他的計較呢,如果潘老師說的是真的,許處是怕咱們中有人被犯罪組織控制住了,小心點也是沒錯的啊?不如,我不如我們和許處直說了吧,也用不着這樣互相猜測。”
木蘭說着說着聲音小了,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說的也許對,可是我覺得我有必要在他身份搞清楚前,自己先調查我自己,我可不想被人當試驗品。現在你和我之間只能互相信任了,這件事誰也別說,你回去還照常上班,我得從頭想一想。”
聽到潘老師的話,我也開始懷疑我和平哥身上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如果真是背後的人安置進我們身體的,可是我實在想不透我身上能被安置什麼,而且我意識一直是清醒的,就算往我身上按了什麼做了什麼催眠,可是總要有時間啊,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根本想不到什麼時機啊?
我回頭看木蘭,她不知道再想些什麼,“木蘭?”
她擡頭看着我似乎有些爲難的,我感覺她有什麼事沒和我說,我瞪着眼睛,“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事瞞着我。”
木蘭小心的,“那個那個顏嬌我要是和你說了,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說。”
“你去東南亞之前其實許處就讓我在信號追蹤你,他似乎早就有點懷疑你了。”
“什麼?”我完全不可思議,懷疑,我有什麼好懷疑的。
“也許不是懷疑你,那時候我感覺也挺奇怪的,不知道許處爲什麼讓我盯着你,而且這是其他人還不知道,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問過許處,說的都可官方了。
所以我覺許處派阿飯和你去就是想監視你的,而且當時你走了,他還讓阿元去江心那,其實也是想監視你的人,這是我感覺到的,其實之前我也沒覺得什麼不妥,可是剛纔聽你說了這些事,我覺得,我覺得。”
“這事你怎麼不早和我說?”我生氣的。
“怎麼和你說啊,這只是我的猜測,萬一許處沒這想法呢,反正顏嬌,我覺得我覺得你吧,先別激動,咱們得從長計議。”
我整個人都在發抖,一下想起了剛纔許處說我在昏迷的時候的事,擡起眼,“木蘭,我在環城高速橋那次,就是回療養院那次,搶救時候你在嗎?”
木蘭想了想,“在,當時可緊急了,因爲緊急是車子拉回療養院的,在車上就對你進行了搶救,當時車上就我和許處還有三個大夫,車上就給你拔刀了。
你都不知道當時九死一生,你那血噴的,到處都是我都嚇傻了,我以爲你活不成了呢,心臟都停止了,用了強心劑了你都沒醒過來,可許處就是不信你死了,也正因爲他的堅持你才又一次活過來了。”
我微微皺眉,“可是當時你爲什麼沒和我說啊?”
“是許處說不讓說的,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覺得他可能是怕你覺得九死一生太危險不想繼續臥底了吧,所以把這情況說的並不嚴重,我也就沒多話啊。”
原來竟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細節啊?
“那我當時剛搶救過來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木蘭皺皺眉,“也沒說什麼啊?啊對了,當時你剛搶救過來的時候,你喊了一聲什麼。”
“什麼?”
“容我想想啊。”她皺眉思索着,“我其實也沒聽清,好像是什麼大米利多,西單薄皮什麼的,聽不清。反正我聽到就這幾句,後來你昏迷了幾天,好像也說過胡話,可我都沒記住,就當時搶救的時候聽了這兩句。”
大米利多,西單薄皮,這是什麼什麼啊?完全蒙了,我不相信許處身份是一方面,可是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麼我身上和平哥身上肯有什麼問題,也許和背後神秘人有關也說不定呢,但我不相信許處,所以我得自己查,可是話說回來這又怎麼查呢?
平哥那邊是別想了,這次心理醫生之後平哥定會被他們撤回來監控起來的,頓時有些頭疼,不過他們怎麼撤,平哥是玉成坤的手下,玉成坤那麼多疑的一個人。
我頓時覺得頭都要炸了。
囑咐木蘭別和別人說這事,另外,趕緊調查許處的事,知道他的真實資料就好辦了,順着資料背景繼續查下去,肯定能查到什麼的?
另一方面,趕緊把我弄進醫院去,我需要見奇諾,我覺得他的事肯定不簡單不會在這節骨眼上出車禍的。木蘭小心的問我這事要和許處說嗎,“當然說。除了調查他的事,我知道他們調查我的事,其他的照常。”
到底是自己的上司,沒有許處,我什麼事都辦不成,但我的心此時非常不安,只覺得我似乎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而我現在還能相信誰呢?
不過,既然走到這一步了,不管是爲了我自己還是爲了我的朋友,手下,我一定要堅持走下去。
直接回了家,問江心吾生回來了沒,後者只是搖頭,我打電話也沒接,只好作罷。
第二天早上就有大新聞,盛二的公司徹底倒閉,不僅如此,他自己俱樂部的幾個車手還突然跳出來說幾次比賽中,他們暗中操作,導致對手車輛爆裂致死,幕後指使都是盛二公子。